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上午,神威的態度都有點別扭。


    花春就規規矩矩的縮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再去招惹他。


    自從那天被風吹過之後,花春就常常莫名的感到寒冷,而且,對別人的體溫也格外的敏感起來。


    那種對於肌膚相觸的隱隱渴求,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忽然患上了肌膚渴望症。


    花春想了想,覺得大概是因為送走了我愛羅和鳴人後,一個人住而有些孤獨寂寞。


    ——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才對。


    作為一個穿越之前熬夜多天而導致猝死的都市女性,什麽亞健康狀態她都經曆過。


    花春這麽想著,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她原本以為到了學校之後,因為心理原因而四肢發冷的情況會稍微好轉一些,但原本或許還能交談幾句的同學們,但在早上出現了那麽一檔子表白事件後,似乎是為了避免有“背後議論”的嫌疑,反而欲蓋彌彰的在觸及到她投去的視線時,立即沉默下來,相互擠眉弄眼的轉過頭去。


    無形的就把她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裏。


    可是裝的那麽若無其事,她會說她聽得見班上所有人的小聲議論和玩笑?有本事當麵說啊!


    花春的心情頓時更惡劣了。


    她怏怏的趴在桌子上,忽然怒從心中來的坐了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邊上的神威。


    不就是摸了個胸嗎!作為整個班級最熟的人,我們關係那麽特殊!我就摸了一下胸,你居然就不理我!!


    但神威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的眼神像根針一樣,一下子就把她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的怒火給戳漏了。


    花春咬了咬唇,委委屈屈的又趴了下去。


    神威一臉茫然:“???”


    而上午最後一堂課的下課鈴終於響起,隨著教室裏慢慢的喧鬧了起來,花春越來越有些坐不住了。


    但她決定再給神威一次機會,然而當她將視線移到他身上的時候,神威卻毫無所覺的自顧自的從書包裏拿出了便當盒,語氣十分淡定,“你又要去風紀委員會了吧?”


    花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狠狠的踹了他小腿一腳跑掉了。


    她的力氣很小,神威倒是不覺得有多痛,隻是忽然這麽一下,被她踹的差點摔倒在地,他好不容易扶住了桌子穩住了身形,扭頭對著她的背影惱火的喊道,“喂!”


    花春當然沒有理他,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後門,司狼神威看向了坐在斜對麵的好友夏目,皺起了眉頭,“她怎麽了?”


    夏目垂眸思考了一下,“……我覺得好像是因為,你沒有理她?”


    神威:“……啊?”


    但事實上,就連花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麽別扭,但心中就是憋著一股鬱氣。


    她朝著隔壁班走去,一年級B班的門口一如既往的有著好幾個過來給山本武和獄寺隼人送便當的賢惠女生,不過,也不知道山本武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天然呆的照單全收,而獄寺用他凶惡的神態嚇退她們。


    花春下意識的往他們教室裏一瞥,居然一下子就對上了獄寺的目光,她忍不住怔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他坐在窗戶邊上,在澤田綱吉的前座上,另外——山本武也在。


    十代目的左右手嘛,當然形影不離了。


    看著他們三個,想起神威和夏目那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變成死黨的朋友,再感覺自己孤獨一人,花春抿緊了嘴唇。


    “喂——”


    獄寺碧綠色的眼睛注視著她,反而讓她身前的那群小女生激動的叫了起來,但她們看見他皺起了眉頭,就隱約的猜到了他叫的不是自己。她們有些懵懂的轉過了頭去,看到了她們身後的花春時,臉上原本驚喜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花春看著獄寺跟澤田綱吉說了些什麽——她想大概是十代目我先告退一下什麽的吧——然後站了起來,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她才不想跟一個連過來和她說話都要向另一個人請示的人說話呢!


    花春扭頭就走。


    “喂!”


    聽不見。


    “喂!!”


    聽不……


    但在樓梯轉角處,隨著手腕被人一把拽住,花春隻好不情不願的回過了身來。


    “你跑什麽?”獄寺隼人皺著眉頭,語氣極為不滿。


    “我不想跟你說話。”花春瞪了他一眼,就嘟嘟囔囔的低頭去扳他死死拽著她手腕不放的手。


    可她越要拽,獄寺就抓的越緊,他瞪著她,“什麽意思?”


    花春頭也不抬氣的直哼哼,“我才不要跟一個過來和我說話,都要跟另一個人請示的家夥說話!”


    想起當初她被神威追殺的進了醫院,一醒來,擔心的第一件事,就是怕她好幾天沒有消息,讓他擔心,結果呢?!結果係統告訴她說她受傷的這幾天,這個家夥就已經變成別人的忠犬了!


    她恨不得咬死他。


    “你去找你的澤田綱吉去呀,你去呀!”


    花春低著頭借著忽然冒起來的激憤,好不容易扳開了他的一根手指——當然也可能是他愣了一下沒注意自己鬆了力氣——很快他就把她的另一隻手也死死抓住了。


    “你在說什麽啊?”


    “你放開我!”


    “不放!”


    花春全身上下都奮力抗爭著,結果還是抗不住對方混黑多年訓練出來的體力,被拖進了一個沒有人的拐角裏。


    “你生什麽氣?”


    少年的手掌寬大,一隻手就緊緊的握住了她兩隻手,不管她怎麽掙紮,都像鉗子一樣毫不動搖,他稍一用力,就將花春推在了牆上,獄寺的另一隻手撐在她的臉側,將她整個人都牢牢地圈在了懷裏。


    從他家裏搬出去之後,先是和皇昴流,後來又是和塔城霞月一起住,轉學過來的時候,簡直突然之極的冒出來一個雙子星,在學校裏也是,一個女性朋友都沒有,不是和司狼神威在一起,就是和那個叫做夏目貴誌的走得很近,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又總是跟在雲雀恭彌那家夥身後了。


    今天早上又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來表白——


    要說生氣的話,不管怎麽說,都應該是他生氣才對的吧?


    女人還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他這麽想著,就有些惱火的彎下了腰,想去看少女一直不曾抬起來過的臉。


    結果花春突然抬起了頭來,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我幹嘛不能生氣!”


    她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一會兒的手又猛地掙紮起來,她用全身的力氣去撞他,“你說!我和澤田綱吉到底哪個比較重要!?”


    獄寺把手稍微一鬆,俯身就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你說什麽?”


    他的語氣裏帶著茫然,驚訝,漸漸的,還帶上了一些笑意。“你剛才說什麽?”


    獄寺又重複了一遍,可是顯然他聽得很清楚,不然他不會收攏了手臂,把她抱的更緊,即使感覺到懷裏的少女踮起腳來,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也沒有鬆懈半分力氣。


    “你跟十代目……”


    他一開口,花春就知道他肯定要說什麽你和十代目是不同的根本不能比較的鬼話,但她現在心裏焦躁的不得了,她隻想聽一句無比果斷的“當然是你”或者“你最重要”,而不是那些囉囉嗦嗦的解釋。


    她肯定自己咬的十分用力,肯定很痛,可是即使這樣,獄寺也沒有生氣,相反,他看起來還很高興。


    可是他寧願這樣的縱容她,也死活不說一句“你最重要”的表現,讓花春反而更加生氣了。


    在獄寺低頭準備親吻她的時候,花春終於一把推開了他跑走了。


    花春覺得無比沮喪,直到她在小賣部買到了麵包和牛奶後,有了食物填進了肚子裏,才終於好過了一點。


    她看了看時間,抿了抿嘴唇,朝著接待室慢悠悠的晃了過去。


    一想起自己還背著一個處分,她好不容易明朗了一些的心情頓時又灰暗了下去。


    當她敲響接待室的門的時候,前來開門的草壁學長一臉的鼻青臉腫,把花春嚇了一跳。


    “副,副委員長?”她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草壁副委員長因為臉上有傷,表情僵硬的“嗯”了一聲。


    花春有點不安的小聲詢問道,“……副委員長,是因為早上的事情被咬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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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壁搖了搖頭,但他頓了頓,又點了點頭。


    ……他會說他早上照了那個表白的家夥的照片,結果給委員長看的時候,不小心暴露了當初偷拍的那張照片嗎!


    【兩個衣衫襤褸,滿身血汙的人倒在一起。】


    【月光下,少年臉色蒼白,一隻手緊緊攥著自己的拐子,擱在自己的胸前,另一隻手無力的攤開在身側,而一個嬌小的少女側躺枕在那隻手臂上,虛弱極了的蜷縮在少年身側。】


    【看起來他們似乎正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像是一對同心協力逃出生天的可憐小情侶。】


    花春被他又搖頭又點頭的動作給弄傻眼了。


    但草壁副委員長顯然不準備解釋什麽,他將手裏的袋子往她手裏一塞,不容置疑的吩咐道:“給委員長換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換藥?


    還沒等花春提出疑問,草壁副委員長就已經一個無比敏捷閃身繞過了她,關上門離開了。


    花春茫然的抬起頭來,坐在辦公桌後的少年一臉陰沉的看著她。


    顯然,雲雀恭彌已經知道早上發生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更新了!!是不是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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