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播報:


    今日,華銘集團承建的棉想藝術館正式投入使用。


    開幕儀式上,華銘集團董事長趙誌宣布,棉想藝術館首次展覽,將會展出先鋒藝術家鍾弛的攝影作品。


    相信大家都有了解,鍾弛曾獲得過國際最具藝術價值攝影師的榮譽。


    其代表作‘晨陽’也在多個國家的藝術館特別展出過,可以說鍾弛是新生代攝影藝術家的頂尖人物。


    棉想藝術館剛落成,便能和這樣大來頭的藝術家合作,想必將會為棉想藝術館帶來十分有利的加成。


    讓我們一起再回顧下開幕式現場……


    許歐從辦公室外麵進來,順手拿起茶幾上放著的電視遙控器,將電視關掉,恭敬地走到那張辦公桌前。


    “老板,宋清霞找到了,她現在改名叫宋芳,二十二年前未婚懷孕回了老家,五年前突然病倒了,成了植物人。”


    許歐將手裏拿著的文件夾放在桌上,楚越依舊背對著辦公桌坐著,沒說話,許歐接著說道。


    “人現在在隴超縣醫院,情況不太樂觀,她女兒一直沒有放棄治療,說來也巧,她女兒我們還見過,這是她女兒的資料。”


    許歐將另外一份資料放在桌上。


    那個女孩曾和他們有過一麵之緣,許歐跟著楚越久了,也見過不少漂亮女人,但這個女孩氣質脫俗。


    雖然裝扮並不起眼,但一眼便能吸住人的目光,見過便很難坦然忘懷,當時,他也感覺到自己老板也有同樣的感覺,甚至比他更多一些。


    “她早早輟學來北城打工,現在她正連做著五份工作,主業是一個漫畫公司助理編輯,一天工作八小時月工資五千,其他四份工作都是兼職,打掃衛生,便利店值班,還分別在日料店和夜總會兼職服務員,一天二十四小時,她幾乎要工作二十八個小時,比老板您還忙。”


    楚越轉過身,打開麵前的文件夾,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眯著眼盯著那張照片。


    照片裏的女孩笑得很好看,眼睛裏都是天真無邪的光。


    “宋君瑤……”


    這麽美好的女孩,他的確是動了惻隱之心,可她不太幸運,偏偏和趙誌有關係。


    “她工作二十八小時的效益能和我工作一個小時相提並論?”


    “自然不能。”


    “這種小市民,隻能通過消磨時間來證明自己的無能。”


    “她母親得了重病,治病的費用數額龐大,就算她連著工作三十六個小時也無濟於事。”


    “缺錢就好辦,你先去準備一下。”


    “那……老夫人那邊。”


    “先別告訴她,就說還在查。”


    “那……該怎麽做。”


    “你說要多少錢,她才會出賣自己。”


    許歐跟了楚越這麽多年,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


    他這個老板私生活單一,身邊從來沒有女人,隻有他這個特助在身邊忙活,現在聽他這意思,像是對這女人有興趣。


    許歐想不通,楚越是喜歡她呢,還是想借機報複,可許歐還是不建議自己老板用這種方式。


    “老板,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怎麽說她也是無辜的,我們如果用非法手段逼迫,對我們也沒有好處,我覺得現在知道了她的行蹤,可以讓她待在我們視線範圍內,宋清霞那邊也許真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但她現在重病在床,她女兒也許是我們的突破口。”


    “有辦法拿到她和趙誌的dna檢測麽?”


    “還在想辦法,不過,宋清霞回到家裏沒有結婚,這孩子歲數也對的上,明天剛好滿二十二周歲生日,應該就是宋清霞和趙誌的孩子。”


    “趙誌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麽?”


    “應該不知道,聽說當時他們兩個人感情挺好的,但後來宋清霞突然消失,趙誌也在同一年和沈家的小姐結婚,現在趙誌膝下無兒無女,也沒聽說趙誌在外有私生子女,加上她們母女現在的處境,趙誌應該是不知道的。”


    “他是個人渣,就算知道了,會在乎麽?”


    許歐不知道如何回答,楚越接著說道。


    “你去聯係那個醫院負責人,給她施施壓,我倒要看看她的底線在哪裏,嗬,跟陳杭那幾個紈絝在一起久了,現在有點明白他們的樂趣了。”


    “老板,你真的要玩弄人的感情啊?這樣不好吧,小心自討苦吃。”


    “誰叫她是趙誌的女兒,找點樂趣,以後羞辱羞辱他,也挺有趣的。”


    楚越這樣說,許歐也沒辦法,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個預感,他老板應該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那我先去聯係醫院的人。”


    晚上十點,許歐開著車帶楚越到了宋君瑤兼職的夜總會,楚越有時會帶一些投資商承包商來這裏娛樂,跟這裏的老板也算是熟識。


    會所經理張華如常帶他們去包廂,張華很熱情地招呼他們,端著酒水坐著跟他們閑聊。


    “楚總,最近挺忙的,好久沒見了。”


    “張經理,每次來你都給我塞人,這讓我很困擾。”


    “楚總,冤枉呀,那些小妞擅作主張的,我可沒讓她們去找您,我每次都告誡她們別癡心妄想的。”


    “張經理別緊張,這次來是想跟你要個人。”


    楚越這話一出,張華來了興致,笑嘻嘻地追問道。


    “楚總盡管開口,我一定幫忙,不知道楚總看上咱們這兒哪個妞了?”


    “剛好有她的照片。”


    “來,我看看。”


    許歐打開手機,點開宋君瑤的照片,是一張中規中矩的證件照,張華拿過手機,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裏的人。


    “這不是小宋嘛。”


    張華稍微有點猶豫,摸著自己的下巴,緊緊皺著眉,為難地說道。


    “楚總,小宋是個正經人,她是我們這兒的服務員,人長的是挺漂亮的,但做這行的都是要自願嘛,人家不開口,我也不好逼人家對吧。”


    “張經理,我隻是對這個小姐有興趣,想請張經理搭個線,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認識認識。”


    楚越從懷裏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細長的煙。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點燃打火機,香煙染上火焰,散發出淡淡的煙草香。


    楚越剛優雅淡然地吐出一口煙,許歐已經將一個信封放在張華麵前。


    “楚總客氣了,這事我一定盡力。”


    張華看了眼信封的厚度,笑眯眯地伸手拿過來,一邊奉承著,一邊將信封塞進自己西裝內袋。


    “張經理,這事就拜托你了,我希望可以盡快。”


    “楚總,我這就叫她過來,您稍等會兒。”


    說著,張華就出去了,很快張華就拉著宋君瑤進來。


    “小宋,這是楚總,我這臨時有事,待會兒回來,你替我好好招待楚總。”


    張華給宋君瑤做了個提醒,就離開了,許歐也借故打電話出去了。


    “楚總好。”


    宋君瑤怯生生地朝楚越問了聲好。


    楚越半倚靠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吐著煙霧,俊俏的麵容被一層薄薄的白色煙霧籠罩著,儼然一副傲視眾生的貴公子的姿態。


    宋君瑤記得他。


    就在一個月前,在這個會所,他們遇見過。


    當時,宋君瑤正端著酒水來這間包廂的路上,有兩個喝得醉醺醺的客人攔住她的去路,拉拉扯扯地調戲她,手裏的酒水也被打翻。


    宋君瑤著急又無措,掙紮著要脫開。


    那兩個人就是不依不饒,開始罵罵咧咧的,兩個人合力摁著宋君瑤,一副要將她就地解決的架勢。


    這種會所雖然明麵上幹幹淨淨,但也是各種肮髒齷齪的勾當都做。


    宋君瑤來這裏也是因為工資高。


    既然做了這份工作,也得忍受住時常被醉醺醺的客人占便宜。


    畢竟她是服務員,這裏有專業的小姐,他們也不會對她做出格的事。


    但這次遇見的事,宋君瑤的的確確被嚇得不輕。


    她絕望得隻剩下哭喊了,來往的人隻是多看了一眼,沒有說出手幫忙的。


    楚越就是這時候出現。


    當時,楚越身邊那個高個男人輕鬆地拽起那兩個男人,一人給了一腳。


    楚越則俯身扶她起來,脫下西裝外套擋住她的前胸,因為她襯衫的幾個扣子已經崩壞,白花花的內衣邊邊都露了出來。


    宋君瑤已經嚇壞了,抓著這件溫暖的外套一個勁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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