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端木英傑,端木靜姝剛開始,嗚嗚咽咽地小聲哭,越哭越大聲,差點將屋頂給掀翻。


    “與你聯係的人是誰?”空穀頭痛,這個問題無比重要,她要問。


    “什麽聯係我的人,你在說什麽?”


    難道真的沒人聯係端木靜姝。


    聽到端木靜姝越哭越大聲。


    空穀怕招來被支開的何嬤嬤,忙不迭離開。


    她先去了木丞相府,問木丞相是否認識喪心病狂。


    木丞相探究地看了空穀一眼,還是實話實說,“他們是婉柔收買的,送端木靜姝最後一程的人。”


    對上了!


    空穀不敢逗留,和木丞相告別之後,騎馬一刻不停地往毒醫穀趕。


    到了毒醫穀,她怦怦亂跳的心緒,還沒有平複。


    繞過木婉柔的小院,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邪梅所在的院子。


    邪梅見到空穀在這麽短的時間回來,頗為訝異。


    “小穀,事情辦好了!”


    “師父,沒有。徒兒細細查詢了一番,發現偷了四百五十萬的人,正是玉師妹。”


    緊接著,空穀將追查銀票的過程,以及衛淩辰中蠱的事,都說了一個遍。


    至於她被京城眾媒婆逼婚的事,她隻字未提。


    邪梅好看的秀眉緊緊一擰。


    房間陷入詭異的安靜。


    直到房外瓷盤落地的聲音,方驚醒屋內之人。


    空穀搶先一步走出房門,院外早已不見人影。


    不用說,定是木婉柔。


    邪梅捏了捏眉心,先讓空穀回去休息。


    空穀的眼睛通紅,明顯是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導致。


    難道真的是玉珍兒將銀票拿走。


    好不容易將婉柔給勸下,怕就怕,這一次,她再不會聽自己的話。


    先讓她消化消化一下消息,明日一早再去尋她。


    邪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木婉柔定會與宣平侯講偷聽到的消息。


    她沒有猜錯,木婉柔本想送湯給邪梅。


    她想給邪梅一個驚喜,輕手輕腳地走進院子,沒有想到,聽到了師父和師姐的對話。


    她總結了一下消息,將之轉述給宣平侯,“夫君,沒有想到京城發生如此多的事,樁樁件件,劍指宣平侯府和丞相府。


    你留下好好療傷。


    我先回京。”


    宣平侯心疼都快溢出眼眶,他摸摸木婉柔的頭,“不,本侯陪著你一起回去。”


    木婉柔抬起淚蒙蒙的雙眼,抱緊宣平侯的手臂,小聲啜泣。


    衛淩辰莫名其妙中蠱,到手的銀票全都飛了。


    再不回去,宣平侯府還在嗎?哭了很久,木婉柔打起精神,給邪梅寫信:


    師父,宣平侯府正值多事之秋。


    徒兒歸家心切,萬萬體諒!


    署上名字。


    在宣平侯暗衛的護送下,兩人騎上馬車,連夜往京城方向疾馳。


    邪梅一晚都沒睡踏實,黎明的曙光,溫柔地照耀大地,善意提醒勤勞的人們,該開始一天的勞作。


    她拉了拉木婉柔院牆上的風鈴,一陣叮鈴鈴的響聲之後,沒有聽到裏麵的人回應。


    她暗道糟糕,推開院門。


    見到虛掩的大門,推門進去。


    宣平侯和木婉柔早已不在。


    桌上有一封被燭台壓著的信。


    撕開一個口子,抽出信。


    看到木婉柔的留言,邪梅的心不由得抽疼,這孩子,怎麽不聽勸?


    還差七天,她定能治好他們。


    長途奔波,前功盡毀!


    她將信紙團到手中,一捏,手中的信件化為齏粉。


    一揚,紛紛揚揚的粉塵漫天飛舞。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欞,照進室內,將半室粉塵隨著清風飄蕩的美好,唯美記錄。


    邪梅心亂如麻,轉身離開,自是不會欣賞粉塵飛揚之美。


    回院子的途中,讓人將空穀叫了過來。


    空穀睜著惺忪的睡眼,無精打采地走進屋內。


    邪梅沒有責怪,她隻想交待她兩句而已,“小穀,婉柔和她的夫君已經啟程回京,他們的身體,你也知道。


    為師打算跟著走一趟,穀中一切大小事宜,你幫著處理。”


    空穀沒有想到昨晚在外偷聽的,真的是木婉柔。


    不由得有些愧疚,她應該小心再小心。


    不管是誰,聽到家中再出變,都坐不住。


    “好!”


    她接過邪梅遞給她的穀主令牌。


    在她不舍的目光中,邪梅離開。


    端木靜姝在騙過空穀之後,查到因為通敵叛國,被判滿門斬首的前丞相李子期的孫子--李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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