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這“老油條”此時心裏已經樂開了花,畢竟他和這老海也不對付,他坐山觀虎鬥,不管什麽結果,對他來說都有益無害。


    出了老花這夜總會場子後,我便一路回了我們歌廳,也召集了大夥兒,將小酒店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讓大夥都幫著想想應對的辦法。


    “要不,我們去酒店那邊守著?見招拆招?”小伍提議。


    “太被動了。”傑少雙手環胸著搖了搖頭。


    “阿傑,你有辦法?”我順著問,因為傑少這雙手環胸的模樣明顯有那麽點“胸有成竹”的意思。


    果然,我這一問,傑少便點了頭:“依我看,直接找那老海聊聊吧,他既然是在虎門那邊營生,應該怎麽都聽說過我們青輝吧?


    先禮後兵,能聊就聊,沒法聊,再想其他辦法。”


    傑少說完,我們大夥兒相視一眼,也紛紛點了頭。


    確實,能用談判的方式解決這件事兒自然是最好,至於能不能談得攏,談不攏又該怎麽辦,自然都隻能等談了再說。


    哪知道,還不等我給那耳環男人打電話,約這老海出來談,老花又突地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張口就是我們小酒店那邊馬上就要出事!


    “小飛說那商業街上很多場子都不服老海,老海準備拿你們酒店開刀,已經讓手下的其他小弟去了你們酒店那邊,命令也隻有一個字,砸!”


    “操……”聽老花這麽一說,我是止不住的罵出了口,也趕緊就招呼著大夥兒上了各自的車,直接一起就敢向了虎門那邊的商業街。


    反正我們之前成立了安保部門,就算我們離開,陳奎他們也能幫我們坐鎮,所以我們不用擔心歌廳酒吧這邊的正常運行。


    這也是長久以來,我們青輝在遇到麻煩後,大夥兒能夠沒有憂慮的一起出動,這也更加說明了我們成立安保部門的必要性。


    車上,因為要專心地全速行駛,我也翻出手機就遞給了副駕駛的蘇青,讓她找著通訊錄裏肖玉的號碼,趕緊打過去通知肖玉她們離開。


    蘇青照做著。


    十來分鍾後,我也帶著大夥兒出了後街,駛進了我們小酒店所在的商業街。


    時間來到了傍晚六七點鍾,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但整條商業街上依舊人流湧動。


    而我也正好遠遠地看見了一群衣著各異的、叼著香煙的男人,一行二十人左右,正好在穿過人群,朝著我們那小酒店的大門快步靠近!


    他們雖然空著手,但一個個的後腰都明顯的鼓鼓囊囊,當然也明顯都帶著家夥事兒!


    我第一個在街邊刹停,讓副駕的蘇青待在車上別下來,也直接與後排的傑少下了車。


    大伍的車子也就在我們車後同樣停下,小伍小良也和他一起下了車。


    我們一行五人,也直接就朝著那些衣著各異的男人走了過去,隻是期間,傑少細聲地提醒我們一定要先冷靜。


    因為如果直接動手的話,那就沒有“先禮後兵”可言了。


    我也接著傑少的話,讓大夥兒看我和傑少的示意行事。


    而麵對我們五人的迎麵靠近,這些衣著各異的男人紛紛就有些愣了神,他們當然不知道老花提前跟我通了氣,也或許,他們連我們是誰都不清楚。


    我也飛快掃視了一眼,瞬間就確定了這一行二十人中的領頭。


    那是他們之中最當先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西服,留著寸頭的腦門上橫著一條刀疤,看上去仿佛將“凶神惡煞”四字兒寫在了臉上。


    這刀疤男明顯也意識到了我們是這小酒店的人,在與我們對向靠近的途中,打量了我們五人一番後,微微蹙著眉的就伸了手,明顯是在示意他身後的其他馬仔們都先別妄動。


    這自然是因為此時我們可是在大街上,如果直接動手,很可能會招來穿製服的,而他從那老海那兒接到的任務也隻是打砸我們酒店,所以他們發現我們之前,肯定也沒想過要在這大街上大打出手,也自然不會直接亂來。


    隨著這刀疤男的示意,我們一行五人也來到了他們所有人麵前,就紛紛冷著臉地盯著這領頭的刀疤男。


    “你們是這酒店的人?”刀疤男同樣沉了臉的當先開了口。


    “是,青輝,陳輝。”我一字一頓。


    “青輝?”這刀疤男顯然有些意外,也飛快的瞄了一眼我們這小酒店的招牌,然後他在又看向我們時,其蹙著的眉頭也皺得更緊了。


    他肯定聽說過我們青輝的名頭,畢竟之前與江長風的茶樓大戰,還有漁村阿廖的跑路,都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這裏說話不方便。”刀疤男側了側腦袋,示意我們跟他進入我們小酒店大門旁的一條灰暗小巷。


    我沒有絲毫猶豫,帶著大夥兒搶在這刀疤男之前便一頭紮進了這小巷中。


    我們自然得讓他們意識到,不管他們身上有沒有家夥,不管他們是不是比我們人多,我們都絕不會怕。


    我帶著大夥兒在這小巷最深處站定,也紛紛回身雙手環胸地盯死了跟進來的刀疤男。


    刀疤男再次打量了我們一眼,掏出手機就打起了電話,也自然是在給那老海匯報情況。


    我們這青輝酒店的招牌,在今天下午時才弄好,所以在這之前,那老海應該也不知道這酒店是我們青輝開辦的。


    刀疤男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掃視著我們五人,也朝著電話說著“是青輝”等話語。


    直到他不停地“嗯”著掛斷了電話,再看向我們時,神色間竟多了一絲凶狠……


    “就算你們是青輝的人,既然來了我們老大這邊插旗,那就得遵守我們的規矩。”刀疤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商量的斷然。


    “你們的規矩?你們……是什麽規矩?”我順著問。


    “兩成利,”刀疤男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包你們這酒店、在這條街上相安無事。”


    “這是老海的意思?”我再問。


    刀疤臉隨即點頭。


    我挑眉,瞧了瞧身旁的傑少,傑少隨即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


    再看向大伍他們,原本抱胸的雙手皆已經垂下,腳下的步子也都已經一前一後。


    “知道我們青輝能從還珠瀝的一間老屋、打到這後街,直至來這片開酒店,靠的是什麽嗎?”我回過頭,同樣垂下雙手、也掃視著這刀疤男和其帶來的所有馬仔們,“來,我給你們講一講我們的規矩。


    你們現在轉身往外走,出了這商業街,一路滾回你們該回去的地方,再也不要來找我們青輝的麻煩,我們就既往不咎。


    而如果你們不走,好,豺狼來了有獵槍!這就是我們的規矩!”


    “操!”刀疤男怒眼一罵,揚手就指向了我們,“斷了他們手腳!”


    而也就在他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我身旁的幾道人影箭矢般撲了過去!最當先的那個人影一躍而起,一個飛身的側身踢,“砰!!”的一響,直接將這刀疤男踹得像炮彈一樣撞向了其身後的馬仔們!


    那是大伍,一臉的猙獰和興奮,就像一把太久太久沒有飲過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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