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客院。


    “小姐,明日就要入宮參選了,您可還有什麽要吩咐奴婢做的?”,金盞給花蕪端上一盞清茶,擔憂的問道。


    明天小姐就要入宮參選了,不出意外的話,以小姐的容貌中選幾乎是必然的。


    一想到就要到那個威嚴陌生的地方生活了,金盞心中就止不住的惶恐。


    她家小姐身子如此的弱,身後又沒有倚仗,進了宮後會不會被人欺負啊?!


    這幾日,小姐吩咐她外出采買了些東西,說是日後入宮能用得上,像是什麽藥丸子、胭脂水粉、繡棚絲線……什麽的,東西不多,但樣樣都是最好的。


    隻是這些東西太少了,隻是小小一個包袱,金盞很是沒有安全感,恨不得再多帶些東西入宮。


    “不用了。”


    “入宮參選帶不了太多東西,隻記將銀票厚厚的帶著就好。”


    “在宮中隻要有銀子,什麽東西都能買來……”


    花蕪搖搖頭,不甚在意地說道。


    “這樣啊!”


    金盞聽到花蕪這樣說,想著自己早已經把那厚厚的三萬兩銀票藏好在包袱裏了,頓時放下心來。


    小姐說的對!


    有這三萬兩銀票在,想必她們在宮中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金盞想完這些,見花蕪的杯子空了,便上前為花蕪又倒了一杯茶水,茶水黃綠,茶香幽淡。


    “這普通的綠茶遠不及在靖安侯府時小姐喝的茶好。”,金盞將茶水端給花蕪,嘟囔道。


    花蕪秀眉微揚,眼中對這茶水也有些嫌棄。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


    “族長雖是花氏一族的族長,可是要論起權勢和富貴卻是比不得侯府的……”,花蕪道。


    這也是靖安侯府雖然這些年行事昏聵,子女惹禍不停,花氏族長花敬元卻不敢出聲的原因。


    可這次,族長為了花蕪可是結結實實給了靖安侯花濂一個大耳光,直打得靖安侯花濂和花暨白臉色鐵青。


    這次族長卻是說什麽都要壓著靖安侯夫婦和花暨白給花蕪賠罪,並立刻讓他們送走花琳琅,說花琳琅就是個禍害,遲早會害得花氏一族人頭落地。


    謀害秀女這是多大的罪?!


    嚴重了可是會誅連九族的!


    當時族長花敬元可是連生吃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怎麽就會狠到如此地步?!


    他們就算是偏疼花琳琅,可是,花蕪畢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一視同仁不行嗎?!


    非要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短視!


    實在是太短視了!


    靖安侯府的人如何能同意,靖安侯夫人鄭茹更是以死相逼,不讓任何人動花琳琅。


    奈何,族長花敬元是動了真火了,揚言若不將花琳琅送走,他便將花濂這一支從族譜中劃出去,也省得他們日後出事連累了花氏一族。


    金盞當時看得可是太解氣了!


    沒人比她更知道小姐這些年受了花琳琅多少欺負!


    花蕪借機表示讓族長花敬元救救她,否則,花敬元離開後,她定是會被暴怒的花暨白給害死的。


    她還落淚表示“她一人死不足惜,就怕會連累花氏一族數百人命”,花元敬聞言心中一驚,看著靖安侯夫人鄭茹和花暨白眼中對花蕪的恨毒之色,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當天便將花蕪帶回了花府,讓她從花府進宮參加選秀。


    花蕪還委屈的表示她入宮選秀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總不好她從花府入宮選秀,選秀的東西還要花府準備。


    花元敬大手一揮也同意了。


    靖安侯夫人鄭茹當時的臉色就變了。


    花蕪這段時間可沒少給自己劃拉好東西,那些東西都是她為花暨白兄妹準備的,因礙著花蕪秀女的身份,她不好發作,又想著就算給花蕪又如何?


    秀女能帶的東西有限,日後若是有所需,也是讓人捎信讓娘家人送進宮去。花蕪這般給自己劃拉,她也是帶不走的,所以,也就放任了她去。


    卻沒想到她竟然要將這些東西帶到花元敬的府上,帶去了花元敬的府上,那她還能要得回來嗎?!


    她大聲痛罵著花蕪,說當初不如不將她接回來,就當她隻生了琳琅一個,還拚命阻攔不讓人搬東西。


    最後惹得花元敬大怒,表示立刻就要召集族老將他們靖安侯府除族,花蕪這才順利將東西帶出了府。


    花府雖然不比靖安侯府奢華,但好歹舒適,身邊也沒有了那起子惡心的人晃來晃去了,也還算不錯。


    【對了!紅芽兒,咱們離開靖安侯府後,那花琳琅如何了?她是不是真的不能生了?!】


    花蕪垂眸玩著茶盞蓋,開口問道。


    【嗯!她是真的不能生了!靖安侯府將這個消息瞞得死死的……】


    紅芽兒的聲音很是幸災樂禍還帶著幾分痛快。


    這花暨白的心是真毒啊!


    花琳琅被灌了藥後,立刻就催吐,吐出了大部份湯藥,就這樣居然還是不能生了,可見這花暨白是下了多重的藥量。


    花暨白親手毀了自己最愛的妹妹,正傷心欲絕呢。


    該!


    那花暨白若不是狠心下了那麽重的藥量,也許花琳琅也不會那麽慘;而花琳琅若不是為了親眼看到花蕪服下斷子絕孫的湯藥,來滿足她變態惡毒的快感,她也不會被花蕪捉住當場灌了藥。


    隻能說賤人配惡女,禍害得好。


    花琳琅還真不能生了?!


    那下一任皇帝豈不是讓她弄沒了?!


    花蕪這時才想起來下一任皇帝可是出自花琳琅的肚皮,現在花琳琅不能生了,看樣子也入不了宮了,想必也不能和女主有金蘭之誼了,那女主日後又要抱誰的孩子坐上那太後之位呢?!


    不過,不管是誰,也和她沒關係。


    靖安侯府日後再不能借花琳琅和下一任皇帝的關係滿門榮耀,無比顯赫,就是花蕪最開心的事情。


    想到這兒,花蕪不由得嘴角微翹,正樂嗬著,卻聽屋外傳來丫鬟通報,門簾掀開,進來一個身穿青緞背心的丫鬟,上前對著花蕪恭敬一禮,“表小姐,老爺和夫人請你去一趟,說是靖安侯府送了個丫鬟過來……”


    金盞心中一驚。


    她們姑娘和靖安侯府幾乎都撕破臉皮了,這個時候靖安侯府會好心送個丫鬟過來?


    靖安侯府想幹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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