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


    大莊園的會客廳內,王倫和柴進的酒碗重重的碰在了一起。


    “柴大官人,小弟這次前來便是為了報答昔日之恩情的。”


    王倫本就不是為了柴進來的,所以也不想浪費什麽時間,直接就步入了正題。


    “王首領見外了,區區一些身外之物,哪裏談的上什麽恩情。”


    柴進大氣的擺了擺手,說實話,他也不缺這麽一點錢。


    “大官人,小人記得當年你給了王首領足足有二百兩銀子之多呢……”


    柴進身後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這時湊到柴進的耳邊說著。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呢……”


    柴進:“……”


    雖然他柴進財大氣粗的不缺錢,但他手下的這名管家可是精明的很。


    而且,這看似趴在柴進耳邊說的話,實則聲音大著呢,柴進敢確定,王倫一定聽見了。


    最關鍵的是,管家演的實在太刻意了。


    這讓柴進覺得有些丟臉。


    要不是這管家跟了他這麽久了,他此時都想給他解雇了。


    呦呦呦~


    這是故意說給誰聽呢?


    王倫端著酒碗,漫不經心的瞅了那管家一眼。


    想讓我還錢?做夢吧你!


    開什麽玩笑,此時梁山正是用錢之時,哪裏還有什麽餘錢給你們?


    老子憑本事借來的錢,憑什麽要還?


    不過,錢沒有,手機倒是可以給柴進一個,就當是還了那份人情了。


    “柴大官人你放心,我這次不是來還錢的。”


    柴進聽到這話,不由的愣了一下。


    怎滴?你不是來報恩的嗎?


    不還錢你拿啥報恩?


    “是這樣的,這次我特意給你帶來了一個寶貝。”


    王倫說著這話,從厚厚的包袱裏掏了一個手機出來。


    “亮個相吧,小寶貝!”


    看著這自己沒見過的四方盒子,柴進有些懵逼。


    “王首領,此為何物?”


    王倫笑著把手機遞到了柴進的麵前,隨後介紹起來。


    “這東西叫手機,總共有兩個功能,其一是可以萬裏傳音。”


    啥?萬裏傳音?


    柴進人都傻了。


    開什麽玩笑?這家夥喝多了吧?


    ……


    與此同時,在大莊園的客房中,武鬆打著哈欠悠悠的起了床。


    原本呢,他是聽見王倫的那一聲槍響的,但說句實話,他懶的去管。


    此時日上三竿,正是他去曬太陽烤火的好時間。


    要說武鬆在柴進這裏過的其實也不好。


    早年前,他因為喝了點酒和人幹了起來,一不小心把人給打休克了,武鬆便以為自己殺了人,隨後一路逃亡躲在了柴進的莊上。


    但來了柴進莊上後,隨後又生了瘧疾,可謂是禍不單行了。


    而武鬆為人又不會溜須拍馬,因此惹的莊上許多人不滿,於是,他便常常獨自一人喝著悶酒,喝完酒後他就是一拳一個的把那些看他不爽的莊客給痛扁了一頓。


    也是因為這樣,這些莊客就常去柴進那裏告狀,但柴進又不能明著把武鬆趕走,這不是砸他當世孟嚐君的招牌嗎?


    於是,柴進就隻能故意冷落武鬆,想讓武鬆自己主動離開。


    所以,武鬆在柴進莊裏過的是真的很不好!


    待得武鬆穿上那一身有些破爛的衣服後,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院牆底下曬起了太陽。


    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客廳內柴進正在待客,看了片刻後,武鬆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又是一名隻會溜須拍馬的潑才……”


    武鬆喃喃一句,便不再去看,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根火折子點燃了一盆碳火。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武鬆此時就是這樣。


    不得不說,就武鬆這種體格子還能被這瘧疾折磨成這樣足以見得這瘧疾的可怕了。


    就在這時,兩名莊客結伴從院中走過,看見武鬆獨自在烤火,不由的起了壞心思。


    隻見這二人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打量了武鬆一眼,隨後陰陽怪氣起來。


    “呦,二郎烤火呢?”


    武鬆理都不帶理他們的,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呦呦呦,脾氣還挺倔。”


    這人不得不說,語言把控的極為到位,不僅能惹的武鬆不快,還能讓武鬆挑不出一絲暴揍他一頓的毛病。


    說實話,他也不敢把武鬆惹急了,上一個惹急武鬆的家夥此時還躺在床上痛的直喊娘呢。


    “二郎端的無禮,我與你說話呢,你也不回應我一聲。”


    這人見武鬆不搭理他,頓時順杆就往上爬。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武鬆生氣,但又不能很生氣,不然怕是要挨上一頓最毒的打。


    之所以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找個由頭再去柴大官人那裏告一波狀,好讓柴大官人能把這個瘟神趕走。


    “算了,二郎想必是昨晚吃多了酒,此時還沒醒酒呢。”


    另一人搭腔道。


    “走了走了,這人端得無趣,既沒多少酒量,又要多喝,看來生來就是愛逞強的主。”


    說起吃酒的事時,武鬆一直低眉的表情終於是有了變化,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這二人。


    “呦,怎滴?說你沒酒量你還不開心了?”


    當先那人見武鬆看他,再次陰陽怪氣起來。


    “我這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如果二郎有酒量的話,豈會每次吃酒後動手打人?”


    這人還在得意洋洋的說著這些的時候,卻是沒看見武鬆的眼神已經變了。


    嗬……那就讓我武鬆告訴你,我武鬆就算沒吃酒也照樣會打人!


    下一刻,隻見武鬆陡然起身,隨即,原本還放在地上的火盆已經被武鬆抓在了手上。


    ——砰——


    隻聽一聲巨響傳來,那個火盆卻已經被武鬆狠狠的扣在了說話這人的腦袋上。


    另一人見到這一幕,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感覺左臉猛的一痛,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便已經飛在了空中。


    視線瞬間就失去了焦距,隻感覺天旋地轉的,等落地後,這人猛的咳嗽一聲,竟然吐出了一嘴帶血的牙齒。


    下一刻,兩眼一黑,便已經不省人事了。


    而武鬆就安靜的站在那裏,不悲不喜。


    若是王倫看見這一幕的話,非得給武鬆豎個大拇指!


    二郎果真人狠話不多!


    是的,全程中,武鬆沒有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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