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boss威武,和諾諾通完電話後,諾諾的手機果真就來電了=_=


    開機後,除了收到蕭大boss的三條短信,一個未接來電以外,還有一條署名“弟弟”的短信。諾諾愣了愣,才反映過來是小浚。當初兩人為了逃避蕭大boss的圍追堵截,不得已取了這麽個模棱兩可的名字,害的諾諾都差點不認識了。


    諾諾展開短信,內容很是短小精幹:


    “收到速回!!!!!!!!!!!!!!!!!!!!!!!!!!!!!!!!!!!!”


    諾諾被滿屏驚悚的感歎號嚇得差點連手機都飛出去了,趕緊給小浚撥去電話,手機才剛通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繼而傳來哀怨的哭嚎聲。


    原來,剛剛高考結束的小浚正麵臨人生第一個重要轉折點——估分填誌願,別家的小王子小公主,在這麽重要的時刻,別說老爸老媽全出動,幫忙參謀學校選專業,就連爺爺奶奶叔叔阿姨都全體圍著他(她)公轉。


    但到了小浚這,擺在他麵前的現實是:


    老爸老媽,醫學論壇外地巡演中……


    老哥,出差中……


    叔叔阿姨,暑假旅遊中……


    爺爺奶奶,天堂三缺一中……


    於是,可憐兮兮的小浚抱著誌願資料思來想去,給諾諾打了個電話,結果,關機中……


    諾諾聽了原委,心底直抽抽。想到小浚濕漉漉,如小鹿般清純楚楚的黑眸子,還有現在的處境,女性偉大而泛濫的母愛一發不可收拾。


    諾諾一想到小浚在最最無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班主任而是自己,但她那時候卻處於無情的關機狀態中,就愧疚不已。是以接電話的當天下午就毫不猶豫地請了半天事假,直奔小浚家。


    小白兔原本以為,小浚一個小屁孩,在經曆這麽關鍵時刻卻無一人關心的事情後,會非常、非常萎靡不振。但事實上,到車站來接諾諾的小浚陽光璀璨,歡欣鼓舞,兩隻尖耳朵豎起,身後似乎還有尾巴搖啊搖,怎麽看……怎麽都不像受到打擊的口憐娃。


    不過猶如此,諾諾還是呆呆地被騙到……咳咳,不對,是帶到了小浚家。


    待諾諾在沙發上坐定,看到牆上那張大大的全家福才瞬間醒悟,小浚家不就是大boss家嗎?盯著照片裏搭著蕭媽媽肩膀笑得溫文爾雅的蕭逸,諾諾的小心肝撲騰撲騰直亂蹦,頃刻,小臉亦嬌紅。


    完了完了,隻是看到蕭大boss的照片就這樣,那等他出差回來見到真人,自己豈不是要噴血而亡?


    這邊布置好茶果的小浚見諾諾目不轉睛地看全家福,也嘿嘿笑著介紹:“這是我那不負責的老爸,這是我不負責的老媽,以及……奉行封建主義大家長製的大哥。”


    諾諾聞言,生怕被小浚發現自己一直□盯著蕭大boss,趕緊收回視線,轉移話題道:“伯父伯母蠻年輕的。”


    “能不年輕嗎?”小浚聳肩,眨眼道:“兩位教授大人除了學術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不操心自然年輕。”


    諾諾拍拍小浚的頭安撫,“好啦,不是要我幫你參考填誌願嗎?去把資料拿出來吧,我們一起塞一塞你喜歡的大學。”


    這邊小浚被諾諾拍頭,眼眸陡亮,屁股後麵才消失不久的尾巴又現出來搖啊搖,“不急不急,反正最遲後天才提交誌願書。諾諾,你第一次來我家,我帶你去參觀參觀,好不好?”


    聽了這話,諾諾的心咯噔一聲響,手僵在小浚頭上也忘了收回來。


    參觀……房間……


    也就是說,可以看到蕭大boss睡覺住的臥室,辦公用的書房,還有泡澡躺的浴……缸。諾諾念及此,眼睛鼓得如銅鈴大,腦海裏也瞬間出現某些關於浴缸的不和諧畫麵。


    諾諾大囧,隻覺有血直往頭頂衝,轟轟蹦到頭頂,再被空調冷氣一吹,有什麽熱熱濕濕的液體就從鼻子裏流了出來。


    {{{(>_<)}}}


    諾諾雙手捂著鼻子淚奔,來不及聽小浚呼喚就一頭衝進了洗手間,這、這……丟死人了,明明已經是炎炎夏日,為什麽她居然在……思春?!


    —————————————我是思夏的分割線———————————


    諾諾躲進洗手間,用紙巾擦了猥瑣的鼻血,不對不對,是因為天氣太熱,中暑的鼻血,好不容易在鏡子麵前冷靜下來,就聽小浚在外麵著急地砰砰敲門,貌似還嚷嚷著什麽,但因為洗手間比較封閉,諾諾也聽不大真切。


    該不是,把這孩子嚇著了吧?


    諾諾摸摸鼻尖,心道也是,自己剛才突然就站起身,捂著鼻子就衝進洗手間,如果換作自己是小浚,也會覺得很囧很鬱悶。諾諾嗬嗬幹笑兩聲,也不管外麵聽不聽得見,大聲道:


    “我沒事沒事,洗個臉就——”


    諾諾一邊說一邊扭開水龍頭,想衝個清水臉就出去,結果……


    諾諾話未畢,就被咆哮而來的嘩嘩噴泉聲自動淹沒了下半句台詞,霎時,諾諾保持著開水龍頭的姿勢,就著身後還在汩汩噴出的“泉水”被淋成了落水雞,當場石化了。


    蕭大boss,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家這是神馬水龍頭?!


    洗手間外的小浚淚流滿滿,一麵撓牆一麵哀嚎:“我在外麵使勁喊,跟你說我家水龍頭爆了爆了,你為毛就是不聽啊啊!!”


    開水龍頭的結果很嚴重,諾諾很鬱悶。


    落湯兔諾諾站在客廳中央,委屈地看看小浚,再看看沙發,都不好意思坐了。自己今天好死不死,穿了一條長長的……過膝連衣裙,此刻被“噴泉”一噴,自己直接就變成了一條移動水帶。


    從洗手間走到客廳中央,自己是一路走一路滴水,現在又要她怎麽好意思“坐下來壓壓驚”。諾諾再次捋了把下巴下的水,濕漉漉地再瞅小浚一眼,突然……很想哭。


    自己為什麽這麽倒黴啊啊啊——


    所以說,思春是邪念,都怪浴缸什麽的害她被懲罰了。而且,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是,因為這是季夏,所以諾諾的連衣裙很薄,順帶的也有那麽點點透,剛才被酣暢淋漓的一番澆灌,現在的落湯兔別說裙子了,就連內衣都濕了個透。


    所以……因此……


    此刻被濕裙子緊緊貼著的諾諾,其實和沒穿的效果差不了多少。諾諾臉一時白一時紅,就算小浚還是孩子,可畢竟男女有別,這樣子的狀況讓兩人都相、當、尷、尬!


    小浚俊臉上微微浮著紅暈,非禮勿視地把臉瞥到一邊,咳嗽道:“那個,雖然現在是夏天,但諾諾你這樣還是很容易感冒,要不然去洗個澡吧。我家除了洗手間那個水龍頭爆了,其他都還好。”


    諾諾皺著一張臉苦巴巴,呐呐點頭,“好,可是——”可是,洗了澡,自己不可能再穿著濕裙子出來蹦蹦跳跳,換洗衣服怎麽辦?


    諾諾咬住下唇,糾結半天,還是問不出口。


    這邊小浚似乎也明白諾諾的心思,拳頭放在嘴邊不自在地又咳嗽聲,“我待會兒就去給你找套老媽的衣服,等你洗完澡先換上,把自己的裙子吹幹後再換回來吧。還有、還有……”


    小浚頓了又頓,連耳根子都燒紅了才結巴拚出最關鍵的一句話:“還有我老媽的內衣,我、我跟你說放在什麽地方,你也自己去拿一套,你身上的太濕,可能……可能暫時也幹不了……”


    (╯﹏╰)


    晴!天!霹!靂!


    落湯兔真恨不得現在劈下來個雷,把自己打回老家才好。她居然,和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討論女性內衣的話題,而且最無顏的是,自己居然落魄到要借別人老媽內衣穿的地步。


    怎麽辦,怎麽辦,自己的兔子皮都被扒光了。


    諾諾糾結歸糾結,但相較而言,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總比這樣濕淋淋的好。所以權衡之下,還是灰溜溜地進蕭媽媽房間,偷了內衣和裙子,灰溜溜地又進了洗手間。


    整個泡澡過程,諾諾再不敢對浴缸君有半點猥瑣的yy和遐想,就這樣一直抱著最崇高的敬意完成了洗刷刷工作。洗澡完畢,諾諾又趕緊把自己的濕衣服、濕內衣也洗幹淨,準備拿出去吹幹。


    對於蕭媽媽的內衣,其實諾諾內心很不願意穿,畢竟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隱私,用別人的內衣實在是很囧很糾結的一件事情。但蕭家對諾諾而言,還屬於陌生環境,她沒辦法隻穿著外裙出去和小浚“坦然相對”。


    所以掙紮來猶豫去,最後小白兔還是淚奔地用了蕭媽媽的貼身私有物。由於實在太太太不好意思,諾諾在洗手間磨蹭了很久才做好準備出去見小浚,從洗手間到客廳的路也突然變得好長好長,小白兔大大深呼吸口,使勁壓製住狂跳的心,才故作輕鬆地一邊擦頭發一邊哈哈笑著走進客廳:


    “哈哈,小浚家的浴缸好大好舒服呢!”


    話音剛落,諾諾的左腳也恰好踏進客廳,一見眼前情景,諾諾隻聽心裏哢嚓一聲響,右腳死活也動不了,僵在原地斷電了。


    小浚站在行李箱邊乖乖戳手指,一言不發。其旁邊的沙發上,一英俊男子翹著二郎頭甚似悠閑,見落水兔突然從自家洗手間出來,既不慌張亦不詫異,一雙黑曜般的眸子忽明忽滅,閃爍著說不出的玩味。


    “哦?”男子優雅地手托住下腮,彎眼,“浴缸……你很喜歡嗎?”


    諾諾吞了吞口水,悔到腸子都青了。


    不該提浴缸君的,不該提的,這麽一提,居然把蕭大boss都召喚出來了,可是!蕭大boss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回家?


    不是說,晚上的飛機嗎?


    otz……浴缸君,偶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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