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條件您直說。隻要您能帶他們,您讓我跳舞我都認了。”局長說著,還顫了顫小肚腩。


    曾實為看了看他的身材,跳舞就算了吧,他真的還想多活兩年呢。


    “把小小暫調給我打下手,我就帶他們。”曾實為說道。


    局長皺了皺眉:“可她去反扒才三多個月,這說不過去。”


    “行,我也不為難你。白燕梅和賀小勇我就還給你了。”曾實為說著就要起身。


    局長趕緊按住他:“行,就把小小調給您打下手,到明年春節之後。”


    曾實為一笑:“就這麽定了。”


    於是,蘇小小又回到了刑偵隊。


    之前的刑警們看到她都很開心,噓寒問暖間還不忘打趣她:“黑了,也瘦了,不過自行車肯定比以前騎得好了。”


    蘇小小白了他們一眼:“我白著呢。”


    大家哄笑的時候,曾實為走了進來。


    蘇小小看到師父,笑著迎上去:“師父,我來了。”


    曾實為笑著點點頭:“嗯,好。”


    蘇小小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她看著對麵厲衡的位置,心裏空落落的。


    又看向了沈建國的位置,然後問其他刑警:“沈建國還沒好嗎?”


    這些日子反扒隊很忙,她根本沒時間去看他。


    從831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他還沒回來。


    “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沈隊怎麽也得休息三個多月才能回來。”一個刑警說道:“不過他現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再做一個月的康複訓練應該就能回來上班了。”


    蘇小小點頭,知道他一切都好就安心了。


    晚上,蘇小小和白燕梅值班。


    她盯著厲衡的桌子出神:“他真的是因為犯了錯誤才被調到吉市的嗎?”


    這個疑問隨著厲衡寄信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在她腦子裏盤旋的時間就越多。


    之前也聽反扒的師兄們說起過,總覺得厲衡去吉市很蹊蹺。


    如果真的犯了錯,嚴重的是開除警察隊伍,不嚴重的也就是調到派出所,做一些基層工作。


    但是直接派到別的市,還離燕城那麽遠,這不是不合理,而是很奇怪。


    蘇小小自從恢複之後,和厲衡通信的時候也會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的回信中要麽是不回答,要麽是說犯錯就要承擔。


    如果她不問,他更是隻字不提。


    這都讓她覺得很奇怪。


    最近索性連信都不回了,上一次回信還是兩周之前。


    蘇小小有些氣悶,琢磨著要不要主動給他寫信,就被電話鈴聲拉回了思緒。


    市醫院今晚收了三名病人,二老加一個孫子。


    開始三人嘔吐不止,還伴有頭痛和腹痛,症狀嚴重。


    醫院全力搶救了近三個小時,最終爺爺和孫子搶救無效去世,奶奶活了下來,但暫時處於昏迷狀態。


    醫生懷疑是中毒,所以報了警。


    蘇小小和一名刑警了解情況後,把法醫和曾實為等人都給叫來了。


    等大家都到了醫院後,已經快夜裏12點了。


    現在還沒什麽夜生活,個個都是一臉的睡眼惺忪,顯然都是從睡夢中給叫醒的。


    蘇小小笑著:“師父,不好意思。”


    曾實為擺擺手:“沒辦法,命案重要。”


    寒暄了兩句,曾實為分派一人和法醫將人拉到殯儀館,進行屍檢。


    其他人都先去現場。


    到現場後,先找到了送三人去醫院的鄰居,蘇小小和一名刑警對其了解情況,其他人則對現場進行勘驗。


    結果到了死者家的時候,發現裏麵有人。


    經過了解,知道是老人的兒媳婦。


    事發後,有鄰居給他們打了電話,兩人趕到醫院後,因為搶救時間較長,兒媳婦就先回來了,兒子留在醫院照顧。


    因為二老家沒電話,兒媳婦也不知道情況,就把家收拾了一下,然後就睡下了,想著明天上午去接替丈夫照顧病人。


    現在被警察告知兒子和公公都已經沒了,她一閉眼,整個人往後倒去。


    一個刑警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將人扶到了床上。


    掐了人中才勉強醒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嚎啕大哭。


    主要是傷心兒子沒了。


    等到她哭得差不多了,蘇小小二人也問得差不多,來到了事發地點。


    蘇小小把情況和曾實為複述了一遍。


    老年死者叫錢和平,今年55歲,平時有下棋的愛好。


    今晚晚飯過後,鄰居像往常那樣來找他下棋,沒想到進屋就看到三個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他叫了幾聲也沒見有反應,就趕緊召集人手將人送到了醫院。


    蘇小小問了他當時家裏的情況,那人隻記得飯桌還沒收,飯桌上還有飯菜,但具體吃了什麽就不太清楚了。


    至於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他肯定地說沒看到,不過飯前錢和平來過他家,聊了會兒天就去做飯了。


    那時候人還好好的,和平時一樣,沒看出有什麽不妥。


    至於他老伴,聽錢和平說在家和孫子看電視呢。


    “這麽說,如果按照醫生所說是中毒,那麽能肯定中毒時間是在吃晚飯的過程中。”曾實為說。


    蘇小小點點頭:“平時都是錢和平做飯,他去做飯到鄰居發現,時間是對得上的。”


    兩人說完後,錢和平的兒媳婦也哭得差不多了,盡管非常難過,但還能回答警察的問話。


    她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飯桌的確還沒收,但飯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錢和平老兩口平時吃飯比較簡單,尤其是晚飯,經常是湯泡飯配上中午的剩飯湊合一頓。


    今晚是因為小孫子來了,就多做了幾道菜,有燉雞肉,扁豆炒肉,燒茄子和糖拌西紅柿。


    燉雞肉還有剩的,在冰箱裏。


    扁豆炒肉和燒茄子剩的不多,又不能留到第二天,兒媳婦就扔了。


    糖拌西紅柿連湯都沒剩,至於兒媳婦是怎麽知道的,她說兒子平時最愛吃這道菜,而且每次來錢和平都會給他做,所以猜想應該是。


    蘇小小問了句:“錢和平愛吃這道菜嗎?”


    兒媳婦抽抽噎噎地點點頭:“愛吃,我公公特別愛吃甜食。”


    曾實為又問了一些關於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兒媳婦想了想,覺得和平時沒什麽不同,老兩口生活簡單,婆婆已經退休,公公雖然還在上班,但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反正和退休也差不多了。


    至於結仇,兒媳婦就更覺得不可能了。


    “他們在這個樓裏住了幾十年,要有仇還能等到今天?”


    至少她是想不出能和誰有仇。


    見沒什麽可問的了,警察們開始打包有可能被下毒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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