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我隻記得當時身上有酥麻的感覺,然後就暈過去了,再醒過來就是聽到警笛聲。”陳瑞成揉著酸痛的後脖頸回答。


    韓荔彤聞言也隻得搖搖頭如實說那自己也沒有辦法,除非能找到注射的針管,不過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誰也不知道陸浩歧在注射後將針管丟棄到了哪裏。


    “重案組的,複勘現場。”崔前程給看守現場的小警察亮了一下警官證就要拉起警戒線過去,結果卻被小警察攔了下來。


    小警察十分用力地敬了一個禮,然後用他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長官對不起,局長命令重案組不允許進去。”


    “實習的?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動動腦子變通一???下,別把黎勇的話當聖旨,就他那個腦子,有時候他都不記得他自己說過什麽。”張珈凱說著伸手給小警察整理了一下衣領,隨後很不客氣地把他丟到了一旁。


    上樓時,張珈凱插著兜用肩膀撞了撞崔前程,說道:“前程,給你講個八卦你想不想聽”


    “什麽?”崔前程一臉認真地看著張珈凱,問。


    “就是昨天其實是老狐狸她媳婦生日,老狐狸一周前跟人家說準備了驚喜,然後他媳婦就賊期待,結果昨天在家等到十一點他都沒回來,打電話一問好家夥老狐狸把這事直接忘的一幹二淨,更別說什麽驚喜不驚喜了。”張珈凱眉飛色舞講得繪聲繪色,“然後啊......”


    就在張珈凱要進一步展開說說黎勇的情史時,孫贇從身後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別在背後嚼局長的舌根,小心他聽見。”


    “說來是,人家黎勇那樣都能找到媳婦,前程你也趕快吧,不然漂亮女孩都被人挑走了。”張珈凱笑嘻嘻地打趣道。


    崔前程被張珈凱一句玩笑話搞得紅了臉,連忙打著哈哈搪塞過去。


    案發現場已經被清理過了,除了地上的粉筆線和號碼標識牌,其他任何與案件有關的東西都已經被帶回了警局。幾人看著現場幾米遠的建築垃圾堆傻眼了,足有兩米多高,占地好幾平方的建材廢料和紅磚堆放在一起,就是用挖掘機也得搬上好一會。


    “萬一陸浩歧把針管帶走了,或者是組長記錯了怎麽辦?”崔前程邊帶著口罩邊說。


    “但是現在我們完全沒有陸浩歧的下落,隻能從這條線下手了,就算是大海撈針無功而返也得撈了再說。”孫贇說著脫掉自己昂貴的外套,卷起袖子就開始了漫長的工程。


    一小時後,幾人才剛剛清除一堆垃圾,每個人都灰頭土臉可卻沒有任何發現,大家垂頭喪氣地蹲坐在一旁休息。突然王思睿不小心被張珈凱碰了一下,放在膝蓋上的礦泉水瓶子向遠處滾去,他急吼吼跟在後麵追,跑了好幾米才截停。


    而在王思睿彎腰撿礦泉水瓶子時,隱藏在磚塊下的一個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掏出手套戴上,甚至放輕了呼吸,好像那東西長著腿,他稍微聲音大點就會嚇跑一樣。


    “找到了!”王思睿說著捏起那枚針管,向其他三人展示。一瞬間,眾人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地,現在就是檢驗針管了。


    不久後,檢驗科同事把報告遞給了孫贇,說:“針管裏確認有咪達銼倫殘留,針尖有細微皮屑,等我做了dna才能告訴你們是不是陳瑞成的,還有針管上發現了紗布手套紋,確認嫌疑人是戴著手套的。”


    得到重案組的消息後,豐林虎立馬帶隊去了陸浩歧的住所。路上,豐林虎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副駕駛的趙帆,他最近都在忙鹿可可葬禮的事,已經好久沒合眼了。


    “虎哥,我沒事。”察覺到豐林虎的目光,趙帆回了一句。


    “這下你總該信陳瑞成不是凶手了吧。他是我帶出來的,我了解他。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這案子結了,你高低得去跟人家道個歉。”豐林虎把車停在路邊,語重心長地說。


    趙帆垂著眼應了一聲。


    豐林虎帶人剛趕到樓下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接起,裏麵傳出陸浩歧的聲音:“抬頭看看。”


    豐林虎猛地抬頭,突然看見樓頂一個身影在衝自己招手,他來不及考慮,趕緊帶隊衝了上去,這時陳瑞成帶著重案組也趕來了,眾人很快通過電梯上到天台。隻見陸浩歧正站在樓頂邊緣衝眾人招手。


    “陸浩歧,你冷靜一點,這是23樓,跳下去你必死無疑。”豐林虎攔住其他人,獨自上前勸阻道,“但如果你下來,說不定還有回轉的餘地。”


    “六年前的案子和最近的案子都是我幹的。”陸浩歧沒理會豐林虎,隻自顧自說著。


    “為什麽,為什麽要殺鹿可可!”趙帆突然吼了一聲,雙眼通紅。


    陸浩歧側著頭回憶了一下,聳聳肩說:“你說那個小警察?因為,她太善良了。如果她不那麽熱心的為我帶路,或許我也不會選擇她。”


    眼看趙帆要衝上前,張珈凱和王思睿趕忙攔住他。看見趙帆崩潰的樣子,陸浩歧大笑起來,他緩緩邁開步子在樓邊走起來,突然,陸浩歧伸手指向了人群後麵的陳瑞成,說:“我沒記錯,六年前是你被我捅了一刀。沒想到你還活著。”


    陳瑞成走上前,靜靜看著陸浩歧,問出了內心深埋許久的問題:“為什麽要殺那些女孩?”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陸浩歧低下頭喃喃道。幾秒鍾後他盯著陳瑞成開口,“因為,有趣啊。”


    此時豐林虎聯係的消防車傳來消息,他們已經趕到了小區門口,但由於消防通道被一輛私人麵包車阻攔沒辦法進入。而物業查詢後得知麵包車的主人就是陸浩歧。由此不難看出陸浩歧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對了,蘇暮,”陸浩歧看著陳瑞成微笑道,“她死之前讓我給你帶句話,你想知道是什麽嗎?”


    “她說了什麽!”陳瑞成攥緊拳頭又逼近了幾步,問。


    陸浩歧似乎很享受陳瑞成的焦急,他不緊不慢退到樓邊,說:“想知道?就不告訴你。”


    話音剛落,陸浩歧便張開雙手向後倒去,直直從樓上摔了下去。陳瑞成眸子驀然一緊,他衝上前撲到樓頂邊緣,隻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陸浩歧。


    第53章 古仙鎮


    前段時間重案組忙得很累,黎勇體恤民情就給重案組批了一周的假期,也算是還上了之前許的那些願。重案組幾人商討過後決定集體出去度假,正巧前幾天黎筱瀧在網上看到了一個新開發的特色度假山莊,從網圖來看綠水青山藍天白雲,很適合放鬆心情。


    “可是這個在t省的山區,我們要是想去那裏要先坐24小時的火車,然後再坐五個多小時的大巴。真的要去嗎?”王思睿將查到的資料轉發到群裏,征詢大家的意見。


    很快,群裏就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其中分為三個陣營,一個是孫贇王思睿為首的,因為太遠不願意顛簸的陣營,一個是張珈凱和黎筱瀧為首的熱血衝鋒探險小隊,他們認為這個機會難得,一定要去看看。


    剩下幾人就是完全看大家選擇,不發表自己態度的佛係派。最終,還是張珈凱黎筱瀧陣營獲得了勝利,七人將於明天早上九點全員登上前往t省的綠皮硬臥火車。


    第二天是個晴天,幾人背著簡練的登山包在火車站門口集合後跟隨人流登上了火車,一間硬臥有六張床,以小桌子和窗戶為分界線,一邊有上中下三張床。韓荔彤和黎筱瀧住在另外一間,剩下男生們住一間。安置好行李後,火車也轟隆轟隆緩慢啟程。


    “彤姐,上麵太危險了,你和我擠一擠睡下床吧。”黎筱瀧說著抬頭看了看有些高度的最上鋪。最上麵要爬上爬下實在是麻煩又為難,一不小心還容易踩到過路人的腦袋。


    “好。”韓荔彤笑道。


    隔著牆,旁邊張珈凱王思睿等人打撲克的聲音不絕於耳。忽然,正坐在下鋪的孫贇被人拍了拍肩膀,他轉頭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正盯著自己,幾秒後,女生開口道:“不好意思,這裏好像是我的床鋪。”


    “對不起,我以為這裏沒人。”孫贇道歉後拿著自己的平板坐到了旁邊陳瑞成的床上。


    見狀女生也沒多說什麽,隻是自顧自的把背包裏的食物拿出來放在小桌子上。隨著塑料盒蓋打開,美味的紅燒肉蓋澆飯的香味也竄進了所有人的鼻腔。


    “什麽東西這麽香啊。”張珈凱正洗著牌就被香味吸引著望了過去。


    “別看了好嗎,我也隻有這一份。”女生似乎有些不滿。但隨後她便把筷子放下,朝離自己最近的陳瑞成伸出了手,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吧,祁霧,鎮北大學民俗學大二學生,這次是要去古仙鎮進行課題研究。”


    “你好,我們是......”陳瑞成眼睛一轉,換了一個說辭,“我們也是大學生,假期閑來無事打算到古仙鎮遊山玩水。”


    聽到陳瑞成的話,祁霧瞬間愣住了,隨後便開口道:“遊山玩水?你們不知道古仙鎮是什麽地方嗎?居然到那種地方遊山玩水?”


    據祁霧介紹,古仙鎮的曆史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而古仙鎮在之前並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鬼仙鎮。相傳民國年間,鬼仙鎮中有一個王財主,家財萬貫卻隻有一個獨子,因此對其十分疼愛,但這位公子天生體弱,患有咳疾,在20歲時英年早逝。


    財主不忍兒子還未婚配就已亡故,便打算???挑選鎮上近日去世的適齡女子與兒子配陰婚,可問了一圈,不是年齡不符就是相貌不好。後來村裏一個老婆子給財主想了個法子,叫他找個八字合適的活人給他的兒子做媳婦,還說這更能招財旺家。


    碰巧這時來了一個到鬼仙鎮探親的外鄉女子,相貌俊俏身材姣好,財主觀察了幾天發現女子還勤勞能幹,對其十分滿意。於是財主便用錢財買通了女子的親戚,趁夜色將女子擄到了廢棄的柴房等待吉日成親。


    但第二天晚上,女子便掙脫繩索逃了出來,她沿著鎮上的街道挨家挨戶哀求,可沒有一戶人家肯開門救她。後來女子還是被親戚五花大綁又送回了財主家,當晚她就被強行穿上了鳳冠霞帔,蓋上大紅色的蓋頭,捆著雙手進了財主家的祠堂。


    在祠堂裏,女子被三兩個婆子按著和已腐爛不堪的王家公子拜堂。事後女子的嘴唇被婆子用燒紅的鐵針和大紅色的棉線死死縫住,和公子一起送進了棺材。女子苦苦哀鳴,拚命敲打著棺材,可最後還是被活生生埋進了土中。


    從那之後,鬼仙鎮就怪事連連,大家都說是鬼新娘冤魂不散,要來索命。而當時給王財主出主意的老婆子在害了一名女子之後還不知悔改,居然光明正大幹起在十裏八鄉物色女子給早死男子做媳婦的勾當。後來鬼仙鎮的怪事又持續了大半年,在第二年女子出嫁的那天,王財主家的院子突然起了大火,火勢很快彌漫整個鎮子,不出兩個時辰,鬼仙鎮就都淹沒在了火海之中。直到建國之後,鬼仙鎮才被重新翻新,改名古仙鎮。


    聞之,眾人均愣在了原地。王思睿對祁霧的說法持懷疑態度,來之前他特地調查了古仙鎮的所有相關曆史資料,並未查到冥婚相關史料。即使有隻言片語也未得到證實,都是網友們根據幾張圖片的臆斷罷了。


    火車繼續向前行駛著,從正午駛進黃昏又駛進黑夜。轉眼就到了晚上九點。孫贇見祁霧正在整理床鋪於是問道:“你是不是要睡覺了啊,我們不影響你吧?”


    “沒事,我的睡眠質量還不錯。”祁霧說著戴好耳塞和眼罩,用被子把自己裹好之後轉身麵向牆壁,毫不在意周圍吵鬧的環境。


    “你不睡,別打擾別人,注意素質!”陳瑞成一把拽下正開麥打遊戲的張珈凱的耳機,隨後用眼神逼退了他還未出口的抱怨,將其趕到回了上鋪。


    夜晚十一點四十,整列火車都陷入了安靜,重案組眾人也紛紛睡去。隻有崔前程和陳瑞成還在臥鋪外的桌前對坐著下象棋。


    “組長,對於古仙鎮的冥婚你有什麽看法?”崔前程撐著下巴問。


    “這種事情在舊社會屢見不鮮,解放後當地人估計為了鎮上的經濟發展都會避之不談,再加上平時沒人會關心這些事,網上沒有後續很正常。”陳瑞成走了一步馬,說道,“別放心上,我們這次去就單純是去旅遊的,敬而遠之吧。”


    “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崔前程欲言又止。


    “將軍。”陳瑞成爽快的贏下了這一局,安慰道,“別想了前程,早點睡吧,明天有個好心情。”


    淩晨三點祁霧就醒了,她輕手輕腳離開房間,坐在窗邊拿ipad在寫筆記,時不時翻看參考書籍或是資料。


    “你這就起來了?不再睡會嗎?”起夜的孫贇見狀便上前問道。


    “我右邊的朋友磨牙,上邊的朋友打呼,穿透力極強,直接衝破耳塞直達耳膜。”祁霧摘掉一個耳機回複。


    “他們可能最近太累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孫贇說著裹了裹外套,坐到了祁霧對麵。


    “話說回來,你們為什麽會想到古仙鎮去旅遊?之前難道一點傳聞都沒有聽說過嗎?”祁霧問道。


    “沒有,因為我們離那裏比較遠,這次是他們在網上刷到了那裏的宣傳視頻,覺得風景不錯才打算去的。”孫贇拿出手機給祁霧看了王思睿發的視頻,說。


    祁霧看完視頻之後微微一笑,在自己的ipad上點了幾下,打開了一個ppt給孫贇看:“你們是遇到了虛假宣傳吧,看看這個,這是我的研究作業,這裏麵的圖片才是古仙鎮真實的樣子。”


    ppt中,古仙鎮的房屋破舊不堪,道路年久失修,曲折的巷子裏布滿苔蘚和枯草,糾纏不清的電線隨意掛在杆子上,偶爾飛過數隻烏鴉。還有通往深山路上的廢棄寺廟、密林中陰森的老樓枯井、雜草叢中的無字墓碑......一切都顯得詭異異常。


    “這也太過分了,應該去投訴他們欺騙消費者。”孫贇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讓他們白跑一趟嗎。


    “不過沒關係,有很多驢友特地到那裏探險,也很有趣。”祁霧笑了笑,說,“祝你們好運哦。”


    第54章 鎮史館


    大約是上午十點多,火車緩緩進站,重案組幾人收拾好行李便隨著人流下了火車。車站外,張珈凱掏出手機在地圖上搜索著能夠前往古仙鎮的客運站。


    “你快點,好曬啊。”黎筱瀧說著把手搭在額頭上來抵擋火辣的太陽,沒想到這邊天氣這麽熱,早知道剛才在車上就多塗點防曬了。


    這時,祁霧不緊不慢走過來,在眾人麵前停下,說道:“這裏的gps定位毫無參考價值,你們早應該在來之前做好攻略的,客運站很偏,一天也隻有三趟車前往古仙鎮。你們現在跟著我走,十分之後就能趕上一趟車。”


    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在猶豫,祁霧也沒有了再說下去的耐心,丟下一句後轉身就走:“不相信的話你們就繼續導航吧,天黑前你們都找不到車站。”


    最終陳瑞成還是同意眾人跟著祁霧的步伐上了前往古仙鎮的客車,一路上很是顛簸,好在車上沒有多少人,大家坐的分散些也不至於暈車。


    古仙鎮隻有一家民宿,前來旅行的遊客都在這裏落腳。民宿老板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背微微佝僂著,但精神頭很好,看得出身體很不錯。


    “老板,我們這裏五個男生,兩個女生。”陳瑞成上前和老板交談。


    “我們這三樓兩個榻榻米房間,環境很不錯,如果不嫌棄就住那裏吧,挺寬敞的。”老板遞給陳瑞成兩把鑰匙,說。


    推門進入榻榻米房間,隻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房間采光很不錯,收拾的也很幹淨。午飯幾人聚在屋子裏吃了自熱火鍋,可能是因為一路上舟車勞頓,大家下午都在房間裏補覺,原本製定好的遊玩計劃也被暫時拋在腦後。


    直到傍晚時分,張珈凱才逐漸醒來,他踹了踹左邊的王思睿,又推了推右邊的陳瑞成,等兩人都醒來之後,張珈凱便張羅著出去買些吃的。


    幾人買完晚飯回民宿時,遠遠看見民宿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祁霧。見祁霧背著背包拿著手電筒,陳瑞成便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查點資料,有興趣一起?”祁霧反問了一句。


    陳瑞成點點頭,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張珈凱和王思睿後便跟著祁霧一起往鎮子深處走去,倒不是因為他也對民俗感興趣,而是他覺得祁霧此行肯定不隻是為了研究課題這麽簡單。


    “我這次來不是單純為了研究課題,我還是為了證實這裏記載的事情是真是假。”祁霧似乎知道陳瑞成即將問些什麽,她從包裏掏出一本牛皮紙包著的本子遞給了陳瑞成,說。


    本子很破舊,連翻頁都需要格外小心,似乎多一點動作都會讓它瞬間散架。陳瑞成從每頁行首的日期依稀辨認出這是一本日記,日記的內容是用藍色鋼筆書寫的,從工整的楷書不難看出作者曾接受過良好的教育。


    “這本日記是我爺爺的遺物。爺爺從小是在古仙鎮長大的,成年後便離開了鎮子。其實這本來沒什麽特別的,但是我在日記中看到,爺爺說古仙鎮一直都有強行配冥婚和拐賣女大學生賣給更偏僻村落做老婆的事。而且一直持續了幾十年甚至可能更久。所以我就借著想要這次機會將這件事調查清楚。”祁霧說。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協助你。”陳瑞成將日記還給了祁霧,說道。


    “十分感謝,警察先生。”祁霧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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