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花蕪聞言,心中吃了一驚。


    好好的,花鴻疇怎麽出事了?!


    她雖然沒見過她這個便宜兄長幾麵,卻也知道花鴻疇是個心有成算的,性子沉穩的,好好的,他怎麽會出事?!


    難道是有人故意暗害?!


    一想到這兒,花蕪俏臉便沉了下來。


    “今天承恩伯府家的公子邀請咱們府上的世子爺一起去南麓騎馬,結果,成陽侯府家的公子在打獵,射中的一隻大雁恰巧掉在咱們世子爺馬前,驚了世子爺的馬,世子爺從馬上摔下來了……”


    金盞著急的說道。


    她聽到吉安侯下人送來的消息後,便連忙告訴自家主子了。


    “驚了馬?!”


    花元敬一家目前來說,給她的感覺還不錯,雖然她並未將她們當成親人,可是,卻已經將他們劃成了自己人。


    她這個人比較護短,花鴻疇出事,若是個意外還好,若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她便將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真當她是個菩薩性子呢?!


    花蕪扔了手裏的魚食,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冷冷道:“備轎!”


    ……


    等花蕪到達吉安侯府一家住的水心榭時,她以為的吉安侯府會慌成一團兒、李氏以淚洗麵、兄長花鴻疇昏迷不醒的畫麵根本沒有發生。


    反倒是看著李氏在拉著一個十七、八歲姑娘的手,滿臉感激的連連道謝。


    那姑娘穿著一身著精致的騎裝,朱唇粉麵,雙瞳剪水,神清骨秀,秀美中帶著一絲當下女兒家難得的英氣,讓人花蕪眼前一亮。


    “娘娘,您怎麽來了?!”


    “居然還把您給驚動了……”


    李氏看到花蕪,又是驚喜又是羞愧地說道。


    “母親,聽說兄長出事了,本宮放心不下,來看看。”


    “兄長如何了?!”


    花蕪看到李氏這樣,心中便明白了,估計花鴻疇應該沒有大事兒,也不由放心了些。


    “還好!”


    “雖然是驚掉了馬,但是,好在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擦傷了些皮……”


    “這多虧了這位姑娘,若不是這位姑娘及時拉住了驚馬,又接住了掉下來的你兄長,你兄長這次怕是傷筋動骨都是輕的……”


    李氏說到這兒心中一陣後怕,對那位姑娘越發的感激。


    一位姑娘?!


    拉住了驚馬?!


    還接住了她兄長花鴻疇?!


    這姑娘神力啊?!木蘭轉世?!


    也許是因為花蕪眼中太過驚訝,那位姑娘原本英氣的臉閃過一絲羞澀。


    花蕪見自己把人家看不好意思了,於是開口道:“那母親再和這位姑娘聊一會兒,本宮去看看兄長……”


    李氏連連點頭,一迭聲地說道:“去吧!去吧!”,說話間都還拉著人家姑娘的手,可知有多喜歡人家姑娘。


    ……


    花鴻疇倚在床上,麵色雖略顯蒼白但眼神依舊清明,隻是腿上有被包紮過的痕跡。


    花家人長得都不錯,花鴻疇自然也不例外。


    此時,他身著白衣倚在床上,墨色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周身透著一股難掩的書卷之氣,還頗有幾分病弱之美。


    見到花鴻疇精神尚好,傷得似乎也不嚴重,花蕪心中才鬆了一口氣,“兄長,你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可有傷到哪裏?”


    花鴻疇見花蕪親至,心中一暖,連忙起身欲行禮,卻被花蕪眼疾手快地扶住,“不必多禮,身體要緊。”


    他才被送回來包紮完不久,花蕪就到了,顯然是剛接到消息就過來了。


    他們家雖然和花蕪是半路湊成的一家人,但是,他出了事兒,花蕪就急匆匆地趕過來,說明花蕪真的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花鴻疇微微一笑,道:“娘娘放心,我並無大礙。隻是從馬上摔下時有些擦傷,休養幾日便好。”


    “那本宮就放心了。”


    “隻是……”


    “兄長,以你看這次是意外還是人為?!”


    親耳聽到花鴻疇沒事,花蕪這才真的放了心,隻是隨後,花蕪眉眼淩厲地問道。


    花鴻疇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花蕪這麽問的用意。


    花蕪在宮中極受寵愛,皇上對他們吉安侯府也是愛屋及烏。


    就比如這次的翠微行宮之行,前來伴駕來的多是一些朝中權臣和頗受重視的勳貴之家,他們吉安侯府沒有祖上蒙蔭,沒有寸尺之功,卻也能在伴駕之列,完全是因為皇上對花蕪的愛重。


    隻是他們花家底子淺薄,花蕪又盛寵,很容易受到攻訐。


    若是宮中的那些女人鬥不過花蕪,自然就會想從她的家人下手。


    花蕪是在問承恩伯府和成陽侯府有沒有問題。


    怎麽那麽巧承恩伯府家的公子邀請花鴻疇去騎馬,而成陽侯府家的公子那隻大雁就落在了花鴻疇的馬前?!


    不過,沒聽說這兩家有女兒在宮中啊?!


    難道是他們的親戚家有女兒在宮中?!


    “應該隻是巧合。”


    花鴻疇仔細回想了一會兒,肯定道。


    他自入學後,便和承恩伯家的三公子關係不錯。


    承恩伯家的老三雖然也是出身勳貴,卻與那些膏粱子弟不同,他不想躺在家族的功勞本上吃老本,一直想要走科舉之路,稱得上是勳貴圈的一股清流。


    當然……他是第二股。


    因為他也是立誌要走科舉一途的。


    兩人誌趣相投,便引為知己,平常經常會一起結伴。


    這次伴駕不隻他們吉安侯府,承恩伯府家也來了,他們商量好一起去南麓騎馬,倒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兒。


    出事後,承恩伯家的三公子一直很自責,他才剛把他勸回去。


    應該不會是他。


    他自認看人還是可以的。


    至於害他落馬成陽侯府家的小公子,他們之間沒什麽交集,也僅是聽說而已。


    這位成陽侯府家的小公子為人倨傲了一些,不喜文卻喜武,整日在家裏舞刀弄槍的,這次來行宮伴駕,他不打獵肯定是不可能的。


    據他所知成陽侯府家並沒有女兒或是什麽親戚家的女兒入宮,他們吉安侯府和成陽侯府家也沒什麽瓜葛。


    對這位成陽侯府家的小公子的為人,他也聽說了一些,隻說是比較傲氣,人倒是不壞。


    所以,他覺得可能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難道真是一場意外?!


    不行!


    她還是得讓石嫫嫫給查查才行!


    不過,就算是意外,那個害得花鴻疇掉馬的成陽侯府家的小公子怎麽還沒來道歉?!


    他什麽意思?!


    是看不起他們吉安侯府嗎?!


    一想到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闖禍的成陽侯府家的公子居然還沒出現,花蕪的眼中便閃過一絲厲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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