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
禦艦飛仙：我在玄幻當艦修 作者：南風等故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三日後，太上聖地。
太上聖地的三長老薛峰正帶著一群人等候在聖地的大門口處。
很快，一駕雍容華貴的雲舟從遙遠天空飛來，隨後緩緩降落在太上聖地大門之前。
這雲舟鑾駕上點綴著祥雲花紋和各式飛禽走獸的精細圖案，金玉等名貴材質填滿了雲舟表麵的每一寸空間，商盟的徽標和旗幟更是張揚無比在飛揚在雲舟之上。
看見雲舟落地，薛峰立刻帶著一群人迎了上去，作為太上聖地主管經濟方麵的長老，商盟有意合作，甚至盟主親自前來拜會，薛峰自然是要做足禮節，以盡地主之誼。
雲海楠木精雕而成的雲舟艙門緩緩打開，沈清衡在樂瀾的攙扶下緩緩走出。
薛峰早就知道商盟發生了政變，商盟少主背叛父親，奪得大權，盡管他在此之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下定決心不能再新盟主麵前露出驚奇之色，以免失了禮節。
然而眼前這年輕人的樣貌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哪裏是意氣風發的少年盟主，分明就是一個精氣神被完全掏空，行將就木的一具枯骨。
太上聖地每年會派出一批弟子前往戍守長城，每一批都有那麽幾個倒黴蛋在戰鬥中被歸墟魔氣汙染，除了完全廢掉修為抽出靈氣以外，幾乎無法可解。
薛峰也曾見過那麽幾個不願廢去修為，多年忍受歸墟侵蝕的弟子，哪怕他們的經曆如此慘烈，要在其中挑一個心性堅韌，體質健壯的弟子，恐怕也比現在的這位盟主要好上不少。
沈清衡看見了薛峰眼中的驚訝與遲疑之色，輕咳兩聲，隨後開口道：“我代表商盟拜訪貴地，勞煩薛長老久等了。”
薛峰也迅速恢複了正常，熱情迎上：“盟主不遠萬裏來此，舟車勞頓，不如先進聖地一敘，我等早已設宴，為各位接風洗塵。”
“也好。”沈清衡微微點頭，隨著薛峰一同走入聖地之中。
來到宴席的場地，眾賓列坐，觥籌交錯，佳肴珍饈，賓主盡歡。
直到酒過三巡，兩方才正式開始談論正事。
“聽聞盟主此番前來乃是為了與我們合作，不知是個什麽合作法？”
沈清衡微微一笑：“薛長老有所不知，最近商盟的產業飛速增加，哪怕是我們手頭的資金也有些捉襟見肘，因此，特地來向貴聖地借一筆資金。”
“借貸什麽的倒是好辦，若是金額不大，老朽便直接做主，披個條子就行……”
“我需要……十億中品靈石”
“十億”這兩字一出來，薛峰的話語直接卡在了嘴邊。
“奪少？”
“十億”
“沒錢！”薛峰原本熱情的神色立刻冷淡下來。
我本來隻是打算搞搞借貸，賺一點靈石，結果你開口就要把我們聖地三個月的開銷騙走？
“盟主應該清楚，這十億中品靈石，對於我們聖地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沈清衡並不意外，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數目有些過分。
“薛長老莫要急躁，不妨先把這份對賭協議看完。”
說罷，沈清衡一揮手，身邊一名侍者就走到薛峰身前，恭敬地遞上一份玉簡。
薛峰皺了皺眉，拿起玉簡仔細閱讀起來。
甲方:商盟
乙方:太上聖地
1、商盟承諾在太上聖地資金到位後按約定將商盟名下房契轉讓給太上聖地。
2、太上聖地承諾出資十億中品靈石，持有商盟抵押的所有房契與產業,並在本協議簽訂之日起三日內將轉讓款十億中品靈石支付給商盟。
3、商盟保證太上聖地享有對其經營狀況的知情權。雙方都應對本協議中各條款予以保密。
4、商盟承諾將轉讓款用於商盟的經營開支，協議生效期間，商盟需保證季度利潤不低於十億中品靈石。
5、在本協議有效期內,如商盟出現下列情形之一,太上聖地有權通知商盟履行回購義務:
1)商盟整體收益連續三個月虧損超三成；
2)商盟單月整體收益低於三億；
6、若商盟盈利不佳，太上聖地要求商盟回購抵押物時,商盟應在收到太上聖地回購通知後十日內以三十億中品靈石的價格回購所有抵押物。
……
本協議一式兩份，雙方勢力印章落下，視為生效。
【對賭協議：又稱估值調整協議，是指投資方與融資方在達成股權性融資協議時，為解決交易雙方對目標公司未來發展的不確定性、信息不對稱以及代理成本而設計的包含了股權回購、金錢補償等對未來目標公司的估值進行調整的協議。
現代金融體係縝密繁雜，浩如煙海，南風專業知識有限，隻能在此展現一小部分，現實中的對賭協議遠比本文中更加嚴謹和複雜，篇幅原因就不一一展示，隻選取關鍵部分。】
逐字逐句閱讀完整個協議，薛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份條件相當嚴苛的協議，但嚴苛針對的竟是商盟本身。
不論商盟成功與否，太上聖地始終不會虧本，若是成功，無非就是得到借出的本金和對應的分紅，若是商盟失敗，更是能坐收三十億的巨額靈石。
太上聖地的威壓和武力擺在這裏，不用怕商盟賴賬，再加之商盟在梁州有著眾多資產，哪怕商盟拿不出如此之多的靈石，也能用資產抵債。
再次仔細閱讀了一遍協議，確認沒有任何文字遊戲和陷阱之後，薛峰這才抬眸問道：“沈盟主，這份對賭協議……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沈清衡輕笑一聲：“薛長老不妨看看下麵，商盟的大印就蓋在那裏，沈某難道會用商盟大印開玩笑不成？”
“眼下萬事俱備，隻等薛長老蓋下大印，成就一樁絕妙的生意。”
薛峰聞言，略一思忖，隨後微微一笑：“送上門的生意，太上聖地自然不會推走。”
“來人，取我大印來。”
一刻鍾過後，走完相應的流程，太上聖地的大印也紅豔豔地落在玉簡之上，象征著這份協議正式生效。
“沈盟主，合作愉快！”
“薛長老，合作愉快！”
兩人接洽完剩下的手續，薛峰本還想留下沈清衡共用晚膳，沈清衡卻表示還有要事在身，婉拒之後，帶著團隊直接離開了太上聖地。
登上了雲舟，沈清衡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簡，雖然已經知道“杠杆”之法的恐怖之處，但是如此輕易就拿下了十億靈石，還是令他有了一些不真實感。
“盟主，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另外五家聖地的協議準備好了嗎？下一個，擺駕蒼雲聖地。”
“是。”
然而，就在商盟的雲舟離開不久，薛長老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神秘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對麵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對接暗號，天王蓋地虎。”
“賺他兩萬五！”
“寶塔鎮河妖。”
“杠杆再加高！”
暗號對接完成，李四的聲音響起。
“薛長老，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李經理果然料事如神啊，今日商盟確實攜帶了一份天價借貸條款找到我們，具體的條款我事後給你發送過去。”
“薛長老，別告訴我您沒簽啊。”
“李經理什麽話，這樣趕著送錢的條款，當然要簽下了。”
“很好，這次的次貸計劃，薛長老您第一個簽下協議，日後等我們瓜分商盟，你居頭功，我會上報組織，增加給您的分紅。”李四的語氣充滿了喜悅。
“那薛某就卻之不恭了，嗬嗬。”
“不過，還有一點，目前在太上，你的上級我們還未打點通透，你持有昆侖股份的事情，千萬不可敗露，否則我們可能保不住你。”
“李經理說笑了，貴公司的股份不是在我侄子的名下嗎，和我薛峰有什麽關係？”
“看來薛長老也是聰敏人，那麽我們話不多說，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李四掛了電話，很快就接到了薛峰傳來的協議文本。
閱讀了片刻，又仔細分析了其中的風險程度，正思考著如何做局，桌上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喂，蘇長老。”
“李經理，剛剛商盟的隊伍來此，與我們蒼雲簽署了一分協議，我想您應該很有興趣。”
……
李四這邊在辦公室忙得焦頭爛額，沈清衡那邊也是晝夜兼程，披星戴月。
受製於各種繁雜的禮節和冗長的程序，沈清衡一天時間基本隻能談下一樁生意。
跑完六大聖地，便是足足用了六天。
雖然疲憊，不過收益卻是空前絕後的。
沈清衡看了看手中的六分對賭協議，在太上聖地這邊獲得十億的資本以後，沈清衡立刻將其加入了杠杆之中，到了蒼雲聖地，借貸金額變成了二十億，到了瑤池，這個金額成了四十億。
在繼續往後翻，每一份玉簡上的數字都是更加的觸目驚心。
連續六次的杠杆和價碼之後，商盟可動用的現金流已經高達恐怖的兩百七十億。
至此，商盟在表麵上已經占據了上風，而沈清衡也暫時的鬆下了一口氣。
連日來奔波與頭腦風暴讓他身心俱疲，現在隻想好好讓自己放鬆放鬆。
當然，商盟的下屬們自然是沒有這麽好的命的，隨著海量的靈石到賬，與昆侖新一輪的商戰也開始拉起帷幕。
不過在對付昆侖之前，更重要的事情是增高盈利。
在沈清衡的安排下，商盟拉上了丹塔，將兩大勢力所有的流動資金都砸進了藥材市場，同時短暫的停掉了其餘的全部銷售業務。
就在商盟掃空藥材市場的第二天，歸墟邪祟叩關，規模極大，墟境長城戰事一觸即發，每一刻鍾都有不止多少修士受傷戰死，對丹藥的需求已經成為了一筆天文數字。
知道這時，市場才反應過來，所有丹藥原料的價格水漲船高，然而幾乎所有的丹藥都已經囤積在了商盟和丹塔的倉庫之中。
昆侖很快發現了瘋狂飆升的藥材價格，昆侖商業部聯合醫藥部，將所有園田生產的丹藥全部流如市場，以期望將丹藥價格打下來。
然而，此刻的商盟一掃頹勢，就像是貪欲無窮無盡的老饕一樣，昆侖放出多少貨，他們就吃多少貨，硬頂著當前市場虛高的價格，很快又把市場上的藥材全部掃空。
拿下了藥材領域，商盟又把目光轉向了其他地方。
於是短短數日，整個東土的物價水平生生被拉高了一倍，就連最尋常的普通米糧都跟著上漲。
更糟的事，現在的大部分戰略必須品都隻能在商盟的店麵買到，不僅價格是天文數字，而且完全拒絕向昆侖合作方放貨。
可惜此刻的昆侖醫藥產能不足以供應整個長城，除了基礎丹藥以外，更高階的丹藥更是無法提供。
墟境安理會不得不暫停與昆侖醫藥的合作，轉而購買商盟這邊的天價丹藥。
坐在商盟的大殿之中，沈清衡看著一張張如雪花般飛入的財務報表，癲狂無比地笑著：“快了，快了，我翻身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昆侖終究會被我踩在腳下，哈哈哈哈哈！”
……
“古董先生誰似我？非玉非銅，滿麵包漿裹。”
“剩魄殘魂無伴夥，時人指笑何須躲……”
玄玉京，聽完李四關於近日市場動蕩的匯報後，端坐在貴賓席位聽戲的趙長安終於是睜開了雙眼。
他看向下方登台獻唱的角兒們，隨著耳畔的悠揚旋律唇舌微動，輕哼出一段戲樂的旋律。手指隨著哼出的旋律輕柔地打著拍子。
一旁的沈清雪則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著戲台。
“董事長，你把我從堆積如山的文件裏拉出來，就是為了陪你聽戲？”
“勞逸結合嘛，現在的商盟勢頭正盛，兩百個億，乖乖，就連我們也要避其鋒芒……”
“事已至此，先聽戲吧，今天的戲可是你在哪都聽不到的哦~”
聞言沈清雪試著放空身心，閉上雙眼，周圍的觀眾們仿佛成了世外遊人，他們的聲音漸漸消沉，隻剩下台上角兒們時而哀轉，時而高亢的唱詞聲音流入她的心間。
“……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滿堂喝彩聲中，趙長安在桌上留下賞錢，起身向戲院外走去。
“高樓已經搭好，賓客們也都就位，就看現在的商盟會長……怎麽唱這出《桃花扇》了。”
太上聖地的三長老薛峰正帶著一群人等候在聖地的大門口處。
很快，一駕雍容華貴的雲舟從遙遠天空飛來，隨後緩緩降落在太上聖地大門之前。
這雲舟鑾駕上點綴著祥雲花紋和各式飛禽走獸的精細圖案，金玉等名貴材質填滿了雲舟表麵的每一寸空間，商盟的徽標和旗幟更是張揚無比在飛揚在雲舟之上。
看見雲舟落地，薛峰立刻帶著一群人迎了上去，作為太上聖地主管經濟方麵的長老，商盟有意合作，甚至盟主親自前來拜會，薛峰自然是要做足禮節，以盡地主之誼。
雲海楠木精雕而成的雲舟艙門緩緩打開，沈清衡在樂瀾的攙扶下緩緩走出。
薛峰早就知道商盟發生了政變，商盟少主背叛父親，奪得大權，盡管他在此之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下定決心不能再新盟主麵前露出驚奇之色，以免失了禮節。
然而眼前這年輕人的樣貌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哪裏是意氣風發的少年盟主，分明就是一個精氣神被完全掏空，行將就木的一具枯骨。
太上聖地每年會派出一批弟子前往戍守長城，每一批都有那麽幾個倒黴蛋在戰鬥中被歸墟魔氣汙染，除了完全廢掉修為抽出靈氣以外，幾乎無法可解。
薛峰也曾見過那麽幾個不願廢去修為，多年忍受歸墟侵蝕的弟子，哪怕他們的經曆如此慘烈，要在其中挑一個心性堅韌，體質健壯的弟子，恐怕也比現在的這位盟主要好上不少。
沈清衡看見了薛峰眼中的驚訝與遲疑之色，輕咳兩聲，隨後開口道：“我代表商盟拜訪貴地，勞煩薛長老久等了。”
薛峰也迅速恢複了正常，熱情迎上：“盟主不遠萬裏來此，舟車勞頓，不如先進聖地一敘，我等早已設宴，為各位接風洗塵。”
“也好。”沈清衡微微點頭，隨著薛峰一同走入聖地之中。
來到宴席的場地，眾賓列坐，觥籌交錯，佳肴珍饈，賓主盡歡。
直到酒過三巡，兩方才正式開始談論正事。
“聽聞盟主此番前來乃是為了與我們合作，不知是個什麽合作法？”
沈清衡微微一笑：“薛長老有所不知，最近商盟的產業飛速增加，哪怕是我們手頭的資金也有些捉襟見肘，因此，特地來向貴聖地借一筆資金。”
“借貸什麽的倒是好辦，若是金額不大，老朽便直接做主，披個條子就行……”
“我需要……十億中品靈石”
“十億”這兩字一出來，薛峰的話語直接卡在了嘴邊。
“奪少？”
“十億”
“沒錢！”薛峰原本熱情的神色立刻冷淡下來。
我本來隻是打算搞搞借貸，賺一點靈石，結果你開口就要把我們聖地三個月的開銷騙走？
“盟主應該清楚，這十億中品靈石，對於我們聖地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沈清衡並不意外，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數目有些過分。
“薛長老莫要急躁，不妨先把這份對賭協議看完。”
說罷，沈清衡一揮手，身邊一名侍者就走到薛峰身前，恭敬地遞上一份玉簡。
薛峰皺了皺眉，拿起玉簡仔細閱讀起來。
甲方:商盟
乙方:太上聖地
1、商盟承諾在太上聖地資金到位後按約定將商盟名下房契轉讓給太上聖地。
2、太上聖地承諾出資十億中品靈石，持有商盟抵押的所有房契與產業,並在本協議簽訂之日起三日內將轉讓款十億中品靈石支付給商盟。
3、商盟保證太上聖地享有對其經營狀況的知情權。雙方都應對本協議中各條款予以保密。
4、商盟承諾將轉讓款用於商盟的經營開支，協議生效期間，商盟需保證季度利潤不低於十億中品靈石。
5、在本協議有效期內,如商盟出現下列情形之一,太上聖地有權通知商盟履行回購義務:
1)商盟整體收益連續三個月虧損超三成；
2)商盟單月整體收益低於三億；
6、若商盟盈利不佳，太上聖地要求商盟回購抵押物時,商盟應在收到太上聖地回購通知後十日內以三十億中品靈石的價格回購所有抵押物。
……
本協議一式兩份，雙方勢力印章落下，視為生效。
【對賭協議：又稱估值調整協議，是指投資方與融資方在達成股權性融資協議時，為解決交易雙方對目標公司未來發展的不確定性、信息不對稱以及代理成本而設計的包含了股權回購、金錢補償等對未來目標公司的估值進行調整的協議。
現代金融體係縝密繁雜，浩如煙海，南風專業知識有限，隻能在此展現一小部分，現實中的對賭協議遠比本文中更加嚴謹和複雜，篇幅原因就不一一展示，隻選取關鍵部分。】
逐字逐句閱讀完整個協議，薛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份條件相當嚴苛的協議，但嚴苛針對的竟是商盟本身。
不論商盟成功與否，太上聖地始終不會虧本，若是成功，無非就是得到借出的本金和對應的分紅，若是商盟失敗，更是能坐收三十億的巨額靈石。
太上聖地的威壓和武力擺在這裏，不用怕商盟賴賬，再加之商盟在梁州有著眾多資產，哪怕商盟拿不出如此之多的靈石，也能用資產抵債。
再次仔細閱讀了一遍協議，確認沒有任何文字遊戲和陷阱之後，薛峰這才抬眸問道：“沈盟主，這份對賭協議……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沈清衡輕笑一聲：“薛長老不妨看看下麵，商盟的大印就蓋在那裏，沈某難道會用商盟大印開玩笑不成？”
“眼下萬事俱備，隻等薛長老蓋下大印，成就一樁絕妙的生意。”
薛峰聞言，略一思忖，隨後微微一笑：“送上門的生意，太上聖地自然不會推走。”
“來人，取我大印來。”
一刻鍾過後，走完相應的流程，太上聖地的大印也紅豔豔地落在玉簡之上，象征著這份協議正式生效。
“沈盟主，合作愉快！”
“薛長老，合作愉快！”
兩人接洽完剩下的手續，薛峰本還想留下沈清衡共用晚膳，沈清衡卻表示還有要事在身，婉拒之後，帶著團隊直接離開了太上聖地。
登上了雲舟，沈清衡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簡，雖然已經知道“杠杆”之法的恐怖之處，但是如此輕易就拿下了十億靈石，還是令他有了一些不真實感。
“盟主，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另外五家聖地的協議準備好了嗎？下一個，擺駕蒼雲聖地。”
“是。”
然而，就在商盟的雲舟離開不久，薛長老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神秘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對麵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對接暗號，天王蓋地虎。”
“賺他兩萬五！”
“寶塔鎮河妖。”
“杠杆再加高！”
暗號對接完成，李四的聲音響起。
“薛長老，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李經理果然料事如神啊，今日商盟確實攜帶了一份天價借貸條款找到我們，具體的條款我事後給你發送過去。”
“薛長老，別告訴我您沒簽啊。”
“李經理什麽話，這樣趕著送錢的條款，當然要簽下了。”
“很好，這次的次貸計劃，薛長老您第一個簽下協議，日後等我們瓜分商盟，你居頭功，我會上報組織，增加給您的分紅。”李四的語氣充滿了喜悅。
“那薛某就卻之不恭了，嗬嗬。”
“不過，還有一點，目前在太上，你的上級我們還未打點通透，你持有昆侖股份的事情，千萬不可敗露，否則我們可能保不住你。”
“李經理說笑了，貴公司的股份不是在我侄子的名下嗎，和我薛峰有什麽關係？”
“看來薛長老也是聰敏人，那麽我們話不多說，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李四掛了電話，很快就接到了薛峰傳來的協議文本。
閱讀了片刻，又仔細分析了其中的風險程度，正思考著如何做局，桌上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喂，蘇長老。”
“李經理，剛剛商盟的隊伍來此，與我們蒼雲簽署了一分協議，我想您應該很有興趣。”
……
李四這邊在辦公室忙得焦頭爛額，沈清衡那邊也是晝夜兼程，披星戴月。
受製於各種繁雜的禮節和冗長的程序，沈清衡一天時間基本隻能談下一樁生意。
跑完六大聖地，便是足足用了六天。
雖然疲憊，不過收益卻是空前絕後的。
沈清衡看了看手中的六分對賭協議，在太上聖地這邊獲得十億的資本以後，沈清衡立刻將其加入了杠杆之中，到了蒼雲聖地，借貸金額變成了二十億，到了瑤池，這個金額成了四十億。
在繼續往後翻，每一份玉簡上的數字都是更加的觸目驚心。
連續六次的杠杆和價碼之後，商盟可動用的現金流已經高達恐怖的兩百七十億。
至此，商盟在表麵上已經占據了上風，而沈清衡也暫時的鬆下了一口氣。
連日來奔波與頭腦風暴讓他身心俱疲，現在隻想好好讓自己放鬆放鬆。
當然，商盟的下屬們自然是沒有這麽好的命的，隨著海量的靈石到賬，與昆侖新一輪的商戰也開始拉起帷幕。
不過在對付昆侖之前，更重要的事情是增高盈利。
在沈清衡的安排下，商盟拉上了丹塔，將兩大勢力所有的流動資金都砸進了藥材市場，同時短暫的停掉了其餘的全部銷售業務。
就在商盟掃空藥材市場的第二天，歸墟邪祟叩關，規模極大，墟境長城戰事一觸即發，每一刻鍾都有不止多少修士受傷戰死，對丹藥的需求已經成為了一筆天文數字。
知道這時，市場才反應過來，所有丹藥原料的價格水漲船高，然而幾乎所有的丹藥都已經囤積在了商盟和丹塔的倉庫之中。
昆侖很快發現了瘋狂飆升的藥材價格，昆侖商業部聯合醫藥部，將所有園田生產的丹藥全部流如市場，以期望將丹藥價格打下來。
然而，此刻的商盟一掃頹勢，就像是貪欲無窮無盡的老饕一樣，昆侖放出多少貨，他們就吃多少貨，硬頂著當前市場虛高的價格，很快又把市場上的藥材全部掃空。
拿下了藥材領域，商盟又把目光轉向了其他地方。
於是短短數日，整個東土的物價水平生生被拉高了一倍，就連最尋常的普通米糧都跟著上漲。
更糟的事，現在的大部分戰略必須品都隻能在商盟的店麵買到，不僅價格是天文數字，而且完全拒絕向昆侖合作方放貨。
可惜此刻的昆侖醫藥產能不足以供應整個長城，除了基礎丹藥以外，更高階的丹藥更是無法提供。
墟境安理會不得不暫停與昆侖醫藥的合作，轉而購買商盟這邊的天價丹藥。
坐在商盟的大殿之中，沈清衡看著一張張如雪花般飛入的財務報表，癲狂無比地笑著：“快了，快了，我翻身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昆侖終究會被我踩在腳下，哈哈哈哈哈！”
……
“古董先生誰似我？非玉非銅，滿麵包漿裹。”
“剩魄殘魂無伴夥，時人指笑何須躲……”
玄玉京，聽完李四關於近日市場動蕩的匯報後，端坐在貴賓席位聽戲的趙長安終於是睜開了雙眼。
他看向下方登台獻唱的角兒們，隨著耳畔的悠揚旋律唇舌微動，輕哼出一段戲樂的旋律。手指隨著哼出的旋律輕柔地打著拍子。
一旁的沈清雪則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著戲台。
“董事長，你把我從堆積如山的文件裏拉出來，就是為了陪你聽戲？”
“勞逸結合嘛，現在的商盟勢頭正盛，兩百個億，乖乖，就連我們也要避其鋒芒……”
“事已至此，先聽戲吧，今天的戲可是你在哪都聽不到的哦~”
聞言沈清雪試著放空身心，閉上雙眼，周圍的觀眾們仿佛成了世外遊人，他們的聲音漸漸消沉，隻剩下台上角兒們時而哀轉，時而高亢的唱詞聲音流入她的心間。
“……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滿堂喝彩聲中，趙長安在桌上留下賞錢，起身向戲院外走去。
“高樓已經搭好，賓客們也都就位，就看現在的商盟會長……怎麽唱這出《桃花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