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蘇蘇輕手輕腳地將人放開,緊接著轉身欲合上門扉。屋內昏黃的燭光搖曳閃爍,如一層朦朧曖昧的輕紗,給這空間蒙上了一層迷離的光暈。


    那門剛剛合攏,尚未轉身的她猛然覺得身上一重,一個矯健堅實的身軀好似山嶽般沉沉壓來。


    蘇蘇猝不及防,整個後背狠狠撞在門上,發出“吱呀”一聲尖銳而淒厲的鳴響。這突兀的聲響在寂靜的屋內驟然炸開,宛如打破了某種隱秘的禁忌。


    蘇蘇隻覺自己的後頸被溫熱觸碰到,一隻大手緩慢卻有力地揉捏著,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占有意味。


    那人愈發得寸進尺,湊近蘇蘇的耳垂,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恰似夜風中蠱惑人心的魔咒:“蘇蘇,你今日於泉浴時那般捉弄我,可曾覺得開心?嗯?”那低啞的嗓音攜著灼人的氣息,自耳邊一路蔓延至後頸,仿若點點燃燒的火星,瞬間點燃了她心底的羞怯與驚惶,令她不由地陣陣酥麻。


    蘇蘇又羞又惱,呼吸急促紊亂,嬌嗔地叫嚷道:“不過是一時頑皮,你怎能如此計較!”她的聲音顫抖不止,在這曖昧旖旎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綿軟無力。


    這人,初見之時不就是在他耳邊輕語一句,小小地作弄了一番嘛,她本以為此事已然翻篇過去,未曾想到這人當時不顯絲毫慍怒,此刻卻要秋後算賬。


    蘇蘇滿臉紅若雲霞,又急又氣地吼道:“趕快鬆開我,你這不知羞恥的登徒子!”同時奮力伸出雙手,試圖扒開那隻在後頸肆意摩挲的手和緊挨著耳畔的腦袋。


    但此刻的姿勢實在太過被動,她整個人被他緊緊壓在門前,恰似一隻被困於籠中的嬌弱雛鳥,絲毫動彈不得。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堪近咫尺,彼此的呼吸仿若交織纏繞在一起。


    李蓮花卻仿若未聞,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懶洋洋說道:“就許你捉弄我,不許我討回公道?”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肆意與不羈。


    蘇蘇氣惱不已地回道:“哪有你這樣強橫無理的!”她的雙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在搖曳的燭光映照下顯得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李蓮花飲了些酒水又喝了些魚湯,哪怕隻是少量,此刻似乎也開始發揮作用,他略顯放縱的舉止便是最好的明證。


    李蓮花抓弄了一會,也許是心生憐惜,又或許是被蘇蘇的奮力反抗所觸動,終究順從她的力道鬆開了懷中禁錮之人,站直了身體。


    而還在拚命掙紮的蘇蘇未能覺察到身後李蓮花的鬆手,於是兩人在這猝不及防的鬆開之中,身子猛地轉了回來。


    轉回來之後,蘇蘇心下頓感不妙。麵對麵的情景遠比背身相對更為曖昧難安。


    而且就在剛才,李蓮花的唇是不是輕輕擦過了她的臉頰!


    蘇蘇腦中瞬間一片混沌,如同炸開了鍋。如胭脂般的緋紅瞬間爬滿她的麵龐,迅速蔓延至耳根。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慌亂地說道:“你,你這......”


    她憶起泉浴時自己也是這般不小心碰到了李蓮花的臉龐,而此刻角色互換,那個人變成了自己。


    她也明白了那一刻李蓮花身體的驟然緊繃和加速的呼吸。


    蘇蘇此刻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也不敢動,眼神更是慌亂失措地躲閃著,壓根不敢再去直視李蓮花。


    李蓮花望著蘇蘇此刻嬌羞無措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舌尖輕輕探出舔了舔嘴唇,眼中哪裏還有半分醉意,那清明的目光中分明閃爍著熾熱的火苗。他悠悠然說道:“蘇蘇,你這般模樣,當真惹人憐愛。”


    蘇蘇又羞又急,聲音中帶著些許哭腔:“你,你莫要再胡言亂語!”


    蘇蘇啊,不僅耳朵這般敏感,那雪白的後頸更是讓他流連忘返,欲罷不能。屋內的氣氛愈發曖昧纏綿,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濃稠如蜜。


    此刻的房間,於蘇蘇而言仿佛縮成了一方狹窄逼仄的天地。那濃稠如霧的曖昧氣息,恰似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將她牢牢裹縛,令她身體的每一絲感官都被極度擴張,變得超乎尋常的靈敏。就連每一次呼吸間,那熾熱滾燙的氣流都仿若化作了有形的精靈,在她的五髒六腑間張狂地跳躍遊走。


    身體內蟄伏的欲念,在此刻恰似一頭掙開枷鎖的狂暴猛獸,以一種近乎癲狂且肆意妄為的姿態洶湧攀升,銳不可當。


    李蓮花亦難以抑製地微微眯起雙眸,那深邃的眸底燃燒著熊熊烈焰。他的手宛如擁有自我意識般,精準且毫不猶豫地探向那綿軟如柳的腰肢,緊緊箍住。他的喉結難耐地上下滑動,仿佛在竭力遏製著某種行將脫韁、近乎失控的強烈渴盼。


    緊接著,他猛一發力將人攔腰抱起,闊步流星地朝著裏間疾行。


    蘇蘇瞬間被無盡的慌亂所吞噬,雙手下意識地牢牢揪住李蓮花胸前的衣襟,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線條剛毅而英挺俊朗的麵容,大腦瞬間空白,茫然失措地愣了許久,才輕啟朱唇,聲音細弱且顫抖地說道:“蘇蘇……”


    李蓮花聽到這聲輕喚,心旌蕩漾,眼神愈發熾熱,聲音低沉而沙啞地回應道:“蘇蘇,我再也忍不住了。”


    蘇蘇的聲音輕柔得猶如一縷微風,卻又仿佛帶著一種勾魂攝魄的魔力,恰似一隻無形的鉤子,將李蓮花的心撩撥得癢不可耐。她眼神迷離,神誌混沌,喊道:“花花,別這樣……”


    李蓮花仿佛沒聽見一般,狂熱地說道:“蘇蘇,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你搶走。”


    李蓮花能夠清晰地瞧見那微微開啟的嬌豔欲滴的唇瓣,以及那粉嫩誘人的舌尖,蘇蘇這般嬌憨迷人的模樣,自己卻渾然不覺。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瞬間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緊接著猶如一頭覺醒的狂獸開始肆無忌憚地叫囂著它的存在,他的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湧現出一連串紛繁淩亂、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隨後,他再也無法忍受內心那洶湧澎湃如潮的煎熬,步伐急促,俯身狠厲地噙住那柔軟的唇瓣,蘇蘇的身軀也隨之重重跌落進那綿軟如絮的錦被之上。


    蘇蘇在這熱烈的親吻中,氣息紊亂,艱難地說道:“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李蓮花鬆開了她的唇瓣,蘇蘇大口大口地拚命呼吸著,還未來得及獲得哪怕片刻的喘息,就陡然感覺脖頸傳來一陣銳痛。


    緊接著便是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之感,以及柔軟溫熱的觸碰。蘇蘇有些難耐地高高揚起脖頸,喊道:“不要……”


    未曾料到這個下意識的舉動卻將更多的脖頸肌膚暴露在外,更加方便了那個肆意妄為、為所欲為的人。


    “花花……”


    蘇蘇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顫顫巍巍地喊出了這聲稱呼,感覺到埋在她脖頸處的腦袋停頓了下來,那人抬眼深深地凝視著自己,仿佛在確認著什麽之後,終於鬆開了緊握她雙手的力道,轉而開始急切地撕扯她身上的衣裙。


    蘇蘇顧不得加以拒絕,便陡然感到一陣涼意侵襲而來,女子本就輕薄的衣裙就這樣被這人蠻橫地扯開了……


    蘇蘇慌亂地想要用手遮擋,說道:“求你,別這樣。” 卻再次被牢牢地握住,那胸膛的心口位置仿若被溫柔而又急切地觸碰了一下。


    就在蘇蘇滿心以為今晚或許在劫難逃的時候,突然周圍陷入一片漆黑,她整個人便被猛地扯過,隨後被錦被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


    李蓮花那粗重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不受控製地響起。


    “蘇蘇,麵對你,我就像陷入了無盡的漩渦,一點自製力都沒有,對不起,剛剛我實在放肆了些。”他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自責與無奈,那急促的呼吸聲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掙紮與煎熬。


    蘇蘇隔著被子緊緊抱著自己,腦子一片混沌,思緒如亂麻般無法理清,根本不知該如何回應。過了好一會,她略有些難耐地動了動身體。


    “花花……”蘇蘇的聲音細弱而迷茫,仿佛在黑暗中摸索著尋求一絲依靠。


    “蘇。別怕……我……我不動你。”李蓮花的聲音從錦被外麵傳來,帶著明顯的暗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透著極力壓抑的克製。


    李蓮花繼續說道:“我知道我剛剛太衝動了,嚇到了你。可是蘇蘇,你就像我命中的魔咒,一碰到你,我所有的理智都煙消雲散。”


    蘇蘇在被子裏輕輕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花花,我不怪你,隻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我……”


    李蓮花急切地打斷她:“蘇蘇,是我的錯,你放心,我會給你時間,等你願意。”


    蘇蘇沉默了片刻,低聲道:“花花,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李蓮花應道:“好,蘇蘇,不管多久我都等。”


    房間裏再次陷入了長久的安靜,隻有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蘇蘇的腦子此刻仿若被一團濃稠得化不開的迷霧牢牢裹住,思緒紛亂如麻,怎麽都理不出頭緒。


    她吃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嗯,剛剛自己到底想到了些什麽?女宅?不對,似乎感覺今晚有一件極為重要之事尚未完成,始終擱置在心頭。


    究竟是什麽?不對!是碧凰!


    蘇蘇那原本因困倦而顯得迷蒙的雙眼,在這一刹那突然迸射出一股決然且淩厲的光芒,她使盡渾身力氣一下子睜開雙眸,毫不猶豫地將身上的被子用力掀開,腳步倉促而急切,如風般朝著窗戶邊奔去,迫不及待地伸手奮力推開那被遮蔽住的窗戶。


    果不其然,一切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樣,在那高聳的摘星閣上,碧凰正一刻不停地翩翩起舞。如水般柔和的月光輕輕灑下,恰似一層輕薄的紗幔披在碧凰身上,為她勾勒出一圈夢幻而迷離的光暈。


    就在蘇蘇猛地將窗戶推開的瞬間,碧凰敏銳的目光瞬間朝這邊掃了過來。


    蘇蘇的目光與碧凰相交,隻見碧凰微微地搖了搖頭,那細微的動作裏滿是堅定的暗示,仿佛在告誡蘇蘇不要靠近。她的眼中飽含著幾分祈求,那祈求中似乎深藏著無盡的無奈和矢誌不渝的決心。


    蘇蘇癡癡地凝視著月光下的碧凰,隻覺得心中仿佛被一隻無形且巨大的巨掌狠狠攥緊,胸口一陣鬱結,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好似破舊的風箱在艱難地拉扯。


    她究竟想要做什麽?為何不肯聽從自己精心布局規劃的計劃,又為何要如此自作主張地行動?


    她難道不明白,這般衝動魯莽地行事,將會帶來怎樣難以預測、甚至令人無法承受的嚴重後果嗎?


    蘇蘇的眼中滿是不認同的神色以及深深的憂慮,然而就在此時,她不經意間又瞥見另一處窗戶也悄然敞開了,原來是赤龍和慕容腰。


    慕容腰深情款款地摟著赤龍,兩人緊緊相擁,宛如兩棵相互依偎的連理枝。赤龍微微轉過頭,麵向蘇蘇,雙唇無聲地張合著。


    這是我們的自我救贖。


    蘇蘇眉頭緊皺,垂首沉思,沒錯,這毋庸置疑的確是她們這些女子的自我救贖。她們內心深知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明白此後或許將要麵臨的種種惡果。但是,她們依然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遲疑,因為她們有著不得不去踐行的理由,那些理由恰似熊熊燃燒的烈焰,驅使她們勇往直前,毫無退縮之意。


    蘇蘇心裏清楚,自己已然無法阻攔,也不能插手幹預這一切。


    “蘇蘇,怎麽站在窗邊,看什麽,當心受了風寒。”李蓮花剛剛仔仔細細地把床榻整理妥當,一轉身就看到被子被胡亂地丟棄在一旁,而蘇蘇身著單薄的衣衫,孤零零地靜靜地佇立在窗邊。


    蘇蘇緩緩放下那剛剛推開窗戶的手,任由窗戶緩緩地落下,將外麵的景象逐步遮掩。


    “隻是突然發現窗戶未關,感覺有點冷。”


    蘇蘇的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緩緩將窗戶關好,轉身輕輕倚靠在窗邊,身形顯得格外孤寂,仿佛一株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嬌弱花朵。


    李蓮花聽到她的這番話語,立刻快步走過去,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果然,入手一片冰涼,就連她的身軀也似乎沒有多少熱氣,仿若一塊在寒夜裏被遺忘的冰雕。


    李蓮花滿心憐惜,毫不猶豫地將她擁入溫暖的懷中,輕柔卻又堅決地帶著她往內室走去。


    “快躺好,小心夜裏發熱。”李蓮花眉頭緊皺,神色間滿是擔憂,邊急切地說著,邊動作輕柔卻迅速地把蘇蘇塞進被子裏,緊接著自己也躺了進去。


    他緊緊地握住蘇蘇那雙冰涼得如同冰塊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身上捂著,另一隻手則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拍著蘇蘇的後背,輕柔地說道:“乖乖,別怕,有我在呢,睡一覺就好了。”


    蘇蘇像一隻尋求溫暖的小貓般窩在溫暖的被子裏,緊緊貼在那溫熱寬厚的胸膛上。她用力地強迫自己放緩呼吸,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疲憊說道:“花花,我……有些累。”


    李蓮花拍著後背的手微微一頓,忙安撫道:“蘇蘇,別想太多,累了就好好休息。”


    蘇蘇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花花,我好像做錯了給了那些姑娘去反抗的引子,我現在心裏好亂,不知道這究竟是對還是錯。”


    李蓮花手上的動作不停,將她往懷裏更緊地擁了擁,寬慰道:“蘇蘇,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不管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可是……”蘇蘇話未說完,聲音已染上了幾分哽咽。


    李蓮花輕吻她的額頭,溫柔地打斷她:“別可是了,睡吧,蘇蘇,有什麽事等明天醒來再說。”


    蘇蘇輕輕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安靜,隻有蘇蘇逐漸變得沉穩的呼吸聲。


    等蘇蘇的呼吸徹底變得沉穩之後,李蓮花這才停下自己那輕拍的手掌,緩緩地撫摸著蘇蘇的後心處,眼神卻久久地落在了剛剛蘇蘇站立的那扇窗戶上,喃喃自語道:“蘇蘇,我定會護你周全。”他的目光深邃而複雜,思緒仿佛隨著那窗外的夜色飄向了遠方,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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