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對於港島來說,是一個特別重要的節日,企業公司都會休假一周。


    所以,今日的餐桌上,傅家人全員到齊,就連那許久未出現的傅容繡也在。


    “容繡,你大學的offer下來了嗎?”問話的人是傅容錦。


    “下來了,就等著開年過去了。”


    傅容繡從不插手家裏的任何事情,對誰都是淡淡的,一向獨來獨往,但她在藝術上卻有著濃厚的興趣與天賦。


    一提起這件事,太太王秋紅就滿麵紅光。


    “老爺,容繡這次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考上了赫赫有名的坎伯韋爾藝術學院呢。”


    “嗯,確實不錯,我們家在倫敦有房子,你就安心讀書,不要丟了傅家的顏麵。”


    “知道了。”傅容繡翻了個白眼,隻要父親開口,必然三句不離顏麵。


    太太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生怕她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行被傅振華看到。


    “今天休息,我正好帶著妹妹們去商場逛逛,給容繡買點過去的必備品。”


    “大姐,我有點不舒服,我就不去了。”傅容佩扶著額頭假裝難受道。


    王秋紅立馬關切地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等下讓人送點感冒藥上去。”


    “嗯,那你休息,我帶著容繡和挽晴去。”


    眾人並未發現傅容佩的異樣,隻有傅挽陽默默地朝她看了一眼。


    聖誕中的港島,鋪天蓋地都是巨型的聖誕樹和掛滿雪花造型的屋簷。


    他們來到了自家的商場the one。


    “容繡,今天隨便挑,大姐買單。”


    “謝謝大姐,我可不客氣咯。”


    “挽晴也是,看中什麽隨便拿。”


    傅容錦可能是因為這濃厚的節日氛圍,亦或是很久沒有跟自己的妹妹們相聚了,顯得格外的鬆弛。


    傅挽晴看著這樣的大姐,也開心地點點頭。


    一通血拚,三人俱是心情愉悅地走出了商場。


    正在等待司機的到來時,傅容繡突然噴嚏不止。


    傅挽晴看著她身上單薄的紗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了她。


    “二姐,先穿上吧,停車場有點遠,要等一會的。”


    “謝謝,沒想到突然降溫了。”


    “大冬天的,雖然港島不算冷,但是你穿個紗裙,不打噴嚏才怪。”傅容錦嗔怪道。


    “你懂什麽,這叫要風度不要溫度啦。”


    正在眾人嬉笑怒罵之際,變故陡然而生。


    一輛銀色的麵包車突然停在了三人麵前。


    隨著嘩啦一聲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兩個帶著頭套的悍匪,二話不說,就把傅容繡拉上了車。


    由於事發突然,傅容錦和傅挽晴都呆在原地反應不過來。


    傅挽晴如夢初醒,第一個反應就是掏出手機報警。


    傅容錦按下她掏手機的動作。


    “別報警,小心撕票,先回去告訴父親。”


    一路上,二人都一言未發,各自思量著。


    上一世,並沒有傅容繡被綁架一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重生導致了蝴蝶效應。


    希望隻是求財,若是有仇,後果將不堪設想。


    二人趕來父親的書房,卻發現父親並不在。


    “父親應該是跟我剛通完電話,就出去找關係了。”


    傅挽晴看著大姐眼中盛滿擔憂,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容錦,容錦,你妹妹她!”


    太太王秋紅循聲而來,哭得泣不成聲。


    “母親,沒事的,綁匪現在還沒有打電話過來,不明來意,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王秋紅看著大女兒鎮定自若的模樣,也強自冷靜了下來。


    傍晚時分,傅振華行色匆匆地回來了。


    “父親,知道是哪撥人動的手嗎?”


    “綁匪來電話了沒?”傅振華不答反問。


    “還沒有。”


    “這就奇怪了,現在隻查到是一幫無名之輩幹的,他們把人擄走又不來電話要錢,到底是為何?”


    此刻躲在牆角偷聽的傅容佩,氣得隻想罵娘。


    bonnie到底是從哪裏找來的這幫廢物,連個人都分不清楚,明明已經告訴他們傅挽晴今天出門的穿著了,怎麽還會抓錯,她這次可是下了血本!


    她悄悄地回了房,撥通了綁匪的電話。


    “你們抓錯人了!趕緊把人放了!”


    “那果照還拍不拍了?”


    “不拍!抓錯人了還拍什麽拍!”


    “那尾款還是要給的哦,不然不放人。”


    “你...你蠢到抓錯人還有臉找我要尾款!”


    “不給那不放人的哦。”


    “混蛋!放了人尾款給你。”


    傅容佩聽著對麵傳來的陣陣盲音,氣得心肝疼。


    沒過多久,傅容繡就被完好無損地丟在了傅宅大門前。


    就在眾人錯愕之際,隻見傅容繡一身髒汙不堪,赤著一雙腳,怒氣衝衝地往二樓奔去。


    “傅容佩,你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傅容佩暗道大事不妙,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如何暴露的,於是瑟縮在床上不敢動彈。


    眾人追著傅容繡來到二樓,隻見她抬起右腳,砰的一聲,門竟被踹開了。


    傅容繡跳上床,壓著傅容佩大嘴巴就抽了過去,左右開弓,不久,傅容佩的臉便像個豬頭似的腫得老高。


    太太王秋紅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扯開自己的兩個女兒,心疼地看著傅容佩。


    “容繡,你發什麽瘋?看把你妹妹打成什麽樣了!”


    “你問她啊!傅容佩,你自己蠢就算了,找的賊比你還蠢,他們當著我的麵接的電話,你的聲音我聽得一清二楚!你還敢拍我果照!看我不撕了你!”


    “什麽果照?你說清楚點。”傅容錦當先發話。


    於是,傅容繡將自己被擄走後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眾人。


    說到憤恨處,傅容繡再次上前扯她頭發。


    眾人呆若木雞,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連王秋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緩和現場凝固的詭異氛圍。


    還是家主傅振華見過大風大浪,隻是聲音也止不住的發冷。


    “明日就將這個蠢笨如豬的逆女送去廣東老家,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把她接回來,傅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老爺,老家那邊一個人都沒有,你叫她一個女孩子怎麽過啊!”


    “傅家不養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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