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不能再上前,不然今日的事,傳到相爺的耳中,誰都落不到好。


    他們一行人離開。


    端木靜姝給了溫嬤嬤三百,還偷塞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溫嬤嬤笑得見牙不見眼,以至於在買主一欄,她寫宣平侯府葉嬤嬤,她都沒有過問。


    將定北侯的人帶到城南一個無人居住的破屋,端木靜姝將手上的一疊契書還給他們。


    契書,在她這裏沒用!


    她握有春燕和秋菊的賣身契,對方照樣可以出賣她。


    倒不如散了,能用則用,不能用則不用。


    “定北侯夫人,我去鏢局尋一些人,你們自行回祖籍。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想讓貴府的四小姐和五小姐在我手上做三年事,之後我自會放她們回去。”


    說完,從懷裏掏出五千兩,要塞給定北侯夫人。


    “不想跟著我,也沒關係。如若不是定北侯多年堅守北境,北戎的鐵騎早已踏平中原。那是在下對守家衛國將士的一點心意。”


    定北侯夫人將銀票推了回去,“不,你救了我們一家老小,還免了我們的奴籍,已是天大的恩情。


    周家自要報答你的恩情,不要說小四和小五,便是景行和景殊,你也帶他們走。”


    定北侯夫人心疼地看了四個孩子一眼。


    想將他們留下。


    端木靜姝還沒有那麽喪心病狂。


    她將定北侯夫人叫至一邊,跟之了解定北侯府的情況。


    越聽,她的秀眉擰得越緊,“夫人,你的意思是定北侯貪墨糧餉的內奸沒有找到?”


    “不止沒有捉到,他一點端倪都沒有露出!”


    糟糕,本想利用定北侯府仆人的心思沒了。


    反倒是四小姐和五小姐,大仇擺在這裏,她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你們的家鄉在哪?”


    端木靜姝又問。


    “青州!”


    青州,離北境太近,沒了定北侯府,青州不再是一個好去處。


    “你們打算回家鄉!”


    “不,可以走的話,去嶺南!”


    定北侯夫人顯然是早有打算,回答得不帶猶豫。


    端木靜姝又將銀票塞給她,又給了一袋碎銀,“夫人,如若守衛邊疆的將士,不能得到國家的優待,還沒有知恩圖報的平民,那是一種悲哀。我不能告訴你名字,三年後,定會讓你的女兒們去尋你。”


    定北侯夫人推出去的手頓了頓,還是收下。


    眼前之人,眼神是少有的清澈,她感受到對方的善意。


    唯有含淚笑著答應。


    “景行和景殊太小,你還是帶著他們一起走。他們的用處不大。”


    端木靜姝留給定北侯府夫人兩柄劍,兩把大刀,帶著四小姐周謹言和周謹語離開。


    三人先去京兆府消了定北侯府眾人的奴籍,又去了牛馬市買了五輛馬車,再打鐵鋪買了三十多柄大刀。


    采買了兩百多斤大米,大鐵鍋、木碗、筷子、大木盆等一應要買到的物件。


    全都到了城南空屋。


    怎麽出城,定北侯府定有計較,不用她操心。


    端木靜姝想再去請鏢局,被定北侯府的人拒絕。


    鏢局被人收買,不是助力,反而有可能將他們團滅。


    做好一切,周謹言和周謹語含 淚跪地,“謹言、謹語願聽主子差遣,萬死不辭。”


    端木靜辭丟給他們一人一身更為碎爛的衣服。


    揭開下的冪離,“在京城的乞丐堆裏尋找與我相似的人,分別是十二歲、十歲……”


    在她交待完之後,周謹言和周謹語沒有問她姓名。


    “屬下聽令!”


    兩人脫下粗糙破損的外衣,換上髒兮兮的外套,在地上沾了一些泥,往臉上抹去。


    “主子, 屬下一定認真尋找。”


    兩人眼神堅毅,似是對她許下堅定的承諾。


    約定了下次見麵的時間和地點,端木靜姝給了她們各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一些碎銀。


    端木靜姝回到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的鬧劇還沒有結束,因為衛老夫人的大女兒,即嫁給文國公嫡次子的衛詩詩回來主持大局。


    說起衛詩詩,也是個能人。


    按理說沒落的宣平侯府,是怎麽都攀不上文國公府的嫡子,偏偏她成功了。


    她之所以知道衛詩詩的事,是衛詩詩在她與宣平侯成親前,被雙方的親戚捉到兩人滾了床單,衛老夫人氣得要上報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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