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安撫了他兩句後,就溫順的埋在他懷裏。


    燥意難耐。


    呼吸間都是她的香味兒,冥蒼有點後悔自己今晚用人類形態跟奈奈睡覺的決定了。


    算算時間,成年雄性每三個月會發一次情,而他距離上一次發情,到這個月正好是第三個月了。


    發情期的預兆開始警示他了。


    冥蒼合上眼,盡力將那種躁動壓下去。


    然而閉眼之後懷裏雌性的觸感軟糯得不像話,過了一陣,他複又睜開,黑眸深邃,抑遏的沙啞著聲音:


    “奈奈。”


    懷裏的小雌性應該是困了,反應有點遲鈍的“嗯”了一聲。


    嬌糯得很,萌感很足。


    應得他心裏軟成一片的同時,那種想要“侵占”的食肉性雄性本能,更加被勾了出來。


    鬼使神差的,冥蒼手掌覆在懷裏雌性的臉龐上,喉結滾動,指腹滑到她柔和的下頜處,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蘇奈是真的困了。


    來到這個世界後,她總是精神不濟,尤其最近,明顯比從前更加嗜睡了,甚至很多時候都無法維持自己的淺眠習性。


    但她進入睡眠狀態就會格外安靜,尤其還是睡在冥蒼身邊,這種被信任著的強大同伴包裹住的感覺,讓她的防範不由自主變得低了很多。


    被冥蒼輕輕抬起臉後,她輕微困倦的瞄了他一眼,有點不明所以,手臂溫和的圈住他的脖子,在他後頸部輕柔的摸摸:“嗯,快睡覺吧,大狗狗。”


    太可愛了。


    太讓人,想親近了。


    冥蒼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從被窩裏往上撈了兩分,精巧柔軟的唇於是近在眼前。


    他感覺到她輕淺的呼吸,黑眸漸漸變得深沉,如一潭深淵,淵裏有恐怖的猛獸蟄伏,隨時想衝出來,將肖想已久的珍饈吃幹抹淨。


    然而他卻在抑製。


    幹燥的嗓子再次滾動了一下。


    他的意圖太過明顯,即使處在困倦之中的蘇奈,也大致發覺了他在掙紮抑製著什麽。


    安撫他後頸的手停了下來。


    她其實不太抗拒他的親近了。


    尤其是承諾要給他側夫的名分之後,冥蒼現在身上有重傷,確實不太方便有什麽那方麵的事,她也覺得像他這麽保守的雄性,也許這種事登記伴侶之後再說才更好。


    這樣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儀式感。


    但是,這不代表她不可以給他一些甜頭,緩解一下他心理,和生理方麵的壓力。


    帶著這個念頭,蘇奈大致等了一會兒。


    然而近在咫尺的雄性,在黑眸反複掙紮之後,竟然好像放棄了,箍著她後腰的手臂鬆了鬆。


    嘖。


    他是特種兵嗎,這麽能忍?


    蘇奈將他的後腦勺摁下來,唇瓣印了上去,在他僵滯的一瞬間靈巧的攻占了有力的位置。


    冥蒼呼吸瞬間重了下來,些微放鬆的手臂再次將她箍緊,他整個強悍的身體扣住她,地龍翻身,跨覆在了她身上,大掌上按,將她微微托了些許起來,方便他更輕鬆的反攻。


    他悍猛卻克製的捕捉她,回應她,極力想讓自己憐惜狩獵範圍中的嬌幼雌性,但品嚐到了獵物的芳甜,意誌已經明顯沒有那麽容易自控了。


    渾身血液沸騰起來。


    獸血像是受到了某種欲念深處的感召,他的皮膚正在迅速變得滾燙!


    於是另一隻空著的手,便按在了柔軟枕頭上,狠狠地收緊,收緊,大掌手背手臂青筋暴露,原本完好的枕頭此刻被粗暴的捏得皺亂!


    蘇奈原本隻是想要給他一些甜頭,沒料到他突然攻勢這麽猛,她的空氣被他一層層的掠奪掉,他好像完全變成了野獸,要把她活生生一口一口吃幹淨一樣。


    她悶悶“唔”了一聲,表達不滿。


    冥蒼意識淪陷得還不算糟糕,他迫使自己離開她的唇瓣,重重喘息,拇指摩擦她已經有點紅燙的唇,黑眸望著蘇奈:“奈奈,抱歉,我,我發情期快到了,有些……情難自抑。”


    發情期麽。


    蘇奈看著他的狀態:“那你需要抑製劑嗎?”


    冥蒼喑啞道:“不用,抑製劑必須在真正發情的時候才能使用,不能常用,現在隻是發情預兆期,我的欲念會變得敏感,但隻要不再被外力影響,我是可以克製的。”


    其實有一點,他沒有說。


    雄性的發情預兆期,是跟雌性交配的最好時機,妻主通常會在這個時候提前交配安撫好雄性,以免真正到了發情期的時候,雄性出現失控的情況。


    但畢竟他們還沒有結成伴侶,他想再等等。在他的打算裏,這一次發情期他也會用抑製劑,他不知道上次發情期為什麽能……那麽輕易的度過,但以防萬一,他不想傷到奈奈。


    星際有很多前車之鑒,有些妻主從來沒嚐試過食肉性雄性,交配過程中被他們嚇到,從此不願意再跟自己的食肉性雄夫同床,是很常見的。


    所以這一點必須謹慎。


    先用抑製劑解決了發情期,等到登記成伴侶之後,他再……就會溫柔克製很多了。


    他未雨綢繆,身下的小雌性卻眨巴眼:“被外力影響,外力指的是我嗎?”


    她若有所思:“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我們是不是暫時不能再睡一張床了?”


    不然躺在一張床上,他怎麽都會被影響到的吧?


    而且,他現在還跨跪在她身上。


    這麽曖昧的姿勢,不會影響發情期嗎……


    很明顯,是會的。


    身上雄性的體溫遲遲沒有降下去,眼裏的情愫依舊暗流湧動。


    冥蒼聽見她的話,眼裏閃過掙紮。


    的確,他發情期應該跟她分開睡,不然不能保證每一次都會像這次一樣能克製住。


    這是最理智的處理方法。


    “可是,我不想。”


    冥蒼喑啞的看著她:“奈奈,我不想跟你分開睡。”


    她被綁架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無法入睡,即使入睡,也會在很短的時間醒過來,渾渾噩噩,痛苦的想念她。


    經曆過那次,他現在不願意再把她剝離自己了。


    他會謹慎的。


    會更加謹慎的對待這段時間。


    然而身下的小雌性卻忽然饒有興趣的對他道:“那我現在再親你一下,你會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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