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在一陣煙霧之中失去了身影,不知道怎麽的,他明明並不需要被擔心,實驗進行的也非常順利,卻讓花春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那隻是一種直覺,一種……感覺哪裏不對勁,似乎又要被秩坑的……不祥的預感。


    但是,她皺著眉頭,使勁的努力回想整個計劃,卻並沒有發現秩有什麽準備破壞的行為——正相反,他相當配合,配合到了甚至有點……太配合了?


    這跟秩一向毫不善解人意的形象,完全不符。


    “阿春,有什麽不對嗎?”


    察覺到她望著秩順利消失的地方,神色並沒有成功的喜悅,反而有些怔然,最為關心她的鳴人忍不住低聲的發問道。


    花春轉過臉去,看向鳴人那眉頭微蹙,顯得有些擔憂的麵容,也看見了他身邊,鹿丸不動聲色投來的目光,以及春野櫻好像有些信心不足的模樣。


    她頓了頓,覺得自己毫無證據的猜測,似乎並不值得讓他們平白為她多添一層憂慮。於是少女遲疑了一下,露出了笑容,“沒什麽!隻是覺得……要是能夠繼續這麽順利下去的話,那太好了!”


    見她露出了笑容,鳴人頓時斂去了一臉擔心,也跟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用元氣滿滿的聲音,語氣極為肯定的說道:“一定可以的!因為阿春一直都非常努力啊!”


    隻是,要是所有的事情,隻要努力可以做到的話,那好了……怕隻怕從一開始,努力錯了方向。


    萬一她做錯了什麽,反而讓火影世界的眾人,滑向了情況更危急的未來怎麽辦?


    無限輪回中,主角極力保持著劇情不變,若是插手劇情,多半下場會比原來更慘。她是不是最好也一聲不吭的,看著劇情發展好了……?


    可是,花春又覺得,她可以做得到的。


    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那個計劃看起來並不是完全異想天開,如果真的可以成功的話……她說不定可以做到許多許多事情,改變很多很多人的命運。


    是她太過狂妄和自負了嗎?不知道為何,她的情感在盤算著最差的情況,她的理智卻在分析之後,躍躍欲試的覺得——她可以做到。


    試試啊。


    那種力量慫恿著她。


    你跟以前已經不同了。你那麽強大——難道什麽都不想改變嗎?


    有著那麽多,那麽強大的技能,她也應該可以算是……強者了吧?


    宇智波帶土都能做到影響整個世界格局的事情,地龍神威的力量能夠那麽輕易的擊敗他,想必也不必擔憂太多。


    不過,和完全相信花春的鳴人不同,在一旁圍觀了這次實驗的曉的成員們,還有鹿丸與春野櫻,都能看出她神色間的一絲猶疑。


    這樣龐大的計劃,最忌諱的是策劃人自己表露出疑惑之色。哪怕這個計劃再傻逼,策劃人也應該有著視為真理的堅定信念,才能讓人心無疑慮的跟隨。


    但花春並沒有當過領袖,也不想統率什麽人,如果說她想要做什麽……


    倒不如說她的願望,隻是希望她所關心的人,都能夠幸福。


    “喂,我說,你這個計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吧?嗯?”


    春野櫻和鹿丸基於立場問題,並沒有出聲,第一個提出異議的,是迪達拉。其他的曉成員沒有說話,但顯然迪達拉問的問題,也正好是他們的疑問。而宇智波帶土摘下了麵具之後,單獨站在遠離曉的成員,同時也遠離著花春的地方,冷淡的看著這一切。


    長門站的距離,則比曉成員和宇智波帶土都要靠近花春與鳴人一些。在看完了未來之後,這個在原本世界裏,認下了鳴人作為師弟的男人,倒是釋放出了些許溫柔的善意。


    “……要等。”花春頓了頓,聽起來似乎沒什麽底氣的溫軟回答道。“要看五分鍾之後,秩……不,宇智波春,能不能順利回來。回來之後,還要問他去到的世界是不是我們所想要連接的世界,才能知道計劃行不行……”


    但迪達拉可沒有那麽好說話:“如果他沒有回來呢?嗯?”


    這次花春還沒有說話,長門便淡淡的開口了:“那也是等待了五分鍾之後,才能知道的事情了,迪達拉。”


    盡管長門在曉眾人眼中高深莫測的形象,在知道了他也不過是宇智波斑的一枚棋子而有所損害,但他強大的實力,仍然足以讓迪達拉保持一定的敬畏之心。他臉上看起來不大服氣的撇了撇嘴,卻終於不再質問什麽了。


    花春帶著些感謝的朝著長門望去,那位臉色仍然有些蒼白的青年朝她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一場可能的衝突令氣氛突然微妙的對立了起來,因為長門的交涉,又漸漸的鬆緩了下去。


    鹿丸和春野櫻在剛才一瞬間都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而鳴人皺著眉頭,瞪著迪達拉一臉不悅,花春有些擔心他一時衝動,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感覺到了她的拉扯,金色頭發的少年轉過頭來,好像是誤認為少女正在害怕而依賴著他,於是朝著花春明朗一笑,留在了她的身邊,斂去了剛才那略有些躁動的氣息。


    看著他那越來越棱角分明的臉龐,花春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了,當初的孩子已經長大。已經長大成了一個可靠的,快要可以稱之為成熟男人的人。


    他體內流淌著忍者教育所灌輸著的,從不畏懼戰鬥,並向往戰鬥的精神。但同時,他也保持著一顆溫暖柔軟的,想要守護重要之人的美好內心。


    那個當初頑皮淘氣,跟著我羅一起綁架藍波的小鬼頭,真的已經長大了。


    他跟她記憶中的那個孩子不一樣了,又跟她記憶中那個,火影世界裏的漩渦鳴人,也不一樣了。這種認知讓她突然覺得他有些陌生,又有一種“這是我獨一無二的,隻有我知道的鳴人”的好感,讓她看著他的時候,忍不住的柔下眉眼。


    五分鍾,若是不經意的度過,也許流逝而去,都不會有人注意的到,但如果刻意去等待的話,那幾乎算是一段很漫長的時光。


    好在他們的等待並沒有白費,五分鍾後,秩成功的重新出現在了他剛才消失的地方。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被他所吸引了過去,空氣裏充滿了一種奇幻的氣息——好像是有些不可置信這樣的計劃居然真的可以成功,也有些不敢相信,秩剛才真的去到了好幾十年前。


    花春卻很清楚,穿越時空並沒有那麽匪夷所思,於是她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匆匆的迎了上去,“怎麽樣?”


    秩慢悠悠彈了彈他曉長袍的灰塵,點了點頭,“可以。我降落的世界沒錯,時間點也沒有問題。現在問題是,如果你想要正式使用這個術,你準備帶領那麽多人,進入世界的哪一個節點?”


    哪一個節點……


    花春剛剛才升起的一絲計劃成功了的笑容頓時又變成了沉思。


    她努力回想著火影裏提到過的,關於火影世界戰國混戰時的幾個重要情節點,最終遲疑了一下,做出了決定——“……我想選擇初代火影的弟弟,千手瓦間被宇智波一族所殺死的……那個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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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秩歪了歪頭,“那個節點的意義並不是很大——反正他算死了,千手柱間也不會對宇智波一族做什麽。要去的話,還不如直接去阻止泉奈被殺,不過……我倒是也知道你的想法——沒什麽戰略和戰術的考慮,你大概隻是覺得……‘他死的時候還不過是個孩子’吧?”


    觀看過未來的其他人,也大概了解當初千手瓦間的死。曉成員大多不為所動,他們大多經曆過戰亂,成長的環境也頗為惡劣,幾歲作為戰力踏上過戰場。


    認為他們是孩子而感到可惜的憐憫,他們很多時候並不需要。


    如同當初千手父子的爭論,千手扉間說“他們不過還是一群孩子”,而他的父親已經可以很冷酷的駁斥說“他們已經是一群戰士”了。


    相比之下,生活在比較安定的木葉裏的春野櫻和鹿丸,卻對於她選擇這一節點的事情表示出了支持——這也許跟千手一族是木葉的開創者,所以感情立場上天然親近也有關。


    總之,這個龐大到有些異想天開的計劃,終於確定了可以邁出第一步。


    但最後確定正式先行穿越過去的人選時,花春卻非常堅定的把躍躍欲試的秩給刷了下去。


    彌彥為了給她實驗無限月讀之十年後火箭筒穿越術,拖住了絕這麽長時間,也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再過幾天,他將和絕一起返回——若是發現曉的成員全部都不見了,絕不可能不起疑。而花春她們還需要趕去五影大會召開的地方闡述計劃思路並作出安排和調整,還需要穩住絕一陣子。因此現在最好的方式是——先挑選一個靠得住的人,穿越過去,先完成“救下千手瓦間,阻止宇智波與千手一族進一步交惡”的任務,然後等待時機,最後與忍者大軍的大部隊匯合。


    而這個任務,花春幾乎沒有怎麽思考,便選中了一個她覺得最為合適的人——


    “——我想要讓宇智波……鼬先生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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