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裹在被子裏的夏雨柔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不是他自己說的,他喜歡柔弱無辜一點的女孩子嗎?


    她也是按照他所喜歡的模樣來展現的,他居然不感興趣。


    心中蒼涼萬分,她失控,聲音尖銳。


    “阿爵哥哥!既然你對我不感興趣,為什麽還要細心照顧我這麽多年?既然你不喜歡,為什麽還要給我希望?讓我以為你喜歡我。”


    額,不知道啊,她又不是厲爵修,如何能知道他怎麽想的?


    說不定隻是喜歡被依賴,被人喜歡的感覺吧。


    這男人家裏的人都有些不正常,對他也沒有表達過多的喜歡,所以慢慢產生了一股病態的心理,想被人明目張膽的偏愛,占有,無條件的,堅定的選擇他。


    夏雨柔見她呆愣在原地,便繼續開口吧,將責任推卸給她,讓她心生愧疚,讓她不舍,讓她留下來成全她這麽多年的癡心。


    “阿爵哥哥,既然你不喜歡我,就應該早點斷了我的念頭....而不是...”


    “可我現在已經結婚了...”


    “啊!!!不聽,我不聽,我知道這件事情你是被迫的,你不是自願的。”夏雨柔施法尖叫著打斷鹿眠話。


    鹿眠見她如此執著與瘋狂,心中既覺得她又有那麽一點點可憐。


    可憐是因為她和她同樣都是女孩子,見她為了一份沒有結果的感情如此癲狂。


    可又覺得她可恨,家族繼承人的婚姻是絕對不可能由自己做主的,她以前身為豪門千金大小姐應該也知道這條規矩。


    沒了家族支撐她,即便她死纏爛打厲爵修也是不會有任何可能的。


    厲爵修不是一個傻子,是一個看重利益的商人,更加不可能為了一份可有可無的愛情,放棄了自己祖祖輩輩流血流汗打出來的產業。


    “你怎麽知道我又不是自願的呢?”可能真的不是自願的,但又能怎麽樣呢,不之後就乖乖地把她迎接進門。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阿爵哥哥,你從小到大就是一個獨立自我的人,也擁有自己的判斷,你若真的自願,又怎會因為我的一個電話選擇選擇逃婚,讓新娘子一個人留在現場難堪。”


    這個點她是無法反駁的,也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厲爵修確實也不願意。


    她也不願意,隻是如果不答應,她不擅長打理公司的這個弱點就足夠讓家裏的那些親戚,以各種理由瓜分她爸的財產。


    況且這門婚事是厲家主動找上門來的,給出的條件就是無論今後如何,厲爵修的妻子隻能是她鹿眠,家主夫人的位置也隻能是她鹿眠,若是厲爵修敢違背這一點,那他會被淨身出戶。


    他名下所有的財產皆歸鹿眠所有。


    所以,他們夫妻倆雙雙逃婚又能怎麽樣呢?結婚的事情是板上釘釘的,逃婚了依然是夫妻。


    就算死,也是。


    “你現在爭辯這些又能改變什麽呢?我的妻子隻能是鹿眠,我也不會碰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離開金爵以後,找個家世好一點的男人好好過日子。”


    她拒絕的已經很溫柔了,沒有說太過重的話。


    可夏雨柔這個女人卻是執著哭泣的搖頭。“不,我不,阿爵哥哥這輩子我隻想跟著你,我不想要其他男人。”


    那些男人無外乎有長得可以的,但論家世她一個都看不上。


    好說歹說你不聽是吧?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了。


    “你不願意,那是你的事情,我不願意和你繼續糾纏下去,你也一定沒有辦法能再見到我。”話鋒一轉,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再溫柔,轉而變得冷淡無情。


    “我也不會喜歡,脫了衣服倒貼上來的女人。”與其說話溫柔,讓她誤以為還有可能,繼續糾纏不清下去,不如一次性把話說絕,讓她死心,斷個幹淨。


    不出所料,夏雨柔聽到從她口中說出來那麽嫌惡的話時,徹底破防了。


    她尖叫,她嘶吼。


    “如果不是因為你和鹿眠那個女人結婚,如果不是因為你放縱他,讓他在我麵前炫耀挑釁,我怎麽會心生嫉妒,自然下賤的脫了衣服來勾引你。”


    怎麽又成她的錯了,他們倆是是夫妻,結了婚以後想秀秀恩愛炫耀一下,很正常啊。


    再說了,人家夫妻如膠似漆,怎麽就引得你一個外人來嫉妒發瘋?還輪不到吧!!!


    她怎麽想的?


    她已經說的夠徹底了,也不想再管她是否發癲,轉身去往門口,握住門把手,擰不動,連下麵反鎖的門鎖也轉不動,怎麽回事兒?卡住了。


    管不了那麽多了,現在必須得立馬離開,否則了藥效馬上就要控製不住了,再次爆發出來,她就走不了了。


    最後的求生通道便是陽台,她看了一眼這裏到隔壁主臥陽台的距離不是很遠,能翻過去。


    當她雙腳落穩,在主臥陽台時無比的慶幸厲爵修這個男人生的手長腳長的跟長臂猿似的,關鍵時刻太好用了。


    她走進臥室卻發現房間裏麵空無一人,咦,厲爵修這家夥跑哪兒去了?


    會不會是看她這麽久沒回來,跑去隔壁逮人了吧?!


    可她來不及細想。


    藥效再次發作胸口的血液再次翻湧,比剛才還要厲害。


    她呼吸沉重,晃了晃腦袋踉踉蹌蹌的來到浴室,打開盥洗台上的水閥,聚了一把冷水,招呼在自己的臉上總算清醒幾分。


    她趁著一時起回籠了幾分,將上半身上的衣服脫掉,蹲下身從抽屜裏摸出銀針,找準穴道到快速紮下去。


    不過幾分鍾感覺,左手上便出現一道道黑色的紋路。


    本想用銀針紮破手指,將毒血放出來的,但是這麽做太慢了,如果厲爵修真的是跑去隔壁逮人了,那麽她就得快點把毒血放幹淨,過去讓他看清楚,他的皎皎白月光是為了得到他,是何等的放肆?


    從抽屜裏翻出一把修眉刀,看著自己的指尖咽了咽口水,有些猶豫。


    她這輩子最怕疼了。


    現在她就要做一個男子漢,割破自己的手指,想想都痛。


    怕痛也沒辦法,厲爵修誰讓你那麽不愛惜她的身體,今天也來讓你的身體遭一遭罪。


    想到這兒她也不再猶豫,修眉刀對準指尖,狠狠一劃。


    黑紅色的血如同水柱一般,滴落在盥洗池水裏。


    她一隻手撐著盥洗台,看著鏡中,倒映出來容貌過於俊美,臉色春紅的成年男性,因為毒血的排出,慢慢的恢複正常的臉色。


    感歎道:“看來今天破傷風針是少不了了。”


    門外。


    厲爵修通過滿是隔音材料的門,依稀能夠聽到裏麵放肆的尖叫聲。


    沐沁雪也聽到了,她笑著肆意嘲諷。“聽到了吧,叫得這麽大聲,雨柔和爵修是多麽瘋狂啊!”


    她花大價錢在鬼市搞來的烈性春藥果然有用。


    終於成事了,沐沁雪已經忍不住要手舞足蹈。“現在雨柔也是爵修的女人了,你以後再也不能在我母女倆麵前飛揚跋扈。”


    厲爵修心中已經開始崩裂,一雙清潤的眸子已經被猩紅替代,眸中殺意四起。


    鹿眠,你竟敢真的...


    “少夫人,方才是您按了內線?!”李管家找到厲輕輕回到自己所在的崗位,發現已經有好幾個未接聽的內線,他心想慘了,撥回去發現已經沒人接聽,才焦急忙慌地趕上來。


    看到的正在夏雨柔小姐門前的少夫人,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看起來格外的落寞。


    厲爵修側著頭看向李管家,眼神宛如一把冰冷鋒利的刀子,他壓著怒火,冷冷道:“你去哪了?”


    為什麽沒在自己的崗位上,留下來值班的人呢?


    李管家被他的眼神嚇到,這種充滿殺氣的眼神,他隻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厲爵修!


    但,眼前這個人不是。


    李管家的背心已經開始冒汗,惶恐不安的回道:“回少夫人的話,大小姐晚餐後出去消食,不小心迷了路,我帶著人去找她了。”


    這時,厲輕輕坐在輪椅上安然無恙的被女傭推了出來,臉上盡是得意和顯擺。


    看著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嘲諷。“我走丟了,家裏的傭人自然是要來找我的,你有意見嗎?”有意見又如何?現在家裏可不是你說了算。


    她的哥哥恐怕已經和夏雨柔歡翻雲覆雨過,他在這個家裏就沒有任何地位和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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