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貧民窟的小路上,塵土隨著腳印揚起,道路兩旁的罪奴們用惶恐與好奇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注視著衣著華麗的一行人,在他們眼中趙長安等人無疑是大人物,那衣服的麵料光是看著就十分的尊貴,這等大人物來貧民窟幹什麽?


    而五人的隊伍,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分成了兩隊,望舒在最前方陪著兩小隻,而趙長安與蕭霜則悄悄地走到了隊伍的末尾,討論起了聖祭。


    蕭霜沉著臉說道:“我昨天跟著顧雲惜查看了一下安遠祭壇,順便了解了一下聖祭,那個祭壇與外圍高塔和城牆都是一體化的,效果相當於一個大型的拘靈陣。”


    “拘束靈魂的陣法?”趙長安疑惑地問道。


    蕭霜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沒錯,當所謂的聖祭發生之後,被獻祭者的靈魂會在陣法的作用下,被拘束在祭壇周圍,時間久了,靈體就會被祭壇煉化、吞噬,形成精純的靈魂之力,以供修煉者吸收。”


    蕭霜說的一切,讓趙長安聽的直皺眉頭,直接煉化靈魂以供修士吸收,這不就是東土邪修的手段嗎?


    趙長安又看了看前麵還處在興奮之中的兩小隻,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蕭霜已經將從海獸族那邊得知的情報,與所謂的聖祭等一係列事情統統告知。


    目前能確定的是彩雲還活著,至少蕭霜給出的情報中,那個指著自己“丙四二三”奴隸編號的小姑娘還活著,這應當算是一種幸運吧。


    就這樣邊聊邊走,一行人很快看到了一個破落的院落,看著院落中那屋脊都坍塌了一半的危房,趙長安實在不敢想象這房子竟然能住人。


    而院落門口,蜷縮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她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啜泣。


    當她聽到有腳步靠近時,她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模糊的雙眼看著路口的幾道人影,心中一喜,難道是姐姐回來了?


    “姐姐!”本能的,彩鳶叫了一聲,隨後抬手擦幹自己的淚水,又揉了揉通紅的雙眼,才忐忑地看向了那幾道人影。


    可是當看清趙長安幾人的麵容之後,彩鳶 的笑臉又慢慢地消失,失落的坐回到了門檻上,再次哭了起來。


    不是說好我在家看家,你們很快就回來嗎?我把家看的好好的,你們人呢?我什麽都做不到……


    就在淚水再次模糊視線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小姑娘,你好,請問一下這裏是彩雲的家嗎?”


    彩鳶哭著回應道:“是。”


    聽到這個回答,趙長安有點呆愣住了,不是說隻剩下彩雲了嗎?他看著蕭霜,而蕭霜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蕭霜呢喃道:“不是彩雲……不是她……”


    趙長安拍了拍蕭霜的肩膀,隨後看著眼前這個長得和彩雲有幾分相似的女孩,溫柔的詢問起事情的前因後果。


    “小姑娘,彩雲是不是你的姐姐?你是不是叫彩鳶?”


    彩鳶聞言再次抬起頭,看著麵前穿著華貴衣袍的幾人,問道:“你們……就是姐姐說的貴人嗎?”


    趙長安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就是彩雲說的貴人,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奴隸編號,也跟我們講講,最近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彩鳶見趙長安點頭,便一邊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一邊向趙長安解釋了起來。


    “我,我就是彩鳶,謝謝貴人們給我們姐妹兩賜名……我之前生病了,姐姐為了保護我,經常需要和我交換奴隸號牌,代替我去上工,否則我就會被打死……”


    “兩天前,也就是聖祭那一天,妖差來到了我們家,帶走了姐姐和弟弟妹妹們,說是要服勞役,之後……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說著,彩鳶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眾人聞言,心頓時沉到了穀底,謝小溪攥起手指,竭力地壓抑著胸中的怒火,眼眸不斷地在紅棕色的圓形瞳孔和 黑色六芒星之間變換,周身氣息已經混亂不堪。


    一旁的趙念舒也好不到哪去,痛苦與憤怒交織在她的心頭,讓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她忍不住想起了和彩雲相處的那一個夜晚,那個她給彩雲取名字的夜晚。


    “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彩雲,怎麽樣?”


    “欸,為何?”


    “因為你的眼睛是彩色的,就像彩虹一樣好看,我你能夠擺脫奴隸的身份,像藍天上的白雲一樣,獲得獨屬於你的自由。”


    見兩個小丫頭隱隱有暴走的跡象,望舒連忙將她們抱在懷中,輕聲安慰道:“深呼吸……深呼吸……”


    而趙長安張了張嘴,最後選擇伸手輕撫可憐的小家夥的腦袋,輕歎一口氣,說道:“彩鳶,你……願意跟我們走嗎?我們一起去找你姐姐。”


    ……


    祭壇的入口外,章良與顧雲惜一直在此處等候著趙長安幾人,當趙長安六人來到祭壇的入口時,章良慚愧的低著頭,將所有的過錯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趙仙君,都怪我粗心大意,對於這件事情看管不力,我願意承受任何責罰,聽候您的發落。”


    然而,沒有章良預想之中的怒火,趙長安隻是一臉平靜的和顧雲惜寒睻了起來。


    “章執事,我代表我們一家,感謝海獸族做的一切,隻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是家事,就不麻煩你們了,二位可以先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休息一會,我們需要和獅明要一個解釋。”


    這幾句話讓章良如釋重負,他恭恭敬敬地向趙長安幾人行了一個大禮,隨後便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隨後趙長安又對蕭霜說道:“蕭霜,你也帶著顧小姐離開吧。”


    蕭霜聞言,也識趣的拱了拱手,便帶著顧雲惜離開了祭壇。


    見三人離開,趙長安便一馬當先地向安遠祭壇內走去。


    因為章良的警告,獅明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祭壇內,可當他看到趙長安、望舒與三個小孩進入祭壇時,獅明一時之間也拿捏不住幾人的身份。


    趙長安等人身上並沒有西土名門大族的特征,腰間也沒有掛家族腰牌,然而,他們身上所穿得衣服,麵料一看就十分昂貴,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們的身份,猜不到他們的跟腳。


    獅明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戰戰兢兢地詢問起趙長安的身份。


    “這位……大人,不知您出身哪個宗族,可是海獸族?”


    然而,趙長安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的繞著祭壇看了一圈。


    眼見趙長安沒有回答,獅明又轉換了目標,開始詢問起了望舒。


    “這位……”


    可話還沒說完,剛剛還在遠處的趙長安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眼前。


    “這麽大型的拘靈陣,這麽濃厚的怨氣,你站的還是有點高了。”


    隨著“啊!”的一聲慘叫,刺破了祭壇的寂靜,獅明的膝蓋頓時被徹底粉碎,血肉模糊,而失去了雙腿的支撐獅明,隻能無力的跪倒在了望舒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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