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現在的情況很清晰了。


    按照七叔的話來看,江長風轉手了東門所有產業就是因為計劃好了一切。


    他用了某種手段換出了裏麵的江天,也帶著江天和剩下的錢出境逃逸。


    江長風的計劃已經成功,他們已經離開了國內,那麽我們想再找出江長風算賬幾乎已經沒有可能。


    別說七叔因為和江天的關係、絕不可能告訴我們江長風帶著江天去了哪兒,就算七叔告訴了我們他們去了哪兒,他們在境外,我們也不可能找得到他們!


    那麽傑少這件事,既然無法再向江長風算賬,也就隻能找唯一的一個人算賬,那便是向傑少下手的那刀手!


    所以七叔不能撤銷我們的暗花,甚至不能打草驚蛇地去調查這件事。


    不然那刀手一旦撤走,我們或許將永遠無法再找到他們!也就別談給傑少交代了!


    隻有那刀手繼續向我們動手,我們才有逮住他們的機會!


    我緊拽著手機回到了急救室前。


    安妮就在鐵椅上坐著,那滿是眼淚的雙眼依舊無比的慌。


    我去到了她身邊,摟著她讓她靠在了我肩上。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她的話,因為我的心裏也無比的慌。


    傑少的血染紅了我和安妮的衣服,哪怕是之前我們數次出生入死的惡戰,我也沒有見過傑少或任何一人、哪怕是我們的對頭、流這麽多的血!


    一個人怎麽能流這麽多的血?一個人怎麽能流這麽多的血?!


    我當然也怕!那這個b再出不了急救室這道門!!


    江長風!江長風!!


    直到蘇青大伍他們也趕了過來,不停地問我傑少出了什麽事。


    幸好,他們六人並沒有發生意外。


    我自然壓著心中的亂麻,告訴了他們傑少的遭遇和目前的局勢。


    他們一個個同樣咬牙切齒著,阿偉更是在跺了腳後轉身就要往外麵走。


    我趕緊攔住了阿偉,問他要去幹什麽。


    “找人!喬老大那邊和刀手行當有些關係,我去求他找人!花多少錢都要把那人找出來!!”


    “阿偉你冷靜點,喬老大不可能為了你得罪刀手行當!你去找他隻會打草驚蛇!”我沉聲急語。


    阿偉再次跺腳,但也沒再往外走。


    我也趕緊告訴了所有人,此時的形勢我們不能分開,也絕不能有任何人落單,以防再出什麽岔子。


    大夥紛紛點頭,卻也紛紛攥緊了拳。


    而也就在這時,一個白大褂帶著一名醫護人員從急救室中鑽了出來。


    我們趕緊圍了上去詢問傑少的情況。


    這白大褂揮著一雙血手讓我們聽他說,也告訴我們傑少因為大出血已經快用完他們醫院同血型的庫存,讓我們跟著這醫護人員去匹配血型,配上了趕緊抽血備用。


    我們一聽,自然就跟著這醫務人員就去做血型適配,期間我也通知了周泰,讓他直接關了鋪子帶所有員工過來,如果有人匹配血型成功有重賞。


    所幸,不等周泰他們過來,小伍的血型便與傑少的血型匹配上了。


    “抽!我年輕,身體好,隨便抽!”小伍瞪著那醫護人員拍著手臂。


    這醫護人員則也一個勁兒地勸著我們冷靜,說一次能抽多少都有規定雲雲。


    直到周泰帶著所有員工趕了過來,又配上了幾個,醫護人員這才表示,匹配上的這幾人的血量應該怎麽都夠用了。


    就這樣,抽了血,我們也再次於急救室外煎熬地等待了起來,蘇青則也抱著淚水沒有停過的安妮不停地安慰。


    直到幾個小時後,另一名白大褂從急救室中出來,拿著一份文件讓我們簽字繳費,說傑少的急救已經完成,但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期,得進重症監護室看護。


    我趕緊簽了字,也跟著就去繳了費,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也終於回到了胸膛。


    至少急救成功了!那麽,接下來可也千萬不要出岔子!千萬不要!!


    交了錢,我們所有人自然又輾轉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外,因為還沒脫離危險期,我們也無法進去探視,隻能在外麵等待。


    我們就在這重症監護室外等著。


    煎熬的一整晚,煎熬的一整天,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九點後,醫務人員才通知我們可以先進去一個人探視。


    我們自然讓安妮跟著醫務人員進去。


    而幾分鍾後,安妮出來時,是捂著臉不停地哭。


    “阿傑身上全是管子……全是管子……”


    我看向同行出來的醫護人員,這醫護人員卻躲避著我的眼神。


    我知道,醫院從不會說“一定”“肯定”之類的準信,因為他們也怕出意外,怕擔責任。


    我趕緊拉著這醫務人員去到一邊,不停往她兜裏塞錢,說我隻要一句實話。


    “放心吧,內髒都還好,主要是大出血,這血循環穩定了,應該也沒什麽生命危險了。”


    隨著醫護人員的這句話,我這才完全地鬆了口氣。


    直到又過了一夜,醫護人員又告訴我們傑少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隻要醒來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也允許我們多點人進去探視。


    我們就這樣輪流進了重症監護室,隔著透明玻璃看著裏麵臉色蒼白的傑少。


    就像安妮說的,傑少的周身插滿了管子,整個人虛弱得就像一張碰一下就會壞掉的白紙……


    我隔著透明玻璃看著,也再次狠狠地攥了拳。


    醫生可說了,大出血……


    那麽,如果傑少沒給我打通那電話,我沒有及時找到他,那麽他肯定就已經完了!徹底的完了!!


    江長風!江長風!!


    ……


    雖然傑少的身體特征都平穩了下來,脫離了危險期,但讓我們和醫護人員都沒有想到的是,傑少一直沒有醒來……


    醫護人員說,人的大腦構造非常複雜,所有有損大腦的傷情都有可能致使病人長期的昏迷,比如傑少這大出血的供血不足。


    至於傑少什麽時候能醒來,那都得看傑少自己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


    所以,在確定了傑少的身體狀態都已平穩後,醫護人員便允許我們穿著除菌服進入傑少的重症室,也讓我們多和傑少說說話,以刺激傑少的精神狀態,讓傑少盡快醒來。


    “那如果……如果一直醒不來呢?”安妮顫著聲音問。


    醫護人員長歎了一口氣,說如果傑少一直無法醒來,那就證明傑少腦部神經受損嚴重,那樣的話,傑少就有可能會變成一個活死人,也就是……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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