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珂師妹——她——她從來沒有為我們做過什麽。”安子榮猶自向駱天豪表達著不滿,駱天豪卻不予理睬,跟隨上官雲珂而去。


    這時蘇霜月走了過來,溫柔的對安子榮道:“天這麽晚了,師兄不休息,來此做什麽?”


    安子榮朝她笑一下,“我來看一下羽凡!”


    蘇霜月噘起嘴,“師兄何須哄騙於我,依我看師兄倒不是來看羽凡師弟,隻怕是為了那上官姑娘吧。”


    安子榮羞澀的笑了笑,“師妹且莫取笑師兄!”


    蘇霜月嗔妒道:“師妹豈敢取笑師兄,這是事實而已。往常師兄最是疼我,自從那上官姑娘來了之後,便瞧也不瞧我一眼了。”


    “豈如師妹所說這般!”安子榮難以為情,“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愛師妹,你切莫多想。”


    蘇霜月還欲再說,安子榮趕緊又道:“已經很晚了,師妹這一提醒,我倒有些困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師妹也趕緊去休息吧。”


    說罷不等蘇霜月回答,安子榮又附在安羽凡耳旁,細聲道:“你若再有不適,隻記得喊我,切莫再驚動雲珂師妹。”


    安羽凡點頭答應,安子榮旋即起身離去。蘇霜月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哀歎一聲,也緩緩走開。


    安羽凡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他抬頭仰望天空,月亮早已落下,隻剩下繁星點點。小的時候,他曾聽父親講起,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對應著世上的一個人,每當有流星劃過,就代表這世上一個生命的隕落。


    他望著滿天星鬥,隻見有的銀光閃耀,璀璨奪目,而有的寒輝冷落,暗淡無光,更有的若隱若現,形近消亡。


    這哪一顆才是他呢?


    遠遠望去,夜幕千重,深邃的夜空似乎永無盡頭,但黎明終會到來。


    路上不時有魔族之人行走過的痕跡,這似乎給他們指明了方向。


    這一日,眾人走至一片叢林,恰值中午,豔陽高照,了念大師與通無、通靈兩位掌尊便命令眾人林中進餐休息。


    一縷縷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照射在眾人身上,和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陽光也像是跳起了舞蹈,在眾人身上閃爍不定。


    舒適的天氣亦令大家心情愉悅,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說笑笑。上官雲珂吃過東西,再次閉目養神,然而今日她總有些心神不寧,猶豫片刻走至安羽凡身邊,悄聲問他:“你還好嗎?身體感覺怎麽樣?”


    安羽凡微笑著點點頭,她突然對他噓寒問暖,直令他受寵若驚,心中一陣澎湃。在他眼中,上官雲珂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般,雖然冰光皎潔,卻始終可望而不可及。


    安子榮和駱天豪也跟了過來,駱天豪問:“安師兄又不舒服了嗎?”


    “沒有!”安羽凡笑著道,“這幾日勞煩各位師兄細心照顧,好了許多。”


    安子榮道:“既是如此,雲珂師妹在此做什麽?連日來我總看到你們兩個說悄悄話,莫不是真有什麽事瞞著大家?”


    “安師兄莫要胡亂猜疑!”上官雲珂有些不悅,“羽凡師兄身受月珠折磨之苦,我們一路同行,你我自應當多加關心。”


    “就是!”駱天豪彼有不屑,“安羽凡師兄如今半死不活,師妹略表關心,有何不可?我們這麽多人在此,他們能做出什麽事,虧你還口口聲聲喊他做兄弟。”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子榮狡辯道,“我隻是覺得連日奔波,雲珂師妹身心交瘁,照顧羽凡之事,就無須勞煩她了。”


    他接著又埋怨安羽凡,“我不是和你說了麽,有什麽事隻管喊我和其他師兄弟,不能再勞煩雲珂師妹。”


    “我——”安羽凡方欲解釋,又不知如何開口。


    上官雲珂和駱天豪轉身離去,這時宋恩華走了過來,將安子榮拉至一旁,小聲對他說:“你也發現了吧?這幾日上官師妹對你那個兄弟關懷倍至,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之前我說他們之間藏著什麽秘密,你還不信,如今卻怎麽說?”


    安子榮半信半疑,“雲珂師妹確在為羽凡治傷,你說他們之間能有什麽事?”


    宋恩華反問他:“她隻說為安羽凡治傷,卻在何處治傷?”


    “雲珂師妹早說在是在福星城一戶人家。”


    宋恩華又問:“是在哪戶人家?”


    安子榮不耐煩,“是哪戶人家又有何幹?總之是在治傷,不是做其他的事。”


    “好!就算是哪戶人家都沒有關係,但她為何不肯說出?隻怕是她為安羽凡冶傷那幾日,發生了一些事,不欲讓我們知道罷了。”


    “我去問羽凡!”安子榮說著就欲再次奔向安羽凡。


    宋恩華將他一把拉住,“若真有事,他會說麽?”


    安子榮自信道:“我是他兄弟,他斷不能瞞我。”說罷不顧宋恩華攔阻,幾步奔向安羽凡。


    安羽凡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心中思緒萬千。安子榮過來一把將他拍醒,安羽凡不解的望著他,“怎麽了?子榮!”


    安子榮蹲在他身旁,嚴穆道:“羽凡,我們是不是兄弟?”


    安羽凡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當下堅定道:“當然是兄弟!”


    安子榮目光嚴厲,“既然是兄弟,你有什麽事就不能瞞著我。”


    安羽凡越加不解,“我何曾有事瞞你?”


    “別的我不管,甚至你結交那位魔族小妖女秋瑩兒,在師尊懲罰你時,我也是向著你的。我隻問一件,你要老實告訴我。”


    “什麽事?”安羽凡不明所以。


    安子榮道:“那天晚上將你從魔族青衣堂救出來後,雲珂師妹到哪裏為你治傷?據那秋瑩兒講,當時你身受重傷,已是奄奄一息,卻幾日便即恢複,雲珂師妹究竟怎麽為你治的傷?那幾日裏你與她單獨相處,可曾發生什麽事?”


    安羽凡不知如何回答,上官雲珂曾告誡過他,不能將那個地方說出去。


    安子榮見他猶豫,便有些生氣,“你若當我是兄弟,就不要瞞我。”


    安羽凡低頭思忖片刻,然後抬起頭凝望著他,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看得出來,你十分喜歡上官師妹,你大可放心,我和她之間什麽事也沒有。”


    安子榮高興的跳了起來,“我就知道,雲珂師妹和你不可能有什麽事,她怎麽會看上——”說到這裏,他忽然意識到不妥,急忙改口,“哦,都怪那個宋恩華,都是他挑撥是非,我這就去質問他,你安心休息。”言罷昂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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