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蕪心中冷笑?,做朋友?也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已經孩子的母親,該做何感想。想到這?裏的時候,薑蕪手?中的團扇停了停?


    她瞥了一眼那綠衣女子。


    其?實已經看出了這?位姑娘是對楚淩有意,才會對自己?有興趣。不知道這?倆人是什麽關係,未婚妻?


    薑蕪其?實很難理解,那種畜生有什麽好喜歡的?


    不過真如此也好,如果真的是未婚妻,說不定楚淩會迫於對方的壓力停止與自己?的關係。


    她心思?流轉,麵上還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從這?兩人的角度,看起來就像是她居高臨下地往這?邊投來這?下連綠衣女子臉色都微微沉了沉。


    紫黛看了薑蕪一眼後,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今日還請兩位先回去吧。”


    一句話,說得那兩人麵色都有些尷尬,但是到底也還是勉強笑?笑?,在紫黛的催促下離開了。


    走遠的兩人都是麵有所思?,楚蟬自然是要安慰一番她的好姐妹:“燕青姐姐你放心,這?種來曆不明?的野丫頭,怎麽可?能進得了我的家門?你看這?不是被我哥養在外麵嗎?連妾室都做不了。我哥的正妻肯定是你的。”


    她一口一個我哥,叫得親親熱熱。


    實際上國公?府也就楚淩,對她從來都是冷冷淡淡,又生著一副比國公?爺還威嚴的臉,著實讓人怵得慌。


    趙燕青隻是笑?了笑?。


    其?實楚蟬說得有道理,按理說,大家子弟有個外室,也沒什麽稀罕值得在意的。


    可?那是楚淩啊,傳聞中不近女色、對任何人都冷淡異常的楚淩。


    她家與皇後家鬥了這?麽久,如今楚淩與青陽公?主的婚約眼看著就要解除,眼看著聯盟要破裂,她爹才起了用她來拉攏楚淩的心思?。


    趙燕青對此也是願意甚至是期待的。


    可?是半路冒出來個這?麽個人。


    她心裏著實是像有個貓爪子在撓似的,好奇得不行。這?才攛掇著楚蟬來。


    如今人是看見了,心中的不安卻愈盛。


    “楚妹妹,”她試探性地問,“國公?夫人……與國公?爺,也知道這?事嗎?”


    “知道的吧?”楚蟬含糊其?辭。


    哪能不知道啊?但是養個外室又不是娶進門,誰會特意去管,誰又能管得了楚淩?


    “你也別多想,”她安慰,“至少說明?我哥不是傳聞裏的……那什麽。”


    趙燕青臉微微一紅,楚淩因為?過於不近女色,確實是有這?麽個說他?床上不行的傳聞。


    如今一看都是虛談。


    罷了,左右是個上不得台麵的,連對手?都算不上的。


    ***


    隻是兩人不知,對於薑蕪來說,楚淩確實不行。


    也不是本錢大、力氣大、時間長,諸如比類的便算是行,就算行那也是他?自己?行,他?自己?快樂罷了。


    大概唯一的好處是,他?也不會去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方式。


    晚會兒的時候,楚淩來了。


    這?要比他?平日裏的間隙短一些,應該是知道了楚蟬來的事情。


    薑蕪意識到這?一點後,心裏忍不住埋怨那個沒禮貌的大小姐。


    楚淩一進來就坐到了那裏,薑蕪跟上去,稍稍近了,除了酒味,猛得還聞到了胭脂的味道。


    她大概明?白了這?人是去了哪裏喝酒,不由停下腳步,盡量離得遠了一些。


    這?些富家子弟,薑蕪知道的,都是免不了尋花問柳,一時間對楚淩的隔應又加深了幾層,沒聞著味,還能自欺欺人,聞著了,她就實在是作嘔。


    男人今天很安靜,坐在那裏後,就用著莫名的目光在打量薑蕪。


    他?今日確實是應酬去了,如今朝廷的鬥爭,正是到了激烈的時候,他?需要謀劃的事情有很多。


    往日裏他?們自己?人聚,隻要楚淩在場,便沒人整花活。


    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氛圍不錯,還是之前楚淩藏了美人的消息泄露了出去,有人鬥膽叫了陪酒的姑娘。


    楚淩沒有掃他?們的興。


    隻是他?將那些女人看了看,沒有感興趣的。


    楚淩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沒有興趣,就不會勉強自己?去接納。宴席原本還算正常,後麵喝多了就是烏煙瘴氣一片。


    楚淩先離開了。


    那種場合對他?來說是必要,但沒有多喜歡。


    直到看到站在那裏的小鵪鶉似的縮小存在感的女人,身?體?裏被酒刺激出來的邪火,開始噌噌地冒。


    “你妹妹來這?裏,我沒說什麽。”薑蕪主動開口了。


    她寄希望於楚淩是為?了這?事來的,趕緊說清楚他?能趕緊走。她不敢保證楚淩帶著這?一身?味道與自己?做這?種事情,自己?會不會吐出來。


    “妹妹?”楚淩卻像是才知道這?個。


    聽著這?淡淡的詢問聲,薑蕪才知道不是為?了這?事來的。


    她於是不吭聲了。


    楚淩這?會兒沒去思?索是哪個妹妹,那個不重要:“你不喜歡,我會解決的。”現在重要的是其?他?的,“過來。”


    薑蕪一聽,就知道今日是逃不過去的。


    她心一橫,人就走過去了。這?人身?上沒這?些胭脂味就不惡心了嗎?左右都是惡心的,就不要想那麽多了。


    薑蕪滿心地慷慨就義,結果往日在結束了無聊的對話後都是直奔主題的人,今日卻是不緊不慢的。


    “坐這?裏。”


    楚淩說這?個的時候,視線指向的是自己?的腿。


    薑蕪渾身?一僵,這?比直奔主題還讓人難受。她不知道這?個人又在發?什麽瘋。但是契約是這?樣寫?的,她拒絕不了。


    薑蕪剛慢騰騰挪過去,就被楚淩拉住手?一用力,就坐到了男人的懷裏。


    雖然更親密的接觸不是沒有做過,但這?種姿勢,比起親密,倒不如說是親昵。薑蕪僵硬著身?子努力想往坐,剛挪了一點,就被楚淩拉回來,更緊密地靠在懷裏。


    楚淩對於她的抗拒並沒有生氣。


    這?人好像總有辦法讓事情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走,至於旁人的想法與意願,他?就不需要去考慮。


    事事都能順心如意,他?當然沒必要輕易動怒。


    就像薑蕪此刻因為?靠得太近,已經明?顯感覺到了男人的身?體?變化,便一下也不敢動了。


    但即使都反應如此了,男人似乎也一點都不急。


    “抱住我。”


    薑蕪困惑的目光與楚淩對上了,他?那向來深沉的眼裏,難得帶了一絲困惑,仿佛在思?索著什麽事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這?跟平常的楚淩好像有什麽不一樣。


    半晌,薑蕪僵硬著身?子,環住了男人的腰。


    楚淩目光沉沉,她真的很小,坐在自己?腿上,小小一隻,又軟又香,仿佛他?一伸手?,就能將人整個圈住。


    他?也確實這?麽做了,一手?將她環住,還順勢將那顆小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女人的腦袋靠在的是右胸口。


    可?那一刻,楚淩卻覺著,自己?是左側心口的位置,被填滿了一樣。


    說不上來的感覺,隻是讓他?突然覺著,兩個人,原也不是非要做這?種事情才能快樂。


    “來的應該是楚蟬。”楚淩就著這?個姿勢,閑聊起了先前沒怎麽在意的話題,“她在外麵受了苦,回來後我母親與父親憐惜,嬌縱了些。”


    他?大概也是想到了,來的是楚蟬的話,大概是給了薑蕪委屈受。


    隻是對於薑蕪來說,什麽委屈都不及楚淩給的屈辱多。她閉著眼,不去聽男人的這?些廢話,他?說什麽,也隻管嗯就是了。


    楚淩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敷衍。


    不知怎的,一絲淡淡的不悅在心底浮出。


    薑蕪對他?冷淡敷衍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平日裏楚淩隻管床上能盡興就行,並不在意他?的態度。


    這?會兒莫名就覺得不太對。


    似乎是此情此景中,他?希望看到的,是薑蕪另一種態度。


    楚淩的目光往下瞄了瞄,隻能看到頭頂和臉部微微起伏的輪廓。


    看不到女人的臉,讓他?心中的不悅在加深。


    楚淩將她往外拉了拉,薑蕪懂了他?的意思?後馬上後退,手?鬆得比什麽都快。


    男人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宴席上看到的其?他?人的荒唐,驀然想到了什麽。


    “摟住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薑蕪快被他?逼瘋了,她現在突然希望楚淩跟前些日那樣不要多說話,做就行了,那也不至於這?麽難熬。


    “楚大人……”她心一橫,手?往下伸,原是想讓他?直接做其?他?的事的,反正他?都已經這?樣了,卻半路就被男人攔住了手?。


    楚淩抓著她的手?,他?之前好像沒怎麽仔細抓過,男人心想著,跟她本人一樣,皮膚光滑細膩,又軟又小。他?盯著那雙手?,想到薑蕪方才準備做的事情,好像也不錯。不過不急於一時。他?將薑蕪的手?,放在了自己?肩上。


    “環住。”


    這?次,語氣裏帶著點威脅。


    薑蕪不得不聽話,環住了他?的頸部,男人的手?又在她背後一推,兩人的臉,就這?麽幾乎懟在一起。


    距離太近了,近到薑蕪眼裏的厭惡、憎恨、恐懼都無處躲藏,可?偏偏卻是這?麽親密的姿勢,彼此的呼吸交融著,甚至兩人鼻尖都會時不時碰撞在一起。


    這?是薑蕪以?往對梁謙撒嬌時,會用的一些招數。


    這?麽坐在他?的腿上,環住他?的頸部,說一些撒嬌的軟話,多半最?後兩人都會親吻到一起,然後那人就什麽都答應了。


    這?樣的聯想讓薑蕪很難受,想要動,又被身?後的手?禁錮著無法後退。


    楚淩似乎也要親吻,他?的唇離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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