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也認為我在鬧,可我沒有鬧,我隻是想讓她多在乎我一點。”


    厲爵修身子軟了,癱坐在地上,又開始哭泣。


    連母親叫自己名字都沒發現。


    “你們為什麽都不理解我呢?”


    他隻是想他愛的人也愛他,全心全意的對待他一個人。


    “我最愛的人白月光回來了,就開始嫌棄我,不要我了,她跑了,她再也不回來了,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她。”


    洛楚蹲下身,輕輕的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又輕輕的抱住他。


    “爵修,對不起,是媽媽不對,是媽媽沒用,沒有一直把你帶在身邊。”


    才讓他長成了這副缺愛的性格。


    她發現了,他好沒有安全感。


    他現在最在意的人恐怕也就是鹿眠,能牽動他情緒劇烈起伏的人也隻有她鹿眠一個人。


    他怕他最愛的鹿眠會棄他而去。


    可是啊!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擔心本就情緒不穩定的他會去糾纏鹿眠,不讓她去救人。


    鬧到最後不歡而散。


    就在厲爵修崩潰的不能在崩潰的時候,臥室裏忽然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


    他猛然掙開洛楚爬起來,踉蹌著身體往臥室跑去,來到床頭慌張無措的翻著手機。


    他可能是太過慌亂,甚至不小心把放在枕頭下方的手機落到了櫃子和床之間的細縫處。


    他急躁的把櫃子掀翻,倉皇的撿起手機,雙手輕微的顫抖著捧著手機,上方顯示著來電是他的手機號。


    他有些慶幸,但也有些害怕的不敢接聽這通電話,他害怕是鹿眠打過來的訣別。


    跟在後方洛楚,看著自家狼狽不堪的兒子,她心疼伸出手在手機上方幫他接聽了來電。


    “喂,厲修修...”


    厲爵修壓著失去的驚恐聲音。“你去哪兒?”


    “噢,我去辦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阮...”


    “什麽緊急的事情,你告訴我你去哪了?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以後再也不隨便發脾氣了,你回來吧。”


    鹿眠:“....”麻痹的,這麽可憐又卑微的聲音,整的她還有些心疼。


    “你先聽我說,我不是要離開,也不是不要你。”


    也不好好想想,她頂著他的樣子能跑到哪兒去?


    “梔子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他哥哥命懸一線...”


    “他命懸一線,給你打電話有什麽用?你又不是醫生去了就能救他?”


    厲爵修隻是單純的認為他們現在應該最需要的是醫生。


    鹿眠會點藥理,但不是醫生,去了有毛用。


    還真能!


    她不但能救他,還能幫他揪出那個下毒的人。


    “額,能不能救她哥哥是一碼事,我是梔子最好的朋友,她遇到困難第一時間想到我也是理所應當的,我過去幫幫她,安撫一下她的情緒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在家裏好好待著,不要亂跑,知道嗎!”


    如果她出手幫阮暨白解毒,那她的身份也會因此暴露。


    她的那個師兄,可是真真正正的一個殺神。


    一旦發現還有神醫的傳人在這個世界上,那他一定可以順藤摸瓜把她祖宗十八代的扒出來,一個一個的解決掉。


    她能感覺到,這次師兄離他很近很近。


    她現在頂著厲爵修的身體,如果遇到了,至少不會被單方麵的碾壓,能和他抗衡。


    如果可能的話,還能震懾一下他。


    讓他對她有所忌憚,不能像斬路邊的花草一般,那麽輕而易舉。


    所以,她現在可能要和厲爵修分開一段時間。


    “為什麽,我不能過來和你一起嗎?”戀愛腦的厲爵修,現在一股腦的隻想和自己老婆離的近一點,無時無刻,形影不離。


    “總之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真的不要你。”


    等這件事情解決,她就告訴他為什麽。


    現在把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告訴他,他一定會像碾壓的糖一樣粘上來,說什麽要和她一起承擔,一起麵對之類的話。


    可在她看來,他倆隻會因為一個人單方麵的戀愛腦,最後化為一雙蝴蝶雙雙歸西。


    厲爵修這家夥就得威脅,威脅,否則是真的聽不進去話。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短則7天,多則可能10天半個月吧。”


    “你要是沒事呢,也別給我打電話發消息之類的。你就好好想想該怎麽多賺一些錢,讓我回心轉意後,一顆心隻撲在你身上,非你不可。”


    賺錢!


    對啊!


    鹿眠最愛錢!


    他賺的錢越多,她就會越愛他!


    “我知道了。”鹿眠永遠不會想到厲爵修因為她這句話在賺錢的路上有多麽的喪心病狂。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楓城的各大豪門,都開始叫苦不迭。


    厲爵修壟斷市的發展,簡直不給人留活路。


    車輛停靠在阮家大院,鹿眠提著藥箱下車發現院子裏每一個角落都站了保鏢。


    圍的密不透風。


    事情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


    不過想來也對,這是特首的家,得防著外人趁虛而入,偷走什麽機密的文件就不好了。


    來接待她的是梔子安排在院子裏等待她的助理,葉沐。


    她壓著聲音。


    “厲總,您請跟我來。”


    鹿眠頷首,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了一道崩潰大喊大叫的女聲:“你們做什麽?你們帶著白花是什麽意思?暨白還沒死呢!都把花給我摘了。”


    這聲音有點熟悉,她在哪兒聽過。


    “這...?”


    葉沐欲言又止,有些難以言喻。


    “厲總,是特首夫人在阻攔阮家的旁支,特首還沒咽氣兒,他們就提前要給特首準備葬禮。”


    特首夫人,原來是在宴會上遠遠的見過。


    鹿眠看懂她的表情,哦了一聲,看來是有什麽事情她不能說的,待會她問問梔子。


    她身影出現在梔子眼前,葉沐識趣的離開之後。


    她便崩潰的上前拉著她。


    “鹿鹿,你來了,你快看看我哥哥,他現在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鹿眠視線環顧了一遍四周,不得不感歎梔子還挺聰明,把能在身邊看守的親人全部都趕走,隻留她一個人。


    鹿眠隻掃了一眼,床上躺著那臉色都開始泛紫的人。


    立馬拿出一個藥方,遞給她。


    “去,讓人去準備藥浴。”她施針讓他呼吸保持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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