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靜姝是裝看不見,不是真的看不見。


    她早早聞到白磷的味道,在小廝動手之際,她驅使內力改變了小廝撒的方向。


    小廝感受到手不受控製,想換一個方向已經晚了。


    白磷撒向宣平侯和衛渺渺的方向。


    衛渺渺想找毀了宣平府名聲的端木靜姝撒氣,她離端木靜姝是最近的,一大半的白磷朝她兜頭兜臉的撒去。


    白磷燃點極低,在空氣中一會便能自燃。


    衛渺渺沒有搞清是怎麽一回事,就感覺到皮膚灼燒帶來的痛。


    “啊……啊……”的尖銳叫聲,幾乎要掀翻宣平侯府的靈堂上空。


    宣平侯在危險靠近之時,他的直覺幫了他一把,他往後退了幾步。


    忘記拉他妹妹一把。


    白磷隻是撒到他的衣服上,退後幾步,他趕緊褪去衣服,倒免於做一個被火包圍的人。


    “撒在她臉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


    賓客們後退了幾丈遠,拍了拍胸脯,開始討論。


    反應過來的‘端木靜姝’大喊,“到底是怎麽回事 ,有人要刺殺王妃嗎?誰在慘叫,有刺客嗎?”


    刺殺王妃?


    王妃身邊的武婢抽劍,刺向傷了衛渺渺後沒有立即離開的小廝。


    小廝到死都不明白,他的手為什麽會轉了方向。


    木婉婷和木婉柔遠遠看著,沒有人出來營救端木靜姝。


    “你說,端木靜姝有人保護?”


    木婉婷懷疑,看上去,不像是有人保護的樣子。


    “對!”


    木婉柔也在懷疑。


    “也許,他是覺得端木靜姝在大庭廣眾下,不會遭到別人的襲擊。”


    隻有是這麽一個合理的解釋。


    木婉婷和木婉柔想不到更加多的解釋。


    “不要讓他死,把他救過來!本夫人要知道他為何要襲擊本夫人!”


    衛渺渺的臉上、脖子上和衣服都沾到白磷,皮膚被一塊塊地灼燒著。


    她已經痛得快要失智,還記得要收拾傷害她的人。


    有人已然提了一桶水過來。


    水是地下井水,撲到衛渺渺身上,衛渺渺身上的灼痛感沒有減少多少。


    著火了,用水就對了。


    畢竟誰都不知道被撒在衛渺渺身上的東西是什麽。


    衛渺渺之前一直強撐著不暈,被一桶水潑過之後,身子一軟,反倒暈了過去。


    平南王王妃深怕端木靜姝一個看不見的人,會在宣平侯府發生什麽意外,走的時候,也帶上她。


    沒有給宣平侯一點機會。


    平南王王妃可不覺得是小廝發神經,一定是有人在背後主使。


    真是奇怪。


    怎麽在這麽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動手。


    宣平侯府的人,腦子不好使到這個地步了嗎?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木婉婷安排了幾場戲,隻不過全被她一人給攪黃。


    回到府中的端木靜姝想不明白,木婉柔使這一出的用意。


    到底是誰出的主意。


    一天之後,何嬤嬤收到消息,告訴端木靜姝,衛渺渺已經毀容。


    宣平侯府封鎖消息,外麵倒沒有傳衛渺渺毀容的消息,反倒是京城上流圈子在傳。


    平南王王妃作為目擊者,被平南王世子一再追問細節。


    “母妃,你說小廝死前的表情很怪異,有震驚、錯愕,你說,會不會他的目標壓根不是衛二姑奶奶,有可能是被你帶進去的端木氏。”


    平南王王妃回想了一下細節,發現還真有可能,如同兒子說的那般。


    天啊,她一直在端木氏的身旁,想撒到端木氏的身上,不是等同於撒到她的身上,宣平侯做事真不講究。


    “有可能,兒子,假如,母妃說是假如他們的對象是端木氏,會不會太明目張膽。


    如今宣平侯府傷的是自己人,別人會覺得宣平侯的人,對二姑奶奶不滿。


    在大庭廣眾之下,還在宣平侯府整這麽一出,是不是太不把宣平侯的名聲當回事?”


    平南王世子同樣想不通。


    不管怎樣,木婉婷的計劃都宣告失敗。


    端木靜姝和周謹言已經換過來。


    端木靜姝將宣平侯府的事,告知周謹言,“謹言,我已經和何嬤嬤說過,除了她,不能許任何人進院子。


    木婉婷想把我釣出去一次,便會釣出去兩次。


    除了何嬤嬤,不管是誰進來,你都讓何嬤嬤將她發賣。”


    周謹言聽到她的話,知道對方會一再試探。


    她應了一聲好。


    端木靜姝換了一身裝扮,去了青靈寺,將在端木府隔壁府邸捉到兩個年輕人,扔到後山斷崖。


    在她離開京城之後,陳府的老大、老二去找端木府附近找老三、老四,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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