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沒說話,他在西藏的這幾年,張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因為他發現,不僅僅是國內的張家人變多,國外也是……


    不是本家,是外家的張家人,但是也會響應他的骨哨。


    但是張麒麟並沒有行使族長權力的念頭。


    “小官,來試試。”張啟元掏出一根魔杖,這是他在魔法界搜刮的,“lumos,跟著我念,lumos。”


    張麒麟接過魔杖,模仿張啟元的動作和發音:“lumos。”


    沒有任何動靜。


    張啟元收回這根魔杖,又換了一根:“試試這個,lumos。”


    張麒麟繼續重複這個動作。


    黑眼鏡問張海客:“他們這是在幹什麽?”


    張海客回答:“測試族長有沒有魔法天賦。”


    “你有天賦嗎?”黑眼鏡偏頭看見啞巴又失敗了一次。


    張海客搖頭:“我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魔力。”而且張家確定沒有巫師的基因,就算攜帶某種特殊基因,那也是麒麟。


    “該死的,小官怎麽就不行呢?”張啟元試光了所有的魔杖,“小客,我們得研究一下自動觸發的魔杖。”


    張海客翻了個白眼:“董事長,我失敗的時候,您怎麽沒有想著研究一下這個。”


    “你要有自知之明,小官可是我養大的,你怎麽比得過他。”張啟元說得很溜,一點都不打磕巴,“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要不然,張家根本沒人能召喚家養小精靈,你就算提高小精靈的生育率,張家人也用不上。”


    言之有理,我又被說服了。


    張海客點頭,他根本拒絕不了張啟元的任何要求:“該死的有道理,我親愛的董事長大人。”


    “不要用那該死的英倫腔。”張啟元一臉嫌惡。


    黑眼鏡舉起手:“董事長大人,我可以試試嗎?”


    張啟元看了一眼:“可以,但是有一個要求。”


    黑眼鏡嬉皮笑臉地說:“您請吩咐。”


    “隻要你跟小官在一塊,你要監督他說話。”張啟元站著,他摸了摸張麒麟的腦袋,“我不計較你叫他啞巴,因為他也會喊你瞎子,這算是他第一份友誼,我希望這份友誼足夠長久。”


    張麒麟抓住了張啟元的手,他在暗示張啟元不要繼續說下去。


    黑眼鏡收斂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身上危險的氣息不再被遮掩:“你要收編我?或者說你要我成為張家外門?”


    他不傻,張啟元暴露了不少能力,還有張海客,也說了一些機密的話。


    反正,他沒有任何選擇。


    唯一行得通的就是抱緊啞巴的大腿,成為張家人。


    “也可以,我們都是同類,都有漫長的壽命,也是異類,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加入我們。”張啟元毫不客氣地戳破了黑眼鏡的秘密。


    這話,引得張海客對黑眼鏡頻頻側目。


    黑眼鏡嚇得跳起來:“我不想被你抓進研究院。”


    張海客擰眉:“你是族長的朋友,董事長親自預言的朋友,我不會抓你。”


    “小官,你覺得怎麽樣?”張啟元坐下後,靠著張麒麟,“他一個人估計不好過。”


    張麒麟看向黑眼鏡,他看不清楚黑眼鏡墨鏡後麵的雙眼,但是黑眼鏡能看到張麒麟眼裏的真誠。


    “好吧,啞巴,董事長說的沒錯,我們是同類。”


    張啟元拍了拍手:“非常好,既然你已經加入張家,你現在是族長護衛隊的一員,目前的任務是照顧好族長,等回國,你還需要回張家做培訓。”


    黑眼鏡無語,合著我現在是啞巴的保姆?


    不過想一想張麒麟的生存狀態,黑眼鏡竟然覺得張啟元安排是很有道理的。


    張麒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伴,黑眼鏡跟這樣的人搭檔,自然輕鬆許多,可以交付後背和信任,他的作用估計就是監督張麒麟按時吃吃喝喝,哦,還要多說話……


    “保證完成董事長的任務。”


    張麒麟微妙地感受到黑瞎子的想法,他按住了張啟元的後頸,惹得張啟元縮了縮脖子:“你要捏暈我?直視我,張麒麟!”


    張麒麟不敢說話,他抬頭看天花板。


    福貴送來的美味糕點和果汁擺放在餐桌上,他沒有打擾張啟元,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這讓黑瞎子十分眼熱,同樣眼熱的還有張海客。


    這倆人對視一眼,默默看戲。


    鬧起來的張啟元是很難哄好的,這一點,張麒麟深有體會。


    “你這個家夥!偷偷變啞巴!還偷偷學壞了!”


    麵對張啟元的指控,張麒麟張張嘴:“我錯了,對不起。”


    張啟元冷笑一聲:“然後呢?”


    張麒麟在張啟元的逼視下,起身走到臥室,在床底下扒拉出一個黑漆漆的盒子,用他那兩根齊長的手指打開機關。


    “賠禮。”


    黑眼鏡戳戳張海客:“這個箱子,啞巴看得很嚴實,都不讓我碰。”


    張海客也有點好奇。


    張啟元看著閃著光的唐卡,眉開眼笑起來:“你自己做的?”


    張麒麟見張啟元哄好了,不自覺鬆了一口氣:“小張幫過一些忙。”


    張啟元一張一張的看過去,大多數是張麒麟見過的美景,還有一些宗教畫像,有一種神性的優雅。


    “哪個小張,是廟裏的那個嗎?”


    張麒麟回答:“還有守門的那個小張。”


    張海客沉默的聽完張家族長和另一個副族長的對話,驚奇的發現,他們根本不認識任何一個張家人,或者說不記得他們的名字。


    這個壞習慣一定是張啟元傳染給族長的。


    張海客為那些不配有姓名的張家人感到悲哀。


    可惡的張啟元!


    “你要繼續給我畫,我很喜歡。”可惡的張啟元又跟族長提要求,“每次見麵你都要給我準備禮物。”


    張麒麟點頭:“好的。”說完,張麒麟側頭看著沉迷看卡的張啟元,提醒道,“禮物。”


    張啟元沒聽到,這張雪山的唐卡真的很美。


    黑眼鏡看著張麒麟主動索要禮物,但是沒被搭理的樣子,偷偷笑出了聲。


    “死瞎子,你笑什麽?”張啟元把唐卡扒拉回自己的懷裏,“你的唾液到處亂噴!別弄髒了小官給我的禮物。”


    張麒麟拉了拉張啟元的袖子:“給我的禮物。”


    張啟元這回聽到了:“我給你準備了好多,有一部分我藏在國內的墓地裏,你可以去找找看,剩下的,你猜猜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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