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燕朝皇宮。


    皇宮最中央的大殿之中,大燕國君和一眾臣子們正襟危坐,無比乖巧地等候著某位貴客的到來。


    很快,一道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入大殿之中,他一身合體境的強大修為,神色冷厲,眼神倨傲。


    大燕王朝的皇帝率先起身看向來者,隨後抱拳行禮:“羅尊者,您來了?”


    這位羅尊者粗略掃了一眼高台上虛位以待的主位,還有在一旁次位上殷勤無比的大燕皇帝,並未搭理他諂媚的話語,更沒有絲毫打算坐上去的意思。


    大燕皇帝尷尬地賠了賠笑:“羅尊者,您不遠萬裏來此,不如先入宴上座,我們大燕也好為尊者接風洗塵……”


    羅尊者終於緩緩開口:“大燕皇帝,我家主上托我問你,我們給你們提供了如此之多的資源,你們是如何才能在函穀關下一敗塗地的?”。


    質問的話語伴隨著合體強者的威壓一同襲來,大燕皇帝的額間刹那間就滲出了絲絲冷汗。


    “尊者,這並非我們六朝軍隊戰鬥不力,實在是那大秦……大秦……”


    “他們有機甲啊!”


    羅尊者聞言,隻是冷哼一聲:“他們那所謂機甲,也不過金丹初期實力,我們給你們送來了那麽多金丹強者,卻讓你們連一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嗎?”


    “他們隻有三萬人!而你們六國足足六百萬聯軍,被他們像殺雞屠狗一樣宰殺!廢物!”


    大燕皇帝擦了擦額間的冷汗,顫顫巍巍地開口:“羅尊者,還請您在給我們一次機會……”


    羅尊者微微眯眼,化神巔峰的強大威壓刹那間炸開,席卷整個宮殿,刹那之間,眾大臣們一個個人仰馬翻,擺滿佳肴美酒的木桌也是高高飛起,無數官員被砸傷。


    刹那間,整個大殿亂作一團,驚叫聲、哭鬧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下一次?”


    “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你們這一次函穀關慘敗,你們丟棄、浪費的貴重物資加起來,已經有足足十分之一個中土產業的價值。”


    “主上對你們的扶持已經遠遠超過了中州產業應有的價值,所以,主上不會再給你們提供任何支持,你們自生自滅吧。”


    被威壓掀翻的大燕皇帝倉惶爬起身來,抬手想要挽回這位來自聖地中州派的羅尊者。


    然而迎接他的,隻是修士飛遁時掀起的勁風。、


    等到羅尊者離去,躲在大殿後方的宮女才戰戰兢兢地上前收拾殘局。


    大燕皇帝掃視了一眼那畏畏縮縮的群臣,哪一個不是酒囊飯袋?哪一個可堪入眼?


    終於,他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一腳踹在眼前已經翻倒的桌子之上!


    “一群廢物,都給我滾!”


    憤怒的咒罵響徹殿宇,一幫大臣狼狽地跑出大殿,今日的宴會就這樣一片狼藉、不歡而散。


    此時,燕朝皇宮正門。


    夜幕降臨,一輪紅月高掛,好似猩紅的眼珠凝視著大地。


    翻騰霧氣格外詭譎,仿佛遮掩天機,令天地間的奇詭現形,使萬千陰虛潛藏於其中,為這本就森寒的夜色平添了幾分驚悚的氣氛。


    站崗的兩名士兵低聲交談著,言語間流露出對這異象的困惑與不安。


    “奇了怪了,大半夜哪來這麽大霧?這可不是尋常天。”


    “是啊,我在這裏值守五年了,還沒見過這麽糟糕的天氣。”


    “是啊是啊,趕緊站完崗走人吧……多事之秋,最近戰局也不利,真是天應人意。”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一名打著黑色油紙傘的女子緩緩從霧中顯出身形,悄然步入了兩名士兵的視線。


    她身著紅褐底繡金絲的旗袍,外披一件黑色狐裘,身影在霧中若隱若現,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美感。


    旗袍上的金絲在月光下熠熠生輝,與周圍的暗色形成鮮明對比,宛如暗夜中的一抹熾熱火焰。


    兩名士兵頓時警覺起來,他們握緊手中的長矛,一身築基巔峰的修為氣息散開,周身泛起淡淡的靈氣輝光,嚴陣以待,緊緊注視著這位神秘來客。


    她緩步而行,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虛無與實體的交界處,那油紙傘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暗光,猶如一隻神秘的蝴蝶翩翩起舞於迷霧之中,牽引著旁觀者的心神。


    其中一名士兵看著這道緩緩接近的紅色倩影,一時間出了神,直到身旁戰友的一聲厲聲將其拉回現實。


    “皇宮重地!閑人免入!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然而,那女子並未被他們的威嚇所阻,徐徐靠近,步伐輕盈如風,仿佛在月色與霧靄中漂浮,全然不受地麵的束縛。


    僅僅是兩名士兵片刻愣神的功夫,她就已經走到了其中一人的麵前。


    黑扇掩映著嫵媚無比的絕色麵龐,如夜鶯低鳴的溫柔嗓音幽幽傳來,在這夜晚婉轉回蕩,好似深淵蕩起的回音:“煩請通報一聲,妾身有法逆轉戰局。”


    此言一出,士兵們心頭更加惶惑。


    他們麵麵相覷,試圖想要理解這句話究竟是何意味。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士兵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仿佛有無數尖針刺入腦髓,眼前的世界瞬間模糊。


    他勉強著睜眼,卻看見眼前的長槍已經化作一根血淋淋的人骨,腰間的靈石提燈也變換成了巨大的眼珠,嚇得他當場就將長槍扔掉。


    他掙紮著想要保持清醒,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然不受控製,恍惚間竟徑直走向宮殿深處,去履行那神秘女子的請求。


    另外一名士兵目睹這一幕,恐懼如同寒霜般蔓延開來,不由得雙腿發軟,跌坐在地。


    此刻,皇宮內殿之中。


    失去了援助的大燕皇帝正在愁眉不展之時,一位士兵顫顫巍巍地上前稟報:“陛下,門外有一位自稱能扭轉乾坤,一轉頹勢的女子求見。”


    國君聞聽此言,勃然大怒,斥責道:“荒誕無稽!這般嘩眾取寵的家夥,也敢出現在朕的麵前!滾!”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鄙夷與嘲諷,也包含著隱忍到了極致的憤怒。


    但就在下一秒,一股詭異的力量如同無形的觸手纏繞住他的思緒,令他精神恍惚,好似變成了某種存在的提線木偶一般。


    大燕皇帝的主意改變地是如此之快,以至於前來稟報的士兵還未站起身返回,便收到了新的命令。


    “讓她進來。”


    從正門步行前往內殿,至少要走上兩刻鍾,哪怕是飛行,也要消耗好一陣子的光陰,然而就在大燕皇帝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


    空間仿佛被無形之力扭曲,一女子瞬間出現在國君麵前。


    她周身環繞著令人不安的神秘氣息,黑紗下隱約可見精致的臉龐,那雙眸子深邃如夜,仿佛能吞噬人的靈魂。


    國君愣住,心中驚疑不定,如此詭異的氣息,哪怕麵前這女子生的極美,也給人一種不是人類的感覺。


    麵對這處處透露著詭異蹊蹺的女子,國君隻能硬著頭皮詢問,聲音中帶著幾分謹慎與戒備:“你叫什麽名字?”


    那女子嫣然一笑,輕啟朱唇:“回聖上,妾身張怡,今朝見大秦暴政,痛下決心,願為君解憂。”


    “我有一法,可使燕國轉敗為勝。”


    她的聲音如絲如縷,穿透寂靜的空氣,直抵國君內心深處。


    然而,麵對如此誇大的承諾,燕國國君滿臉狐疑,冷哼道:“信口雌黃,那秦軍個個以一當十,一副無敵之姿,你僅僅幾句話,讓我如何信你?”


    誠然,這女子的氣質極其詭異,不似凡人,但燕國國君並不會因此相信她能力挽狂瀾,除非她能拿出令人信服的“籌碼”。


    他審視著張怡,試圖從她的言行舉止中找出破綻,卻又被她身上那種難以言表的神秘氣質所吸引,好似要墜入其中。


    張怡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掀開貼身的狐裘,在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之上,赫然掛著五枚性質不同的玉佩。


    一枚枚精雕細琢的玉佩在燭光下閃著冷冽的光芒,如同星辰落入凡塵,每一個細節都彰顯出它們的權威與尊貴。


    得到這些玉佩,意味著得到五國的信任與托付,五國國君自然不可能是傻子,而麵前這能取得玉佩的女人……大燕國君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


    他仔細端詳那些玉佩,試圖從中找到任何可能的偽造痕跡,但它們的質地、紋飾乃至篆刻的紋路,無不透露出無可辯駁的真實性。


    他心中疑惑叢生,難以理解為何一個女子能輕易取得如此重要的信物。


    “你有何種神通,能取得這五國玉佩?又有什麽本事,可以扭轉頹勢?”


    張怡神秘一笑,指尖輕輕滑過玉佩,慢條斯理地開口:“人,便是妾身扭轉乾坤的關鍵,隻要陛下有足夠的人,就能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


    國君聞言,眉頭緊鎖,似乎在竭力思考這一句話中的含義。


    張怡看出了燕國國君的懷疑,嘴角勾出了一絲笑容,主動開口:“這般,聖上大可挑出十名金丹的精銳修士,我隻需一普通士兵,便可大敗十名金丹修士!”


    她的話語自信而篤定,仿佛這場較量的結果早已注定。國君沉吟片刻,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皇宮的金丹修士和精銳禁軍固然珍貴,但驗證張怡的能力更為重要。


    他頓時喊來下人,迅速安排好對戰場地和兵員。


    一場關乎燕朝命運的對決,即將在皇宮的競技場上展開。


    暗流湧動,十名金丹修士很快被從各重要場所調集而來,一同佇立於戰場之上。


    他們身著華麗的法袍,手持各式法寶,周身靈光閃爍,威勢驚人。


    而另一邊,張怡淡定自若地與一名普通士兵相對而坐,那士兵身著簡陋的軍服,手中並無任何武器,看上去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那分明就是剛剛前來通報的正門守軍。


    張怡似乎看出了這名守軍心中的恐懼與迷茫,安慰性地遞上一杯茶,口中低語呢喃,明明聽不清其中的音節,卻能感覺到像是母親在安慰孩子一般。


    士兵接過茶水,原本惶恐不安的眼神在接觸到茶水的瞬間變得迷茫,眼前世界褪色,隻餘茶水,墨綠的清茶籠罩在心頭,萬物都化為綠霧,恐懼漸漸消退。


    士兵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機械地走向戰場,眼神也不再清明,泛著一片慘綠的光芒。


    十位金丹修士見狀,有大燕皇帝的囑托在先,他們沒有絲毫留情,轉瞬間封鎖四方,配合默契,聯手向士兵殺去,出手便是殺招!


    然而,就在他們的攻擊即將觸及士兵的刹那,突然間,士兵眼中綠色吞沒了一切,體內茶水中,內部隱藏的歸墟孽種迅速發酵,成長。


    他的骨骼忽然變形,迅速拔高到了三米,肌肉瘋長,包住了表皮,骨骼蠻橫地長出,被化為了猙獰恐怖的骨刺。


    轉眼間,一名瘦弱淳樸的士兵已經變成了一頭嗜血凶猛的怪物!


    這怪物身形龐大,麵目猙獰,周身環繞著濃烈的黑霧,雙目閃爍著猩紅的光芒,仿佛兩團熊熊燃燒的地獄之火。


    它咆哮著,狂暴的力量激蕩起陣陣勁風,地麵為之震顫。


    那怪物的力量遠超尋常金丹修士,即便是麵對十位聯手的精銳,也絲毫不見頹勢。它仿佛不知疲倦,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而致命,金丹修士們的防禦在它麵前顯得如此脆弱。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伴隨著怪物的每一次攻擊,都有金丹修士倒下,他們痛苦的哀嚎、不甘的怒吼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悲壯的戰歌,回蕩在競技場上空。


    更駭人的是,麵對著滿地血濁,怪物緩緩俯身而下,巨大的嘴中伸出無數鋒利的獠牙,咀嚼聲、撕咬聲、骨頭碎裂的骨響不絕於耳。


    它仿佛享受著這場殺戮盛宴,將倒在地上的金丹修士一一吞噬,那場景令人毛骨悚然,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燕國國君,此刻也被嚇得臉色蒼白,失聲道:“你……你是歸墟的怪物!”


    張怡並未否認,反而逼近一步,聲音低沉而誘惑,眼中閃過暗光:“歸墟之力並非隻帶來毀滅,它也能庇佑貴國抵禦強敵,保全疆土。既然中州派已棄你們而去,何不嚐試與我聯手?”


    麵對這詭異的景象,燕國國君本應怒發衝冠,拔劍而起,可不知為何,大腦忽的渾噩,身體好像不屬於自己了,嘴唇不由自主地碰撞,做出了一個……


    違背祖宗的決定。


    隨著燕朝皇帝遞出燕朝的玉佩,六國玉佩於張怡的腰間飄搖碰撞,發出悅耳動聽的叮當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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