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怕什麽呢?”他輕聲自問,伸手抓了抓頭發,覺得腦袋越來越亂。他知道自己不該一直這樣猶豫不決,可現實的問題擺在麵前,不是靠一時衝動就能解決的。他擔心自己沒法承擔起責任,畢竟感情不是一件輕飄飄的事,它需要的不是一時的熱情,而是長久的堅持。


    “也許,還是先讓事情順其自然吧。”他默默對自己說道。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下去對秦京茹不公平。她已經在暗示自己許多次,何雨柱又不是完全不明白,可每次她流露出情感的時候,自己卻總是用各種借口回避。


    他歎了口氣,伸手去拿桌上的蛋糕刀,切開了一小塊蛋糕,草莓的清香彌漫在空氣中。他拿起一塊,放進嘴裏,奶油的甜味迅速在舌尖上蔓延,仿佛一下子衝淡了心中的苦悶。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絲短暫的甜蜜,可等蛋糕吞下去後,心裏的煩惱又一次湧了上來,甜味的餘韻反而讓他的情緒更加複雜。


    這時,他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何雨柱皺了皺眉,心想:“這大晚上的,還有誰會來?”他站起來,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門卻被輕輕推開了。


    是秦淮茹。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急切,目光一掃屋裏的蛋糕,神情瞬間複雜了一下,但她很快恢複了鎮定,輕輕笑著說:“柱子哥,我又來打擾你了。”


    何雨柱心裏一驚,沒想到她會來得這麽突然。他本以為今晚能獨自安靜一會兒,沒想到秦淮茹又來了。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心中暗道:“她不會是以為我給誰買的吧?”可他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秦淮茹應該不是那種會多想的人。


    “你怎麽來了?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何雨柱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秦淮茹走進來,輕輕地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無奈:“唉,家裏的孩子們吵得厲害,實在沒辦法,我就過來避避煩。”


    她的話聽起來很隨意,但何雨柱知道,秦淮茹絕不是因為孩子吵才來的。她一向有事才找他,這種借口不過是為了掩飾內心真正的需求罷了。


    “那你也不能總躲著吧,孩子們也是需要關心的。”何雨柱隨口說道,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他不喜歡秦淮茹這麽頻繁地過來,這讓他覺得自己總是在不經意間被卷入她的生活裏,而自己明明想保持一些距離。


    秦淮茹笑了笑,眼睛盯著桌上的蛋糕:“你自己買了蛋糕?”


    何雨柱點了點頭,有些尷尬地說:“嗯,路過蛋糕店,隨手買了點,想換換口味。”


    秦淮茹的笑容有些微妙,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這麽細心,家裏就你一個人,這蛋糕看著也挺精致的,像是特意準備的。”


    何雨柱心裏一緊,知道她話裏有話,連忙解釋道:“就是隨手買的,沒什麽特別的。”


    秦淮茹沒再多說什麽,隻是微微一笑,仿佛對他的解釋並不太在意。她的目光在屋子裏掃了一圈,然後語氣溫柔地說道:“柱子哥,你這麽照顧大家,自己也該對自己好點,別總顧著別人,忽略了自己。”


    何雨柱聽她這麽說,心裏反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可是這種關心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安,像是被困在了某種無形的束縛中。他覺得秦淮茹對他的依賴越來越明顯,這種依賴讓他感到壓力倍增。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何雨柱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你呢?日子怎麽樣,孩子們還好吧?”


    秦淮茹歎了口氣,神情中帶著些許無奈:“還能怎麽樣,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不過幸好有你,每次都幫我們解了燃眉之急。”


    她說得輕描淡寫,似乎在訴說家常,但何雨柱卻聽得心裏一陣沉重。他知道秦淮茹的生活不易,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永遠成為她的依靠。這種情感的糾葛讓他越發覺得無從下手。


    何雨柱坐在桌前,感覺眼前的蛋糕有些模糊,仿佛看不太清了。他揉了揉眼睛,卻發現那股模糊感並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明顯。心裏一陣煩躁,身體的疲憊和心理的壓抑似乎在一瞬間同時湧上心頭,令他感到無比的困頓。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眼睛有點酸。”何雨柱暗自想著,卻又忍不住心裏泛起一陣無力感。最近的事情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秦京茹和秦淮茹的情感糾葛,生活的瑣碎,工作中的煩心事,一切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把他緊緊地束縛在中間。他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柱子哥,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秦淮茹突然察覺到了何雨柱的不對勁,目光中閃過一絲擔憂,聲音也帶著幾分急切。


    何雨柱搖了搖頭,努力壓下心中的煩躁,強顏笑著說道:“沒事,就是眼睛有點累,最近太忙了,可能沒休息好。”


    秦淮茹皺起眉頭,目光定定地看著他,仿佛在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什麽更多的內容:“你別硬撐了,如果身體不舒服,就該好好休息。咱們這些事再忙,也不能不要身體啊。”


    何雨柱聽了,心中又是一沉。他知道秦淮茹是在關心自己,但她的關心讓他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他不想成為她的負擔,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她的生活更加複雜。可越是這樣想,心裏的那股沉重感就越發難以排解。


    他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沒什麽大事,你別太擔心。倒是你,孩子們都還好嗎?他們最近沒鬧騰你吧?”


    秦淮茹輕輕搖頭,笑得有些無奈:“還不是那些瑣事,小孩子嘛,總是免不了吵吵鬧鬧的。不過我能撐住,隻是有時候,真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哪怕隻是片刻。”


    何雨柱點點頭,心裏多少能理解她的疲憊。秦淮茹作為母親,壓力自然不小,但他也知道,她的來訪從來不隻是為了尋求安靜。她在這段時間裏的頻繁造訪,漸漸讓他意識到,她對自己的情感已經不僅僅是依賴,而是有了更多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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