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作者:二兩清紅湯


    文案


    【暴力直球少女x文弱狐狸書生】


    【若有番外會是福利番外030下篇確定是《挾狸貓以令諸侯》(古言,表兄妹,真假天子),預收在最下麵!兩本封麵都是我自己畫的嘿嘿=w=】


    天虞山劍宗與世隔絕,千百年來也不曾有人下過山,直到小師妹鑄成了她的劍。


    那劍由深山裏的镔鐵打造,漂亮極了,由她心頭血所醒,她愛不釋手。誰料不過幾日,那劍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徑自飛出了天虞山。


    小師妹氣急,隻能偷偷下山尋劍。


    *


    尋劍之路比她想得還坎坷。


    小師妹:請問閣下見過天上飛過的劍嗎?


    路人:天上飛的劍?我隻見過地上跑的豬。


    可偏偏有那麽一文弱書生,長相俊秀,行事穩重,說話都帶著暖意,不僅幫她解了圍,還信了她的話,從不質疑。


    他告訴她,世人庸俗,因此不理解她一片赤子之心。


    小師妹:可是我的劍拿了我的心跑掉了……


    書生:……


    *


    她跟著這個好心書生走南闖北,從懵懂到慢慢醒事,倒混成了江湖上有名的俠義人士,結識了三五好友,也與這書生有了非比尋常的情誼。


    就在兩人相知之時,她卻在無意間撞見這書生光裸的脊背,更是漂亮極了,腰上還刻了一行小字——


    正是她刻在那劍上的名號。


    *


    如果你沉睡千年,一朝醒轉,發現自己被重新扔進鑄爐,那鑄劍人擅自給你取了新名,還在你身上亂刻亂畫,天天抱著你愛不釋手,甚至還拿自己的心頭血把你喚醒。


    你會怎麽做?


    誡劍:愣著幹啥,跑啊!!!


    1.偏武俠味的仙俠(低魔世界觀),基本隻有女主有法力,降維打擊,爽文。大概30%武(仙)俠+30%感情+30%愛情(純潔)+10%懸疑,按需閱讀!


    2.直球女主x狐狸男主,武x智


    3.離家出走是真的離家出走,不是單純丟了。


    4.無原型,一些名詞薅古人羊毛的會盡量標出。


    5.不是渣賤,一把劍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


    *澍:取及時雨意,音同樹(shu)。


    *(按需排雷)本文背景女子可讀書習武,並非極端男尊女卑設定。


    ——


    預收:《挾狸貓以令諸侯》


    朝堂,女扮男裝柔韌假天子x笑麵老虎血性真天子,表兄妹,女扮男裝。全文存稿中~


    一句話概括就是準太子妃被迫頂替太子送命但沒送成,和權臣虛與委蛇數年,甚至還登基了,太子終於改名換姓帶兵打了回來,兩人破鏡重圓。


    ——


    徐鴦也曾是那天邊的雁,風中的鷹,她也曾在鬧市裏飛奔,有過健康日曬的皮膚,能幫父親提起一麻袋重的米。


    但這些現在都化作了泡影。


    如今她麵白,氣短,羸弱可欺,被困於宮牆之中,再無人小聲叫她鴦鴦,每日身著厚重朝服,膽戰心驚地麵對著朱公浦,唯恐被他瞧出端倪。


    她活成了衛崇的樣子,或者說,是朱公浦希望衛崇活成的樣子。


    是朱公浦一點一點地把她打造成了現在的模樣。他雖然不曾羞辱她,朝上待她恭敬有禮,朝下更是從不逾矩,但那狼一般的眼神天天盯著她,剝她的皮,啃她的骨,屠她的民,亡她的國。


    ——直到衛崇領兵打了回來。


    可衛崇也不再是那個衛崇了,他從前頑劣,削瘦,雙眼熠熠,捉弄她的時候會臉紅,低聲嘲笑她是個不識大字的粗野丫頭。如今他冠著徐家的姓,臉上不知被哪個軍士剌花了,不蓄須,扶她下馬的時候雙目毫無波瀾地盯著地麵,指間的繭厚得幾乎要在她的手上劃出印子。


    他跪在她麵前說:“臣救駕來遲。”


    她卻想,這樣的衛崇,或許和朱津沒有什麽分別。


    內容標簽: 江湖 爽文 東方玄幻 成長 輕鬆 團寵


    搜索關鍵字:主角:陳澍 ┃ 配角:雲慎 ┃ 其它:仙俠,武俠


    一句話簡介:一把劍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立意:珍惜身邊人


    第一章


    “哎呀!”


    “你這人怎麽反咬一口勒!”又一聲清脆的驚呼破空傳來,零星幾位正在小茶館內歇腳的客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門外。


    丈林村群山環抱,人煙稀少,除了落腳的幾個客商,平日裏見不著什麽陌生人,這幾聲吵嚷,不僅打破了小村裏的平靜,眼看著也將要打破茶館主人難得的財運。


    店中主人已過古稀,此時笑著連道抱歉,把剛用完的擦桌布披上肩,便快步走出門查看情況去了。茶館門開了又關,但門外雜音卻不見少,隻是稍低了些,聽不清話語了,甚至還隱隱有此起彼伏的趨勢,早已不止先前那個清亮的女聲,仿佛門外的人越聚越多。


    吵鬧聲不見少,店主人又去而不返,茶館內的幾名客人也耐不住性子,起身的起身,抱怨的抱怨,唯有一個男子還靜靜地在角落裏,仿佛這荒郊野嶺裏的粗茶也是什麽人間美味一樣,一口一口,默默地品著。


    很快,有人實在忍不住,出茶館湊熱鬧去了,茶館大門又被那人打開,隻不過這次沒人再將它關上,於是門外的吵嚷如泄洪一般倒灌而入。


    “這姑娘怎麽小小年紀就學會說大話了,誰家的?”


    “野丫頭吧,聽說隔壁村裏前些日子也瘋了一個……”


    “你別說,這小姑娘穿得倒挺像模像樣的,衣服和村東頭那個破廟裏的小道長像一個樣。”


    眾人的話語中夾雜著那最先傳進茶館的女聲。此時不再隔著牆,聲音清晰了很多,脆生生的,聽著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在喧鬧中也不難分辨。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對我的劍發誓!”她道,“我當真是來尋我的劍的!”


    門外群眾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既是劍丟了,又如何對劍發誓?就算不明白先前在吵什麽,隻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兩句話,確實教人不由地發笑。


    那少女卻好似完全不明白這些人笑的是什麽,見狀,越發惱了,氣得話也說不囫圇,幾句辯解淹沒在越聚越多、越聊越起興的圍觀人士當中,漸漸地聽不明晰了。


    吵嚷聲,腳步聲,伴著愈發放肆的討論聲,又錯又雜,愈顯喧囂。


    連茶館內那幾個起先並不感興趣的客人,也大多擠到了門口,大抵是秉著反正品不了茶,不如白看一場戲的想法,好奇地朝人群當中張望。


    很快,又是一聲響亮的斥聲從這雜亂的聲音中傳出,不過這男聲顯然不是出自那少女,而是出自爭吵的另一方。


    “我早就說過了,諸位,這黃毛丫頭恐是得了癔症,腦子不太好使,口中顛三倒四,切莫把她的話當真呀!”


    話音方落,小茶館中最後一個客商也終於忍不住了,皺著眉往桌上扔了幾個銅錢,憤然離開。原先不說人滿為患,也多少算是有些人氣的茶館徹底空了下來,隻餘那角落裏的灰袍男子。他還端坐著,好似對門外的鬧劇漠不關心。


    但若是仔細一看,便能發現這男子手中的茶盞早已空了,他一遍遍品著的不過是一個幹得隻剩水痕的舊茶盞,而他狀似平靜,麵上卻也隨著門外的吵鬧聲時不時露出些不自覺的情緒。


    不過片刻,門外的吵聲已經嘈雜得徹底聽不清話了,直吵得午後的烈日似乎也熱了幾分,連門前站著的幾個看熱鬧的人都互相交談著。


    終於在某一刻,那男子猛地起身,動作快得直把身下的藤條小椅拉出聲響,引得門前幾人回頭。


    “這茶不過幾錢,你扔在桌上留給店家就是了。”大約是見他麵生,其中一個行人好心道,“畢竟這是有人鬧事,不怪老店家……”


    那人話還沒說完,便見男子已經留下了一塊指甲大小的碎銀,裹著一身灰撲撲的長袍,上到門前來。


    要說這男子雖衣衫藍縷,不著佩飾,身形瘦削,不似練武之人,這幾步卻是走出了尋常人不曾見的氣勢,自有一股玄妙,震得門前說話的人一時失語。


    “煩請閣下讓讓,”那男子卻並不在意,衝著門前幾人便是一笑,“在茶館門前鬧事畢竟不好,在下想進前調解一二。”


    “調解?”那人語帶詫異,“這般吵鬧,我們在人堆外,連事情原委都不知,你待如何調解?”


    男子麵上笑容不減。


    “不才有幾分功夫,方才飲茶時聽了個七七八八,旁的不說,原委還是能分辨清楚的。”


    ——“我是天虞山門下弟子陳澍,我師兄是天虞山大弟子陳淵,我師父是天虞劍宗第八代掌門陳邈,大名鼎鼎的幹鈞劍,我乃是名門正派所出,從未做過虧心事,怎麽會故意為難你,分明是你——”


    “姑娘,你這故事編得是挺順暢的,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可是你也聽那幾位義士說過了,對不對?現今武林中六大九小,十餘個門派,哪裏來的這什麽天虞山地虞山!”陳澍話說到一半,對麵那中年男子便打斷她,也不對著她回話,反倒衝著圍觀人群道,“需知我才是好好地擺著我的攤,賣我的貨,平白遇這一遭,生意被攪黃了不說,這姑娘還糾纏到現在,非說我拿了她的東西,各位,我才是有苦不堪言啊!”


    說話間,圍著的人們已經有幾人不自禁地點頭稱是了。有個站在前排的老太太,甚至還語重心長地開口勸陳澍:


    “姑娘你看著也是修道之人,年紀輕輕的,怎麽學會了江湖騙子那一套,坑蒙拐騙,皆是歪門邪術呀,行不遠的,就別為難這位攤主了。”


    陳澍氣紅了臉:“我真沒有編謊話,我所言句句是真!”


    “怎麽不是謊話呢?”中年男子立刻道,“就不說你剛才背的那套了,就你說你的劍飛走了,你問問大家夥,一把鐵劍,能飛嗎?這不是騙三歲孩子的謊話是什麽?”


    這便是那灰袍男子擠進人群中看見的那一幕。


    陳澍不善言辭,紅著臉,抱著胳膊氣鼓鼓地站在人群中央,兩隻圓圓的眼珠瞪得大極了,似有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又好半天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看著那攤主已沾沾自得地同圍觀人群道謝,說些什麽“多謝諸位仗義執言”了,終於有人開口駁他。


    “為什麽不論?”灰袍男子道。


    那攤主一愣,下意識地問:“為什……你誰啊?”


    “此事與我姓甚名誰無關吧。”灰袍男子笑笑,道,“同樣,此事也與這姑娘究竟得沒得癔症,編沒編旁的謊話無關。閣下既然問心無愧,為何不容這姑娘把先前的話說完呢?”


    “說不說完,不都是那一套翻來覆去早就說膩了的瞎話麽?”攤主冷笑一聲,道,“你是她什麽人,看你們這架勢,是硬要訛上我了?”


    “非也。我與這姑娘,非親非故,毫無瓜葛,自然也不能串通來訛你。”灰袍男子麵上還掛著笑,不緊不慢道,“至於這姑娘的話,就算是說過的套話,可畢竟你二人一直在吵,圍觀的諸位也聽不清楚,既然閣下要人評個理,為何不將事情原原本本講個明白呢?”


    他說話的時候,似乎有種無形的壓力,教眾人也都安靜了下來。隻有幾個外圍的好事者,八成是好奇心作祟,跟著他一同喊,慫恿那攤主把來龍去脈好生講講。


    “你們,你們瞎起什麽哄呀!”那攤主於是兩眼一抹,掛著苦臉開始哭訴,“是這瘋丫頭看上我的東西,我在這兒好好地擺著攤,她衝著我的攤子哭著喊著說是她的,不就是想撒潑要走唄!”


    “誰撒潑了!”陳澍氣道,“這明明就是我的東西,是你先騙我——”


    “諸位,有一直聽下來的也知道,”攤主立刻又打斷了她,“這瘋丫頭明明一來我的攤就開始要東西,我這裏怎會有她的東西!”


    人群中果真有一兩個一開始便在旁看熱鬧的,聞言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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