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我們誰去啊?而且這有1000積分,肯定很難。”


    薑白連連搖頭,連擊殺先天境都才800積分,這玩意該有多大難度?


    “當然是田黑兄你去啊。”青離捂嘴輕笑。


    “不行不行。”薑白一聽連連搖頭,“我可不會辯論什麽的。”


    我自己的東西我能不知道嗎?忽悠忽悠普通人還行,要是站在台上,天知道還會不會說話。


    “可是不但魯長老對你刮目相看,在他演講的時候你不是也滔滔不絕的對著一個大叔說了半天嗎?”


    青離對著薑白眨了眨眼睛。


    咦,他看到了?


    薑白大腦急轉,思考著脫身的方法,忽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咦,難道這位就是田黑兄弟?我可仰慕你許久了,今天真是萬幸。”


    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薑白的一雙手就被來人抓住,上下活動。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家夥,薑白拚命的將自己的雙手抽出,在衣角摸了摸,嘴角有些抽搐的問道:“我是田黑,不知師兄是誰啊?”


    “啊,忘了說了,重新介紹一下。”來人整理了一下衣袖,捋了捋頭發,“瀟灑”的往後一甩,“師兄姓浪,是墨家內門弟子,魯長老的關門弟子,你叫我浪師兄就好了。”


    “浪師兄。”薑白嘴角抽搐的喊了一句。


    他是萬萬沒想到第一個遇見的墨家內門弟子就是這樣的,這讓他不禁對墨家內門產生了極大的困惑。


    “哈哈,那我也不才喊一句田師弟了。”浪師兄哈哈大笑道。


    “不知浪師兄找我何事。”薑白雖然朝著浪師兄,但是眼睛卻始終不看他的臉。


    “哈,還不是我師傅一天天念叨你的名字,而且我聽到田師弟你想參加百家辯論是吧。那正好是今天舉行,趕快接了任務,去晚了就趕不上了。”


    浪師兄語速飛快,說完直接搶過薑白的水晶,就點好了提交任務。


    “欸,不是,師兄你誤會...”


    薑白話未說完,就被浪師兄拉起衣袖,直接衝向了外麵,根本來不及反抗。


    “嘻,我們去看看如何。”青離眼眸中波光流轉,好奇和好笑的神色連番上映。


    “額,好。”秦鼎噎了一下,看著消失在地平線處薑白的身影,隻好無奈的點點頭。


    浪師兄拉著薑白一路狂奔,直接跑到了薑白第一次入門的那個巨大的公用場地上。隻見此刻,一家家學說身穿本家衣裳,引經據典,在台上相互攻辯,滔滔不絕。


    “嘿,哈,還,還好趕上了。”浪師兄一手叉腰,一手不停的扇著風,氣喘籲籲的說道。


    薑白卻是瞄了他一眼,拍了拍衣袖的褶皺,氣不喘汗不冒的站立在原地觀察期來。


    一個四方如擂台一般的建築被搭建在場地中央,人群雖然密集卻盡然有序,分學說的站立在不同的位置。


    嗯,現在看到的就有儒家,法家,道家,墨家,名家,農家等學派。而且隻有少數幾家有長老帶著,還都站在台下。現在上台的都是年輕人,看來應該是年輕一輩的較量,老一輩的不會輕易下場。


    呼。


    看到這裏薑白才鬆了一口氣,以自己的知識儲備,碰到老一輩的沒準歇菜,這些年輕一輩的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哈,田師弟,你怎麽一點不累。”


    終於能順暢講話的浪師兄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長距離奔跑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薑白,都懷疑自己是眼睛出了問題。


    哼,我豈能和你這等反複俗子一般。


    薑白在心中頗為傲嬌的哼了一句。


    “我認輸。”


    這時一道認輸的聲音傳入薑白耳中,抬頭一看,發現正是一身墨家服飾的弟子有些垂頭喪氣的拱了拱手,無奈退了出來。


    而他對麵,穿著名家衣服的弟子一臉驕傲,拱了拱手,接著便像台下名家人士揮手,引來陣陣歡呼。


    “欸,名家弟子本就能言善辯,而我墨家本就口拙,就沒贏過幾次。”


    浪師兄的聲音傳來,薑白這次倒是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


    墨家都是做工匠機械的,而對麵名家又是專門辯論的,這就相當於讓隻做過機械的工科男和天天辯論的專業辯手pk,能贏就見鬼了。


    “哈哈,還有誰!”


    又是一陣頗為驕傲的歡呼聲傳來,隻見對麵名家人正耀武揚威的朝著墨家炫耀,而墨家幾個弟子想上卻又不敢上,一個個臉色憋的通紅。


    嗯,名家?


    薑白忽然想起了什麽,突然瞪著名家的人,眼中燃燒起熊熊火焰。


    名家,我們似乎還有賬沒有算。


    似乎是看到薑白眼中的火焰,浪師兄眼珠一轉,嘿嘿一笑,突然一腳踹在薑白屁股上,將他踹上了台。


    薑白本來還在瞪著名家,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用力,然後騰雲駕霧一般就出現在了台上。


    實話實說,看著眼前突然轉來的各種目光,本來還怒火中燒的他莫名有些發糗。


    “田師弟,不要怕,我會在後麵支持你的!這時傳音之術,別人聽不到的。我會告訴你你對手來曆的。”


    突然,浪師兄那賤賤的聲音傳入耳中,薑白臉龐抽了抽,深吸一口氣,抱拳道:“在下墨家田黑,前來挑戰各家學說。”


    “哦,各家學說,你是要和我們所有人為敵嗎?”名家弟子眼睛一轉,立刻挑出薑白話語中的毛病反問道。


    要否決嗎?這樣一家家來勝算更大。不,我必須出彩一些,這樣才能一鳴驚人,受到齊國貴族的邀請,打聽清楚師兄的狀況。


    薑白的念頭飛速轉動,稍微閉上一會兒之後,重新睜開,眼中隻剩堅決。


    為了師兄,是時候拚一把了。


    “是又如何。”薑白聲音不大,但在此刻卻充滿了沉穩和霸氣,“古有諸葛孔明舌戰群儒,今日我田某不才,鬥膽一試!”


    第43章 今有正直田黑力敵百家


    “田某不才,請各位賜教。”


    薑白雙手一禮,隨後立於場中,腰背挺得筆直。


    話音剛落,本來隻是隨意打量薑白的各家學說都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盯著薑白,眼中有好奇,有鄙夷,但更多的是一種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不屑。


    “田師弟,你,你瘋了?你怎麽敢挑釁所有學說。完了呀,我應該看著你的,我回去會被師傅罵死的。”


    耳中傳來浪師兄絕望的慘叫的恐慌不甘的碎碎念,但薑白卻不為所動,反而從容麵對著周圍打量的目光。


    對麵的名家子弟也沒想到薑白這個回答,愣了足有好幾秒,這才不屑的笑出了聲:“古有諸葛孔明?你田黑何德何能,能和諸葛武侯去比較。”


    “哼,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諸葛武侯之威名,人盡可知。但爾等非但不加以學習,以圖接近。反而妄自菲薄,不思進取,以至於千年之名家,威名盡喪,萬年之傳承,毀於一旦。惠子知曉,遮掩閉目,公孫聽聞,暗自神傷。且爾等今日非但不辨是非,不明事理,反而集於一處,糾纏不休,豈不知無堅得白,必相盈也,真是可笑之極。”


    “你,你...”


    這名家弟子不想就短短一句話就引來薑白如此大段的嘲諷,措手不及,腦中一片慌亂,一隻手直指薑白,卻連連顫抖,說不出話。


    哈,爽!


    看著顫抖的名家弟子,薑白隻覺得心中一口惡氣吐出,這幾日因為潛龍榜外號和師兄突然成親所產生的鬱悶之氣,一瀉而出,分外爽快。


    沒想到罵人還有出氣的功能,難怪前世網上鍵盤俠這麽多。


    薑白心情愉悅,在腦海中胡思亂想。


    “田兄霸氣啊,沒想到你有這麽好的口才,師兄我真是沒看錯人。不過接下來要小心,各家坐不住了。”


    浪師兄的聲音再次傳來,薑白精神一振,眼睛轉了一圈,果然大部分人眼中的蔑視轉變為了鄭重和思考。


    “我來。”


    一道聲音響起,薑白聞聲望去,隻見一人身穿儒門衣袍,正氣十足的開口:“好,既然田兄腹有昆侖,那我們就來聊聊墨家。”


    “他是儒家內門弟子張謙。”


    鼻息一口氣,張謙眼露金光,麵容嚴肅,一身浩然正氣匯聚在胸口:“眾所周知,墨家共有十規,‘兼愛’、‘非攻’、‘尚賢’、‘尚同’、‘天誌’、‘明鬼’、‘非命’、‘非樂’、‘節葬’、‘節用’,但殊不知這些大部分囊括在我儒家思想之下。‘仁義禮樂’,不更加加言簡意賅。更何況,我之仁,乃是‘親親、尊尊、長長’,這才符合禮法,這才是天下百姓之所願。再看你墨家’兼愛‘,胡亂講究平等,這置倫理綱常於何地?”


    “哈哈哈哈。”薑白大笑,隨即反駁,“荒謬!仁之道,不僅僅在於倫理綱常,更在乎黎明百姓。自孔聖坐化,爾等儒家子弟,去精留糟,枉論聖學,不之所雲。至於我墨家囊括於你儒家之下,更是可笑。我墨家從不與你儒家並存,我墨家自古站於黎明百姓之側,不像爾等儒生,隻顧尊君忠主,卻不看這君之惡,主之禍。要知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這天下百姓何止萬萬,豈是你們儒生可以代表!”


    一通罵完,薑白又感慨道:“連內門弟子都淪落於此,儒家,何其衰也。“


    “你!”


    不僅僅是張謙感覺胸口一堵,整個儒家都群情激憤,像是要衝上台來,拳打薑白。


    看著這幕,薑白卻不慌不忙的道:


    “道理說不過就以武服人?‘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看來此言當真不虛。”


    一群儒家弟子臉憋得通紅,卻被薑白一句話壓得不敢上前,幾乎羞憤欲死。


    “看來田黑兄對我們法家也有所造詣嘍?”


    異常嚴厲的聲音從台下傳來,一位黑臉肅穆之人走上台來。


    “小心,法家內門嚴五,傳聞是法家一位大賢的弟子。”


    浪師兄焦急的聲音再次傳入耳畔。


    所謂大賢,是學說中對達到一定高度人的代稱,基本在江湖中都是大宗師以上的存在。


    ”造詣不敢,但也略有知曉。”


    薑白拱手,不卑不亢。


    “我法家不愛講微言大義,多以事實來論。”嚴五肅然道。


    “嚴兄請說。”薑白說道。


    “楚南麗水,中產金沙。雖楚國多次嚴令,甚至達到分屍這樣的酷刑卻仍然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我有兩問,為何如此?如何阻止?”


    “我靠,這麽困難,這不是耍嘴皮子就可以的,田黑你可以嗎?”


    浪師兄又困苦又調笑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薑白卻沒有感覺,隻是在心裏嘀咕。


    這不是韓非子上的故事嗎?難道韓非子也失傳了?不對,應該是法家靜止外人觀看。


    清了清嗓子,薑白解釋道:“有兩層可答。”


    兩層?


    嚴五的眼睛微微一縮,語氣鄭重的說道:“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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