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孫培廷說完,就安靜坐著。


    梁安超和於東,對視一眼,感到壓力倍增。


    孫培廷發難,笑著說道:


    “於副司長,既然您如此上心,那這件事,就拜托您來處理。”


    “這塊燙手的山芋,您喜歡,您就拿著。”


    於東心頭暗罵,臉上卻又和氣,笑著埋怨道:


    “孫部長,我隻是建議,這件事情,發生以來,都是你們行動部處理,我接手算什麽事啊。”


    孫培廷推辭道:


    “部長,要不您來?”


    梁安超不似於東,光明正大罵道:


    “我來個屁,這麽大一個雷,接下來的日子,咱們都別想好過。”


    孫培廷卻笑著說道:


    “就是一個選擇題,一方是祁莽,我們徇私枉法。一方是蒼龍宗師,我們秉公執法。”


    “兩權相害取其輕。”


    “我們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但必須做出選擇,如果無視,到最後誰來負責,兩位可要想好。”


    “我該做的,已經都做了。無愧於心,無愧於任何人。”


    一時間,孫培廷將自己摘幹淨,於公於私,他都挑不出毛病,誰不爽就是來試試。


    梁安超和於東,就顯得處境尷尬。


    孫培廷將兩人逼到絕路,不作為肯定不行。


    “梁司長,於副司長,事情我都說清楚了,如果沒事,我就先去處理公務了?”


    梁安超憤憤道:


    “這次會議,到此結束。”


    “孫部長,寫一份報告,我上報總部,畢竟是一位四級武者。”


    “於副司長,既然你和江陵許多人熟悉,安撫工作,就交給你了。”


    “我們各司其職,把事情處理好。”


    於東聞言,不滿道:


    “司長,我跟他們不熟啊?”


    這種時刻,跟外部聯係,弄不好就裏外不是人。


    這種髒活累活,他才不想幹。


    孫培廷補刀,說道:


    “於副司長謙虛了,田蒼被抓,人家都找你,這還說不熟,就算不熟,人家找到你,你總得給人回複吧。”


    “不過啊,於副司長,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還請認真思量。”


    於東臉色難看。


    搞半天,一點好處沒撈到,反倒是被坑慘了。


    ————


    田蒼被玄武司,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抓了。


    整座江陵,各世家,大勢力此刻惴惴不安。


    薑家。


    薑歲歲蘇醒,整顆頭包的跟木乃伊似的,眼含濃濃殺意,一想到白州,恨不得立即殺過去。


    關欣然滿眼心疼,眼眶濕潤。


    薑歲歲聲音模糊,嗚咽道:


    “媽,我的臉好痛,好痛。”


    “我的臉怎麽了,媽,我的臉到底怎麽了,媽媽,你說話啊,我的臉還好嗎?”


    關欣然心疼女兒,輕聲安撫道:


    “沒事,女兒,你的臉沒事,能夠恢複。媽給你找了最好的整容醫生,你的臉一定會完好如初,媽媽答應你。”


    病房內,薑歲歲哀嚎痛哭。


    外麵,薑東遼聽見女兒哭聲,揪心不已,不耐煩的詢問秘書。


    “田蒼情況怎麽樣,人還沒被釋放嗎?”


    秘書輕聲道:


    “還沒,據悉玄武司高層,對此事並不太清楚,一切行為,都是由行動部實施。”


    “現在,玄武司高層正在開會。”


    正說著,秘書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查看一眼,皺眉道:


    “先生,剛得到消息,情況複雜,短時間內,無準確消息。”


    薑東遼聞言。微微皺眉,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


    “無明確消息,也就是說,玄武司不打算放人,可他們總要有一個堅持的理由。”


    “我讓你查的人,查出問題了沒有?”


    秘書認真說道:


    “先生,目前查到的信息,除了他姐姐叫白瓊,去年的武狀元,如今就讀於燕京武大。”


    “我聽說,燕京張家,對白瓊非常看重,正撮合張家一名子弟與白瓊發展男女朋友。”


    “白瓊如今進入‘金鱗榜’,就表示,她有培養價值。雖沒明確信息,先生,您說會不會是燕京張家?”


    薑東遼神色微凝,沉思片刻,輕聲道:


    “目前來看,存在這種可能。”


    “讓人接觸一下燕京張家,田蒼這次,畢竟是為了歲歲,我們也不能無動於衷。”


    ————


    吳家。


    吳漳被打,情況比薑歲歲好不了多少。


    白州想弄死他,也不是一天兩天。


    既然殺不了,那就先收收利息。


    吳方河得到消息,震怒無比,兒子被人打成重傷,無論如何,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麽能壓得住火。


    可調查後,吳方河啞火了。


    田蒼被抓,遲遲沒有被釋放。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危險信號。


    此刻,江陵許多大人物,都在盯著玄武司,好奇他們是什麽態度,難道要對江陵下狠手?


    吳漳蘇醒,看著床邊的父親,咬牙切齒道:


    “爸,這次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攔著我,我要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


    吳方河厲聲喝道:


    “廢物,你想報仇,爸爸不攔著你,但是,你隻能靠自己的實力,別想借助任何外力。”


    吳漳愣了下,自己都傷成這樣,還要被訓斥,頓時好委屈。


    “爸。”


    吳漳試圖喚醒父愛。


    吳方河卻嚴厲道:


    “兒子,你隻有這一條路,憑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將你的敵人踩在腳下。”


    “薑家的薑歲歲,被白州大成重傷。田蒼為救薑歲歲,襲擊白州,然後,田蒼被玄武司抓捕,到現在人還沒被釋放。”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吳漳疑聲道:


    “玄武司插手這件事了?”


    吳方河失望的看了眼兒子,解釋道:


    “玄武司的反應很奇怪,他們為什麽要插手這件事?”


    “抓捕田蒼,影響太大,他們始終不放人,你的那個同學,到底有什麽,能夠讓玄武司如此對待此事。”


    吳漳得到提醒,順著思考,片刻後,他想起一句白州的提醒。


    他吳漳隻是吳家第四代,而他白州,是白瓊的親弟弟。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想到這裏,吳漳眼睛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控製的驚慌,一種來自現實的刺痛。


    吳漳心慌暗道:


    “不,絕對不可以,不能這樣,我才能被拋棄,我有價值,我很強,一定能夠成為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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