那抹柔軟如有電流一般,酥麻感蔓延至全身。


    蘇白芷卻無知無覺,張口就咬。


    陸北宴能感覺某處正在上揚,腳步加快。


    “嗯,是香的。”蘇白芷嘀咕著。


    她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直接趴在他的後背,頭靠著肩膀。


    陸北宴感覺自己熱得快爆炸了。


    後背的柔軟磨著他,快把他的自製力磨沒了。


    回到院子把蘇白芷放下,她卻好像清醒了一樣,自顧自地走上樓。


    陸北宴看得心驚膽戰,跟在她身後。


    蘇白芷從櫃子拿衣服,進浴室洗漱,好像看不見他一樣,


    洗澡刷牙後直接躺床上睡覺,又是秒睡。


    陸北宴跪在床旁,看著她的睡顏,被氣笑了。


    所以她喝醉還不忘洗澡刷牙,就是把他這個大活人忘記了?


    陸北宴俯身壓著她紅唇,汲取她嘴裏的甜蜜。


    吻了一會兒,他才停下來。


    陸北宴低頭看了揚起的地方,無奈地起身,準備進浴室衝個冷水澡,再多背幾遍軍規。


    窗外啪啪作響,大雨滂沱。


    風掀起簾子偷窺,又匆匆離開。


    雨下了一夜,如催眠曲。


    早上,蘇白芷迷迷糊糊轉身,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卻感覺被硌到了。


    今天是周六,她不用早起去上課。


    記憶慢慢回攏,她記得陸北宴回來了……


    死去的記憶開始回歸。


    她讓陸北宴背回來,還咬了他一口。


    “醒了?”陸北宴沒睜開眼睛,低啞地開口。


    天亮他才睡著,忍了一夜,洗冷水澡洗得快感冒了。


    現在他的自製力越來越差。


    蘇白芷立刻想逃開,卻被陸北宴手一撈,重新壓回他懷裏。


    “媳婦,你昨晚咬我的脖子。”陸北宴聲音更啞了。


    而且她還說,把他看光,但沒摸完。


    他唇角緩緩揚起,眼睛卻還是閉著的。


    被媳婦撩的感覺太爽。


    蘇白芷臉爆紅:“呃,我可能當豬蹄啃了。”


    陸北宴悶笑一聲,睜開眼睛,看到她通紅的臉,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我脖子是香的,那我嚐嚐你的。”


    他說完就俯身,在蘇白芷的脖頸深吮了一口。


    不舍得咬她,怕她疼。


    蘇白芷瞳孔微縮,感覺到喉嚨的麻癢,心怦怦地跳。


    陸北宴突然抬頭,緊盯著她:


    “有感覺嗎?”


    蘇白芷輕抿唇,怎麽回答都不對……


    口幹舌燥算有感覺嗎?


    她沒經驗……有點後悔沒看阮清秋給的小書。


    陸北宴又埋頭吸吮她的脖頸,慢慢挪到鎖骨,之後停下來:


    “時間來不及,下次繼續。”


    蘇白芷還沒回過神,陸北宴已經翻身下床,逃似的往浴室走。


    她把頭埋在枕頭上,笑出聲。


    陸北宴估計隻有一個晚上的假,匆匆趕回來,又得趕回營地。


    浴室內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蘇白芷起床把窗口打開,外麵煙雨朦朧,草木與泥土的氣息氤氳在空氣中。


    她換好衣服,陸北宴正好從浴室出來。


    “我先回營地,明天下午放假再回來。”陸北宴穿好迷彩服,上前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就轉身離開。


    蘇白芷靠在門口看他離開,眸色深了幾分。


    她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麽話,但陸北宴看著像吃了蜜一樣,心情很好的樣子。


    雨一直下,霧氣籠罩整個家屬院,能見度不到五米。


    吃完早飯,蘇白芷不打算出門,拿出從京市帶回來的漫畫開始看。


    中午家屬院門口,


    羅桂蘭和陳明月找到家屬院,在門口被攔住。


    “同誌,我們找蘇白芷,她住裏麵。”羅桂蘭往後退了幾步。


    守在家屬院門口的戰士還配槍,她沒見過這樣的架勢,怵得很。


    陳明月心裏焦急,又上前解釋:“蘇白芷是我妹妹,


    我們來探親的。”


    “你們是蘇同誌什麽人?有沒有提前報備?”小戰士神色嚴肅,警惕地看著兩人。


    “我是她姐姐,親的。”


    “我是她母親。”羅桂蘭和陳明月同時說。


    旁邊的戰士往裏麵跑,去找蘇白芷過來認人。


    現在戒嚴,他們不敢擅自做主把人放進去。


    過了一會兒,蘇白芷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問警衛處,就被郵遞員叫住:


    “蘇同誌,有你的匯款單,麻煩你簽字。”


    羅桂蘭和陳明月對看一眼,狐疑地往前,再次被小戰士攔下。


    蘇白芷簽完字,才看向小戰士:“


    她們是我的家人。”


    小戰士放下警惕,退到一旁站直。


    他心裏想,這兩人長得不像姐妹。


    羅桂蘭向他點點頭,拉著陳明月快步走進家屬院。


    她目光落在蘇白芷的匯款單,看到上麵的金額,瞪大眼睛。


    陳明月低頭掩飾眼底的怨恨,心想,死丫頭運氣那麽好,到窮鄉僻壤的地方還找到好對象。


    她偷看過陸北宴的相片,心底的嫉妒更甚。


    蘇白芷腳步很快,沒跟兩人多說什麽。


    三人回到院子,蘇白芷隨手把門關上。


    羅桂蘭想過來搶匯款單,撲了個空。


    “哎呦!”


    羅桂蘭撞到門旁邊的柱子上,痛得眼冒金星。


    陳明月撐著拐杖,本可以伸手扶一把的,當沒看見。


    蘇白芷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好像早預料到她不會伸手,沒覺得奇怪。


    “媽,您怎麽直接去撞柱子了?”蘇白芷故作關心地問。


    羅桂蘭氣狠了:“死丫頭,匯款單給我。


    誰給你匯錢?


    蘇家兩個老不死的有錢匯給你,為什麽不補貼給我們。”


    不在寧城,羅桂蘭暴露本性,徹底不裝了。


    蘇白芷臉色微變,眸底的譏諷毫不掩飾,抬腳就往裏屋走。


    她們想來家屬院看,就讓她們看,最好看完回去睡不著,心癢難耐。


    陳明月假意上前扶羅桂蘭。


    “白眼狼!看看你姐,還知道扶我起來。”羅桂蘭最吃這套,心底立刻對比起來,脫口而出。


    蘇白芷走到裏屋,給兩人倒白開水,就坐在沙發上不動。


    陳明月和羅桂蘭走進屋裏,看到裏麵的裝飾,腳步都頓住。


    冰箱,電視機,台燈,沙發……


    沙發的款式,她們隻在電影裏看到,還有沙發下的地毯,


    這裏的布置,每一件物品都價值不菲的樣子。


    陳明月感覺有一股鬱氣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媽,姐姐的腿真瘸了?不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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