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通過空間扭曲,看到時鶴年在馬車內的操作。


    結合一猜測,江以寧放開思維想,時鶴年應該是通過某種術法,來查看她是不是原來的江以寧。


    雖然她看不懂結果,但從當時火焰上顯出自己的身影,還有時鶴年當時懊惱的神情以及現在的各種表現。


    能得出時鶴年當時的答案,那就是她是江以寧。


    至少在時鶴年眼中,她就是原來的江以寧。


    想到這個結果,江以寧拿起勺子喝著麵湯,嘴角不由揚了揚。


    這可是時鶴年自己技術不行,誤認為她是原來的江以寧。


    那以後的相處,可不能怪她演他騙他了。


    畢竟如今在時鶴年眼中,她是原主,而時鶴年自己,是占了她夫君身體的孤魂野鬼。


    自己有這個優勢,在一些日常相處上,完全可以壓製時鶴年。


    也因此,江以寧都不再偽裝自己胃口小了。


    這次進城,看上什麽都要買一些,嚐一嚐。


    每次一樣東西買兩份,她不光吃自己的,還提前將時鶴年的那份搶了一半走。


    隻要不是搶他錢,時鶴年都能接受。


    何況搶他的還是江以寧,也就無所謂了。


    就是他目光掃過江以寧平坦的小肚子,心中疑惑。


    這一路上,江以寧吃了六張蔥油餅,一碗陽春麵,八個小蒸包,五串糖葫蘆,一碗胡辣湯,三個雜糧饅頭,一碗麵皮子到底裝哪去了?


    異能者本就不同於普通人。


    所有食物進肚,全部轉為微弱的異能量。


    吃了一大堆,在這個世界通過食物獲取的異能量還沒她在末世呼吸一口氣補充的多。


    江以寧過個嘴癮,打包了不少食物,又去置辦了一些日用,才上馬車回程。


    出城時,看見李小幺他們的馬車就在前麵等著自己。


    李小幺這次置辦的東西很多,甚至還加了一口大鐵鍋,馬車裏看不見,但馬車頂還綁著不少棉被。


    江以寧看得驚奇,連忙抬手戳了戳時鶴年:“夫君你快看,他們買這麽多是想做什麽啊?”


    時鶴年也好奇湊過去。


    夫妻倆擠在同一個馬車窗戶往外瞧。


    時鶴年想了想,自己當皇帝時也下旨抄過不少貪官奸臣的家。


    在皇城之中,就算是世仇,隔那麽幾房也總有沾親帶故的。


    隻要所犯不是親人看望一眼就要得罪皇帝掉腦袋的罪,總有姻親會給犯人送銀錢。


    再加上犯人自己藏的,這些都是流放路上,官差能從中撈到的油水。


    昨晚上麻子克扣流放犯人糧食,又對女人孩童下手被天罰。


    麻子所做一切,在一開始是王大山默許的。


    可麻子一死,王大山就恢複了流放犯人的食物定量。


    顯然是麻子的死給了這些流放官差一個警告。


    人人都怕死,他們不敢保證再如此不顧人性壓榨,下一個天罰是不是落自己頭上。


    可是不餓著流放犯人,就很難從他們手裏賺銀錢。


    不好明搶,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對於金錢一類格外敏感的時鶴年,一眼就看穿王大山這次叫人買這麽多東西的用意。


    他道:“應是賣給流放犯人的。”


    “吃食我理解,可那些被子也賣給犯人?”江以寧疑惑:“道路難走,犯人又帶著鎖鏈,也不好背被子吧。”


    “被子也可以租啊。”時鶴年揚唇一笑。


    他看著江以寧,道:“如今夜晚寒冷,就是成年男子都扛不住,如果這被子百兩銀子一晚,還數量有限,家中有孩童老人你租不租。”


    江以寧:“……”


    她轉頭,沉默的目光望著時鶴年。


    之前猜測時鶴年是末世而來的異能者。


    可如今瞧著,她倒是覺得,時鶴年可能是現代賺死人錢的黑心老板。


    又是搞迷信神叨叨的,又是視金錢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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