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燁被一拳轟擊在腹部,化為火焰的身軀瞬間落地,他顫抖著悶哼一聲,顯然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震氣。


    這是一種所有超能力者都無比渴望的能量,也是唯一能夠殺死元素係超能力者的方式。


    震氣是一種存在於意識世界的力量,和我們常見的力量不同,他強化的是使用者意識或者說靈魂的那一部分,元素係超能力者可以周圍化為元素,比如說火元素或者水元素,這種狀態下的元素係超能力者是沒辦法通過任何物理方式攻擊到的,按照常理,麵對火元素超能力者,那麽你在其元素狀態下使用水,就可以解除,或者對水元素能力者使用冰,這種方式就可以解除他們的元素狀態從而讓他們被進攻到,但是震氣不同。


    被震氣附著的進攻,他所攻擊的是你的意識體,即便你擁有在強大的元素超能力,可以轉化為元素形態,但意識體不行,而震氣直接進攻意識體的行為,會直接讓元素係超能力者的元素形態無效,甚至一拳打回原形。


    顯然,此刻燁所麵對的就是一位會使用震氣的敵人。


    a級罪犯勾觸, 是周銘仙的舊黨,防止有其他讀者沒看過前作,在這裏簡單解釋一下。


    周銘仙是一個科學家,專門研究人體超能力學,讓人類擁有超能力的,但是他一直進行人體實驗,並且抓捕那些無家可歸的孩童,因此在銀鎧傳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反派,銀鎧死去之後,經過多方調查終於找到了周銘仙的存在證據,於是二代銀鎧帶著當時前輩燁還有年輕時候的天動俠(薑成浩爺爺)一起擊敗了周銘仙,但是因為他在華夏盤踞太久已經根深蒂固,所以一直有周銘仙的舊黨沒有被抓幹淨,這些人就是從其實驗室內逃出去的超能力者。


    周銘仙控製了一大批擁有強大實力的超能力者來為他捕捉普通人孩子,這些被他操控的超能力者一樣有罪,雖然是被周銘仙控製,但是他們為其偷孩子已經是罪名,所以要接受法律的審判,有些人自願接受在監獄中度過餘生或者反省,有些人就不願意接受,麵前的勾觸,就是不願意接受的那一批。


    而且勾觸並非是弱者,他是十分強大的超能力者,距今已經有將近150多歲,是初代銀鎧活著時期就開始為周銘仙服務的罪人,他所抓獲的孩童不計其數,也因此他的審判最起碼都是無期徒刑,乃至於死刑都有可能,所以他不可能束手就擒,在當時二代銀鎧的圍剿下逃之夭夭,近幾日才被調查一直隱藏在a市的地下。


    燁當時接到了天眼的訊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往戰場準備緝拿這個臭名遠揚的通緝犯,但是對方想必也不會被自己輕鬆拿捏。


    超能力者年紀越大,對於自身超能力的掌控就越強,更何況還是一位會使用震氣這種特殊能力的敵人,即便是有華夏四英之稱的燁,此刻也覺得無比的棘手。


    多久沒有疼痛感了?燁幾乎都不記得了,自己每次戰鬥都是直接化身為元素形態,那些犯罪分子手中的元素武器根本無法傷害到自己分毫,更別提金屬子彈了,他們都會直接掠過自己的身體,而如今,腹部的劇痛讓他忽然間翻醒,自己不是無敵的。


    還沒等燁站起,勾觸立馬落地,再一拳轟擊在燁的麵部,這一拳打得燁頭狠狠的撞擊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彈了起來。


    “你和你們那該死的英雄之巢,也膽敢定罪於我?可笑之極!”勾觸憤怒的低語道,蒼老的麵孔此刻被憤怒渲染的扭曲,他憤怒的揮動雙拳,猶如狂風驟雨般捶打在燁的身體之上,很快燁就感覺鮮血止不住的從口中流出。


    “啊!!!!!!”


    轟!!!!!


    無盡的烈焰從燁的體內噴薄而出,一道最起碼有幾十米高大的烈焰之柱拔地而起,瞬間將跨在自己麵前的勾觸撞飛,熊熊烈焰灼燒著勾觸的身軀,他僅僅是一揮手就身體表麵的烈焰驅散,隨後雙手凝結漆黑的陰影,燁剛爬起來,腳下的陰影就瞬間化為泥潭,將自己的腳踝吞噬,燁瞳孔一縮暗叫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陰影瞬間僵住,燁的身體也似乎被控製住了一樣無法移動。


    勾觸冷笑著看著麵前弱小的華夏四英,嘴角的不屑凝結在臉上。


    “看看你們,當年跟著銀鎧屁股的小屁孩如今也可以稱自己為四英?可笑,你以為你們當初可以摧毀我們的基地是因為你的強大嗎?若不是銀鎧,你們有什麽資格做我們的對手?”勾觸憤怒的低吼道,手指一勾,燁腳下的影子瞬間變得有些扭曲,燁也渾身一顫,身體逐漸和影子的動作一致,緩緩跪在地上。


    “或許我應該送你去見你們心中那個可悲的英雄,連死....都無法保留全屍的銀鎧!”勾觸低吼著說道,聽到這話,燁的喘息也變得粗重。


    “你膽敢侮辱銀鎧....”燁憤怒的低吼著說道,身體緩緩燃燒起來,炙熱的烈焰讓整個小區瞬間亮如白晝,衝天的烈焰凝聚在燁的身體之上,其身上也緩緩升起一套完全由烈焰構造成的鎧甲。


    “永遠活在銀鎧影子中的廢物,用你拙劣的能力塑造了一副虛假的軀殼,卻永遠也無法成為真正的銀鎧,你的鎧甲,不是銀色的。”勾觸低聲說道,雙手用力合十,而燁瞬間衝天而起,束縛他的陰影瞬間被驅散,他亮如白晝,宛如太陽散發著光芒,這就意味著,他再也沒有了陰影可以被掌控。


    周圍房屋的陰影瞬間在勾觸的揮動下合攏,陰影匯聚,而那些大樓也詭異的顫抖著,逐漸傾倒向陰影的位置。


    就在大樓即將倒塌的瞬間,一個身影,以難以形容的可怕速度瞬間來到了二人之間,燁愣住了,勾觸也愣住了,燁看著這個熟悉的背影,似乎在哪裏見到過,而勾觸就不一樣了,他直接麵對了那雙猩紅色的瞳孔。


    “給我.....滾!!!!!”


    男人憤怒的低吼著說道,隨後對準勾觸的麵孔猛然揮出一拳,揮拳速度之快,眨眼間已然到了自己的皮膚,可怕的力量讓勾觸被這一拳轟擊的麵部極力地扭曲,骨骼接連崩碎,一嘴的老牙都從他蒼老的嘴唇中崩飛,他的雙眼直接被這一拳轟擊的失去神智,隨後猶如導彈一樣瞬間倒飛出去。


    砰!


    砰!!


    砰!!


    轟.....


    勾觸的身軀接連撞穿幾棟小區的牆壁,撞穿幾棟居民的住宅,隨後直接撞在汽車的車門上連帶著背後的汽車一起再次騰飛起來。


    燁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場景,勾觸倒飛出去的身影竟然劃出了一條筆直的溝壑,足足蔓延了將近千米,自己都已經看不到勾觸渺小的身軀,他下意識地看向打出這一拳的男子,而對方竟然轉瞬即逝,自己根本反應不過來他的速度就消失不見。


    a級別罪犯,周銘仙最得力的手下,當年和二代銀鎧打得不分伯仲的勾觸,竟然被這一拳,直接打得失去了意識?


    燁四周環顧想要找到那個男人的影子,但是對方早已消失不見。


    燁立馬化為烈焰騰空而起飛向勾觸的位置落下,他看著腳下的勾觸,對方已經徹底地失去意識,整張臉扭曲的向左邊偏轉,從嘴唇處竟然血肉崩開,直接裂到了耳朵的位置,這說明他的頭骨已經被這一拳打成了畸形,估計頭蓋骨都開裂,如果不是超能力者,恐怕此刻已經徹底地死去,即便勾觸現在沒死,但是也和死差不到哪裏去,自己已經即將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了。


    烈焰凝於雙手,燁按在勾觸的胸膛,烈焰灼燒著他裂開的麵部,將傷口緩緩的燒成血疥,這才停止了流血,但恐怕已經無力回天了,可以看到勾觸的耳朵已經開始流淌出血液,燁無奈地喘息一口氣,手指按在勾觸的脖頸,果然,已經沒有了脈搏。


    但這讓燁更加的震撼,一拳就能打死自己無法擊敗的勾觸,那麽那個出拳的男人,到底有多麽的可怕?


    不敢繼續想象,燁開始聯係天眼處理現場。


    戰鬥的餘波導致了多處公共設施損壞,其中還包括很多私人住宅,這些修複的費用都將由英雄之巢旗下的銀鎧基金會出資補貼,所以此刻警員將幾片受損的小區都圍住開始調查有沒有市民傷亡。


    而另一邊,瑾軒的房內,瑾軒坐在廁所內,渾身都是熱汗,身體也在止不住地痙攣,他不是害怕的,也不是虛弱的,而是興奮的。


    這就是,大主宰的力量,這就是十級母巢的大統領強化。


    自己的記憶中是有蟲群的記憶的,大主宰雖然說給了自己力量,但不可能全部給予自己,他給予自己的力量水準,其實就相當於是十級母巢提供給自己的十級大統領強化程度,也就是說,自己在遊戲中是可以做到這麽強的,雖然隻是短暫的,但是大主宰說過,他不會讓現實中的自己出任何損傷,也就意味著,這股力量隻要是自己想要用,那麽大主宰就會慷慨的給予自己。


    現實中的自己,比遊戲中的自己還要強,這讓瑾軒不由得露出危險的笑容。


    擁有這樣級別的能力,自己能做到什麽呢?


    為所欲為。


    瑾軒站在廁所裏拿起毛巾擦拭著自己滿是熱汗的麵孔,隨後閉上眼對著雙手哈氣,渾身燥熱的直冒熱汗,但是瑾軒卻隻能感覺到刺骨的冰冷,他用毛巾包裹著自己的身體取暖。


    自己的凡人之軀突然間灌入了如此可怕的力量導致身體出現了負荷,所以現在的異樣是正常的,隻需要緩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蟲群的記憶有很多關於力量的知識,也讓瑾軒沒有因為身體的異樣而驚慌。


    但是因為過度的興奮,瑾軒感覺自己已經有些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欲望了,不是戰鬥的欲望或者是饑餓得想要飽食的欲望,而是那種對於雌性最原始的欲望,瑾軒粗重的喘息著,顫抖著回到房間內拿起手機,看著沉睡著的菲菲的樣子,瑾軒愣在原地注視了幾秒,他嗅到了,那是雌性的氣息,不是妹妹,而是雌性,瑾軒立馬搖頭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個巴掌,剛才一瞬間腦海中浮現的畫麵零自己都覺得惡心,瑾軒咬著舌尖顫抖著跑回廁所將廁所的大門鎖上。


    蟲群,已經徹底的改變了自己的意識,身體還有靈魂,自己現在的一言一行,都和蟲群一樣,而昆蟲本身就是依靠本能行動的生物,他們沒有自我意識,蟲群也是如此,唯一有自我意識的就隻有大主宰和部分蟲群英雄與大統領,但即便他們有了自我意識,遵循的依舊是蟲群的本能。


    興奮,會勾引起蟲群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那就是繁殖,這種本能是無法遏製的,和人渴了必須要喝水,餓了必須要吃東西一樣,你不遵循自己的本能,就會導致崩潰。


    他顫抖著拿起手機打開,手指因為哆嗦,已經打不了字,隻能點撥電話。


    嘟.....


    嘟.....


    接啊!!!!!!!


    “喂?”電話另一邊,一個輕柔的女人聲音響起。


    “你在哪?”瑾軒焦急的問道。


    “在外麵,尋死呢。”對方輕輕的說道,聲音沒有半點波動。


    “來我家,現在!馬上!”瑾軒憤怒地喊道,沒錯,就是憤怒,對方明顯被瑾軒的語氣嚇住了,她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如此的憤怒,但是話語中,有一種無法讓人拒絕的霸氣在其中,對方輕輕的哦了一聲,瑾軒這才掛斷電話。


    過了沒一會就有敲門聲,瑾軒立馬跑出去開門,宇文安安身穿一襲運動裝站在門口看著瑾軒。


    “你怎麽.....”


    還沒等自己把話說完,瑾軒一把將宇文安安拽了過來,按在客廳的地上,連背後的門都沒關就開始著急忙慌的脫衣服。


    “誒!!鼎!王鼎!!你要幹什麽!!”


    “閉嘴!!!!”瑾軒憤怒的低語道,雙眼的猩紅瞬間一亮,注視這對雙眼的一瞬間,宇文安安就停止了一切的反抗,像個木頭人一樣被瑾軒擺弄。


    此處省略。


    清晨....


    瑾軒顫抖著咳嗽著,虛弱的喘息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撐著地麵爬起,但是又立馬虛弱的趴下,在自己的身邊,他感受到了平緩的呼吸聲,距離自己很近,自己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甚至可以聽到血液在其血管流淌的聲音,可以聽到她胃部發出痙攣祈求食物,可以聽到喉嚨幹涸的發出呼吸聲,瑾軒轉過頭,宇文安安渾身衣服破碎的躺在自己的身邊,此刻還沒有蘇醒,瑾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的下半身,地上和衣服上的櫻紅讓瑾軒明白了怎麽回事,他頓時有些害怕的仔細看了看,發現沒有液體存留,這才鬆了一口氣。


    自己是不允許擁有子嗣的,當時的自己是無意識的狀態下進行的這一切,他不知道最終液體的去向在何處,瑾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發現也沒有,雖然很疑惑,但也因此舒緩了許多。


    他看了看牆壁上掛著的時鍾,現在還是淩晨6點,窗外的天空蒙蒙亮,瑾軒緩緩站起來,將衣服穿好,再次看了一眼宇文安安,隨後走到客廳的角落將她的藍色皮箱子拿起來打開,從裏麵找了點衣服丟在宇文安安的旁邊。


    這才來到其麵前輕輕拍了拍宇文安安的麵孔。


    “嗯....嗯.....”宇文安安疲憊的睜開雙眼,隨後表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腹部,雙腿無力的站不起來,瑾軒見狀隻能無奈的抱住她放在沙發上,然後將衣服遞給她。


    “你....你就是畜生....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種人,你一個電話把我喊來,就是為了把我.....”宇文安安紅著眼哭泣著看著瑾軒說道,瑾軒有些尷尬地站著,然後無奈的坐在宇文安安的旁邊。


    二人都是尷尬的沉默不語,宇文安安一直在小聲抽泣著,不是還揉搓自己的腹部和雙腿,顯然是疼痛和僵硬導致她十分的不舒服,偶爾還捂著肚子倒吸幾口涼氣,畢竟.....是第一次嘛。


    宇文安安看著自己身上掛著的破碎的褲腿,將褲腿丟到瑾軒的麵前,上麵恰好有一片櫻紅。


    “你現在相信了吧?”宇文安安冷哼著說道。


    “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了。”瑾軒頓了一下,在腦海中想了想能解釋的方式,隨後隻能用喝多來形容。


    宇文安安沒回答自己,隻是赤裸著身軀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衣服。


    “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錯,我的確在大學找了別的男朋友,但是除此之外的其他我都沒有欺騙你,我真的隻喜歡你,但是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前腳剛把我踹走,居然又把我叫回來.....還是那種語氣的叫回來,隻是為了把我.....”宇文安安顫抖著看著瑾軒說道,瑾軒此刻已經不敢去直視她的雙眼,這件事,自己的確有些....不太地道。


    “我不是你可以隨便在大馬路上可以找的j女,我不要求你的賠償,我要你負責。”宇文安安看向一邊,緩緩說道。


    瑾軒沉默了。


    宇文安安看了一眼身邊的瑾軒,他沒回答自己,而是低著頭沉思著,似乎很苦惱,看的宇文安安生氣的再次撇過頭。


    “你不會,想要....就這麽不了了之吧?你把我當什麽了?”她看向一邊的雙眼再次泛起淚花,哽咽著說道。


    “我對你而言....就這麽廉價嗎?”宇文安安顫抖著說道。


    “我沒法對你負責。”瑾軒緩緩說道,宇文安安木訥的回過頭看向瑾軒。


    “原因,我也沒辦法告訴你,但是我發誓,絕對不是因為別的女人,我以我的名字發誓,雖然我沒辦法對你負責,但是同樣的,我也沒辦法對其他女孩負責,這裏有很複雜的東西我沒辦法和你解釋,也不能和你解釋,對不起,我沒法負責,但是我也這輩子也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了。”瑾軒緩緩說道,宇文安安聽了後苦笑一聲。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甩給我錢?讓我穿衣服走人?”宇文安安擦了擦眼淚,繼續看向一邊說道。


    瑾軒沒回答,而是緩緩起身,將地上擦拭幹淨,宇文安安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趁瑾軒去廁所的時候,打算穿上衣服,但是下身的疼痛和不聽使喚的雙腿還是沒辦法穿上,隻能生氣的丟在旁邊。


    見到這一幕瑾軒很無奈,過去幫安安穿上衣服,沒辦法,家裏還有個年紀小的妹妹呢。


    “要不,你先留在我家吧。”瑾軒單膝跪在宇文安安的麵前,一邊為她穿衣服,一邊猶猶豫豫地說道。


    宇文安安看著麵前的瑾軒,微微一愣。


    “我有家,不是不可以回。”宇文安安有些生氣的輕聲說道。


    “我知道,但....你先留在我家吧。”瑾軒再次說道,宇文安安看著麵前的瑾軒,他的臉上微紅,這一幕,看的宇文安安內心有一絲僥幸。


    按照正常的邏輯,現在瑾軒這麽說,她會如何理解?是不是類似於,即便暫時和你說不對你負責,但是打算實際行動上對你負責的那種?看瑾軒猶豫和羞澀的麵孔,宇文安安理解為,他可能剛才說的話並不完全是對的,在其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部分愛著自己的,隻是因為無法原諒自己被壓著,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道歉,所以這麽說。


    這是現在宇文安安的內心戲。


    那麽瑾軒的內心戲是什麽呢?


    昨夜的事情讓瑾軒觸目驚心,他不在乎宇文安安,這個女人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就隻是一個發泄的工具,成為蟲群之後瑾軒的思想改變了很多,周圍的人類開始變得沒有讓自己感覺那麽親切,瑾軒的思想開始逐漸向蟲群所靠攏,他認為蟲群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身邊的人。


    但是菲菲不同,他成為蟲群,就是想要更好的保護菲菲,但是自己昨晚,竟然對菲菲這麽想。


    她才多大?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妹妹,但是那種蟲群對於雌性的原始渴望,是不在乎年紀和血脈的,有些昆蟲從卵孵化出來後就開始思考繁殖,有些昆蟲也會和自己的父母進行繁殖,所以對於蟲群而言,他們沒有所謂的倫理上的限製,隻要能繁殖,誰都行。


    但是這種思想和瑾軒內心中人類的那一部分衝突了,他不能這麽做,但是他又不得不欲望,萬一下一次自己又這樣了怎麽辦?


    麵前的宇文安安就是最佳的解決辦法。


    她是工具,是自己解決欲望的工具,對於宇文安安,即便自己做出了這麽畜生的行為瑾軒也沒有絲毫的愧疚,因為他不在乎宇文安安的死活,就算自己曾經愛過她,就算她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但是對於她,瑾軒沒有絲毫的感情,更何況人類的王鼎已經被替代了,現在是蟲群的瑾軒。


    瑾軒為宇文安安穿好衣服,宇文安安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拉住麵前瑾軒的手。


    “你會照顧我嗎?”宇文安安看著瑾軒詢問道。


    “會。”瑾軒點頭,既然她住在自己家,那麽她的衣食住行自己肯定會負責,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會為我做早中晚飯,抱我上床嗎?”宇文安安繼續問道。


    瑾軒猶豫了一下。


    “我不會做太多飯。”瑾軒思考著說道,自己會的菜譜並不多,大多數都是紅燒牛肉、鮮蝦魚板、香菇燉雞.....麵。


    “唔....”宇文安安沒憋住的輕輕一笑。


    這和對自己負責有什麽區別,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她內心如此想到。


    “那行,反正我回國之後就一直沒回家,行李也都在你這,那就住下吧。”宇文安安點頭說道,瑾軒這時候也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自己今後算是有了解決辦法了,但是瑾軒此刻的鬆了一口氣,在她看來可不是這個意思。


    “你能不能以後對我溫柔一點。”宇文安安繼續問道。


    “溫柔?”瑾軒反問道。


    “嗯,不奢求你對我像對菲菲那樣,但最起碼,別這麽凶吧?昨天晚上你把我嚇死了。”宇文安安無奈的說道,此刻也沒有哭泣的打算了,雖然眼圈還是紅腫的,但那是之前哭導致的,臉上也因為瑾軒掛上了笑容。


    “嗯。”瑾軒微微點頭,宇文安安微微一笑。


    她輕輕的俯身,在瑾軒的臉上親了一下。


    瑾軒沒有退避,但內心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好了,你幫我點個外賣行嗎,我有點餓了,多點一些,一會小丫頭醒了還要吃呢。”宇文安安抱著瑾軒的手說道,瑾軒微微點頭,然後起身去找手機,找了半天才在宇文安安破碎的衣服內找到。


    “我順便打個電話。”瑾軒低語道,隨後轉身去陽台,順手將客廳和陽台之間的門關上。


    宇文安安看著站在陽台打電話的瑾軒,忍不住的臉紅一笑,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自打瑾軒讓自己住家中之後,腹部就不再是疼痛,而是幸福了,她在地上的衣服上摸索著,打算找到白色的印記,但是卻沒有找到,宇文安安不開心的努努嘴,看來瑾軒昨天還是做了防護措施的。


    做了嗎?


    另一邊,瑾軒單手撐著欄杆看手機點菜,他不是打電話來的,而是來解除心結來的。


    瑾軒餘光看著旁邊的輪椅,瑾軒不由得輕輕一笑。


    “爺爺,您同意我做蟲群的大統領嗎?”瑾軒輕輕的看著輪椅低語道。


    “嗯....您一定會同意的,畢竟,爺爺您總是順著我不是嗎。”瑾軒繼續低語道。


    “我這輩子,都想能讓您看到我的榮耀,但是那個時候年紀太小,我在您身邊玩積木,搭得很高,其實就是為了讓您誇獎我幾句,但是爺爺您太吝嗇了,那張老嘴裏總是不會說出誇獎我的話,當初將財產捐贈給國家,除了我好像沒有人支持您,我的父母覺得很可惜,但我覺得不可惜,錢是可以掙的,我離家出走的事,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您的,我就是想要向他們證明爺爺您沒有錯,我們可以依靠自己生活的很好。”


    “如今,您離開了我.....很久很久了,我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見的,在是否成為蟲群的大統領這件事上,但您不在啊。”瑾軒緩緩說道,目光變得神往。


    “您不在啊。”瑾軒淡淡的輕笑著。


    “但是,您放心,當我完成大主宰的任務,真正走向星辰成為大統領的時候,我會想辦法複活您的,您會和我一樣,做為蟲群,永恒地活下去。”瑾軒緩緩說道,隨後輕輕的撫摸著輪椅的把手,仿佛那裏有一隻幹枯的手也在牽著自己一樣。


    “至於....這條路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瑾軒此刻回頭看向宇文安安,正好看見她在地上摸索著衣服,看到瑾軒看過來,宇文安安撐著地麵費力地坐回去,然後紅著臉對自己笑著揮手。


    瑾軒也是同樣笑著揮手,隻是笑容,有些危險。


    “想必您都會原諒我的對吧。”瑾軒淡淡的笑著,如此說道。


    一隻潔白的幼蟲,已經悄然結繭,至於破繭而出的是蝶....還是魔鬼....


    這就無法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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