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們這邊巷口的光頭是一聲大罵,帶著其他滿身酒氣的男人就衝進了這灰暗的小巷裏。


    “誒誒誒!”裏麵那貼在後麵晃著的人影一揮手,“他媽的等等!馬上就完事兒了!操!!”


    光頭一愣,是更加大罵著就衝了進去。


    而我拍了拍蘇青的肩膀,讓其在這巷口等等後,便同樣進了這巷子,順手抄起了入口處地上的兩個空酒瓶。


    為什麽?


    因為能讓這夜總會小姐放棄出台賺錢的機會,來這小巷裏幽會的,必定是他們的老熟人,而我剛才也借著月光看了個清楚,那趴在空啤酒箱上不停嚶嚀的,正是金發波波,其身後那讓光頭男人們等等的人才,自然是傑少那個b……


    這老情人相遇,還真是幹柴烈火……


    事已至此,招呼肯定是招呼不住了。


    “喂!”我擰著酒瓶吼了一嗓子,在這些男人齊刷刷看向我的同時,讓裏麵的傑少帶金發波波進那邊的後門。


    “操……”傑少低罵了一聲,把金發波波推進了那邊後門,一把關上。


    那光頭則在瞧了瞧我,又瞧了瞧正提著褲子的傑少後,橫眉怒目著一揮手:“管他媽的!都給我往死裏幹!操!!”


    ……


    大概五六分鍾,我和傑少並肩出了這巷子。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把手裏的一根木棍摔回了巷子裏。


    “操……都說等等咯,說了又不聽,她媽的,一群傻帽。”


    他罵完,再看向我時,我們是紛紛笑了起來,依然是那男人之間莫名的笑。


    我則又注意到,在這巷口等著我們的除了蘇青,竟還有安妮。


    蘇青倒是看著我們同樣笑著,而安妮則大瞪了她那本就很大的雙眼,一邊瞟著我和傑少,一邊去瞧巷子裏那些在地上哀嚎著打滾的光頭他們。


    她當然沒有想到傑少之前打撲克時並不是完全在吹噓,更沒有想到我之前在酒店時,明明假裝聽不見她的招呼,此時卻和傑少一同在這巷子裏走了一遭。


    而我原本以為安妮看到這一切,多多少少會被嚇到,畢竟她隻是一個藝術學院的導師,應該沒經曆過這種事。


    可她那大瞪著的雙眼中竟沒有絲毫恐懼,相反,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誒,”傑少看向安妮開了口,也揉了揉剛才在混戰中挨了一棍子的肩頭,“你不是和那鄭仇你儂我儂嗎?出來做什麽?”


    “切,”安妮翻了翻白眼,“那大帥哥肯定不喜歡女人!我問什麽都是“哦,知道了,真的嗎”,回答從不超過五個字,沒意思!”


    “嗬嗬……”傑少同樣翻了翻白眼。


    “誒誒誒~”安妮又湊到了傑少身邊,“上次你說你不止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是不是真的?”


    “廢話。”傑少掏了根煙,極其裝逼地朝我揮了揮手。


    我直想給他兩巴掌,但也還是配合著給他點燃了香煙。


    而他又朝著安妮張開了另一邊的手。


    安妮也沒多說,直接就靠在了傑少的臂彎裏,就這樣讓他摟住了自己。


    “何止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傑少頓了頓,深吸了一口香煙,然後伸出手撥開安妮領口的衣物,貼著安妮雪白的鎖骨肌膚畫了一個圓圈。


    “什麽意思?”安妮問。


    傑少又湊在了安妮耳邊,一臉的意味深長:“我還會轉圈圈~”


    我:“……”


    蘇青:“……”


    安妮則捂著臉一下就笑出了聲:“是不是真的~傑哥哥~”


    “這是不是真的,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安妮妹妹~”傑少同樣笑著,也就這樣摟著安妮看也不看我和蘇青的轉頭離開了,其目標,當然是這夜總會附近,他無比熟悉的那些酒店……


    我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是直想為傑少鼓掌。


    蘇青則也笑了起來,又問我會不會這“轉圈圈。”


    “我說我還會打結你信嗎?”我也止不住地笑。


    就這樣,陰差陽錯,機緣巧合,傑少竟如願拿下了安妮,安妮也答應了給我們酒吧撐場子的事。


    而我還真有一段時間沒回還珠瀝這邊了,當晚也就沒再回後街,打著電話給大伍招呼了一聲,便帶著蘇青回了我們的公司老屋。


    好久沒睡床,這一躺下去就不想起來。


    蘇青也配合地縮在了我懷裏,陪著我好好地睡了一整晚。


    接著,搞定了安妮,我們青輝酒吧也裝好了最後的燈光組。


    從外麵看上去已經是像模像樣。


    我們自然也行動了起來。


    先是我和傑少帶著安妮去製作了一張大海報和兩道大橫幅。


    海報上是側著身,雙手環胸笑著的安妮,露著她那倆醉人的酒窩,雙臂微微拖著她的那對“哇塞”。


    風情、氣質、絕美,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橫幅也就兩句話,一句是我們青輝酒吧的開業日期,一句是歡迎香港明星安妮小姐於我們青輝酒吧常駐。


    就像佳欣說的,我們根本不用去真的找什麽明星,直接造一個出來就行了。


    在這一塊,我們對安妮還是十分自信的。


    然後就是人員問題。


    這個也簡單,傑少之前帶著的那小萍兒,直接就叫來了與她年紀相仿的數個小美女,都是混跡過夜場的,那“老板”叫得,是一個比一個甜。


    傑少給她們挑了統一的製服,黑絲長襪高跟鞋,低胸禮服兔耳朵。


    而當我看著小萍兒她們戴著這兔耳朵在我們場子裏嬉笑打鬧,我是恨不得直接給傑少這b“邦邦”兩拳。


    我讓她們都把兔耳朵摘了,也再次給傑少強調了一遍,我們是清水酒吧,不搞不正經的項目。


    “知道知道,“傑少拍著我的肩膀,”我不早說了,暗有暗的門道,明有明的門道,這清水酒吧也得有附加項目才行。


    我們就搞個陪聊,隻要客人有需求,就讓她們給客人談談心,找找感覺,我們按照時間收費、給她們分成。


    至於她們的戀愛談得怎麽樣?兩個人有沒有對上眼?要不要下班後繼續往下談?那就是她們自己的事了,完全與我們酒吧無關。”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些話,那和出台有什麽不一樣?”我翻了翻白眼。


    “當然不一樣!”傑少也白了我一眼,“我們是清水酒吧,我們的客人基本分兩種,一種是來坐一坐,談正經生意的客人,一種是有些閑情雅致的客人。


    這兩種客人基本都不會亂來,陪他們聊聊天,給他們找找那種懵懂的感覺,就是在給他們放鬆心情。


    我們隻要培訓一下這幾個妞,讓她們保守點,陪聊之前先給客人說好,不準在自己不願意的情況下動手動腳,一般都不會有問題。


    至於她們想不想跟客人出去,那都是下班後她們自己的事。


    輝,你好好想想,真是想找妞下火的主,怎麽會進清水酒吧?


    所以沒問題的,就算真有客人想亂來,不還有我們看著嗎?


    輝,姑娘們跟著我們,總得給她們一個多賺錢的項目,不然真給她們發死工資,你覺得她們願意嗎?”


    傑少一番話說完,我不得不承認這個b說得很有道理,也就答應下了陪聊這個項目。


    傑少也拜托了安妮,讓其在藝術學院那邊收工後,過來我們鋪子培訓小萍兒她們,教她們各種儀態話術,力求洗去她們身上的風塵氣。


    小萍兒她們也非常非常配合,畢竟,如果能站著賺錢,誰又願意跪著?


    還有我之前就承諾過的周泰四人,其中,他兩個外形不錯的“小弟”,也安排成了服務生,同樣給前來的女性也提供陪聊服務。


    而另一名“小弟”和一臉絡腮胡的周泰本人,自然安排為了我們酒吧的安保,當然,也隻是安保而已,遇到鬧事兒的客人,勸得動就勸,勸不動的自然通知我和傑少,畢竟我們這鋪子也有兩百多平,十幾個卡座,我和傑少不可能全都照看到。


    再跟著,我們也聘了酒水吧台的調酒師,並在附近找了半棟出租屋租下來做員工宿舍。


    最後就是補齊各種證件,聯係一早就給我們留了電話的酒水零食供貨商。


    這些都是傑少和蘇青在跑,也沒遇到什麽麻煩,一句話,有錢好辦事。


    直到又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我們青輝酒吧總算是來到了開業的前夕。


    我們貼了開業當天消費折扣的海報,再跟著,我的心就止不住地忐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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