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含苞初初綻,風華氣韻欲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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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殷尚在晚晴床頭站定,低頭觀察了一會,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下方那好似薄絹覆著的臉頰,待確定晚晴的確難醒之後,他微不可察地彎了唇角。


    他拈起晚晴蓋著的涼被中段,疊放成一個“v”字型,晚晴的腰&腹便露了出來,再拈起她的t恤衣擺,之前硌著他的硬&物便顯露出來——


    一條寶石腰鏈。


    細環扣狀的白金鏈身串了十二朵流蘇般的五角花瓣,其中六朵花鑲嵌切割極美的2克拉純淨鑽石,另外六朵花鑲嵌蛋麵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翠色鮮豔,色優而濃正,熒光畢現,罕見極品,所有花瓣均成六角,由碎鑽纘成。


    珠寶玉器字畫古玩,他見得多了,再好的東西,到他眼裏,也不過是玩意,這條腰鏈價值幾何,他有數,左右不過是兩千來萬,比起他的藏品,不值一哂。


    他不值一哂的玩意,對尋常人就未必了,尤其是床上躺著的這位。


    他記得自己義助的是悲苦小女子,誰知,人家底細並不如他所想。


    被利用了!


    一瞬,眼微眯……


    下一瞬,卻是目光定定……


    定定落在那截肌膚上。


    女孩兒清瘦,小&腰自是不盈一握,方才戳她麵頰,他知道,她膚質是極好,幼滑且細膩,但沒想到衣下的膚色更好,仿佛新雪初落,又好似姣白的燦燦梨花。


    細細&腰鏈圈著,寶石錯落其間,熒的綠濃,透的純淨,妝點那肌膚愈顯薄透清涼,像他收藏的蘇杭絹扇,清麗淡雅。


    如許麗色,卻不能久視。


    初看是清雅端方,再看則目不能移,頑石與肌膚相間,竟幻生滿目妖&嬈,迷亂人眼,像他少年時看的電影《青蛇》,法海自比金剛無欲,小青妖邪挑戰法海,兩人在水潭中比拚定力,不料人欲難測,終是破戒。


    他本古井無波之心,居然也被惑亂得蕩了。


    嗯,可以考慮收藏……


    俞殷尚默默注視眷戀不已、反複摩挲雪膚的手,眸色微暗,手收回,轉而翻閱調查報告。


    報告沒幾頁,俞殷尚三分鍾看完,算是大致了解了薑家姐妹到目前為止的人生。


    薑暮雨的母親叫陳萍,父親叫薑錦宏,薑錦宏在薑暮雨三歲時,出國務工,在西非修建鐵路,一年後遭遇戰亂,至今下落不明。


    薑暮雨七歲時,陳萍在街頭撿到六歲的薑晚晴,收養她,成為她的監護人。陳萍是國企紡織女工,恰逢改製和產業升級,陳萍下崗。


    陳萍體弱多病,養著兩個孩子,輾轉流落巷店街,成為羅如玉的房客。薑晚晴十二歲時,陳萍重病,撒手人寰,薑家倆姐妹被羅如玉收養。


    薑家姐妹學習用功,薑暮雨學習成績優秀,薑晚晴的學習成績更是異常優異,盡管出身巷店街、體質孱弱,但是每年全年級第一,考&卷經常滿分,從小到大擔任的都是班級課代表和學習委員。


    段喬八歲喪母,成為羅如玉的養子,是薑晚晴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報告結尾記述的一件事情,引起了俞殷尚的注意,昨夜薑晚晴和段喬共同租了一套價格不菲的房子,然後,薑晚晴走的時候,段喬被武元宏的人馬帶走,懷疑他盜用巨額資金,迄今生死未卜。


    錦城是沿海城市,經濟發展迅速,難免龍蛇混雜,像武元宏這種撈偏門的人,數不勝數,在俞殷尚看來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不入他法眼。


    晚晴曾直言告訴俞殷尚她恨段喬,說是基於僅剩的朋友情誼保釋他,再聯係段喬的被抓,和所謂盜用巨額資金,一係列的事情串聯起來,就很值得玩味了。


    恐怕,那巨額資金現在正在某人的腰上纏著呢。


    俞殷尚目光再度落在晚晴腰&腹間的腰鏈。


    她是怎麽把這麽大一筆錢搞到手的呢?


    晚晴六歲之前又發生過什麽事情呢,她為什麽流浪街頭呢,她的父母又是誰?


    報告書上,他最想知道的——


    沒有!


    統統沒有!


    腰鏈的來曆,還是他自己猜的!


    小鄭這次辦事真讓他失望,嗯哼,薪酬減半。


    至於薑晚晴……


    那就作為藏品,收藏了吧。


    合上報告,俞殷尚的手再度落在晚晴腰間,細細摩挲,以指腹描摹腰線,感受雪膚美妙溫馨。


    他動作自然,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對於即將成為收藏的藏品,摸一摸有什麽不對?!字畫需賞,珠玉需戴,古玩器物需把&玩,才能有潤澤靈性,否則,收藏是沒有意義的。


    雪膚清豔,尚需他多多潤澤,今後定生妖&嬈亂像。


    真的很期待啊……


    俞殷尚腦中狂想激蕩,不覺,手肆意在雪膚上遊走,指間勾勒諸多芳華絕色美圖。


    晚晴退了燒,睡得香甜,美夢一個接一個地做,做到最後一個夢的時候,開始不太舒服了,肚皮忽而涼,忽而熱,猶如冰火交融的九重天似的,不給個痛快,煩得她狠狠蹙眉數下,終於睜眼醒來。


    乍醒,入眼便是身前涼被高堆,俞殷尚貓著腰,雙手在腰&腹間搗鼓,她睡夢中的不適可能就是源於此。


    他忙活的表情專注而自然,說他輕薄吧,不像;說他不懷好意吧,不是。


    晚晴自認長相一般,名門貴公子要什麽女人沒有,犯不著對她起歹意。


    那……


    他是在做什麽呢?


    呃,不好……


    她的腰鏈!


    晚晴霎時驚魂,喉嚨好像被火猛然灼燒,她啞著調兒叫道:“俞叔叔……”


    “醒了?!”俞殷尚俊臉清冷,金屬質地的淡然聲調沒有起伏,表麵與平常無異,但他心裏卻頗為可惜,她怎麽就醒了呢。


    俞殷尚移開了手,將晚晴的衣擺放下,然後把一旁的涼被歸位,一切做得自自然然,仿佛沒有任何事發生,仿佛他一直規規矩矩地守著,仿佛晚晴剛才看到的是錯覺。


    但是,晚晴知道剛才的事情不是錯覺,俞殷尚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她的腰鏈,她肚子這會兒還冰火交融地不舒服呢。


    “您……見……見了啊……”,晚晴很難不慌亂,她非常害怕俞殷尚生氣,把她被趕出俞家別墅,姐姐和她失去一個最強有力的保護盾。


    “嗯,見了。”俞殷尚不鹹不淡地應道。


    “俞叔叔,您聽我的解釋……”,晚晴竭力使自己鎮定,她搜腸刮肚地想詞兒、想理由,說:“事情是這樣的……”


    “你隻有一次說真話的機會!”俞殷尚冷聲打斷晚晴編故事的思路,“如果騙我,我會把你腰間這條兩千多萬鏈子的事情,透露給武元宏知道。如果你不知道武元宏是誰,我可以提醒你,武元宏的人抓了你的男朋友段喬。他們都不是笨蛋,應該猜得出你和這件事的關聯。到時候,你猜猜會發生什麽事?如果你猜不到,我可以幫你猜一件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你惹怒了武元宏,他要懲罰你,其中之一,就是讓王國安等人輪&奸的罪名不成立,當然,藏槍的事另說。要讓輪&奸的罪名不成立,可太簡單了,隻要證明你姐姐是自願和他們發&生&關&係,再讓你們的鄰居證明你姐姐平時就不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女孩……”


    話到此處,俞殷尚打住,不再往下說,留足晚晴自&由想象的空間。


    銳眼一眨不眨地注視晚晴變化的臉色,俞殷尚收到令他相當滿意的效果。


    失去深茶色鏡片遮掩的銳利目光,是籠罩晚晴的天羅地網,是看穿了她所有的虛偽和偽裝,令她無所遁形,在他麵前現出形來。


    “不,不要……”,晚晴不敢想象那些人沒有繩之以法,反潑汙水,會對姐姐的精神產生怎樣的影響,瘋了都說不定啊。


    晚晴沙啞哀求,“求您不要,不要這樣,求您,求求您了,姐姐會瘋的。”


    “想要我幫你保密,那就一五一十地說,別想著怎麽騙我。”


    “是,我告訴您,絕對不騙您。”


    晚晴無法,於是把自己做的事情點滴不漏,全部說給俞殷尚知道,但她隱去了自己當時的心理活動,隻做客觀事情的描述,在她看來,她的心理活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那都是一些惡念和怨恨,說出來會使人害怕。


    她不是惡人,她不想別人怕她。


    晚晴一邊說,一邊注意俞殷尚的臉色,偏偏這個人清冷嚴肅得很,從他臉上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緒。


    沒有反應的冷臉,除了讓人惱,還讓人鬱悶……


    是驚了?是奇了?是感歎?還是厭惡?好歹給點反應呀,她是對著石頭說話麽?


    晚晴氣悶,啞聲說:“渴了,說不出了。”


    的確,她病著呢。


    俞殷尚頷首,走到小茶幾旁,拿起座機電話,直撥內線王阿姨房間,“王阿姨,晚晴醒了……嗯……端上來吧……”


    掛了電話,俞殷尚靜&坐一旁,不言不語,晚晴渴得冒煙,而且睡醒了,依然體乏,因而,她閉目養神,亦是不言不語。


    不一會,敲門聲起,俞殷尚開門,王阿姨端著湯水進了屋子。


    屋裏氣氛不對,王阿姨是個有眼色的,她放了湯,立刻退了出去,順帶關門。


    湯是白果燉老鴨,煨湯的時間久,湯色鮮白,香氣濃鬱,晚晴即便沒什麽胃口,也忍不住喝了兩碗。


    最後一碗即將見底時,晚晴陡然聽到那金屬質地的淡然嗓音問:“和段喬是真分手嗎?還是欲蓋彌彰的假分手,真銷贓?”


    假分手,真銷贓……


    合著她剛才說的話,都進了狗耳朵……


    他聽來聽去,就得出這麽個結論麽?


    吐血!


    “噗——”,晚晴嘴裏的湯再也含不住,一口噴出去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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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出門吃喜酒,所以,努力把兩天的份在今天更完,嘿嘿,明天不更新


    咬手指,等著天上掉花花鼓勵一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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