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那麽久,鹿眠也沒有動作,說要過來關心她一兩句。


    她實在等得有些焦躁,他不過來她便過去。


    “阿爵哥哥,我真的就沒有嫌棄過輕輕臉上的胎記,她誤會了。”


    說著,她眼神憤憤地盯著她懷裏的厲爵修,指著嗔怪道:“鹿眠姐姐,你為什麽要故意引導我亂說話。”


    厲爵修卻學著她的樣子,眼神柔弱無辜的抱著鹿眠的腰身,腦袋緊緊的貼在她的胸膛,像是在害怕她會欺負他一樣。


    這副模樣看得夏雨柔氣血衝上腦海,頓時傳來陣陣的暈眩感。


    他在學她,還學得如此惟妙惟肖。


    “阿姨,你別叫我姐姐唄,你今年都27了,我才二十二,可是比你小的整整五歲啊。你叫我姐姐,我怕擔待不起,會折壽的。”


    他如此嬌滴滴的模樣,讓鹿眠差點沒忍住噴笑出來。


    她心中的小人咬著手絹。


    如此柔弱可欺的樣子,為什麽他學得會,她就學不會呀。


    阿姨!她居然叫她阿姨,她看起來有那麽老嗎?


    她平時有很好的保養著自己的皮膚,到如今她27的年紀看起來也像是20出頭的小姑娘模樣,根本不顯老。


    女人最討厭別人說自己的年齡大,這暴擊不止一萬點,讓她真的差點沒受住。


    她像是想要找到認可一般,摸著自己的臉湊到鹿眠跟前詢問:“阿爵哥哥,鹿眠姐姐叫我阿姨,我有那麽老嗎?”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走近,鹿眠下意識的將脖子後仰。


    厲爵修身體幾乎是下意識有的反應,嫌惡的抬手一把將她推開。


    夏雨柔被這力氣推的踉蹌幾步,表情錯愕一瞬,眼底浮現一抹狡詐,她也順勢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痛的直抽呼:“啊,好疼。”


    wc!


    鹿眠被她的痛苦樣子嚇一跳,立馬將厲爵修從腿上撥開,匆忙的來到她身前。


    看著她臉色蒼白如紙,立馬將她抱起往樓上跑。“快,快叫醫生。”


    被抱起來的夏雨柔神色得意的看著厲爵修,仿佛在說,你看,她多麽在意我。


    厲爵修雖然看到了她得意的模樣。


    形單影隻的站在椅子旁,看著鹿眠焦急忙慌的背影,嘴裏切了一聲。


    不就是摔了個屁股墩嗎?有那麽痛嗎!還喊得那麽大聲。


    鹿眠這個笨蛋,那麽著急一個白蓮花做什麽?!


    他煩躁一把將前麵擋路的椅子推向一旁。


    夏雨柔故作虛弱的靠在鹿眠懷裏。“阿爵哥哥,鹿眠姐姐她就是太嫉妒你和我是青梅竹馬的事情。不是故意推我的,你不要怪她。”


    聽著她的那快要斷氣的聲音,鹿眠一腦門的汗。“你別說話了,醫生馬上就到了,你不會有事的。”


    夏雨柔這個房間挑選的很好,就挑選在了厲爵修主臥室的隔壁,她找的也很方便,輕柔地將她放在床鋪上。


    還是白天的劉醫生趕過來為她做了檢查,這次倒不是裝的。


    看著醫生一頓焦急忙慌的處理,夏雨柔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血色。


    鹿眠見她緩緩醒過來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劉醫生交代了幾句,讓她最近不要吹風受涼,好好休養就能好轉。


    鹿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來到床前為她將被子拉上蓋好,準備要離開時。


    夏雨柔一把拉住鹿眠的手,虛弱的快要死掉了。“阿爵哥哥,今晚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我好害怕。”


    鹿眠妥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吧。”


    明明就在隔壁,幾步的距離,厲爵修沒有去看夏雨柔,而是單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獨守了一夜的空房。


    翌日清晨,鹿眠頂著黑眼圈搖搖晃晃的回到臥室,也顧不了那麽多,脫下鞋,掀開被子往床上爬。


    厲爵修感受到床塌凹陷,本就沒有陷入熟睡的他立馬變驚醒過來。


    他坐起身看著躺在床上一臉狼狽的鹿眠,心中一陣火冒。“你還知道回來,你怎麽不直接住在隔壁呢?”


    聽到有人在跟她說話,鹿眠勉強半睜開眼睛。“她沒事了,我就回來,我替你贖了一晚上的罪。好困,你先讓我睡一會兒,有什麽事情待會再說。”


    厲爵修拯救煩躁的心情,聽到她說贖罪,頓時無處可泄。


    死死的掐著她腰上的軟肉,逼著她不許睡覺。”


    “贖什麽罪,你昨晚上和她做了什麽?鹿眠,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用我的身體亂來,你他媽想死啊。”


    鹿眠身上疼的很,也不顧力道一把將他推開,這一下剛好便將他推下了床,還好,地下有柔軟的地毯作為保護為他緩解了力。


    否則剛消下去的淤青,估計身上又會新冒出來許多。


    厲爵修這輩子頭一次被一個人踢下床,他狼狽的從從地上爬起來,跳到床上,一把撲到鹿眠身上對著她又捶又打。


    “鹿眠,你敢推我,你為了那朵白蓮花推了我兩次。”


    鹿眠被打的有些疼,身體是出現了肌肉反應,翻身一把將他擒拿在身下。


    她身體居然會有如此反應,腦袋還有一些發懵。


    被壓著的厲爵修隻感覺自己的手腕骨都快斷了,他掙紮著叫囂著。


    “鹿眠,你敢打我。”


    鹿眠反應過來,趕緊將他放開,將他拉起來,控製住他的雙手,不明所以的問道:“厲爵修,你幹嘛?你大清早的發什麽脾氣。”


    “你說我幹嘛?鹿眠你個蠢蛋,你難道看不出來夏雨柔是裝的,我根本沒有那麽用力的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你還關心她,和她共處一室一晚上。”


    厲爵修根本搞不懂自己心中那股又酸又澀又生氣的感覺用什麽詞語來形容。


    他不知那是在吃醋。


    “大哥,你冷靜一點好嗎?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心髒病人是不能摔跤的嗎。”


    “萬一她那一下摔的重了,摔出腦梗或者心梗出來,死在家裏,你不怕成為殺人凶手,進去蹲局子啊?”


    “死了就死了,省得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拖累人。”厲爵修猖狂的叫囂著。“誰敢抓我進去蹲局子,你讓他們來呀,我會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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