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主要是在,老堂的那幾位還用留下來看堂口嗎?不就都跟你走了?”訓斥完,叔高祖又有些正經的說道:“不過我們出來之前,問過咱家的黃家教主,他說讓咱們該去去、該咋辦咋辦。”


    我又在心裏盤算了一番,既然黃天洪老太爺這麽說,想來問題應該不大。而且我要是真有個災啊、劫啊的,胡天心他們不會還在外頭忙,一定會立馬趕回來幫我。


    給自己打了打氣,我翻出雙肩包,把文王鼓、武王鞭、天蓬尺還有一小遝畫好的符都塞進了包裏。


    我還特意招呼了一聲於烈,直到聽見他應聲,我這才拉開裏屋的門,關上燈大步跨了出去。


    楊文驊和韓成他們同時看向了我,深吸一口氣,我故作輕鬆的說道:“別看我了,趕緊走吧,你們不著急、劉鑫還著急呢。”


    這可是大實話,現在是晚上十點半,離劉鑫失蹤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十個小時,他要是真碰上啥邪乎東西,這會兒都有可能上了西南大路了…


    關好店門,我們這一行人便上了車。陳曉龍還是個小孩伢子,劉鑫的車肯定是不能讓他開了,可如果不開,我們這些人又坐不下。


    “王哥你沒駕照嗎?”韓成疑惑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車前馬後這一關,我是時時刻刻都記在心裏,坐車我都輕易不坐副駕呢,更別說開車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姓沈的那位警官開著劉鑫的車,拉著杜晴晴他們三個,我、文驊還有龍哥跟著韓成走。


    這麽晚的時間,路上幾乎就沒有啥車,駛離市區,就連路燈都變得稀疏。道路左邊,是連綿不斷的山,道路右邊,是看不到邊際的荒地。


    望著車窗外濃重的黑幕,我心裏惴惴不安,總覺得我們這兩輛車就像是大海上的兩個小船,隨時會被黑夜中的暗湧吞沒。


    這種強烈的不安,在車輛開入營城的地界之後達到了頂峰。


    無人居住的房屋,蕭條荒涼的街道,一處處殘垣斷壁、一扇扇支離破碎的門窗,哪怕是我見過這個地方白日裏的模樣,卻還是抵擋不住眼下它身處黑夜中、帶給我的視覺上和心理上的衝擊。


    我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感受到過這樣的恐懼,實在是抗不太住,我不由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人也往後靠了靠。


    楊文驊突然湊了過來,小聲的問道:“王哥,你咋了?感覺你不太對呢?”


    我把衣領往上提了提,蓋過了嘴巴之後才說道:“別問了。”


    “那還是不對。”楊文驊很是正經的對我說:“王哥,你要是覺得不對勁兒,咱現在就回去,這事兒咱不管了。”


    我勉強的對他笑了笑,如果這話他早說十分鍾,或許我就改變主意了。可現在,我想回去也夠不著那退堂鼓了。


    因為那座由小日本修建、荒廢十餘年,如今又有一個大活人在裏頭走丟了的俱樂部,就坐西朝東的矗立在不遠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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