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花春家的時候,獄寺稍稍留心一看,果然在隔壁看見了寫著雲雀名牌的院子。


    ……嘖,雖然知道是鄰居應該會隔得很近,但是有必要這麽近嗎!屋頂之間直接都可以跳過去了!


    當他跟著花春一起走到她家門口的時候,獄寺依然十分在意的不時將目光投向隔壁,好像他多看幾眼,那棟房子就會消失在原地一樣。


    花春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她敲了敲門,卻沒有回應,哪吒好像還沒有回來,甚至連我愛羅和鳴人都沒有出來開門,這讓她覺得有些疑惑,因為對於兩個忍者來說,察覺到門口有人靠近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很多時候他們都會在花春還在院門口的時候,就跑來為她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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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花春從口袋裏掏了掏,終於翻出了很少使用的鑰匙。


    但獄寺轉回視線,卻皺起了眉頭製止了她開門的舉動,迎著花春疑惑的目光,他朝著門內側了側頭,示意花春仔細聽。


    花春微微一愣,她靠近門口後,才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匆忙接近,很快,門就被打開了,我愛羅和鳴人神色略帶慌張的站在門後,我愛羅小聲的說:“……阿春這麽快就回來了?”


    鳴人不自然的嘿嘿笑著。


    花春:“……”


    這種場麵她非常熟悉,當她小時候趁爸媽不在家偷看電視不寫暑假作業的時候,如果爸媽突然回來,她就是這麽一副心虛的表情來開門。


    看著兩個狀態明顯不正常的小孩,她心中那種古怪的感覺越來越厲害,“你們……沒做什麽吧?”花春忍不住遲疑的問道。


    “沒有!”鳴人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一直都乖乖的呆在家裏的!一直都乖乖的,從來沒有出去過!也不可能會去報複藍波的!”


    我愛羅在他身後默默的踹了他一腳。


    花春和獄寺對視一眼,“藍波?”她疑惑的問道,“為什麽會突然提到藍波?”


    “唔……”獄寺將我愛羅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察覺到他的視線,我愛羅瞪了回去——這兩個人一直都不大對付——這大概跟獄寺一直不喜歡小孩的氣場也有關係?“這兩個小鬼肯定背著你做了什麽壞事吧?”


    然後花春再一次看見了被五花大綁的藍波……


    她默默的捂住了額頭。


    看著她連忙走過去,費力的想要解開藍波身上的繩索,獄寺在她身後皺起了眉頭。


    “……這是誰綁的?”看著花春努力了好半天都沒能成功解開繩子,獄寺蹲了下去,掏出了打火機,燒斷了繩索。


    還好雖然綁法很專業,但繩索並不是特製的,被火一燒,一下子就脆弱的斷裂了。


    “……我。”鳴人用手背揉了揉鼻子,然後背過手扭著手指站在門口,時不時的偷偷抬眼看向花春,顯得有點不安。


    ……繩子綁的很嫻熟,顯然綁的人很專業,但這種防止逃脫的綁法,一般普通人並不知道,隻有特殊職業才會使用,比如說——殺手或者什麽職業。


    獄寺忍不住看向了花春——她到底清不清楚這些孩子的底細?


    “藍波大人忍耐不了!!忍,耐,不,了!!”花春卻完全顧及不到這些,藍波正在花春懷裏嗷嗷大哭,“嗚哇哇哇哇哇!!嗚哇哇哇哇!!!”


    “好吧,誰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她看向低著頭站在門口的鳴人,和慢慢挪過來的我愛羅,又無奈,又氣惱,“還是我之前就看見過藍波在我們家,然後跑走了隻是個幻覺?”


    “唔!”鳴人不服氣的小聲回答道,“可是他……我愛羅都被他炸了……”


    “……那你們這是想要炸回來?”花春拍著藍波的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察覺到花春能夠鎮住那兩個可怕的家夥,藍波拽住了她的衣襟,朝她抽抽搭搭,掛著鼻涕哭訴,“他們還搶走了藍波大人的十年後火箭筒!嗚嗚嗚……嗚哇哇哇哇!”


    花春:“……”


    她無奈的看向了一臉不服氣的鳴人和我愛羅。“乖……把十年後火箭筒還給藍波。”


    “……好吧……”鳴人猶豫了一下,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不知道從哪裏把十年後火箭筒找了出來,抱在懷裏跑了回來,“可是……”朝著藍波走了幾步,鳴人仍然試圖做出最後的努力保住手上的戰利品,“可是這家夥炸了我愛羅。”


    “……那隻是一個意外而已。”花春頓了頓,強調了一遍,站在門口一直默不作聲的我愛羅頓時跑掉了。


    “啊,我愛羅生氣了。”鳴人藍色的眼睛看著花春,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說道,發現她似乎不為所動,很是堅定,察覺到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鳴人把火箭筒交給了花春後,頓時顯得有點失望的跑走了。


    花春長長的歎了口氣。


    “……真是辛苦。不過,那家夥生氣了沒關係嗎?”獄寺看著她有點吃力的抱著藍波,還要拿著火箭筒,伸出手去,“把蠢牛給我吧。”


    花春立刻露出了得救了的表情,“……生氣也沒有辦法啊,”她試圖將藍波交給獄寺,然而哭的涕泗橫流的小奶牛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襟不放,花春有點無奈的說道,“隻好等會去哄哄他了……”


    “……你應該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吧?”獄寺拽住藍波的手臂想要將他拉過來,誰知道小奶牛扯得太緊,毫不鬆手,本來就沒有多少耐心的獄寺頓時皺起了眉頭,“你這家夥!”


    “嗯?”還沒弄明白獄寺問的是什麽,花春就被胸前藍波緊扯的力量帶著往前撞,“誒?等等——獄寺你這樣藍波會不舒服的啦!”


    “誰要管他啊!!這頭笨牛——給我鬆開!”


    “不要!!蠢貨獄寺走開啦!!!”藍波閉上眼睛開始手腳一起撲騰起來。花春下意識的朝後躲開,鬆開了拿著火箭炮的手,然而明明應該是金屬質地的火箭炮卻展現了出乎意料的彈性,它居然能夠掉地之後,充滿了韌勁的反彈起來!


    反彈起來!!


    花春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紫色的火箭筒優雅的再度從地麵竄上了半空,然後對準獄寺猛地罩了下去。


    這……這是什麽節奏!


    時空穿梭時扭曲的畫麵突如其來,獄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當他重新睜開的時候,發現自己站立在一片略顯荒蕪的……墓地之中。


    一時間的失衡感讓他搖晃了兩下,一個踉蹌坐倒在地,當他有些暈眩的扶住額角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對著麵前的墓碑狠狠的愣住了。


    墓碑前的白花還帶著新鮮的水珠,顯然還是剛剛放下的,聯想到他是被十年後火箭筒打中的情況,是誰放下的簡直不言而喻。


    ——十年後的自己。


    而墓碑上刻著的字,對於十年前的自己來說,每一個字都充滿著不祥。


    桃生神威之墓。


    墓碑上的照片對他而言有些陌生,因為照片中的人比他現在所認識的少女顯得年長一些,但那樣溫和的笑容卻毫無改變。


    “獄……”一個聲音有些突兀的打擾了他,獄寺回頭望去,隻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那裏,看見他一瞬間,對方也露出了十分訝異的表情,“……十年後火箭炮嗎?”


    “……你是誰?”獄寺語氣十分惡劣的問道,現在他的心情十分糟糕,腦子裏一團亂麻,感覺整個世界都完全脫軌了。


    “……山本武。十年後的山本武。”山本微微一頓,“十年前的獄寺嗎……”


    他略微一沉吟,看向了一旁的墓碑,一向輕鬆樂觀的神情也微微的沉了下去,“……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不大適合看見這個……就算是十年後的你,接受這個事實,也花了很長時間。”


    就好像在一片混亂的線團之中終於找到了線繩的開端,獄寺一下子忽然冷靜了下來,“……神威她……是怎麽死的?”


    山本武沉默了一會兒,“是病死的……她身上一直都有很嚴重的病,隻是一開始並不明顯,從沒有被檢查出來過,我們都不知道,後來你不願意和她扯上太多聯係,就慢慢的疏遠了,我們去了意大利,她留在了日本……然後忽然有一天,雲雀從日本來到了意大利,我們才知道她死了……據說,先是眼睛看不見了,然後,內髒慢慢的也開始衰竭……”


    獄寺還沒有聽完山本武的話,五分鍾就到了,當他再一次從扭曲的時空隧道中出來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如此急切的想要尋找花春的蹤影,甚至沒注意自己抱著什麽,直到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從胸口悶悶的傳來,“獄寺,你怎麽了?”


    ……這麽說十年前的自己抱了整整五分鍾嗎!!你倒是留下點有用的訊息啊!!


    “你身上是不是有病?!”獄寺扶住花春的肩膀,拉開了距離,眉頭緊皺著緊盯住她的眼睛。


    “……啊?”花春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沒,沒有啊?”


    “之前你不是和十代目一起由裏包恩先生訓練嗎?為什麽後來沒有繼續了?”


    “……因為……”


    “因為裏包恩先生他說你身體不大好,要你休養好了再繼續對不對?”


    “……對啊……?”


    獄寺放開了她,表情凝重,“……你果然有病。”


    花春:“……你不覺得這句話哪裏怪怪的嗎……”


    藍波坐在地上,自從剛才十年後的獄寺出現後,他就被那個男人的眼淚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這時候早就停止了哭鬧。


    “剛才笨蛋獄寺哭了哦!”什麽叫做好了傷疤忘了疼……藍波從地上跳了起來,圍著獄寺不停的轉圈,大聲嘲笑著,“剛才笨蛋獄寺哭啦!那麽大還哭,真是丟臉!”


    花春還以為獄寺會生氣,然而他卻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獄寺用一種充滿了憂慮的眼神看著花春,仿佛她已經病入膏肓而不自知。


    “是十年後出了什麽事嗎?”她遲疑了一下,覺得隻有這個可能性最大。


    然而獄寺頓了頓,卻朝她笑了笑,盡管他努力壓抑著,但眼底仍然殘留著揮之不去的憂鬱,“沒有。沒事……你不要多想。”


    這時,樓下傳來鳴人的大喊,打斷了花春狐疑的追問,“阿春,霞月回來啦!”


    顯然他牢牢記著花春說過的話——沒有外人的時候可以叫哪吒,有別人來了就要叫霞月。


    很快,哪吒略帶疑惑的聲音也從樓下隱隱約約的傳來,“嗯?今天有客人嗎?”


    雖然對十年後的獄寺為什麽一看見自己就把自己抱的差點喘不過氣來,而十年前的獄寺從十年後回來,為什麽反應這麽微妙感到十分好奇,但是看他的神情,卻似乎並不打算告訴她……


    為什麽?十年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說她十年後……出了什麽事?


    ……看他們的反應像是她已經死了一樣,根據獄寺回來後的話語,她莫非是病死的?可是她這具身體一般是不會得病的啊……唯一死掉的可能就是靈魂碎片沒激活,身體崩毀,但也不應該啊……她的月野兔靈魂碎片還差最後一點點就能完全激活了,到時候身體重塑,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那,他們到底是為什麽……?


    “今天有客人哦,”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花春朝著樓下跑去,回答了哪吒的問題,“要多做兩份飯~”


    看著拎著小奶牛衣領,跟在花春後麵走下樓的獄寺,哪吒微微一愣。“……是獄寺君啊?”


    獄寺朝他點了點頭,而我愛羅沉默的坐在餐桌前不發一語,顯然還在生悶氣。


    “說起來,”花春有些無奈的從我愛羅身上轉回視線,她接過哪吒手中的袋子,和他一起朝廚房走去,“這次買菜買了好久啊。”


    “抱歉……”哪吒頓時將注意力放到了花春的身上,他略帶歉意的回答道,“……因為在路上碰見了昴流君……就聊了一會,幫了些忙……。”


    “誒?”花春將袋子放上流理台,聽到這話,微微一愣了,“昴流?……昴流不是,回家了嗎?”


    “嗯……但是這一次,他好像準備在並盛長住。”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啦~~因為我媽媽要去上海參加會議,看不慣我天天宅在家裏,把我就捎上了,在高鐵上坐了六個小時的車,大半夜才到_(:3」∠)_今天一起去南京路步行街逛街去了,這麽久沒更新我錯了QWQ不過,上海好涼快啊~~另外,看來委員長的告白得下一章啦~~謝謝律,S君,零色和晴空姑娘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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