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了南宮肖,趙長安轉頭看向坦克外麵的南宮紫雲,毫不遲疑地給上一梭子機炮。


    留不得啊,萬一那個女人留有什麽後手,自己出坦克被幹掉了怎麽辦?


    隨後看向躲在坦克後麵的少年,不知何時暈過去了。


    理論上來說,身懷重寶被追殺,基本能確定是主角模板了。


    隻要這個主角不姓唐,那基本就是知恩圖報行俠仗義之流,是不會做那些白眼狼行為滴。


    如是想著,趙長安把從南宮紫雲手裏摳出來的丹藥喂給少年,然後將他扛進坦克裏。


    隨後,反複試探了少年,確認是真暈過去後,趙長安一臉壞笑的拔下少年的戒指。


    “讓我看看你的傳承至寶發育正不正常啊……”


    三個時辰轉瞬即逝。


    待陸乘風睜眼,便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空間裏,他匆忙摸了摸身上,發現戒指還在,這才看向一旁奇裝異服的男子。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少年正要起身抱拳,下一刻腦袋撞在駕駛艙天花板上,當的一聲巨響。


    看著立刻抱頭蹲下的少年,又看看天花板上陷進去的一個大坑,趙長安不由得驚訝,修仙之人腦袋都這麽硬?


    “我叫趙長安,久在山中曆練,當不上什麽前輩,不過虛長你幾歲,你稱我一聲趙兄便好。”


    趙長安按照望舒給的說辭,慢慢說道。


    少年微微抱拳:“那小子恭敬不如從命,趙兄!”


    隨後,陸乘風略一猶豫,還是問道:“趙兄想要殺人奪寶,應當是易如反掌,難道對傳承至寶都不感興趣嗎?”


    就在剛剛,他腦海中的殘魂,已經將趙長安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自己。


    喂自己丹藥,還有拿下戒指研究,但從頭到尾沒有起過惡念。


    當然,要是敢起惡念,這位趙兄此刻應該已經在韓老的劍氣下身首分離了。


    趙長安並不知道自己偷摸拿戒指的行為被人觀察得一清二楚,開始裝起來了:“我輩修仙之人,向來講究問心無愧,既然得到傳承的不是我,那麽說明我與它無緣,自然不能做出有違道心之事。”


    陸乘風見狀,也是幹笑幾聲,想要站起抱拳:“趙兄真是高風亮節啊!這番大恩,陸某無以為報!”


    趙長安眼疾手快,迅速擋住即將再一次受災的天花板。


    正當趙長安想說不用報的時候,頭盔裏傳來望舒的聲音:“找!他!要!靈!石!”


    聽話的艦長立刻改口:“不不不,還是可以報的,趙某最近囊中羞澀,陸老弟不如接濟一些靈石?”


    兄友弟恭的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問就是十分尷尬。


    “想要……靈石?”陸乘風聞言一愣,隨後嘴角瘋狂抽動。


    你說趙兄貪吧……他麵對渡劫傳承都不起歹念;你說趙兄不貪吧……他開口就找你要靈石。


    陸乘風取出手中納戒,咬破食指,將血液滴在戒指上,破開了戒指的禁止:“這戒指中的功法玉簡早已融入陸某腦海,但剩下的數千上品靈石,陸某全部贈予趙兄,全當一份心意。”


    趙長安拉開衣服口袋,抓著納戒,一副推諉的樣子:“這麽貴重,使不得使不得。”


    陸乘風有些疑惑:這使不得,怎麽還使勁往懷裏拽呢?


    在推諉中收了納戒,趙長安又問道:“不知這南宮家是否還有金丹強者?”


    “倒是隻有南宮肖一人,不過他之前敗退,極有可能卷土重來,咱們還是早日離開較好。”陸乘風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忿之色:“南宮家此番的刁難,陸某銘記在心,以後定會親自找回場子。”


    趙長安撓撓頭:“說來慚愧,他遁走時,已經被我隔著億點點距離擊殺了,我現在……對他的金丹有點興趣。”


    ……


    如果修仙界有航拍技術,絕對能在十萬大山的邊緣拍到一處奇景。


    原本茂密蔥鬱的森林中,赫然出現一片突兀的大坑,邊緣是焦黑的樹木,地上是彩色的琉璃,整個坑不是圓形輪廓,而像是十個圓形組合在一起的不規則圖案。


    沒錯,這便是趙長安那一波十連“狙”炸出來的大坑。


    此刻,趙長安踩在琉璃地麵上,捏著一顆金色珠子仔細端詳:“望舒啊,金丹果然沒有那麽容易融化掉,待會你投放個反重力艙,我把金丹、獸晶還有戒指一起送上去,正好你順便看看返回途中是否會有意外。”


    數萬公裏的路程,加上改變的物理規則,再確認返回方式並無危險之前,趙長安肯定是不敢自己站上登艦艙的。


    “好的,正在進入投放程序,預計五分鍾後抵達……”


    一轉身,看見陸乘風正騎在麒麟坦克的炮塔上,上下其手。


    “趙兄,這是你的法寶嗎?”陸乘風眼中迸發出閃亮的光芒:“雖然外觀獨特,但也有種卓爾不凡的美感!”


    你看,這就是機械對男人的殺傷力,對於能盯著挖掘機看一下午的生物來說,坦克簡直就是夢中情人。


    趙長安笑了:“這個叫坦克,你很喜歡?”


    陸乘風瘋狂點頭,像個想要玩具汽車的小朋友:“喜歡!”


    趙長安突然萌生了逗一逗他的想法:“如果說給你三萬靈石和一輛坦克,你會選哪一個?”


    陸乘風毫不猶豫地說道:“那當然是坦克!”


    趙長安微微一笑:“那給你一個妻子和一輛坦克,你會選什麽?”


    聽到妻子,陸乘風麵色一紅,開始猶豫起來。


    趙長安見狀,長歎一聲:“小夥子,你還是不夠堅定,我來給你捋一捋……”


    “你的妻子呢,又軟又暖,情緒很不穩定,能傷透你的心,需要你的保護,很容易心碎,介意你和別的女子來往,需要你記住她的生辰……”


    “但是坦克呢?又冷又硬,性能非常穩定,能傷透敵人的心(物理),可以保護你,基本不會碎,不介意你開別的坦克,完全不鳥任何人的生辰……”


    聽著趙長安的介紹,陸乘風的眼神逐漸變得熾熱和明亮起來:“趙兄所言極是!坦克竟然如此美好!”


    那是一個少年逐漸堅定信仰的眼神!


    很快,反重力艙抵達,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袖珍箱子,按望舒所說是為了節省能源。


    趙長安將小東西都放了進去,然後轉頭看向身後。


    陸乘風對這個科技感十足的小盒子興趣十足,躍躍欲試地想要上手,卻被趙長安一把攔住:“別亂摸,等新裝備到了,這輛坦克送你如何?”


    “真的?可以匹敵金丹的法寶,隨手送人,趙兄莫不是在開玩笑?”陸乘風眼神閃亮,完全忘記了他剛剛給出數千上品靈石的價值。


    “真的。”趙長安鄭重點頭。


    坦克的離子反應堆可以運行720年,要是陸乘風修煉不勤……一坦傳八代,人走車還在?


    殊不知,趙長安這出於趣味的小行為,會在以後,催生出一位禦坦飛行的劍修。


    是夜,篝火升騰,兔肉飄香,陸乘風不知從哪又掏出來一個納戒,從裏麵掏出幾壇好酒,兄弟兩人喝了個痛快。


    酒過三巡,趙長安還略微有些清醒,陸乘風則是已經吹起了牛皮。


    趙長安吹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時不時還套一套陸乘風的情報,陸乘風則完全是嘴上沒把門,把底細抖了個幹淨。


    “趙……趙兄我跟你講……我的功法玉簡……有……有個老頭,自……自稱是什麽渡劫強者……說……說我有大帝之姿,將……將來我成了大帝,一定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南……南宮紫雲那個賤人,我在秘境中舍命救她,出來之後卻追殺我!真……真是豈有此理……嗝”


    這些趙長安套出來的情報,都被望舒細心地記錄了下來。


    比如說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


    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返虛,大乘,渡劫,還有最巔峰的帝境!


    總共十個境界,一境更比一境強!


    金丹境的修士就已經可以對抗坦克,這讓望舒萌生了一絲危機感。


    然而此刻的艦長也已經醉倒,摟著陸乘風,兩人鼾聲打得震天響。


    望舒長歎一聲,遙控著麒麟靠近,開啟護盾,將兩人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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