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雎:「......」


    他在西金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就感覺身後威爾涼薄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如芒刺背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抖了抖。


    西金也跟著抖了抖,眼裏閃過驚恐。


    他想跟西金說,威爾已經知道他倆現在交換過姓名了,但是直接被威爾用目光堵住嘴,不敢出聲。


    接下來完全是威爾和西金的對話時間:


    威爾:「你認識鹿雎嗎?」


    西金垂死掙紮:「鹿雎是誰?」


    威爾指著旁邊的鹿雎:「就是他。」


    西金不敢多看鹿雎一眼,就拚命搖頭:「不認識。」


    「那你為什麽救他?」


    「我、我.......」


    威爾眯眼,身上冷氣爆棚:「說實話。」


    西金這可憐孩子被嚇到渾身抖如篩糠:「我以為你要綁架他。」


    威爾:「我是誰?」


    「威爾上將。」


    鹿雎聽到西金的回話,就知道,壞了。


    果然——


    威爾眯眼看向西金,身上冰冷的信息素味道蔓延至整個房間,「你知道我的身份,還覺得我是綁架犯?」


    西金被他問住,再次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威爾身上戾氣更重了:「說!」


    他原本就是想嚇嚇西金,誰知道話音剛落,少年直接失聲痛哭起來,「媽媽,這個叔叔好兇啊,嗚嗚嗚~」


    ......叔叔。


    威爾:「......」


    角落裏貓著的鹿雎:「。」


    西金最後也沒被威爾審問出來什麽,除了得知兩人如何相遇的烏龍事件,和西金來源的星球身份。


    西金這個人背景太神秘,隻說是逃到海因裏希來的,具體逃難的原因,自己都說不明白。如果不是他有所隱瞞,就是——


    就是他真的呆。


    威爾問到最後已經沒了耐心,就送了鹿雎回家,而後往軍部趕,讓人小心監控這個西金。


    而他在從軍部的路上,剛好路過醫院。


    威爾上將想了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下車進醫院,找到了神經科的醫學博士。


    李教授跟他已經是舊相識了,曾經幫參戰後的許多軍人治療過精神問題,跟威爾關係熟稔。


    他看到威爾來,下意識看了眼上將身後,卻沒發現什麽患者。


    禮貌性地問上將的來意,結果居然聽到對方開始口述病症。


    「李醫生,如果一個人每次見你,都跟你......跟你皮膚接觸,有時候會發抖,而且接觸的狀態過於親近,是什麽病症?」威爾突然想到奧馬爾說的話:「對了,他家裏人還說,要多抱抱他。」


    李良博士下意識問了一句:「將軍,你說的過於親近是指——」


    威爾接著說:「抱、摸、還會......」上將回憶著兩人每次見麵,麵色頗為不自在:「還會呻吟。」


    「......」


    李良雖然是個看著很禁慾的醫生,但好歹也是個三十多歲結過婚的成年alpha。尋思著上將合著是今天閑著沒事,跑他這兒來搞hs了?


    但這種話醫生說不出口,他斟酌著用語,竭力延續話題:「將軍你注意到對方的信息素波動了嗎?」


    信息素波動?


    威爾·霍夫曼表示,他好像還沒在意過這個問題。準確來說,他都沒有聞到過鹿雎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看著他茫然的臉色,醫生冷靜分析:「將軍你下次可以注意一下,如果對方的信息素氣味突然加深,情緒波動過大,很可能是對你......對你很有好感,從而、從而產生了身體反應。」


    話題到這裏就顯得格外曖昧又尷尬,兩個alpha相顧無言,一時間沉默下來,連呼吸都透著僵硬。


    威爾想著鹿雎連著兩次跟他表白的話,頓時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準備走人。


    提問的患者來到自己的診室,問了一堆問題後,毫無收穫的離開,讓李良醫生覺得格外又挫敗感。


    於是他思忖兩秒,在威爾瀕臨出門的前一秒,叮囑道:「將軍下次可以聞聞對方的信息素,有的omega使用了抑製劑,遮住了信息素的味道,但如果貼著頸後腺體聞,是可以聞到的。如果他親近你時信息素味道擴大,說明他對你有好感。」


    李良說到這裏不忘記多問了一句:「對方是omega麽?這個方法隻對omega有用。」


    威爾想想鹿雎的模樣,對方雖然長相俊秀標緻,可他沒聞到過對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一時間也不確認到底是o是b。


    隻能含糊回答:「可能吧。」


    這下李醫生就淩亂了。


    什麽叫可能吧?曖昧對象是o是b都分不清麽?


    敬重感情的忠厚醫生,忍不住對上將進行了反問:「你們現在進行到什麽程度了?」


    威爾完全不知道,原本隻是因為奧馬爾的話,和鹿雎過於敏感的劇烈的身體反應,懷疑對方的精神狀況。


    為什麽問著問著,好像在進行心裏情感調查。


    但出於對醫生的新任,他還是接著說了下去:「隻握手和擁抱過。」


    醫生給他一個不贊同的眼神:「將軍剛才不還說,見過對方親人嗎?」


    威爾想到奧馬爾的臉:「......差不都。」雖然是超遠方表親。


    結果就看到向來溫和的李醫生,開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對他怒目而視。


    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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