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喬悅唯一送給過她的禮物,他一直很珍惜,一直小心翼翼的放在身上從不離身。


    但有時候工作太忙,需要清理時,或者買替換裝的時候。


    他可能顧及不過來,便交給了身邊的文秘杜嫣然處理。


    電子煙管也就他和杜嫣然兩個人時常接觸。


    就連喬悅也隻是在他回家的時候偶爾檢查。


    他擔心被喬悅發現自己經常吸煙,會被沒收,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讓杜嫣然換上新的一管油。


    杜嫣然眼眶通紅,卻流不出眼淚。


    一雙眼睛空洞的,看著阮暨白。


    “暨白哥,我嫉妒她,也恨她!她根本就不理解你,隻知道耍威風把你變成一個妻管嚴,你工作那麽忙,壓力又那麽大。她卻要把你管的連最後的自由發泄權利都沒收。”


    “看著你痛苦難受,卻要裝作很賢惠的樣子,再重新送你一顆糖。”


    “你每天還樂嗬嗬地拿著她送給你的禮物在我麵前轉來轉去的炫耀,我覺得你可能是被她逼瘋了,我也被你逼瘋...”


    “你才是真的瘋了,喬悅是我的妻子,她管我理所當然。而你沒有資格自作多情的曲解她!”


    “我是瘋了,是你拋棄我在先,所以不但要你死,我還要讓你死在你妻子送給你的禮物上。”


    “喬悅也該死了,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兒,她搶走了你,她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杜嫣然歇斯底裏的嘶喊著。


    “反正你都不是從前的你,你也沒有資格來讓我保持正常和理智。”


    “你喜歡炫耀你老婆送給你的禮物,好啊!我你送你下地獄去炫耀。”


    杜嫣然心裏的恨是如何都無法抹平的。


    事情明明是他們做錯的,也是他們先對不起她的,憑什麽他們能幸福,而她卻要一點點的看著自己家族慢慢走向滅亡,自己也慢慢的從名門千金小姐,一點一點的剝離曾經呼風喚雨的身份。


    淪落成一個啥也不是的平民身份。


    這對她來說何其的殘忍。


    她不甘心!


    她沒有得到的幸福,她也不會讓他們得到。


    阮暨白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了什麽叫做幸福者退讓。


    尤其是在一個正在慢慢的從幸福中剝離的人麵前不能炫耀太過。


    越炫,仇恨越洶湧,報複越凶狠,死的越快。


    不過他也不打算放過她,她要讓他死,但他沒死。


    事情已經被戳破,今天兩人必須得死一個,那個人一定得是杜嫣然。


    “把她弄遠點去殺,別髒了我家院子。”


    喬悅知道後會害怕。


    聞聲,杜嫣然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阮暨白,你要殺我!”


    阮暨白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不殺她,再把她留下去,今後遭罪的還是他自己。


    他的眼神讓她心顫,她聲音顫抖著喊道:“你憑什麽殺我?我爺爺是你的老師,你答應過他,你要照顧我的,你要是敢殺我,你就是違背承諾。”


    “承諾。”阮暨白輕笑著聲音玩味。“在你要殺我的那一刻開始,此話便不作數。”


    她都要準備讓他家破人亡,他還想著信守承諾!


    他腦子沒毛病很正常的。


    杜嫣然眼中的阮暨白從來都是話不多說,做事雷厲風行。


    但若是他下定決心從口中說出來的話,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反轉餘地。


    她在這一刻,終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種恐懼是從預感到死亡由來的。


    她強顏歡笑,聲音抖著試探。


    “暨白哥,不會真的要殺我吧?”


    “我...我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你不要殺我。”她是瘋魔,但還不想死。


    甚至對死亡的恐懼非常的強烈。


    “你看你現在不也沒事,還和喬悅姐解除了誤會,甚至,甚至,你身邊還有一個神醫的弟子坐鎮,給你調養身體,你看你因禍得福了。”


    她雙眼已經紅腫的可怕,恐懼的眼淚潸然落下。


    阮暨白懶得看他裝瘋賣傻,抬手示意手下的人,把人弄走,別在這鬧得大家都不得安寧。


    手下手中抹布又塞進了杜嫣然的嘴裏。


    她再也沒有機會說話,隻是瞪大了驚恐的眼睛,嘴裏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哥...”梔子興致昂揚的跑到阮暨白身旁,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隨即阮暨白眉頭緊蹙,看向杜嫣然。


    梔子上前扯出杜嫣然嘴裏的抹布,對著她趾高氣昂的叉著腰說道:“隻要你肯好好帶路,讓我們抓到你身後的那個犯罪團夥,我一定向我哥求情,讓他不殺你。”


    蹲局子肯定是躲不過的。


    隻要不死,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好,我帶路。”


    這還差不多,梔子滿意的看著她點點頭,轉頭跑到阮暨白跟前邀功。


    但被自家親哥和一盆冷水潑過來,澆了個透心涼。“梔子,你留在家裏,哪裏都不準去。”


    他這個妹妹很少就俠肝義膽的,覺得自己是正派人士要掃除社會所有的黑暗。


    “啊!”梔子安心的抱著腦袋,“嗯,我也要去嘛。”


    “你要是敢跟上來,我就讓人把你的腿給打斷。”阮暨白這句話不像是在開玩笑,梔子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切,不去就不去嘛,幹嘛這麽凶?


    她成了留守兒童。


    留在院子裏陪著鹿眠,搗鼓解藥。


    唉!


    一個下午的時間,梔子歎了不下一百口氣。


    鹿眠一邊守著藥罐的,一邊畫著畫。


    聽著她的歎息聲,微微扯了扯唇角。


    “我覺得你哥做的很對,你去了也隻會容易搗亂。”


    “大不了我可以坐在車子裏遠遠的看著嘛,那麽早這麽絕情?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


    “你在畫什麽?”


    “一個人,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


    “可你畫了一個小豬佩奇。”


    鹿眠:“......”她用眼神罵人,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梔子聳了聳肩膀,吐著舌頭。“鹿鹿,你看起來有心事。”


    廢話!


    她這不是在憂心他哥有沒有真本事抓住她師兄!


    要是能抓住皆大歡喜,抓不住就繼續過提心吊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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