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想說服佩恩,必須得擁有強大的實力,能在他的地爆天星,萬象天引這些強大招數麵前活下去才行,畢竟他雖然是個被宇智波斑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可憐人,卻也是個能憑一己之力,摧毀整個木葉的強者。


    現在他還是隱藏在暗處的曉得背後掌權者,木葉的忍者要是輕易的找上門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還沒找到他蹤跡前,就被他或者他的那幾個□□幹掉。鳴人當初之所以能夠對抗他,還是因為修行了仙術,但現在他還不過是個剛剛曆練完的忍者,恐怕找不到對著佩恩放嘴炮的機會,這麽一想,花春自告奮勇的申請,她去找佩恩。


    說來奇怪,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那雙寫輪眼所蘊含的力量強大的不可思議,居然可以同時將那麽多忍者同時拉入月讀世界,就算是宇智波斑或許都做不到這一點,簡直像是個弱化版的“無限月讀”,細細思考之後就能發現,她的強大有多麽可怕。


    可是她卻偏偏長著一張讓人無法放心的臉,看起來稚弱柔軟,天真懵懂,總讓人忍不住的為她感到擔憂,覺得她難以應對那些風風雨雨。


    “啊,神威想要去嗎?”旗木卡卡西用他那雙無神的眼睛瞥了花春一樣,從口罩後傳出來的聲音,語氣聽起來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寒暄一樣,“說起來,神威現在還能看清多少?”


    “就是要趁著現在還能看見,所以才想說,多出去看看呀。”花春聽出了他話語中隱含著的阻止意思,卻不願意就此放棄,她懇求道:“反正寫輪眼大家都知道,就算放著不用,它的視力也不會回複呀。必須要有直係血親的眼睛來換才行……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我的眼睛完全不能用之前,讓我好好使用它的力量吧。”


    看著她十分堅持的模樣,旗木卡卡西微微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他最近顯得比以前更加沉默隱忍,在知道了未來和真相以後,他總是會望著一個莫名的角落,呆呆的出神,在慰靈碑前呆的比以前更久。花春知道那是因為他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


    在得知了帶土還活著的消息之後,他一個人沉默了很久,才終於像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以一個觀眾的角度在花春的月讀中看到了昔日同伴的身份暴露,以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固然一樣會受到極大的衝擊,卻也失去了那種麵對麵時的震撼和驚愕,於是卡卡西雖然依然被這種爆炸性消息給炸懵了一瞬間,但卻也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和整理最近的心情,想想以後再次碰見對方,要如何應對——宇智波帶土,不,現在,還是阿飛。


    花春覺得他現在心裏對帶土的感情,也許一半是“那個白癡吊車尾!”的氣惱憤怒,尤其是,在知道了當初襲擊剛剛生產後的師母,並搶走鳴人威脅自己老師的人就是他的時候。而另一半,則應該是“……對不起”的愧疚心理——或許愧疚的心裏更多。


    是覺得對不起當初沒有救下他,對不起沒有發現他還活著,對不起沒有把他帶回木葉,對不起在他還活著的時候沒有找到他,對不起沒有好好完成他的托付守護好琳,對不起讓他在宇智波斑那裏受了很多苦嗎?


    然而花春不管怎麽想,都不覺得旗木卡卡西有做錯什麽——他已經盡力了,盡力到了常人已經難以苛責的地步。如果一定要有人為當年發生的一切負責,那花春覺得,錯的不是卡卡西,的確是整個世界……


    但改變世界的辦法那麽多,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卻偏偏選擇了最瞎的那一種……難道真的像是民間傳言一樣,宇智波一族皆中二嗎?還是應該怪整個世界的教育水平都隻有小學程度?


    無限月讀這麽瞎的計劃,能讓宇智波斑如此執迷不悔,一心一意的布局收線,你敢信他的邏輯和智商在水平線以上!?


    有那麽強的力量,那麽多的時間,與其花那麽大的功夫去籌劃將全世界都拖入月讀收集尾獸的無限月讀計劃,還不如去學學哲學曆史社會學邏輯學,沒準都夠寫出一部《忍者世界資本論》一本《宇智波宣言》,領悟出錘子和鐮刀的真理,直接帶領忍者們改變世界了嘞。


    就像是佐助所說的那樣——要革命。


    然而火影最後的結局,鳴人並沒有改變什麽,佐助也並沒有革命,一切似乎都和原來沒有任何區別,也不怪很多讀者都說,火影的世界觀,根本就不是什麽吊車尾逆襲的勵誌故事,而是一個隱形官二代成功上位的故事——就像是《醜小鴨》這個故事,咋一看似乎非常振奮人心,常常被拿來鼓勵女孩子說,別看你現在是醜小鴨,長大之後一定會變成白天鵝——但事實上,很多人都忘記了,醜小鴨之所以最後能變成白天鵝,是因為它本來就是天鵝。


    心靈雞湯突然變成了心靈毒雞湯,怪不得最後一群讀者怒罵岸本坑爹。


    可是,對於穿越到這個世界,並和鳴人相處了這麽久的花春來說,鳴人到底是醜小鴨,還是白天鵝,都已經不重要了。他是她所重視的人,她隻希望他能平安健康,快樂順遂的過下去。


    更何況,就算他是四代的兒子,他又有什麽時候沾過一點他英雄父親的光芒了?從沒有人告訴過他這件事情,從小到大,他一個人孤單的住在房子裏,隻有三代偶爾會去給他送上生活費——但火影那麽忙碌,怎麽麽可能一直陪著他?


    他沒有朋友,總是不按時吃飯,喝過期的牛奶,到處惡作劇,他的生命一直都是孤獨和寂寞的,擁有著九尾,身負漩渦一族的血脈,後期說來似乎都是渾身開掛,於是就這樣無視了這些東西,帶給他的曾經不是榮耀,而是傷痛。


    他曾經所見的,全是別人冷漠厭惡的排斥視線,是他自己努力了,強大了,終於能夠駕馭住九尾了,九尾才成為了他的力量——然而人柱力那麽多,能像鳴人這樣把尾獸當做夥伴的無一不是強者,還有更多的人柱力,因為尾獸反噬而死。從這一點來說,是鳴人通過九尾證明了自己的強大,而不是九尾用自己的力量成全了他的強大。


    還有人說鳴人要不是四代之子,根本不可能成為自來也的弟子,就像是他從未自己努力過,他性格中的某些閃光點沒有打動過那位強大的忍者,而是跟某些男頻小說一樣,是各路高人老爺爺哭著喊著他骨骼清奇天資不凡要助他一臂之力一樣。


    在一切都結束以後,將鳴人所有通過努力得到的一切,都簡單粗暴的算作是他的外掛,否定他所做的一切,跟當初那些認為封印著九尾的人柱力就是那隻狐狸,從而厭惡排擠他的村民有什麽不一樣?一樣的對他毫不公平。


    三忍之一的弟子很顯赫嗎?會螺旋丸這種高級忍術又怎樣?在木葉被佩恩毀滅,而鳴人沒有將佩恩擊退,保護住木葉之前,他依然從未被木葉的忍者真正認同過。


    他成為了火影,因為他的努力讓他配得上那個位置,但最後卻有那麽多人失望的看著他,覺得他從未真正努力過。他所有的成就,都是因為九尾厲害,父母厲害,老師厲害……他吃了那麽多苦,遭過那麽多罪,勇往直前,從不放棄,但最後所有的努力和奮鬥,卻好像因為他是四代的兒子,是九尾人柱力,就變成了理所當然的活該一樣被大家所遺忘了。


    花春覺得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


    還有人拿鳴人是阿修羅的轉世說事的,然而他完全隻繼承了那對兄弟的苦逼命運,而沒有繼承能力好不好?!這算什麽開掛啊?!花春之前還說過自己是麻倉葉王呢!但若是她像鳴人這樣,真的是麻倉葉王的轉世,卻完全沒有記憶和力量,還要根據麻倉葉王的命運跟一大群本來和自己屁關係沒有的強大敵人對戰的話,與其說是命運的寵兒,倒不如說是被命運坑死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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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姬和庚姬兩姐妹肯定很喜歡這種宿命論。


    於是又有很多人忘記了,這場輪回了這麽多次的兄弟對決,是終止在了鳴人的手中。


    他打破了命運的循環,改變了命運,這樣的強大被人不服氣的叫做主角光環——然而打從一開始,就不是擁有主角光環的人才能笑到最後,而是笑到最後的人,才會是故事的主角。


    總而言之,火影這個故事裏凡是有任何問題,都是岸本的鍋,鳴人是無辜噠!


    正因為這樣,花春想要為他做些什麽,好讓他不要在很多時候,總是一個人孤軍奮戰。


    她不知道秩能讓她在火影世界裏呆上多久,於是便有些緊迫的想要做些事情。


    如果秩又惡趣味的把她突然帶走的話,起碼花春希望自己不會在火影世界裏白來一趟——她想為鳴人做些什麽,也想試著徹底改變這個世界原本命定的軌跡。


    反正,作為一個對夢見愛理不理的地龍神威,花春覺得,這種跟命運打交道的事情,她應該還算是……專業出身,頗有經驗?


    最後,作為火影的綱手皺著眉頭,拍板安排道:“那麽接觸佩恩的事宜,就交由卡卡西你了。”


    第七組臨時編入了第四位隊員——木葉裏給她安排的身份,算是“外援”。


    出發的時候,第七小隊正好和也要出任務的第八組,在門口碰見了。


    日向雛田猛一瞧見鳴人的身影,頓時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緊張的漲紅了臉。


    花春實在很好奇鳴人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雛田的,起碼現在以她的觀察來看,鳴人麵對雛田的時候,完全就像是沒有開竅一樣……雖然在十年後見過了十年後的雛田,導致他現在的神色有些尷尬外,要說情愫什麽的……也許是她太過遲鈍?花春完全看不出來。


    第八組的任務是去奔赴沙忍村通報結盟,因為新任的風影和木葉關係親密,他們的任務倒也不算困難。


    油女誌乃看見了隊伍中的花春,他似乎遲疑了一下,才朝著她轉過了身子,出聲詢問道:“……你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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