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善憫的第一傳播者,丁騰?”


    “等等……你說的原第一傳播者……什麽意思?”


    高望先是一怔,旋即皺眉問道。


    這一係列事件發生的太緊湊了。


    緊湊到高望都沒有及時收到最新消息。


    比如……


    江淵之前和丁騰鬥起來,然後懷疑他丁騰和郭澤興暗中聯手這件事。


    因為直到目前都還沒人主動和高望這邊說過!


    首先。


    時間太短。


    其次。


    如若是真的,那便是善憫的天大醜聞,善憫沒有人會主動和神明聯盟的人提及。


    最後。


    反正神明聯盟的人自己會來調查,他們沒必要主動說——


    ‘哎哎哎,那個誰,我們善憫出了個大叛徒,他和正勇的傳播者聯手坑死了我們善憫自己人!’


    咋可能嘛!


    不要臉的麽?


    所以。


    這也就導致高望這邊,根本不知道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江淵點了點頭,深深歎了口氣,說:“對,我們善憫的原第一傳播者,丁騰。”


    “至於為何是原第一……他死了。”


    “就在前天。”


    “他,還有我們善憫大長老,被同時暗殺當場!”


    “足足出動了三個超階!”


    高望眉頭緊鎖,看他的樣子,顯然被江淵的這番話給震驚到了。


    一個組織的第一傳播者和大長老……


    被人當場暗殺?


    而且還是在善憫自己的主場!


    這……


    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嗎???


    他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救贖組織做的。


    或者說,也隻能是救贖組織做的。


    但問題的關鍵是……


    救贖組織是怎麽知道的!


    這才是重點!


    這可是善憫的大本營!


    然後主人公又是一個第一傳播、一個大長老!


    何等身份!


    救贖組織……


    不但知道了他們的準確身份,並且還知道了他們的準確位置!


    內鬼。


    這是高望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但他沒有馬上做出判斷,拿出了一盒煙,給江淵示意了一下,江淵婉拒,他便自顧自點燃了一支香煙。


    抽了幾口,問:“可以詳細說說嗎?”


    “還有……”


    “這個丁騰,和咱們說的事情有什麽關聯?”


    這也是高望不解的地方。


    不過他沒有著急。


    他知道江淵會給他一個答案。


    事實上他內心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隻是這個猜測有些太過勁爆,他不敢深思。


    江淵又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臉上說不出是痛恨、厭惡、憤怒,還是惋惜、丟臉,或者這些情緒都有吧。


    他沉默了一下,終是開口說道:“好吧,反正你肯定是遲早要知道的。”


    “我之所以提他……”


    “你不是有疑惑,按照正常邏輯,郭澤興是怎麽會注意到我這個小嘍囉、又怎麽在短短的時間內以我布局的嗎?”


    “很簡單。”


    “因為我們善憫,老早就出了個內鬼啊!”


    “沒錯,就是丁騰!我們善憫的第一傳播者!”


    說到這裏,江淵臉上已經是布滿譏笑。


    高望手指上夾著煙,滿是驚愕:“怎麽可能?”


    “他的目標是第四傳播者沐流鶯?”


    “但他都已經是第一傳播者了啊!”


    “第四傳播者能威脅到他???”


    “中間隔了第二和第三呢!”


    江淵聳了聳肩,說:“有什麽不可能?”


    “別看流鶯姐……哦,就是沐流鶯,我叫習慣了,她……算了,不說她了。”


    江淵眼底閃現一抹悲痛,旋即繼續說道:“別看流鶯姐才是第四傳播者。”


    “可不論是天賦還是能力,絕對能進入我們善憫第一梯隊!”


    “這話不管是你去問我們善憫的誰,隻要和流鶯姐有過接觸的,都絕對認同!”


    “而他丁騰呢,是我們大傳播者和大長老的親兒子。”


    “有權有勢,為了能穩穩當當繼任大傳播者之位……”


    “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高望猛吸了一口香煙。


    江淵再次帶來了一個勁爆消息——


    大傳播者、大長老、第一傳播者。


    前者是名副其實的組織第一人。


    中者是名義上的第二人。


    後者是實際上的第二人。


    可以說,他們三人,是一個組織最有權力和勢力的人了。


    偏偏……


    還是一家三口!


    “好吧,我再說回重點。”


    江淵拋出了這個重磅消息後,又將話題引了回來,繼續說道:“我說是他丁騰在背後搞鬼,可不是無的放矢。”


    “在我競選傳播者前夕,也就是江石水庫出事之後沒幾個小時。”


    “第一傳播者丁騰,便親口汙蔑我,說我是異端!說流鶯姐她們的死、原第四一脈全部死絕……”


    “都是我做的!”


    “當時他甚至都派人要抓我了!”


    “不過他又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來。”


    “緊跟著,後續三番兩次的針對我,各種打壓我。”


    “至於具體怎麽針對和打壓的,後續高執事你可以自行去調查,你自己調查出的結果才最真實。”


    “但總之……”


    “他最終還是露出了馬腳,被我抓到了他和郭澤興私底下有聯係……”


    “不,應該說,他和異端也同樣有合作!”


    “更準確點說……”


    “是他丁騰、郭澤興、異端,這三方是暗中聯手的!”


    “所以……”


    “現在你能理解,為何我的身份信息,會被他郭澤興給知道,並且知道得那麽詳細。”


    “甚至我判斷,他們早就知道我是江悅的弟弟,江悅又是流鶯姐最信任的親信這一情報了。”


    “早就對我開始了布局。”


    “我就說,我為何遭遇過好幾次異端的暗殺。”


    “就是他們暗中搞鬼!”


    “想暗殺掉我,然後弄一個偽裝者取代我!”


    “卻不想低估了我的天賦實力,最終他們沒幹掉我,就安排了一個替身,給我挖坑陷害我!”


    “當然,陷害我不是最主要目的,主要目的還是滅掉原第四一脈!”


    “我不知道他們三方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約定。”


    “但是,這就是事實。”


    “其實這些你都可以調查得到的。”


    “不過我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所以還得靠你去調查,我隻能給你個提示。”


    江淵‘如實’說道。


    高望手指間夾著煙,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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