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不氣不惱,淡淡地看著她:“不是難,隻是你這人心裏沒個數。借錢是小事,做人呢,還得講個理字。我這話說到這裏了,你看怎麽辦吧。”


    秦京茹聽著他的話,心裏一陣火氣上湧,麵上卻又強忍著不發作。她明白,今天若是鬧翻了,隻會讓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看笑話。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聲音冷了幾分:“好,既然雨柱哥不願意幫忙,我也不強求了。你說得對,日子是要靠自己過的,我記住了。”


    她說完,轉身便欲離去,但腳步聲卻故意踏得極重,仿佛要宣泄心中的不滿。然而,走到院門口時,她忽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何雨柱,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隱忍的憤怒:“雨柱哥,有些事情你也得記住,咱們四合院裏,誰對誰好誰對誰不好,總有一天都會見分曉的。”


    何雨柱聽得出來她語氣中的不甘,但他卻並未回話,依舊坐在那裏,端起了茶杯輕輕啜了一口,仿佛什麽都沒有聽見。


    秦京茹冷哼一聲,快步離開了院子。


    這一刻,四合院裏又恢複了寧靜,隻有遠處傳來的幾聲孩童嬉笑打鬧聲,以及偶爾的風吹樹葉沙沙作響。然而,何雨柱卻知道,秦京茹的離開並不代表事情的結束,反而,或許是某些事情的開始。


    他望著院門口,心中有些複雜。秦京茹的為人,他看得清楚,可是這樣的人,往往並不簡單。他知道,四合院裏的日子,看似平靜,卻暗流湧動。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算盤,隻是,有些人的算盤比別人打得精,像秦京茹這樣的人,總是想著如何從別人那裏撈到好處,卻從來不為別人著想。


    夕陽西下,餘暉灑落在四合院的磚瓦上,院子裏逐漸安靜下來,隻剩下微風帶動樹葉的沙沙聲。何雨柱站起身來,準備回屋。眼前的光景看似平靜,但他心裏卻有些說不出的煩躁。剛才秦京茹那番話,雖然表麵上他表現得無所謂,但內心深處還是不免有些漣漪。


    他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苦笑。秦京茹這個人,說到底還是心思太重。她處處算計,今天的這場對話表麵上是借錢,實則是一次試探。如果他今天順手幫了她,或許她以後會更加肆無忌憚地來麻煩他。但他心裏明白,這種人不能慣,慣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可就是這樣直接拒絕,她心裏肯定也不服氣,這四合院裏以後免不了要有些風言風語。


    “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鬧得雞犬不寧。”他搖搖頭,低聲自語,心中隱約感到一種無力感。


    轉身走進屋裏,何雨柱本想拿件衣服換上,準備收拾一番早早休息。然而當他低頭時,突然發現褲子膝蓋處裂開了一個口子。這個口子不大不小,恰好在走動的時候時隱時現。何雨柱一怔,隨即又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個破口子顯然是他早晨出去辦事時不小心弄破的,平時他也沒太在意,但這會兒被自己發現,心裏卻有點不痛快。


    他拿起褲子,皺了皺眉,嘴裏喃喃道:“這褲子也穿了不少時日了,倒是該換換了。”


    說是該換,但他心裏又有些猶豫。這四合院裏的日子,雖說不上捉襟見肘,但能省一點是一點。況且,最近物價有些漲,買件新的衣服,何雨柱心裏總覺得不太劃算。他手指撫過那個破口,想著或許找個針線隨便縫幾下也能對付著穿,隻是他的手藝嘛……那確實不敢恭維。


    正在他思量之際,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何大哥,在家呢?”


    何雨柱抬眼一看,是婁小娥。她一向是個心細手巧的女人,平時總是幫院裏的人縫補衣服什麽的。見她站在門口,何雨柱忍不住皺了皺眉,不知道她這時候來又是為了什麽。


    “小娥啊,找我有事?”


    婁小娥走進屋來,一眼就瞥見了何雨柱手裏的褲子,笑著說道:“我剛才在外麵碰見秦京茹了,她好像不大高興。回來時路過你這兒,聽見你屋裏有動靜,就想著過來看看。咦,這褲子怎麽破了?要不要我幫你補一下?”


    何雨柱聞言,心裏微微一震。其實他和婁小娥的關係一直不錯,兩人也算是老鄰居了,平時有些小事她都會順手幫他處理。但今天,何雨柱並不想讓她插手。


    “這點小事,我自己弄就成了。”他笑了笑,隨即擺擺手,顯得有些不以為意,“你也知道我這人,沒那麽講究,褲子破了就破了,湊合著穿也行。”


    婁小娥見他這樣說,心裏有些疑惑。她平時雖然了解何雨柱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但今天他的態度似乎有點不對勁。她微微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你啊,別逞強了。這褲子破成這樣,萬一再走出去被人瞧見,不嫌丟人啊?你看我手藝也還行,隨便幾針就好了,沒多大事。”


    何雨柱心裏明白,婁小娥是真心想幫忙,可他今天就是不想接受別人的好意。或許是因為剛才和秦京茹的那番話讓他心情有些低落,也或許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大了,不需要再靠別人縫縫補補。再怎麽說,男人總得有點自己的麵子。想著,他語氣稍顯堅決地說道:“小娥,真不用了。我這破褲子再穿穿也行,你幫我補,沒那個必要。”


    婁小娥聽他拒絕,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她本想再說些什麽,但見何雨柱態度堅定,便也沒再多嘴。她笑了笑,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行,那你可別後悔啊,到時候褲子徹底穿不成了,可別來找我。”


    何雨柱也笑了笑:“放心,我肯定不會來麻煩你。”


    話雖如此,何雨柱心裏卻有些複雜。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內心深處的那股倔強與自尊。或許是因為這段日子過得太壓抑,或許是因為他覺得周圍的人總是對他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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