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大夥兒和林遠鄭仇的龍騰合作、繼而來到虎門擴張,各種鋪子越做越多後,我們便沒再像以前一樣,特定守在某個鋪子裏,也將每個鋪子的運行,全權交給了我們信任的店長。


    周泰就是我們離開後街後,我們給我們那倆後街歌廳安排的店長。


    這段時間一直在虎門這邊擴張,沒怎麽關注後街那邊的那幾個老店,這怎麽就被人下了手,給砸了?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當然是老海他們。


    可念頭一轉,似乎有些不合理。


    老海一直都是虎門的地頭,我們和他的糾葛也全在虎門,他要因為雲水酒樓的失敗向我們青輝下手,不應該去打砸我們虎門的那些鋪子嗎?怎麽會去到並不是他地頭的後街?繞著這麽大一個圈來對付我們?


    帶著疑惑,我也一路就趕回了後街。


    回到後街時,正好,傑少他們也趕了過來,我下了車和他們一起去到了我們連著的兩家歌廳前,頓時,過來了的大夥兒都“操”著地罵出了聲。


    因為我們這倆連著的歌廳,不止是裏麵前台的裝修,就連門上的招牌也被砸了個稀爛,那青輝的輝字兒也已經斷成了兩截,其中一截還正落在我和傑少蘇青這邊歌廳的門口。


    “輝哥!”這時,周泰從歌廳裏的走廊那邊鑽了出來,看見我們後,也指著歌廳走廊那邊,就說裏麵包間裏的各種設備也被砸了個稀爛。


    “你沒事兒吧?”我拽著他胳膊瞧了瞧他的腦袋,隻發現他的腦袋一側正有一塊血跡,已經染紅了那一邊的黑發。


    我恨恨地咬了牙,也讓周泰趕緊去醫院。


    周泰卻果斷地擺了擺手,說隻是破了皮,並不是重傷。


    “那看清動手的那夥人是誰了嗎?”一旁趕來的老韓接著話開了口。


    周泰果斷地搖頭,隻說事發時,他剛拉起我們歌廳的卷簾門,整個人背對著外麵的長街,然後就腦袋一重被打暈了,所以那夥人的樣貌他是一點都沒看到。


    “韓哥,輝哥,對不起,我……”


    “不是你的錯,”我拍了拍周泰肩膀,“他們是故意不讓你看到他們的樣貌的,不然他們早就下手了,不會等到你背對長街開門再下手。”


    我說完,又繞到偏街看了看,所幸,我們青輝酒吧的卷簾門正緊閉著,並沒有遭到打砸。


    跟著,我便招呼著傑少和我一起去了對麵街的老花的夜總會場子,問著這夜總會場子裏的員工,有沒有看到打砸我們青輝歌廳鋪子的人都是誰。


    因為經常“串門”的緣故,老花這夜總會場子的員工與我和傑少都很熟,隻不過,他們夜總會開鋪子營業的時間,比我們歌廳要晚,所以他們過來時,我們歌廳便已經被打砸,所以他們也沒看到是誰對我們歌廳動的手。


    可這夜總會一條街,從來都不是什麽冷清的地方,他們沒有看到,肯定會有人看到,於是,我和傑少也挨著我們對麵街的所有店鋪一個個地問。


    直到我在其中一個雜貨店的老板口中得知,那群對我們歌廳下手的人,是從兩輛麵包車上湧下來的,在打暈周泰,打砸了我們歌廳後,又飛快地上了麵包車,整個過程隻用了兩三分鍾。


    “那他們都長什麽樣子?”我追問。


    這雜貨店老板毫不猶豫地搖了頭,說那些下車動手的人都戴著口罩,都遮住了自己的臉,所以他也沒法去描述那些人的模樣。


    戴著口罩……蒙著臉……


    我是一下就想到了另一夥人,也即是我們初來後街開我們青輝酒吧時,對我下手的孫星他們……


    別說,孫星那件事,還一直是個謎,事到如今,幾年過去了,我依然無法確定,孫星那夥人都是什麽來頭,為什麽要對我下死手,又為什麽在對我下死手後便突然“人間蒸發”辦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麽,如果這次向我們歌廳下手的那夥人,也就是那孫星他們,他們又怎麽會在這個關頭向我們歌廳下手?


    不不不……


    之前孫星他們下手,可是直接奔著做了我來的,所以,不管他們是什麽勢力,為什麽要做了我,這再次下手,也應該直奔我而來才對啊。


    所以,對我們歌廳下手的這夥人並不是“人間蒸發”的孫星他們?


    那還是老海他們?


    可也還是那句話,這後街並不是老海他們的地頭,他們要向我們青輝下手,為什麽非要繞到這後街來?


    這後街不是他們的地頭,那接應方麵,肯定沒有虎門方便,所以他們要向我們下手,也應該向我們虎門的那些鋪子下手才對啊。


    我隻覺得有些頭大,外麵,我們歌廳的員工們也已經紛紛來了街上,在看著我們歌廳的慘狀後,也紛紛目瞪口呆地傻了眼。


    我招呼著傑少和老韓,讓他們趕緊帶著員工們、將我們這倆歌廳整理一下,也趕緊讓周泰去打了“門麵裝修,暫停營業”的大字橫幅,貼在倆歌廳的門柱上。


    我自然也直接聯係了裝修公司,讓他們趕緊過來修複我們歌廳。


    該修的修,該換的換,雖然肯定會花一大筆錢,還肯定會影響我們這倆歌廳以後的營生,但此時這個局勢,我們可不能任由我們這倆歌廳擺在這街上,被更多來往的行人看見這被砸了的模樣。


    安排好了裝修公司,回過頭來,大夥兒也都到了後街,自然,除了玉珠姐陪著的蘇青。


    也不等我多說什麽,傑少便提出了由他守在這邊一段時間,因為安妮一直是我們老酒吧的表演嘉賓,也每天都會來串場,所以傑少不守在這邊,他怎麽都不會安心。


    我同意了傑少的提議,卻也知道光守著不是辦法。


    我們得找出砸了我們歌廳的這夥人,不然我們就隻能像老酒吧開業那段時間一樣,睡在車裏守著長街,無比的被動。


    那麽,我們要怎麽找出砸了我們歌廳的這夥人?


    我先是和大夥兒一起商量了一下,聽了聽大夥兒的意見,可大夥兒也都不是神人,不像之前的老聶一樣掐指就能算出是誰動的手,所以一番商量下來,也並沒有實質性的辦法。


    直到最後過來的老奎提醒了我,說他以前在江長風手下時還會從事另一項業務,我一下就反應了過來,直接去找了老花和三腳豹,將找到這夥人作為懸賞拜托了他倆,也跟著給林遠鄭仇打了電話,也拜托他們讓他們後街的弟兄們都打聽打聽,一旦有了這夥人的消息、立馬通知我,我也同樣的重重有賞。


    其實這個辦法我早應該想到的,既然砸了我們歌廳的這夥人很明顯是道上弟兄,那麽就委托他們這些江湖勢力去查,畢竟他們有暗裏營生,其勢力網肯定比我們青輝大,就像之前我委托他們找冰冰一樣。


    當然,以防那夥人在被我們揪出之前,再次對我們後街的營生下手,我也給我們這邊因為歌廳被砸而閑下來的安保部門弟兄們發布了任務,讓他們分散著待在這後街的各處,在暗裏盯著我們的酒吧歌廳和我哥的酒樓,隻要發現了那夥人再次來動手,趕緊通知我們大夥兒,也別硬上,最好跟蹤他們,先弄清楚他們的身份和據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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