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而艱苦的大半個月的長途跋涉與奮勇作戰,北盛那支氣勢洶洶、銳不可當的軍隊,猶如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以排山倒海之勢直逼西戎京都那巍峨高聳的城門之外。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啦!北盛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啦!”伴隨著這聲尖銳刺耳得如同公鴨嗓一般的呼喊,從那莊嚴肅穆的大殿門外急匆匆地傳了進來,隨即是一個身影衝進了殿內。


    此時,正端坐在金碧輝煌的靈宵殿內,專心致誌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的西戎皇帝——周庚帝,冷不丁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嚷聲給打斷了思緒,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怒目圓睜,滿臉怒氣衝衝地大聲嗬斥道:“何事如此慌裏慌張?成何體統!”


    “皇上息怒啊!皇上,實在是十萬火急呀!北盛國的軍隊如今已經抵達咱們城門外啦!”那位周庚帝的貼身太監張順公公,眼見龍顏大怒,嚇得渾身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趕忙向皇上匯報情況。


    “什麽?北盛國的那幫賊子居然已經直接攻打到我京都城下了?朕平日裏耗費無數心血和錢財培養起來的那些能征善戰的精兵良將們,難道這會兒全都死光滅絕了不成?


    怎麽可能讓他們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長驅直入,一路殺到了京都這裏!”周庚帝聞聽此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氣急敗壞地一揮手,猛地將手邊那精致名貴的茶杯狠狠地摔到地上,隻聽得砰的一聲脆響,茶杯頓時化作無數碎片四處飛濺開來。


    “皇上,這如今該如何是好啊?”張順滿臉焦急之色,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一邊用衣袖擦拭著汗水,一邊急切地向周庚帝發問。


    隻見那太監張順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抱拳,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周庚帝端坐在龍椅之上,他眉頭緊皺,目光如炬,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聽到張順的問話後,他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速速去傳威寧將軍即刻進宮麵聖!不得有誤!”其聲音洪亮而威嚴,仿佛一道驚雷在大殿之中炸響。


    然而,張順此時心中卻是十分為難。


    盡管他深知不能違背皇帝的旨意,但眼下這關鍵時刻,威寧將軍應該正在城門處堅守崗位,抵禦著北盛的軍隊入侵,實在難以分身前來覲見皇帝陛下。


    可是麵對周庚帝的威嚴,張順猶豫再三之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皇上息怒,威寧將軍此刻想必正忙於安排城防的事務,恐怕一時之間難以脫身趕來麵見您呐。


    要不……咱們暫且稍作等待,看看局勢發展再做定奪可好?”說罷,張順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偷瞄了一眼周庚帝的臉色,生怕自己這番話會觸怒聖上。


    周庚帝聽了張順的話,臉色愈發陰沉下來。


    但他似乎也意識到了當前形勢的嚴峻性,沉默片刻後再次下令道:“既然如此,那就立刻傳禦林軍統領進宮來見朕!”


    張順心頭一緊,連忙應聲道:“這……皇上,奴才這就派人前去傳話。隻是不知林統領是否能夠及時趕到……”


    話音未落,他便不敢再多言,匆匆忙忙轉身朝著殿外跑去。


    隻留下周庚帝獨自坐在龍椅之上,麵色凝重地思考著應對之策。


    張順剛走出靈宵殿,三個身影匆匆奔進了殿內。


    “兒臣參見父皇。”三人對著還在憤怒中的周庚帝行了禮。


    周庚帝如今也沒空應付他們,於是沉聲問道:“你們前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父皇,兒臣得到消息,現在北盛國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了,咱們該怎麽辦?”大皇子周恒急切地問道。


    “父皇,淩將軍不是領著二十萬大軍守在邊關嗎?怎麽北盛的軍隊那麽快就抵達了京都?”二皇子周義惶恐地問道。


    “父皇,讓兒臣去會會這幫北盛的人,看他們到底是怎麽這麽快打過來的。”三皇子周寬憤怒地喊道。


    周庚帝看著三個兒子,一臉的憤怒之色。


    “現在你們趕緊去城門看看,如果給他們輕易的破了城,你們也不用回來了。”周庚帝沉重地說道。


    “兒臣遵旨!”三個皇子朝著周庚帝行了一禮之後,便急匆匆地走出了靈宵殿,然後直接奔向宮外。


    出了宮門,周恒和周義便準備往自己的府邸而去,被周寬一把拉住:“大哥,二哥,你們這是要去哪?父皇不是讓咱們去城門看看情況嗎?”


    周恒看著周寬就要直接奔向城門,連忙提醒道:“三弟,你不回家去交代些什麽事情嗎?這一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家了。”


    周寬聽到周恒講這種喪氣話,吼道:“大哥,你這是在詛咒我們守不住京都嗎?”


    周義重重地拍了拍周寬的肩膀說道:“三弟別氣,大哥講的也不是全無道理,咱們都回去交代一番,以防萬一。”


    周寬平常的性子不是比較暴躁,此刻聽到兩個兄弟都講的這些喪氣話,都氣憤地指著他們說道:“你們如果回去了,到時耽誤了大事,看你們怎麽跟父皇交代。”


    說完便氣哼哼地騎馬向城門而去。


    當周寬到達城門登上城樓的時候,看到城門外黑壓壓的一片人頭。


    威寧將軍餘達正在指揮著弓箭刀就位,聽到說三皇子已經登上了城樓,便來到周寬所在的位置。


    對著周寬行了一禮之後,諂媚地說道:“三皇子,您來啦?是皇上派您過來觀戰的嗎?您放心,待會看我如何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周寬看著這個餘達這副諂媚的樣子,有些厭煩地說道:“威寧將軍這時候不是應該想著如何去迎敵,過來做什麽?”


    “三皇子請放心,末將保證,定然不會讓他們攻進京都的。末將這就下去繼續準備了。”餘達再次微笑著對周寬說道。


    說完之後,便對著三皇子施了一禮後離開了。


    “我呸!給你臉了,還敢甩臉色給我看。”餘達啐了一口,低聲罵道。


    周寬看著處遠北盛的大軍,依稀看到在他們麵前擺著幾台奇怪的東西。


    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西戎的將士們,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如果你們現在打開城門直接投降,饒你們一命,如若不投降,迎接你們的將是無情的炮火。”


    這番話清晰地傳進了駐守在城門的西戎將士們每一個人的耳朵裏,他們聽到這番話後都是不屑一顧。


    這幫駐守著的人都是驕傲的,這些人當中或多或少都是京城中某些官宦子弟,或者是某些權貴的親戚等。


    平時的他們散漫慣了,根本不知道現在麵對的北盛軍隊是怎樣的勇猛。


    北盛軍隊那個奇怪的聲音一直在重複著,周寬在聽到第二遍的時候就感覺已經很奇怪了。


    “來人,派人去請威寧將軍過來。”周寬大聲地吩咐道。


    身邊的一個小兵應了一聲“這就去”,便匆匆去找餘達了。


    很快餘達就來到了周寬麵前,對著周寬問道:“三皇子找末將何事?”


    “你聽到北盛的那個奇怪的聲音了嗎?”周寬問道。


    “末將聽到了,三皇子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話迷惑了,你看城牆這麽高,他們不可能攻得進來的。”餘達信心滿滿地說道。


    “你確定?你可認識他們擺在最前麵的那些奇怪的東西是什麽?”周寬一副不可置的樣子。


    “三皇子請放心,雖然末將不曾見到過那些東西,但就憑這麽小的東西,怎麽可能撞得開咱們堅固的城門?”餘達信心滿滿地說道。


    雖然餘達說得如此肯定,但周寬的心裏卻是越來越忐忑不安。


    周恒回府之後連忙叫來了管家,吩咐他趕緊收拾一些細軟銀子,等下帶著府裏護衛,護送王妃和孩子出城。


    然後又找到了他的王妃,告訴他北盛的軍隊已經攻打到京都城門外了,讓王妃和孩子換上普通的舊衣服,盡快從地下通道逃出城去。


    他甚至沒有去通知那幾個妾室,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那些妾室隻是一個累贅。


    “王爺,你不跟著我們一起走嗎?”王妃抱著周恒的腰身,哭得一片稀裏嘩啦。


    “父皇讓我和二弟、三弟去城門守著,我脫不開身,你就帶著孩子們趕緊離開吧,如果我有幸能躲過這一劫,到時我就去找你們。


    如果我沒有去找你們,那就說明是我遭遇了不測,你們就隱姓埋名過你們的日子吧!”周恒狠心地推開王妃,然後轉身走出了府邸。


    周義和周恒一樣,回到府之後,先去找了管家,告訴他現在麵臨的這種情況,很可能大家都逃不掉了,所以讓他收拾好細軟,找機會帶著王妃和他的孩子逃出城去。


    周義找到自己的王妃之後,簡單和她說了如今的形勢,讓她帶著孩子和他的妾室,隨著管家一起從地下通道出城。


    “王爺,你跟著我們一起走。”王妃拉著周義的手,一副不可置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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