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不廢話嗎?除了她還能有誰呀。


    金爵全都是西醫,要等你身上的淤血化幹淨,要等半年的時間,那還得了。


    為了讓他的身體快一些痊愈,隻能自己給自己開藥。


    “你還懂醫術!”


    “懂一點。”當然不能告訴你,她是懂醫的,而且還是精通,隻是沒做正經醫生而已。


    “你跟誰學的?”


    “嗯,就大學的時候輔修了一點康複學和藥理。”鹿眠撒謊不打草稿,她明明是從小就開始學習的,而且是神醫的關門嫡傳弟子。


    師父警告過她,不可以跟外人說,她是神醫的徒弟,更不能讓人知道她精通醫術。


    她是個乖孩子,當然得聽師父的話嘍。


    眼看話題要斷開,不分神,疼痛再次襲來。


    厲爵修立即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鹿眠,你為什麽要擅自做主讓夏雨柔住進金爵,不是說好的,什麽事情都要跟我商量著來嗎?”


    “這件事情我想應該就不用商量了吧,畢竟夏雨柔可是你的白月光,你的心尖尖,我若不是立即同意她住進來,你萬一找我發脾氣,願我讓你的心尖尖受了委屈,我可不願意平白無故的被罵。”


    “何況你看夏雨柔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萬一因為我沒有立馬同意,她心髒病發作了,在金爵嗝屁了,又是一團亂,你還得怨我,說我為難她,你把什麽錯都推到我的身上,折磨我,到時候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我覺得我處理得很好,我這叫緊急避險,避免了夏雨柔發病,又避免了你的事後諸葛亮找我麻煩。”


    鹿眠說著說著手上按摩的力道加重。


    厲爵修同的組裏發出嘶嘶的聲音。


    “你輕點啊!”


    鹿眠哦了一聲,又放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我沒有想讓夏雨柔住進來。”他是想讓鹿眠主動拒絕她,卻不曾想到她還思慮了這麽多,他在她心裏就這麽的有眼無珠。


    在踩過一次雷之後,還會走那條路繼續去踩雷,在她眼裏他真的很蠢麽。


    “鹿眠,你就這麽輕易的讓夏雨柔住進來,有沒有想過她會想辦法來算計我。”


    “我知道啊,不是會,是一定會。”夏雨柔身體還拖著病呢,都不顧及了,想立馬住進金爵來阻止她和厲爵修感情進一步發展。


    不為難他為難誰!


    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的道理。


    隻可惜,厲爵修你完了,你又要被陷害背鍋了,你想辦法好好活著吧。


    “既然你知道她一定會算計我,你還...答應她。”厲爵修又急又有些失落,她什麽都知道,卻依然放縱夏雨柔。


    是不是,她根本沒有那麽愛他?


    他有些不確定。


    “那我問你,換做是你,在你沒有前麵經曆過這一切,你會讓夏雨柔住進來嗎?”


    “...”他回答不出來。


    “一定會吧,你甚至還會認為,我才是那個強勢的欺負夏雨柔的人,你估計早就被她柔弱無辜的外表迷惑,對她的話毫不懷疑,說我惡毒,覺得我是個遺臭萬年的禍害,厭惡透了我。”


    鹿眠早就猜到了,這些事情她小時候早就經曆過很n遍,大伯的女兒總是喜歡裝作一副柔弱無辜的樣子,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卻要以弱淩強,把所有的結果安插在她的頭上。


    久而久之,除了父母,其他人所有人都認為她強勢,喜歡欺負人,走到哪哪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就是個禍害。


    所以,在所有人眼裏她是加害者,實際背地裏她是受害者。


    即便有一天她想盡辦法證明了那件事情不是她做的,是被別人加害的,但是所謂受害者有罪論就是,為什麽就偏偏惹你一個人,他們怎麽不欺負別的人?


    所有人都欺負你一個人,說明還是你自己的問題。


    所以最後她幹脆不為自己辯論了,直接坐實了這個惡霸的名聲。


    再一次受到親戚的陷害時,她也不解釋了。


    便買了一堆炮仗扔進親戚的家裏,關上門,把她家全部都炸了,甚至不留證據。


    陷害她一次,她就炸一次,久而久之,親戚也就怕了,不敢在陷害她。


    現在的夏雨柔也是一樣。


    “那你呢?若是我們沒有靈魂互換,你會如何對待夏雨柔。”他很想知道她會如何從夏雨柔陷阱中掙脫出來。


    “我啊,我脾氣可沒你想的那麽好,她要是敢像在醫院裏那樣,在我身體上留下傷痕,那我就拿刀子在她身上多割出十倍的傷痕。”


    “那要若是有我護著夏雨柔呢?”


    鹿眠自信一笑。


    “你護不住她的,我這個人從小野慣了,有的是騷方法整她,你也不可能雙眼時時刻刻長在她身上,總有眨眼休息的時候。”


    她這人從小就是老師眼中的刺頭,成績好性格又野,有仇當場就報了,誰拿她都沒辦法。


    就算是她爸來了,她也依舊會如此行事。


    所以他爸經常教育她,行事不可魯莽,遇到瘋的人要躲開,遇到比你強大的人要多多迂回。


    “鹿眠,你這人心眼還挺小。”


    “厲爵修,你這話說的不對呀,人家都扇了你一耳光了,你不還手,難道還要捧著她的手問她手有沒有因為扇她的臉而疼了。我又不是聖母,憑什麽那麽大度?”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鹿眠冷哼一聲,對他冷嘲熱諷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家白月光心眼又有多大呢?我倒沒看出來。哦,表麵上裝的倒是挺大度的。”


    “眠眠,我說不過你,不鬧了。”厲爵修輕歎一口氣,事情他都想明白了,他也知道該怎麽解決。


    厲輕輕和夏雨柔不能長久住在金爵,否則他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時間快到了,藥浴泡的差不多,她準備扶著厲爵修去旁邊的淋浴間把身上的藥水衝幹淨時。


    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夏雨柔!


    啊!!!


    她仿佛一隻驚恐的小鹿,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鹿眠浮出水麵的上半身。


    “阿爵哥哥,對不起,我迷路了。我不知道你和鹿眠姐姐在泡溫泉。”


    聽到尖叫聲的厲爵修反應很快,一把將鹿眠的身體拉進黑色的湯池裏,她腳下一滑鐺的一聲栽進水裏。


    神色慍怒。“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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