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倫到底要幹嘛?”


    呼延灼蹙眉沉思著。


    既然知曉我大軍到來,為何不敢出來一戰?


    若是怕了也說的通,可是,怕了也不會還派人出來大放厥詞吧?


    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呼延灼又轉回了大帳,派人把黃安和彭玘給叫了過來。


    人多力量大,有猜疑便要跟手下人溝通,這點呼延灼做的就很對。


    聽了呼延灼的闡述,黃安思考的最多。


    他早幾個月前是被綁上過梁山的,而且還見過王倫,甚至有過溝通,算是有些小小的了解。


    根據這人的行事手段,黃安小心翼翼的發表意見。


    “那王倫是個落第秀才。”


    “依我之見,此人這樣做必定有什麽目的。”


    “單槍匹馬前來叫陣,多半就是想要打探我軍虛實。”


    “若真如此,將軍不必理會此人,咱們給那些賊寇來一個以靜製動。”


    呼延灼想了想,覺的很有道理,正要依黃安的想法執行下去時,忽聽有探子又來報。


    “報——那和尚又來叫陣了!”


    呼延灼一聽:“由他去,不必理會。”


    “接著議事接著說。”


    這探子方才退下,卻見彭玘已經上前一步,躍躍欲試著。


    呼延灼打眼一看。


    兩眼露光芒,聲雄性氣剛。


    刀橫三尺雪,甲耀九秋霜。


    這精氣神……呼延灼當時便覺得這是個高手。


    畢竟是臨時組隊的,呼延灼對彭玘了解不多,但就這精氣神來看,這名副將就比韓滔好太多了。


    大家都是將領,彭玘什麽心思呼延灼一看便知,不過還是假裝不解的問道。


    “還有何事?”


    “將軍!”


    彭玘鄭重的抱了抱拳。


    “請將軍準許我臨陣討賊!”


    彭玘手持三尖兩刃刀,整個人身上戰意衝天而起。


    就這氣勢,得虧不是焦恩俊,不然梁山多半就要被劈了。


    不是他天目將彭玘太自信,而是韓滔太無能。


    一群賊寇罷了,韓滔不行不代表他彭玘不行。


    而且,這晚上還換了個和尚來,這年頭和尚都敢這麽囂張了嗎?


    小夥汁很不錯!


    呼延灼想了想,扭頭看向黃安。


    “你的想法很不錯,但身為將領,該如彭先鋒這般才是。”


    呼延灼雖然能想到梁山這樣做是有什麽目的性的,但說實話,不應戰還真不是他的性格。


    如果這事傳回東京的話,那他呼延灼可能要被某些人嘲笑好幾年。


    自己帶著幾千兵馬,竟然被一個人嚇的連軍營都不敢出。


    他這臉還真丟不起。


    常年帶兵打仗的都知道,單槍匹馬過來叫陣的最是難纏。


    舉兵攻之吧,對方直接掉頭就跑。


    張弓射之吧,對方也直接掉頭就跑。


    派將領出去迎敵吧,又怕如韓滔一般,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理會吧,對方估計時不時的便要來叫陣,又要丟臉丟士氣。


    除非,在對方過來的路上埋伏好人手,隻要對方一來,就直接舉兵圍攻,拿下此人。


    這是最好解決的方法。


    但是,呼延灼沒準備啊。


    他打死想不到,對方竟還會再來一次。


    此時聽呼延灼教育著自己,黃安隻得一個勁的點頭。


    “將軍說的是,小人受教了,若不是彭先鋒搶先一步的話,此子我上我也行。”


    “這樣啊,那你去吧。”


    彭玘忽然退了回去,給黃安比了個請的手勢。


    “黃巡檢既然如此有信心,那此人便交與你出馬了。”


    “到時候我親自為黃巡檢擂鼓助威。”


    “啊?”


    黃安愣住了。


    “真……真讓我去?”


    “這……這……這不好吧?”


    他其實也就口嗨一下罷了,沒想到這彭玘還能這樣玩?


    剛才不是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的嗎?現在怎麽說讓就讓了呢?


    有些懵逼的掃了彭玘一眼,黃安又一臉討好之色的看向了呼延灼。


    然後,被呼延灼目光一瞪,當時就直接起身出了大帳。


    軍中無細鹽黃安還是知曉的,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此時若說不去迎敵了,那呼延灼便會先斬了他。


    篝火中,黃安穿戴好盔甲,一臉決然的提著樸刀就衝出了軍營。


    而後,彭玘說到做到,還真給他擂鼓助威了。


    胯下寶馬跑的飛快,猶如黃安此時內心跳動的飛快。


    眼見黃安出了軍營,呼延灼冷冷的揚起了嘴角。


    嗬……高俅的耳目……


    原本呼延灼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黃安活著回去。


    此時有了這個機會,呼延灼倒是樂了。


    不僅能解決了這個監聽的耳目,又能借機打探一下這魯智深的實力。


    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買賣。


    如此想著,目光忍不住瞥了一眼正擂鼓助威的彭玘一眼。


    此人倒是會察言觀色,是個好苗子。


    才如此想著,忽聽擂鼓聲突然停了。


    呼延灼一愣,隨即朝前方的黑暗處望去。


    隻見視野之中,那黃安竟然跪在了魯智深的跟前,一個勁的磕頭求饒著。


    當時的呼延灼就懵了。


    擂鼓助威的彭玘也懵了。


    而手持水磨禪杖的魯智深更加的懵了。


    什麽情況?


    灑家還沒出手呢,這人怎麽就跪了?


    “提轄大人,小人認識你!”


    黃安一麵納頭就拜,一麵賣弄著他的演技。


    “早年小人曾在渭州還請提轄吃過酒呢。”


    “而今又與提轄相會,小人甚感歡喜!”


    說到這裏,黃安悄悄抬眼打量一番魯智深,見魯智深還未從懵逼中回過神來,不由的心中大定,又是猛的一下磕在地上。


    “提轄大人,小人對你仰慕已久,如今相見,請提轄一定帶小人一同上梁山聚義。”


    “還望哥哥成全小弟這顆虔誠之心吧!”


    ——哐哐哐——


    又是三連磕,隻把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黃安是真怕啊,魯智深什麽名頭他不可能沒聽說過。


    那可是能倒拔垂楊柳的猛人啊。


    叫他黃安拿下魯智深?


    這玩笑未免開的太大了。


    黃安又不是笨蛋,明哲保身的道理他造詣頗深。


    上一次帶兵攻打梁山的時候還是在上次。


    那時候被綁上了梁山,以為是必死的,早有為國捐軀的打算,可是,王倫放了他一馬。


    撿回一條命後,黃安徹底變了,從那之後,別提他有多愛命了。


    死過一次的人往往不敢再死第二次,黃安就是這樣的。


    所以,看見魯智深後,他壓根沒有和魯智深決鬥的想法,直接幹脆利落的就跪了下去。


    他心裏早有打算,投敵是假,內應為真。


    隻要一有機會,他就會給呼延灼帶去信號。


    隻要呼延灼攻破了梁山,那他黃安就是頭等功,到時飛黃騰達,迎娶白富美,出任都統製,走上人生巔峰。


    如此想著,黃安還有些小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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