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我也是被迫的啊。”姚雨急忙撩起自己的袖子,說道,“你看,這都是他們打我的傷,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就是一頓打。說實話吧,我之前進局子也是自己故意的,畢竟局子裏比他們安全多了!”


    據姚雨交代,有緣會頭目代號為“梟哥”,其手下有四名中層領導,被稱作“”。其中大金剛負責物色目標並實施拐賣行為,如果被拐女性拒不屈服,大金剛便會采取打罵、拍攝裸照甚至強奸的方式迫使被拐女性加入賣淫團夥。


    二金剛負責運行和維護有緣相會網站。兩人是梟哥的左膀右臂,緊跟梟哥身旁,主要活動範圍在偽裝成高檔養生會所的“花深處”內活動。


    而三金剛和四金剛是組織線下賣淫的主力,手下各有三名小頭目,每個小頭目管製四到五名賣淫女,姚雨就是三金剛手下的一員。


    “姚雨,鑒於你有自首情節,現在有一個機會給你戴罪立???功,能夠適當減輕處罰。你願不願意和警方合作,搗毀這個賣淫窩點?”張珈凱問道。


    聞之,姚雨原本低垂的頭瞬間抬起,他小雞啄米般點著頭,說:“我願意,願意幫助警察同誌!”


    “那先說說所謂花深處的情況。”陳瑞成說道。


    “花深處表麵上是一家高檔養生會所,但實際是有緣會組織賣淫活動的老巢。”姚雨說,“要想進入花深處並不容易,首先要有熟人引薦,其次至少要花一百萬辦理會員卡。一旦辦了卡,相關的身份信息和家庭地址等等就會全部被梟哥掌握。目前就我了解到的,梟哥手裏至少握著十幾個鎮北市有頭有臉人物的小辮子。”


    “除了有緣會外,山海會和騰龍會你了解多少?”張珈凱追問道。


    “我隻是聽說過,具體的不了解。我想有緣會裏會了解多一點的,也就是梟哥了吧。”姚雨說。


    在陳瑞成和張珈凱審訊姚雨時,王思睿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經過他和網安部的不懈努力,一舉鏟除了包括有緣相會網站在內的數百個淫穢網站。


    掃黃大隊也順藤摸瓜搗毀了數十個線下賣淫窩點,抓捕賣淫女二十餘人,這無疑給了有緣會巨大打擊,同時也為接下來的係列行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陳瑞成剛回辦公室,等待許久的孫贇就遞過來一份資料,說:“掃黃大隊抓到一個嫖客,說是花深處的會員,王隊長說我們要是有什麽要問的,緊著我們先審。”


    陳瑞成點點頭,回道:“行啊,那就問問。讓張珈凱和前程去。”


    “成哥,我也剛下審訊好吧!不帶你這樣壓榨勞動力的。”聞之,張珈凱抱怨道。


    “別貧了,趕緊去,審完把人再還給旭光,他們那邊也得做筆錄。”陳瑞成說完搖晃著鼠標喚醒休眠的電腦,噠噠噠地快速敲擊著鍵盤。


    張珈凱自知說不過陳瑞成,隻能癟著嘴跟上早已在門口等待的崔前程。兩人來到第一審訊室,推門便見桌後坐著一個垂頭喪氣的男人,男人上身價值不菲的襯衫已經被揉搓得皺皺巴巴,淩亂的領帶下還能依稀看到前胸和脖頸的鮮紅唇印。


    第95章 臥底行動


    “陳思秦,30歲,pdk物流公司總裁,已婚,妻子孕34周。”落座後,崔前程念著男人的個人信息,而在他提到男人妻子時,男人猛地抬頭,眼神中盡是慌亂。


    “警察同誌,什麽罰款拘留我都認,求求你們別告訴我老婆好不好!”陳思秦哀求道,“她不能動了胎氣啊!”


    “你還知道你老婆懷孕呢?那你還出去亂搞!”張珈凱一拍桌子,提高聲音道,“按規定都是要通知家屬的,已經和你老婆打過電話了,你還是想想怎麽解釋比較好。”


    陳思秦聽聞雙手狠狠抓著頭發,額頭一下一下磕在麵前的桌子上,很久才抬起頭,掛著兩行清淚哭訴道:“警察同誌,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配合你們工作,能不能爭取寬大處理?我還想陪我老婆生孩子呢!”


    “嫖娼屬於違法行為,違者處十五日以下拘留、警告、責令具結悔過或者依照規定實行勞動教養,可以並處五千元以下罰款,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張珈凱說,“你現在想這些沒什麽用,還是老實說說,你是怎麽知道花深處的?”


    據陳思秦說,妻子懷孕後,兩人的夫妻生活也就減少了。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陳思秦不得不靠看小視頻來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


    這天晚上,陳思秦偶然點進了有緣相會網站,瀏覽兩天後,一個自稱網站工作人員的男人給他打來了電話,問陳思秦想不想在線下找點樂子,還說自己的門路安全可靠不會被警察發現。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欲望還是戰勝了理性,陳思秦按照對方指示驅車來到了花深處並辦理了會員卡,隨後醉生夢死地度過了三天三夜。陳思秦稱花深處乍一看隻是普通的養生會所,但其內部酒吧ktv棋牌室等娛樂場所一應俱全。


    陳瑞成敲完報告後匆匆掃了一眼,大概確認沒有錯別字後立即將其打印了出來,隨後揣著還熱乎的報告直奔局長辦公室,將它遞到了黎勇手上。黎勇翻看過後,抬頭向陳瑞成確認道:“你這報告的意思是,想要派兩人分別假扮嫖客和賣淫女去花深處臥底?”


    “這是最佳方案。現在不管是對姚雨還是陳思秦的審訊都不足以讓我們準確了解到花深處內部的真實情況,隻有臥底深入才能獲得更多線索,而這些線索都將會為我們營救被迫賣淫的少女和抓捕組織者提供全麵的消息支持,如果能獲得交易現場一手資料,也是有力的定罪證據。”陳瑞成說道,


    “局長,我們沒時間了,戰線拉得越長就越不利。而且現在我們幾乎將三金剛和四金剛手下的賣淫女全部抓獲,他們很可能在考慮收手了。如果這時候不乘勝追擊,一旦讓他們跑了,之後再想揪出來就麻煩了。”


    黎勇摸著下巴思考片刻,隨後抄起桌上的內部電話,按下號碼等待片刻後說:“江華,通知局裏中層以上領導,三十分鍾後大會議室開會。”


    等待會議結果的時間是漫長的,陳瑞成內心焦急,在辦公室內不住踱步,來來回回擾得張珈凱一陣眼花,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啥事讓你這麽著急啊成哥,你別轉了,我頭暈!”


    陳瑞成瞪了一眼張珈凱,剛欲開口,就聽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黎勇和江華便走進了辦公室,簡單寒暄後,黎勇說明來意,也跟重案組詳細介紹了會議上所製定的雙線臥底任務。


    見鋪墊得差不多了,黎勇直奔主題,說:“鑒於本次案件重大,且我們麵對的是窮凶極惡的犯罪集團,前去臥底的人必須具備極強的心理素質和專業素養。經會議討論後,局領導決定,從重案組中出兩個人。”


    話音剛落,黎筱瀧開口道:“我願意去。”


    “這不是鬧著玩的,你真以為自己是李小龍啊?”張珈凱見狀趕緊扯了扯黎筱瀧的衣服,小聲提醒她別一時衝動瞎出頭。


    “重案組就我和彤姐兩個女生,我比彤姐身手好,當然我去。”黎筱瀧麵色平靜地說道。


    眼見勸不動黎筱瀧,張珈凱索性也舉起手說:“那我也自願去臥底!”


    “別人能去你都不能去。”黎勇打趣道,“我就擔心你看見哪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真犯錯誤就完了。”


    “局長,我怎麽會呢!”張珈凱急忙辯駁道,“我格鬥和擒拿在警校都是最高分,而且我還執行過危險任務,我還立過兩次個人三等功,還,還拿過見義勇為的獎章!我肯定能勝任這次任務!讓我去吧!”


    見張珈凱情緒越發激動,江華趕緊開口安撫道:“好了小張,知道你優秀,隻是我們這次要選擇的男性臥底是要代替陳思秦的身份前去,自然要選一個和他身形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人,不然太容易暴露了。”


    說著,黎勇和江華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了孫贇。孫贇愣了愣,隨後點點頭說:“我會努力完成這次任務的。”


    很快,孫贇換上了和陳思秦同款的西裝皮鞋,正站在鏡子前打著領帶。他和陳思秦身高體形相差無幾,眉眼也有五六分相似。


    最重要的是孫贇隻要摘掉眼鏡,抓抓頭發,就自帶點紈絝富二代的氣質,要再故意擺出一副臭臉,完全就是全場消費孫公子買單的氣場了。


    “其他的都還可以,就是眼睛要修飾一下。”遲安喬說著低頭在桌上的一套專業化妝工具中翻找著適配孫贇的眼影。平時除了做局裏的畫像師,遲安喬還會兼做化妝師,她不光繪畫極好,化妝也是專業的。


    孫贇裝扮好不久,黎筱瀧也換好了衣服,她穿著堪堪遮住屁股的短裙,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歪歪扭扭地走進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止不住抱怨道:“我真的要穿成這樣嗎?太奇怪了!對了三哥,我要背的東西在哪?”


    “喏,在這,東西不多,但是得牢記。”王思睿說著把手裏的平板遞給了黎筱瀧。按照陳瑞成說的,他給黎筱瀧做了個假身份,經過黎勇特批之後也印了假身份證。現在的黎筱瀧叫王燕,18歲,是一名中學肄業前來鎮北市打工的外省女孩。


    第96章 拐騙


    “雖然姚雨說會和我們合作,但我總感覺他心不誠,你自己小心點,謹慎行事。”張珈凱走到黎筱瀧身邊囑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怎麽那麽嘮叨。”黎筱瀧一邊塗著口紅一邊回道,“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請我吃飯,讓我選西圖瀾婭餐廳嗎?我選好了,就吃新特特旁邊那家牛排,你記得提前定位置。”


    “那個太貴了!咱們兩個人就???得吃我一個月工資!”張珈凱說,“要不就吃樓下那家牛肉粉吧,也不錯。”


    “我就要吃那個,不然就算了。”黎筱瀧傲嬌地丟下一句後便去找韓荔彤聊天了。隻剩下張珈凱站在原地為自己的荷包心疼。


    根據計劃,孫贇將持陳思秦的會員卡於傍晚六點深入花深處,搜集到證據後十一點離開。而黎筱瀧將在晚十一點同姚雨前往花深處臥底至抓捕行動開始。


    為第一時間獲得情報,技術部門為孫贇和黎筱瀧提供了微型監聽設備,置於兩人的衣服紐扣中,孫贇所戴的墨鏡和黎筱瀧的項鏈內也安裝了隱蔽的攝像裝備,無論是監聽還是監視設備都與警局網絡連接,實時同步音頻和畫麵。


    晚五點半,孫贇準備行動,確認監視聽設備正常後,他一腳油門朝著花深處駛去。為了做戲做全麵,孫贇特地開上了自家車庫裏那輛限量款的瑪莎拉蒂,亮黃色的跑車飛馳在街上十分招搖。


    白芷區內,一幢外表平平無奇的高大建築安靜地矗立著,建築前置有精美的噴泉群,大門口的廣告牌上標榜著室內有能令人忘卻煩惱消散疲憊的專業水療和養生溫泉,單從外麵看去並無任何不妥。


    孫贇剛將車停在門口,門童就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他警惕地環顧車內,確認隻有孫贇一人後才放鬆下來,示意孫贇按照標識向地下車庫開去。


    孫贇開車拐進地下車庫,入眼就是成排的豪車,有好多還是鎮北市僅此一輛的款式。每個車位上都漆有編號,與會員卡上的編號一致。


    據陳思秦說,花深處的會員分為不同等級,等級越高享受的服務也就越多,車位自然也就在最佳的位置。


    見孫贇關門下車,兩個黑衣男人便迎了上來,一左一右將孫贇護送上了電梯。電梯內裝潢華麗,四周是金燦燦的玻璃,腳下鋪著柔軟的地毯,角落中的監控閃著運作中的紅光。


    孫贇乘坐電梯到達地上一層,電梯門打開的瞬間,隻見一整套安檢設備擺在門口,同樣是兩個黑衣男人手持金屬探測器,叫孫贇將隨身物品放到筐中過安檢機,恍惚中孫贇還以為自己來到了機場。


    “請出示您的貴賓卡。”男人衝孫贇伸出手,說。


    孫贇抽出錢包中陳思秦的卡遞過去,心裏多少有些忐忑,畢竟如果細看,他的長相和陳思秦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單憑遲安喬的化妝技術也不知道能否成功瞞天過海。


    隻見男人將卡號輸入手中的平板後,拿著平板與孫贇仔細比對了一番,很快點點頭,將卡雙手還了回去,說:“陳先生,歡迎光臨。”


    安檢時,孫贇的手機被收走鎖進了透明櫃中,取而代之遞到他手上的是一個電子手牌,憑借手牌可以在花深處內所有標牌上寫著“一級會員”的場所自由通行。


    接下來,孫贇坐電梯直奔三樓,據陳思秦交代,三樓四樓五樓是嫖娼的主要場所,其區別是樓層越往上所需要的會員等級就越高。


    而陳思秦經常光顧的是302號房間,據他說302號房間的女人經常哭訴說自己是被迫賣淫的,懇求陳思秦救她出去。綜合各種線索,重案組決定以302號房的女人為突破口,看看能不能先從她那裏得知一些花深處的相關情況。


    302號房門口,孫贇抬手敲門,很快門內便傳來趿拉著拖鞋的腳步聲,門被打開,一個妝容精致衣著清涼的女人倚在門框,招招手示意孫贇進去。


    進門後,孫贇湊到女人耳邊輕聲問道:“先別說話,我是警察,屋內有監聽和監控設備嗎?”


    聽孫贇這麽說,女人猛地後撤幾步,她上下打量著孫贇,似乎在確認這並不是一個隨便的玩笑。看著孫贇堅定的眼神,女人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捂著嘴想壓抑哭聲,可最終還是蹲在床邊淚流滿麵。


    許久,女人才平複心情,說道:“房間裏沒有監聽和監控,畢竟來這的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誰都不希望這種事被記錄下來。”


    “好,那現在我要征求你的同意,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行動,將這裏一網打盡。”孫贇說道,“鎮北市公安局針對花深處製定了詳細的打擊計劃,但我們對於這裏的情況還不了解,你願意幫助我們嗎?”


    沒等孫贇說完,女人就忙不迭地點頭,隨後女人便向孫贇說起自己及其他女生被至花深處並被強製從事色情產業的來龍去脈。女人名叫張星宇,年僅23歲,原本居住在距離鎮北市三百餘公裏的某縣城,大專畢業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隻能在家幫著母親做點零活。


    有一天,家中來了兩個男人,也就是大金剛和二金剛,兩人謊稱自己是鎮北市某工廠的人事經理,因流水線人手不夠就下到縣城來招工,因為是服裝廠,所以主要招收的是年輕女性。他們打聽到張星宇還沒有工作,就前來詢問其是否願意去當長期工。


    張星宇的父母看著兩人拿出的營業執照和各種禮品對其深信不疑,二話不說就替張星宇拍板決定了。於是張星宇和縣裏其他被騙的女孩共十餘人坐上了一去不返的大巴車。


    剛上車,大金剛就變了臉,讓所有人把手機身份證全部交出來,如有反抗就是一頓毒打。張星宇說,她們並沒有直接進入花深處,而是先被拉去了一處廢棄廠房。大金剛帶她們看了因為拒不聽話而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女人們,還有被鐵鏈拴著奄奄一息,一看就還沒成年的小女孩。


    隨後,大金剛對十幾人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洗腦,有些早期妥協的就被安排“提前上崗”,而像張星宇這樣死活不願意賣淫的,則被大金剛帶人強行侵犯,然後拍下照片用以威脅。後為了保全性命,張星宇隻得裝作順從,但其實她暗中一直在找機會逃出這裏。


    第97章 黎進入花深處


    “這個也是他們給你們戴上的嗎?”孫贇指著張星宇手腕上的手環,問道。


    “對,這裏安裝了定位設備,我們隻能在固定範圍內活動,否則很快會被檢測到。”張星宇看著已經被勒出紅印的手腕說,“而且這手環隻有用他們的鑰匙才能打開。”


    “如你所說,在花深處至少有四十名被迫賣淫的受害人,可為什麽我們從來沒有接到失蹤報案?”孫贇問道。


    張星宇說,花深處的掌權者,也就是眾人口中的梟哥是一個心思縝密而且極其聰明的人,他將所有人的手機收上去後,會依據每人的生活習慣造假朋友圈,每個月還會固定給親人打去幾百至幾千不等的“工資”,營造出一種工作穩定的氛圍。


    甚至還會每周抽取幾個人讓其與家人視頻,按照事先編好的話術報平安聊家常,任誰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正在被迫從事賣淫行為。


    “還有,他們給我們吃毒品!”張星宇突然想到什麽,說道。


    聽到這,所有人都一驚。孫贇趕緊詢問具體情況,張星宇說,如果大金剛發現有人試圖求救或者逃跑,就會毒打一頓後強行灌下毒品,那種毒品上癮性極強,隻要吃過一次就會產生強烈的依賴性。


    “那你知道,他們的辦公室還有廢棄工廠都在哪嗎?”孫贇問道。


    “不知道,其實花深處裏麵,有很多密室和暗道,而它們都通向哪估計隻有那些人渣自己知道。”張星宇說,“至於那個工廠,我們被帶去和帶走的時候都被套著頭,不過我記得工廠離花深處有大概一個小時的路,而且有一段路上很顛,還能聽到課間操的聲音。還有,我在路上聽到了喇叭在喊什麽米粉五元一碗,口音不是鎮北市的,倒像是南方的。”


    張星宇的話給重案組提供了一條有利的線索,趁張星宇通過孫贇的監聽設備向遲安喬敘述梟哥長相時,陳瑞成立即讓王思睿調出了鎮北市地圖,希望能立即找到工廠地址,解救出被囚禁的女孩們。


    “以花深處為圓心,一小時路程為半徑,一共有大大小小十五家工廠,現在確認廢棄有四家,分別位於東山區和西津區。”王思睿說道,


    “其中東山區的氯酸鉀廠和西津區的高錳酸鉀廠,路上都有施工,而且路中會經過學校,而且現在隻要排查米粉店就可以確認地址了。”


    基本情況了解清楚後,孫贇告訴張星宇讓她先不要露出破綻,安心等待,要相信警方一定會將所有被拐騙的女孩解救出來。


    離開房間後,孫贇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四處溜達著,期間他發現花深處內安裝了大量監控設備,而且每層樓都有身穿黑衣,疑似持有管製刀具的男子巡邏。


    十一點,孫贇準備離開花深處,在他開到花深處外的大路上時,正好與姚雨和黎筱???瀧的車擦肩而過。


    車上,黎筱瀧不耐煩地接起張珈凱的電話,抱怨道:“你沒完了,這麽一會你打了多少電話了。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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