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獄寺臥室的床上,她模模糊糊的記得昨天晚上好像聽見了什麽話,但是又覺得應該是自己的幻覺。


    今天是裏包恩說過要去東京的日子,花春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心情複雜的看著客廳裏躺在沙發上的少年,越發輕手輕腳的進入了洗手間裏,迅速的刷完牙洗完臉,她小心翼翼的不打擾沙發上的少年,悄聲出門去了。


    花春躲避尷尬的辦法就不是不去麵對他,其實說不定獄寺早就醒了,但是醒了,也要裝睡下去。


    就是因為他們之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花春才越發的感覺到馬上要搬出去,說不定還能最後留住一點關係,不至於最後完全冷淡下去,形同陌路。


    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就算不能在一起,反正也沒有說穿,也沒有必要變成陌生人嘛。


    穿越而來的少女,雖然個人資料裏的年齡模糊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早就過了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年紀,盡管在某些方麵仍然顯得不夠成熟,但也足夠她拿得起放得下一段夭折的好感,在花了昨天一整天胡思亂想,悲風傷秋之後,花春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今天是個陰天,天氣是夏日裏少見的涼爽,花春穿著印染著天空雲彩的藍色長裙跑在路上,即使隻是簡單的紮起一個馬尾,也吸引了一路的目光。


    集合的地點在並盛車站,花春知道從獄寺的公寓到澤田家怎麽走,也知道從澤田家到車站怎麽走,但是她還從沒試過從獄寺的公寓到車站去,這是她第一次去車站,第一次離開這個她最初到達的地方,去看看這個新世界更廣闊的外麵。


    然而花春到達車站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後退了一大步——這完全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因為她看見了那個威名赫赫的風紀委員長。


    那個黑發的少年靠在車站的鐵杆上,閉著眼睛,像是閉目養神。他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黑色的製服長褲,沒有穿外套,也沒有掛上風紀紀章。


    他雙臂環抱著,姿態高傲,不過因為他長相說得上斯文俊雅,所以整體而言,氣質如同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


    ……那麽讓人胃疼。


    但是看見人家掉頭就跑未免也太沒有禮貌了,說起來,她還要去跟他道謝呢……


    然而少年身邊那尖銳冰冷的氣氛實在讓人難以接近,花春鼓起勇氣,一邊在心底默念起草壁君說過的話,一邊有些緊張的走了過去。


    他是個好人他是個好人他是個好人他是個好人……


    “雲雀……君?”少女的聲音輕柔的試探道。


    風紀委員長張開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默念已經催眠了自己,花春深吸一口氣,緊張也減少了許多。她朝他鞠了一躬,“雲雀君,謝謝你幫了我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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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從神威手下救了她,第二次把暈倒的她送進了醫院。


    感覺到雲雀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花春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雲雀微微低頭看著少女垂下頭露出的脖頸,白皙柔嫩的樣子,看起來溫順柔和,但他可不會忘記當初在樓道裏她凶狠的瞪著他,還三番兩次的避開了他所有的攻擊。


    另外,她和那個有著異能的少年顯然關係匪淺,不管從哪方麵看,這都不是一個身份普通的人。


    而且她長得的確非常好,名字也足夠特別,桃生神威。


    他聽說過那個名字的兩個含義,都非常的狂妄。


    狂妄的沒法和這個表情緊張的少女聯係在一起。


    他矜持的點了點頭,然後發現少女還低著頭,完全看不見。


    “……嗯。”


    花春頓時鬆了口氣,她抬起了身子,表情顯得有點扭曲的捂著腰,朝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唔……彎的太久了,腰好酸……”


    雲雀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然而花春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退,就忽然眼前白光一閃!


    花春瞪大了眼睛看著雲雀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對拐子。


    啊喂,這武器你是帶在哪裏啊!!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感到害怕,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控製不住的冒出這麽一句吐槽。


    直到她的頭頂傳出一聲金屬相擊的脆響,花春抬頭看去,隻看見一個紫色的金屬圓筒被浮萍拐從她頭頂抽飛,她才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啊咧?”


    雲雀恭彌垂下眼睛,看著她一臉茫然的臉。


    他的手還停在花春的臉側,即使拿著武器,也像是將她護在了自己的懷裏。


    揮舞拐子的力度讓他超前邁了一步,因此花春的鼻子離他的胸膛幾乎就隻有一個手指頭的距離。


    誒?


    花春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呆呆的望著他。


    ……委員長不甘示弱的回望回去。


    直到少女眨了眨眼睛,終於回過神來,往後退了一大步。


    “藍波——!”


    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先是一個穿著奶牛裝的小男孩嚶嚶嚶嚶嚶哭著跑了過來,緊接著花春就聽了出來,那是澤田綱吉的聲音。


    棕色頭發的少年慌慌張張的從拐彎處追了上來,他注意力全部在地上亂竄的奶牛上,彎腰想去把他撈上來,結果一下子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小奶牛嚎啕大哭著,衝過來一把拽住了雲雀恭彌的褲腳。


    ……什麽個情況……


    花春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片混亂的現場,下意識的尋找裏包恩的蹤跡。


    “痛痛痛痛……”不遠處的澤田綱吉捂著下巴齜牙咧嘴的坐了起來,“藍波——嗚哇哇!!雲,雲雀學長!!”


    澤田綱吉瞬間露出了【死定了怎麽辦要被揍了】的表情。


    “你在,做什麽啊……”花春張望了四周,確定澤田綱吉身後沒有大批嘍囉,她遲疑的靠近他,發現他摔得實在夠慘,下巴那裏青了一塊,還擦破了皮,配上他那可憐兮兮的表情,真是楚楚動人……咦,對一個男生用楚楚動人沒關係吧?


    她遞過去一張衛生紙,澤田綱吉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擦一下傷口吧。”花春朝他不大自然的笑了笑。


    “啊,哦,哦,謝……謝謝。”澤田綱吉手忙腳亂的結果衛生紙在破皮的地方按了一下。


    “用創口貼貼一下會比較好吧?”花春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想要找個創口貼什麽的,才發現自己沒有口袋,雲雀就更不用說了,肯定沒有。


    黑手黨十代目對於這樣的關心表示的很靦腆,他有點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嘛,沒有關係啦,我每天幾乎都要摔幾次……”


    花春驚訝的感歎了一聲,“這也是訓練的一部分嗎?”


    綱吉:“……與其說是訓練……其實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會摔跤而已……”


    “真是不普通的體質呢。”花春客氣的回答了一句,她不死心的又抬頭找了一次,“裏包恩呢?”


    綱吉茫然的搖了搖頭,“他說他在東京等我們……”


    一陣風吹過。


    “那就是說……”花春僵硬的比劃了一下,“我,澤田君,和雲雀君一起去咯?”


    ……最,最糟糕的的噩夢陣容啊!!


    花春從澤田綱吉的臉上看見了和自己同樣垮下去的表情。


    “藍波!藍波也要去!”一邊已經漸漸止住哭聲的小奶牛又開始不依不饒的喊了起來。


    於是最後踏入東京的時候,陣容如下:


    攻擊力逆天的委員長一名。


    戰鬥力看起來很弱,但是有時候會莫名變得很強的神秘莫測的黑手黨十代目一名。


    雖然因為被天龍追殺而要承擔起地龍的責任,卻完全沒有地龍能力的少女一名。


    哭鬧不休,據說是一個五歲的殺手,但是殺傷力幾乎為零的幼童一名。


    而東京呢……


    天龍神威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幹掉地龍神威。


    丁姬先知身份也很讓人捉急,尤其是天龍七封印之一鬼咒嵐常常伴隨在丁姬身邊,得到情報估計就能殺過來。


    而且天龍之一皇昴流和神威的關係一向非常緊密……


    “啊……”正在糾結不已的少女頓時停住了腳步,露出了哭喪的表情。“說曹操曹操到啊……”


    空氣中傳來了奇異的波動,阻絕了少女一行人和外界的所有聯係——花春一下子就感知到了,這是天龍放出了結界。


    和少女滿臉愁容不同,雲雀恭彌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綱吉抱著藍波,困惑的看著委員長忽然抽出了拐子,然後才遲鈍的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了。


    “你就是……地龍的神威?”


    沒等花春給其他兩個人普及一下關於天龍結界的特性,這一次的進攻者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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