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凰三鳥突然從洞外走了進來,又回來了,每隻大鳥嘴裏都叼著一顆如石榴般大的果實。


    秋瑩兒伸手摸摸肚子,高興道:“正巧我也餓了,這三隻鳥兒真是善解人意。”


    鳳鸞凰三鳥分別將嘴中果實丟於三人身前,“鏘鏘”鳴叫兩聲,而後又退了下去。


    之前這三隻鳥兒都是隔三差五捉來兩三條魚,今日卻不知它們從何處采來這三顆果實。


    安羽凡他們從未見過這種果實,上官去珂正猶豫有沒有毒,秋瑩兒卻拿起來用手帕一擦便大快朵頤起來。


    “哎——”


    上官雲珂想要勸阻,秋瑩兒卻已吃下好幾口。


    她邊吃邊發出嘖嘖之聲,朝望著她的安羽凡和上官雲珂道:“這果子很是鮮美,你們也快吃啊!”


    她這種直爽的性格,越加令上官雲珂心生敬佩。


    安羽凡也拿起身前那個果子吃起來,“味道還真不錯!”他也讚不絕口。


    上官雲珂見他二人都吃了,這才不再猶豫。


    吃過之後,他們非但未感不適,反而覺得全身都清爽舒坦許多,就是上官雲珂和秋瑩兒所受內傷,也頓時好轉不少。


    安羽凡感歎道:“這果子看來並非凡物,隻不知它們從哪裏摘來。”


    “管從何處摘來,再讓它們摘去便是。”秋瑩兒更是意猶未盡,起身走至洞口,朝鳳鸞凰三鳥喊道:“哎,你們三個,再把這果子多摘些來,一個怎能吃的飽。”


    那鳳鸞凰三鳥“鏘鏘”鳴叫著,卻不知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我讓你們再去摘幾顆來,沒聽到嗎?”秋瑩兒有些生氣。


    “瑩兒!”安羽凡喊她道,“這些奇珍異果,可遇而不可求,你又何必勉強它們。”


    秋瑩兒氣呼呼的走進來,不屑道:“幾顆果子而已,有什麽了不起!”


    上官雲珂笑她道:“它們畢竟是飛禽,哪裏聽得懂你說的話,若是還有,我想它們必不吝嗇,日後定會再摘來與我們。”


    秋瑩兒瞪一眼安羽凡,道:“你聽聽上官姐姐怎麽說話,你又怎麽說話。”


    說罷她又坐到上官雲珂身邊,又和上官雲珂聊起天來。


    她斜瞥一眼安羽凡,小聲道:“他重生之後倒變得靈活了些,若是以前,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連我都倔不過他。”


    “那你為什麽還這麽喜歡他?”上官雲珂問。


    “我正要問你,你卻先問起我來了。我記得以前你並不喜歡他的,卻又是何時情竇頓開的呢?”


    “我也不知道!”上官雲珂瞬時羞紅了臉。


    兩人聊了很長時間,直將安羽凡冷落在一旁。


    安羽凡看在眼裏,奇怪的同時,也暗暗高興不已。


    再說通無仙尊快馬加鞭趕回天龍門,將在蓬萊閣看到的一切詳細告與師兄通玄,通玄和通隱聽後極為震驚,連忙派人去往法王寺將了塵大師請來。


    了塵大師對蓬萊閣所發生的事亦驚愕不已,尤其自己師弟了念大師蹤影全無,更令他心生憂慮,大惑不解。


    “阿彌陀佛!”他先念句佛號定定心神,“如今上官道兄攜月珠失蹤,我了念師弟、通幽道兄和謝掌門又突然消失不見,難道他們真被秋長風抓了去?”


    通玄愁眉蹙額道:“我等與以秋長風為首的魔族眾人打交道數十載,彼此豈有不知。自十數年前正魔一役,魔族妖眾被我各大門派殺得七零八落,從此幾乎銷聲匿跡。這十數年來,就算他秋長風潛心修煉,然而我等亦未懈怠,他如此有能力能將我通幽師弟和了念大師一同拿下呢?”


    了塵點點頭,“放眼當今魔族,除卻秋長風,再就是九天神教下屬五堂堂主,除此之外,魔族之中再無什麽厲害人物。他們若想困住我了念師弟和通幽道兄、謝掌門,除非傾巢而出,六人同時出手。”


    “這不可能!”通無道,“一個月前,在我通幽師弟和了念大師、謝羅宮謝掌門前往蓬萊閣之時,那魔族眾人亦在四麵八方與我等一起不遺餘力追尋上官道兄下落,當時,我等多次與九天神教各堂堂主交手,他們斷無可能同時出現在蓬萊閣。”


    “若是這樣,此事便更加奇怪,老衲再想不出什麽可能。”


    通隱懷疑道:“十年之前,秋長風費盡心思取得幽冥血子,難不成他以此煉成了什麽邪惡力量?”


    了塵大師輕輕搖了搖頭,“若他真以幽冥血子修煉出邪惡力量,如今又豈會一門心思想要奪取日月珠呢?老衲看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通無突然麵露驚恐道:“我天龍門、法王寺和天蒼派、蓬萊閣數百年來同氣連枝,一直守衛著中土大地。之前天蒼派遭逢厄難,今蓬萊閣又險被滅門,轉瞬之間我四派已傷其半,難不成這都是魔族的陰謀,想要將我四派逐一擊破?”


    他這樣一說,了塵霎時亦驚愕不已,疑慮道:“如果真是這樣,當真令人細思極恐。”


    通玄卻冷笑一聲,輕蔑道:“他秋長風就算有這個胃口,也沒有這個膽量和能力。天蒼派和蓬萊閣先後受創,不過是巧合罷了。尤其是蓬萊閣,上官道兄不知所蹤,門下弟子人心渙散,又有許多一直逗留在長祥鎮,自然會被魔族有隙可乘。不過他若想對付法王寺和我天龍門,必然要讓他有來無回。”


    通無道:“師兄說的對,師弟隻是如此一猜測,諒他秋長風也沒有攻打我天龍門和法王寺的膽量。”


    通玄忽然歎一口氣,“常言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十數年來,我們一直疏於對魔族的痛剿窮追,才致那秋長風能夠重整旗鼓,卷土重來。”


    對以往的安逸和無所作為,他目光中隱隱流露出一絲後悔。


    通隱道:“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們要盡快找到通幽師弟、了念大師和謝掌門,隻有找到他們,我們才能弄清楚事情真相。”


    通無道:“無極道兄也是這個意見,隻要未看到通幽師弟和了念大師、謝掌門的屍體,說不定他們仍然活著。”


    “但願他們吉人天相!”了塵大師雙手合十,目光裏流露著一絲期待。


    通玄臉上則充滿了憂慮,“先是上官道兄失蹤,如今通幽師弟、了念大師和謝掌門也生死難料,近來發生的事異乎尋常,本道隱隱感覺似乎將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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